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章又拿起红酒倒了一杯:“我只是想简简单单的去追求,去爱纪舒,然而我做的,我说的,似乎在所有人的眼里都是错的,无论是怎样。”
林逸笑着说:“沉章啊,因为你所在的位置不同啊,你注定不是一个平凡的人,怎么可能随心所欲的生活。”
谢沉章苦笑着说:“我何尝不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这样上学的时候纪舒也许就不会离开我了。”
林逸放下酒杯,双手托着下巴看着谢沉章说:“现在的你让我想起了古代的皇帝,看似拥有一切,却没有办法选择自己心爱的人。”
谢沉章撇了林逸一眼,喝了口酒说:“我如果是皇帝,就先废了那些胡说八道的言臣,再杖毙那些无事生非的贱婢。”
林逸笑着又靠在沙发上:“老谢你还真把自己当皇帝啦,封我个大官当当呗,只手遮天那种,封疆大吏。”
谢沉章看向窗外认真的说:“大内太监总管。”
林逸蹦起来掐住谢沉章的脖子大吼:“你大爷,你才是太监呢!陪你聊天你还攻击我。”
“走了,走了,太监总管给老皇帝打工去了,懒得理你。”林逸松开手就奔着门外走去。
“开玩笑的啦,坐下,再陪我呆一会。”谢沉章放下酒杯拉住林逸,摁着他的肩膀在沙发上坐下。
林逸翻着白眼,谢沉章拍着他的肩膀说:“两江总督,一品大学士,一等公,好不好?大官,都是富庶的省。”
难得谢沉章也跟着开玩笑,林逸笑着怼了一下谢沉章:“神经病,还真封上官了,过家家啊,大哥。”
谢沉章在林逸的打岔下心情似乎好了很多,他问林逸:“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办。”
林逸眉头一皱:“老谢,我没办法站在你的立场上去想这些事情,你知道的,我擅长的是跟数字打交道,并不是跟人,而且你们圈子里的事情我真的不懂。”
林逸拿起刚才的酒杯抿了一口继续说:“如果是我,我会使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趋利避害,这就是我的建议。”
谢沉章站起身来,走向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和如蚂蚁般川流不息的人群良久都没有说话。
林逸看着此时的谢沉章摇了摇头,走上前拍了拍谢沉章的肩膀带门而去。
谢沉章此时心里重复的想着林逸说的那几个字:趋利避害,趋利避害,自己如何去趋利避害啊,纪舒是他心里最脆弱的软肋,让他如何放弃。
此时的纪舒还在想着自己角色的事情,叶岑怡这几日也都照顾着受伤的她。
叶岑怡吃着葡萄坐在纪舒身边:“小舒,你前阵子的戏杀青了?”
纪舒摘了一颗葡萄扔进自己的嘴里:“《珍珠恋人》啊?杀青了,要不也不着急找下一个通告讨生活了嘛。”
叶岑怡点着头:“这几天也没见这个新剧组有打电话给你,你不急啊?”
“急啊,怎么不急,咱俩每天吃吃喝喝都是吃我的老本呢,你说我急不急?”纪舒一把夺过水果盘子瞪着叶岑怡说。
“别冲我瞪眼啊,虽然我吃你的喝你的,可我付出劳动照顾你呢呀,纪大小姐。”叶岑怡又拿过水果盘子边吃边说。
“要不你给他们打个电话问问?”叶岑怡吃了颗葡萄对纪舒说。
纪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拿起电话:“喂,请问。”
“是纪小姐吧?”还没等纪舒开头,电话那头已经认出了纪舒。
“是我,请问咱们剧的女主角第二轮试戏是什么时候,我最近都有时间呢。”纪舒问道。
“是这样的,纪小姐,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还没来得及通知您,我们已经开拍了。”电话那边的人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