陆老师不说话,但迎着学生期待的亮亮目光,还是点点头夸了他几句:“顾遇同学是我教的学的最快、最好的学生。”
顾遇兴奋地抱着他,一头柔软的白发蹭来蹭去,忽然醒悟,抬头质问:“这么说,陆老师你还有其他学生?”
陆沉:“……”
顾遇冷冷地直盯着他。
陆沉果断摇头:“没有,只有你一个。”
顾遇忍不住笑了,搂着陆沉直乐,他家少将真可爱。
顾遇低头,忍不住在他额头上响亮地亲上一记,也夸他:“陆老师真好。”
陆沉不言语,面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任他抱任他亲,耳垂却悄悄红了。
顾遇被他不好意思的模样勾得心痒痒,扶着陆沉头的,由他柔软的黑发发顶落下,从后往下慢慢抚摸肌肤,一寸一寸,扣住了他的脖颈。
陆沉被迫仰头,将单薄好看的唇送到了顾遇跟前。
顾遇噙住了那两片与陆少将性格不符的柔软的唇。开始还和风细雨,陆沉便放弃了掌控,任由他动作,吻却因此渐转霸道,在陆少将的地盘里肆无忌惮,攻城掠地。
顾遇浅淡的苍灰色眸子渐渐暗沉,扣着陆沉脖颈的也更紧。陆沉承受着他肆意的吻,气息渐渐不稳。
顾遇则后知后觉,融入骨血合为一体的方法,这不就有了吗?
顾遇急于从陆沉身上得到更多,而好不容易顾遇主动一次,陆沉也不好阻止,便任由事态发展下去。眼看两个成年虫就要擦枪走火,深入接触……
“嘀”的一声,光脑提醒到家了。
悬浮车自动在地下车停下,车里亮起了灯光,外面已夜色四阖,蝉鸣一片。
灯光照进熄了灯的车厢里,陆沉轻咳了一下,拍拍顾遇的白毛脑袋:“回……屋里。”
顾遇已经将他压在了靠垫上,将陆沉的衬衫口扯散,啃咬亲吻,在肌肤上留下了大片红痕。
被拍了拍,他才从底下抬头,亲了亲少将的唇角,天真无害地笑了笑:“陆老师真好。”
别的不说,光凭借老天赏饭吃的俊美脸蛋,顾遇装人模狗样时的样子还像模像样的。
陆沉被他这话臊得不行,拉了拉自己的衬衫口先下了车。悬浮车有斜坡□□像舌头一样往下展开,方便陆沉坐轮椅上下车。
顾遇在副驾驶上伸了个懒腰,回味了一下他家少将的味道,才打了个哈欠跟着下车。
车的灯似乎被陆沉调暗了,他不习惯太亮。顾遇只隐隐看得清坐在轮椅上的陆沉,微微灯光下发红的耳垂,深邃的五官与下颌线,以及衬衫口遮不住的吻痕。
顾遇隐隐想起来从前:陆沉双腿完好时,他俩有一次也是这样从车里下来。顾遇当时同样挑逗过他家陆少将,结果一下车,就被清醒过后的陆少将按在了车窗上。
那时陆沉尚能健康地站着,按着他,说话的声音低而沉,呼吸打在顾遇脖颈上痒痒的,同时勾得他心也痒得不行:
“遇遇,我这么好,那你行不行呢?”
他家陆少将只要脑子一清醒一回神,嘴上功夫绝对不落于他。
顾遇被他挑逗多次,面对这等份量的挑逗早已心如止水,他记得自己当时伸了个懒腰,道:“遇遇没力气了,要少将抱上楼才行。”
陆沉无可奈何,败下阵来,竟然真的把他抱上了楼,略带恨铁不成钢的心情将他扔在了床上,嘲讽他:“遇遇走个路都不行,那哪里行?”
顾遇很好地被他激起基因深处的雄虫血性,将陆沉拽下来,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哪里行。
记忆回到眼前,顾遇看着微暗灯光下坐在轮椅上的陆沉的侧脸,一时眸光复杂。
陆沉耳垂还红着,好不容易平复下来,见他半天不过来有些纳闷,回头问他:“怎么不走了?累了,遇遇?”
顾遇不由分说地冲上去,一把将陆沉拦腰抱了起来,用的以前陆沉抱他的姿势。
骤然被抱起,陆沉有些懵,慢慢也和他一样,某些记忆开始回笼。
陆沉勾起好看的唇形,双圈住他的脖颈,挑起一边眉打他:“遇遇今天又行了?不用陆老师抱了?”
顾遇不吭声,眸光淡淡,确定把怀里的虫抱得四平八稳,便抱着他往楼上冲。
陆沉搂紧他的脖颈贴近,想说些什么,但默了半晌,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到了房间,顾遇将虫稳稳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陆沉躺在雪白的被子里,专注地看他。
顾遇一只腿压在床垫上,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只缓缓扯开今天上班穿的西装领带,看上去无端的禁欲又勾人。
他懒得做表情时,气场与面无表情时的陆沉一般无二。
他又伸出一只向外,将解下的领带与西装缓缓落在地上,动作优雅,从容不迫。
陆沉的喉结微不可察地动了动,在顾遇俯身贴近时,将他轻而易举地拉下。
微暗的灯光下,顾遇的眼神,陆沉已经看不清。只有他的身影,将陆沉笼罩于身下,似牢笼般不可闪躲,不可逃离。
陆沉听见这只俊美雄虫的声音,慵懒又低沉,慢条斯理又漫不经心,回答了刚才他的问题:
“我一直很行,陆老师。”
他一只腿抵入陆沉的两腿之间,将陆沉无知无觉并着的两条腿分开,贴近他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