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待了小半个月,樊姿又溜到影视城那边和祝希岚见了一面,然后正式进入《酒生》剧组,跟着大部队来到一个偏僻的小镇。
《酒生》拍摄背景是90年代中,取景地是一个发展较为落后的小镇,镇上有几家店甚至不需要重新布景就能直接开拍。
镇子不发达,经常停水,旅馆有些破败,拍摄条件并不好。为了演员们的安全,剧组在附近临时搭建了活动板房,还雇了些保安巡逻。
樊姿被分了一个贴身保镖,据说镇子上人员混杂,剧方担心有人闹事。
拍摄过程还算顺利,一帮为了电影凑到一起的人在这种小地方没什么特别的娱乐活动,每天拍完戏,除了玩手机、休息,就是大家聚在一起围读剧本。蒋导阅历深,这些年见惯了风风雨雨,经历过大风大浪,看问题的角度很值得年轻人学习。樊姿每天听大家对剧本的理解,有时候也会说一些自己的看法,小半个月过去,大家已经磨合得相当不错,电影拍摄速度比刚开始快了一倍。
蒋导说:“电影剧本从来都不是导演和编剧两个人的事,是整个剧组的事。要不是我们屋子小,什么灯光师、道具师都得来,大家一起理解剧本、融入剧本,才能把剧本变成一个能打动人心的故事。”
樊姿保持着用小本本记知识点的习惯,带着自己几年前跟组用的本子继续记。
这本子前面有很多表演技巧已经不适用她了,但它们可以时刻提醒她——她在成长。
原本需要反复找感觉才能演出的片段,现在理一理情绪就能演出比之前好十倍的效果,每每想到这一点,樊姿都能生出一身的干劲。
《酒生》的拍摄让她尝试着运用了许多读书时理解的东西,也学到了许多新的知识、交到了几个新朋友。唯一让她有些烦心的是,活动板房隔音效果不好,她和祝希岚不方便打电话,只能发微信。
电影拍到一多半的时候,剧组碰上了一次闹事。
闹事的人是一个在外打工的当地人,这次回来发现自己常去的那家小饭馆被剧组暂时租用,也不知道在外面惹了什么气,在门口抄起个酒瓶子,使劲儿往几个女演员所在的休息棚那边砸。
“不要脸的贱娘们,因为你们老子回来连口酒都喝不上,操!老子给你们这些有钱人干活,一个月赚两千多,你们呢?当戏子傍男人,拍部戏赚几百万!跟我在这能耐,你们有本事弄死我啊,除了会岔开两条腿叫男人你们还会什么啊!”
几个在当地找的群众演员知道他是本地出了名的混混,以前打架斗殴各种闹事,后来老娘病了才知道出去打打工。谁知道他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
他们不敢得罪他,都是一个地方的人,家家户户的底细彼此都清楚,所以选择沉默。
但剧组诸位不是吃素的,且不说他骂的那些恶心人的话,凭他扔出去那个酒瓶,他们就能定他个蓄意伤人。
两个保安冲上来准备摁住他,他反手又从空酒瓶架子里掏出两个瓶子,一个扔向保安,另一个扔向女演员。
眼看着酒瓶子要砸到娇娇弱弱的姑娘们,几个保镖刚动身去挡,樊姿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抡起椅子,冲过去把他扔来的酒瓶拍到没人的空地上。
酒瓶炸开,幸好是摔在了土地上,瓶子只裂成四五瓣,没有迸溅。
另一边,保安闪身避开酒瓶,直冲向挑事的男人,将他反剪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