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谙欺软怕硬,多半是看着单静的性格内向怯懦,以为他好欺负,所以才设下了这样的套,他绝对不会想到,单静在十几岁的时候就曾经杀死过他的恋童癖舅舅了,内里绝对是个狠人。
云宿川道:“所以你做了什么?你……给张霆下药,让他侵犯了程谙,然后又杀死程谙,嫁祸张霆?”
单静冷冷地说:“我要报仇,当然要完完全全地自己报复回来,给张霆下药干什么,弄到他的米青液不就行了。”
张霆生性风流,男女不忌,经常在外面喝的烂醉,然后带着床伴开房过夜,正是这一点被单静抓住,趁机弄到了他的米青液,并注射到了程谙的体内,造成程谙被张霆侵犯的假象。
大概是不怎么有经验的缘故,这一点江灼和云宿川都没有想到。
单静冷笑道:“听完了吗?听明白了吗?我有仇报仇,公平合理,你们现在一副正义使者的样子过来抓我,早他妈干什么去了?别人害我的时候为什么不出手?”
这番话他也曾经在上辈子死后尚未投胎的时候对一个前面收伏自己的老和尚说过,单静自认为有理有据,当时把对方怼的满脸惭愧,合十而去,但云宿川显然没有那么高尚的情操和那么单薄的脸皮。
“我觉得你这四个疑问句用的咄咄逼人,非常之不恰当。”
云宿川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嘿嘿一笑道:“第一你不是我老婆,凭什么要求我在你受苦受难的时候突然出现搭救你?第二你没给我钱,凭什么要求我之前没救过你,现在你杀了人就不能抓你?第三请你注意,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别人害人是别人的事,他没被抓他运气好,你害人是你的事,你撞上我,你倒霉。”
单静:“……”
他的杀意又起来了!
“还有一件事要请教。”
单静和云宿川对视着,一个满面春风,一个咬牙切齿,江灼冷冷淡淡的声音就这样突然插了进来,让紧绷的气氛稍稍有所松弛。
“苗翰亮的死是不是也和你有关系?”
他从刚才开始一直安安静静坐在旁边,人本来就长得秀气,脸色也不大好,因此单静纵然见过江灼使用了几次小法术,也没太把他放在眼里,警惕性主要都集中在了云宿川的身上,现在江灼突然这样一开口,还让他稍微一怔。
单静扫了江灼一眼:“我老公是年新雨杀的,你不是都查出来了吗?”
江灼慢悠悠地道:“以阁下有仇必报的性格,我不信苗翰亮如果真是年新雨一手害死,你会哭一场就算了,是不是?”
单静没说话,大概是一时没想到应该作何反应,江灼就去看云宿川。
云宿川倒也没辜负他的期待,说道:“我今天去他和苗翰亮卧室的时候,发现床上少了一个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