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最终还是忍住了,紧握的拳头握了又放,放了又握,几个回合后送了下来。因为,他觉得很愧疚,很不好意思,没有脸面,也没有资格去面对纪舒了。
他曾经说过,会无条件信任纪舒,任何时候都不会怀疑纪舒的,但是他现在食言了。
一个违背自己的承诺的人,有什么资格去求得对方的原谅呢。
“如果你没有什么事的话,我要走了,我想,我跟你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继续聊的。”
就在谢沉章举止不定的时候,纪舒说话了。
纪舒说,她要回去了,这句话,之间就帮谢沉章做了决定。
谢沉章现在还在为为是否上前去搀扶纪舒这个问题而纠结为难呢,现在不必为难了。
更让谢沉章诧异的是,纪舒现在也忽然不哭了,她的脸色,显示出从没有过的平静,如果不是她眼角的泪痕和哭红的眼睛出卖她的话,相信大家都不会相信她曾经狠狠哭过。
一个忽然哭的梨花带雨的人,忽然变化得真么快,谢沉章难以适应过来。
“老婆,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你现在究竟是还在难过,还是已经真的不难过呢?”
谢沉章觉得自己似乎遇到了两个纪舒。一个是真的纪舒,一个是假的纪舒。
究竟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谢沉章都快分辨不出来了。
看着眼前的纪舒,谢沉章的脑海里,快速的闪过了另一个纪舒。
刚刚的纪舒,哭得肝肠寸断,我见犹怜的。而现在的纪舒呢,更刚刚判若两人。现在的她,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这中间实在是差别太大了。
“既然你不说话,那我走了,我们之间,如果真的没有信任了,那么,就好聚好散吧。”
纪舒看到谢沉章没有说话,觉得他应该是更加厌恶自己了吧,不由得心一酸。
再联想刚刚谢沉章说的那些话,说什么缘分尽之类的,纪舒就更认定自己的判断了。
所以,纪舒就正式对谢沉章下起了“逐客令”。
不对,是逐夫令才对,因为,她跟谢沉章早就已经是合法的夫妻。
既然,谢沉章都已经把话说得那么直白了,她也没有必要苦苦去哀求了。
“老公,如果,我们之间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了,继续这样过下去也没有必要了,倒不如就此算了。既然你不好意思开口,这个恶人我来做,我先来跟你开口说分开好了。”
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在一起分分合合,历经生日,她跟谢沉章都没有说放弃过。
可是现在,眼看着两个人日益分不开了,却忽然出事了。
她跟谢沉章居然要为了一个西博,闹得这么僵,真是不值得啊。
可是有什么办法,话都说出口了,泼出去的水,哪里还有收回来的道理呢。
“你说什么?你要跟我分开,你真的开口说要跟我分开,为了西博那个老东西,你居然这么说,你还真是厉害啊纪舒,你疯了吧你,你就这么急不可耐的要跟他在一起吗?啊?!”
谢沉章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
人家都说了,夫妻床头吵架床未必和、夫妻没有隔夜仇的啊。
他跟纪舒争执争吵也不是一两次了,以前都是吵着吵着最终不了了之的。
可是这一次,怎么,怎么会闹得这么严重,严重到纪舒都跟自己说好聚好散了。
“老婆啊老婆,你怎么可以这么绝情,我不是说了,你跟西博的事情我还要去考证吗?”谢沉章现在真的彻底懵了,一听到纪舒说要分开,他着急得彻底没有理智了。
所以,谢沉章现在说出的话,也更加的不经思索和大脑,变得更加的伤人了。
西博的事情他自己都还没有定论呢,老婆却这么着急。
难道,老婆真的跟西博不清不楚吗,不行,这绝对不行。
纪舒是他的老婆,是他一早就认定要一起过一辈子的人,他不能失去她。
他怎么可能真的要跟纪舒分开啊,他根本没有这样的打算,也没有丝毫的心里准备的啊。他方才虽然说出了缘分尽之类的话,但那些都是口是心非的违心话,不是真的。
他不是一直在后悔埋怨自己的冲动,无数次的在心里跟纪舒道歉了吗。
“对,我跟西博是有一腿了,我是给你绿帽带了,所以,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过了,这下你满意了吧,你不是一直都这么想吗,你不是想听我说这些吗?好啊,那就离婚吧!”
纪舒的忍耐力,彻底的崩盘。
纪舒知道,自己一旦这么说,就可能真的收不回了。
但是没有办法,话赶话的,加上现在她也跟谢沉章一样冲动,她的话也很狠。
两个人争吵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往往都只想跟对方比狠,比着怎么才能赢对方。却不曾去想过,这么做有多伤人伤己,而在过了嘴瘾之后,接下来怎么收场,怎么追悔莫及。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这么说,你跟西博真的有事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