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零八分。当电脑时间跳到这一刻的时候,叶霜放下了手中的鼠标,点燃了一根烟品味了起来。也庆幸涵涵现在在卧室中,否则这个吞云吐雾的逼也装不好了。电脑画面是游戏的画面,上面的八个字很亮眼,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一个词。“大吉大利今晚吃鸡!”在叶霜的粉丝眼中,这个词很灵性,灵性到他们看到这个词就会发自内心的喜悦。他们害怕电影里面的场景会上演,在最后一刻来一次绝地反击,大逆转之势。还好他们想的没有发生,也让他们如释重负。在不喜欢叶霜以及格调的粉丝眼中,这词就有点刺眼了。刺眼到扎了他们的心。“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格调坐在电脑前呆了很久。从他被一发98k子弹打中脑袋,看到对方名字叫‘夜神3’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呆了。不过那时候他没出声,只是默默的坐在那。而现在,看着叶霜直播间的吃鸡提示,他才开始喃喃自语,他真的接受不了这个答案。他昨晚落后了四十分,他以为今天能追上。第一把他发挥得不错,吃鸡了,虽然人头只有六个,但吃鸡的三百分让他安心,他觉得这一次能超过对手。可他却得知,叶霜也吃鸡了,而且杀了十七人……比分又一次落后,毫无疑问的雪上加霜。然后,教练和队友来了一波鸡汤灌输,给他加油,给他鼓气。直播间粉丝也送了不少礼物,告诉他别放弃,战斗没到最后一刻结果就不会知晓。战斗没到最后一刻的确不会知晓答案,但结果已经注定了。第二局比赛一开始,所有人都惊讶了,所有人都懵逼了,所有人都在弹幕上疯狂刷屏。因为叶霜和格调,匹配到了同一局游戏之中。就好像上天在看着他们比赛,然后故意安排了一下。叶霜不知道,格调也不知道。叶霜关闭了网页,看不到弹幕区的话,所以他不知道。格调那边,队友以及教练他们知道,但他们没说,他们担心说了之后会影响到格调的发挥,故意去找叶霜战斗,一不小心被杀的话,连翻盘的可能性都没有了。他们却忘了,格调现在已经落后了五百六十分,翻盘太难太难。除非格调能吃鸡且杀了二十人的同时,叶霜落地成盒。所以格调不知道他们在一局游戏中,龙争虎斗。两人都跳了机场,都想从这里杀出去然后赚取更多的分数。叶霜早早的离开了一步,他要堵桥。然后…格调到达桥头准备观察,车还没停稳,就被叶霜98k一枪爆头了。接着他就懵逼了。他没戏了,他输了!输的体无完肤。有赌约,格调可以接受这个赌约的条件,大不了厚脸皮一点。可十万块的那个要求,让格调知道,他辛苦这么多年努力一下子回到了三流主播的层次。游戏他输了,但无所谓。哪个职业选手没输过比赛呢。可十万块,输了他的人生。叶霜打完就已经知道比赛结束了,他在桥头你开出那一枪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只不过他想打完而已。他去了对方的直播间,也看到了格调现在呆坐在那里的样子,双眼无神,口中喃喃。他仿佛看到了自己,一样在经受到打击之时的不知所措以及无力感。差别就是,自己的打击是不可抗拒的,对方却是自己作出来的。这一刻叶霜有点犹豫,要不,就算了?只是,这个念头在心中几秒后就给掐灭了。比赛虽然结束了,但结果还没通知,这时候怎么能算了。这时候算了,自己之前做的一切是在干什么,过家家吗。“可以宣布结果了吧?”打开歪歪,他朝着里面说话了。“等等…”许巍丢下这句话便关了麦,然后再看格调的直播间,好像他在和格调说话。格调那边麦克风也给关闭了,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我输了…”格调还在自语。“你没输!比赛还没结束!你给我清醒一点!”许巍走过去就听到了格调的声音,随后大喝道。这一声让格调醒来了一点,然后看向了经理,他不明白到了这里,为什么经理还说自己没输。“我输了七百多分…”“还没有,我想到会这样的……”许巍答道。这一次不止格调不懂,连其他人都不懂他的意思了。难道还有什么转机?许巍有后手,他的确做了最坏的打算。虽然比赛之前所有人都认为他们会赢,但昨天第三局比赛结束许巍就有点担心,于是准备了后手。他打开了自己的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之后朝着另一边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紧接着自顾自的盯着自己的显示屏再看,他在看格调和叶霜的直播间。格调不知他在做什么,但他现在已经缓过来一点,清醒了不少。他想起刚刚那局的比赛,随之看向了队长和教练。“你们知道我跟他在一局里面?”格调问道。没人回答他,所有人都知道他现在情绪不太对,不能乱说些什么刺激他。而且他们总不能说,是害怕你去找ta落地刚,然后成盒输的更早吧?“你们知道……经理也知道?”格调又问道。“为什么不跟我说?”“告诉你干什么?让你跟他跳一起然后和他打?有什么区别吗?你一样落下机场,你死了他活着。”经理没回头,只是看着直播间说到,他更关注现在直播间的人情况。“我死了…他活着…没有区别………”格调重复着许巍的话。‘从一开始他们就觉得我比不上他’格调脑子里突然冒出了很这个想法。想到了之后他又肯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一定是这样,否则为什么不让自己落地和他打,为什么不告诉我和他在一局里面。为什么知道这样还要自己和他斗?对了,一定是他们发现叶霜更厉害,他们想换了我。肯定是这样的…所有人都没发现,格调的眼中露出了恨意,对他们的恨意。格调现在的脑子很乱,他分不清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他想到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