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老爷啊,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律法是社科文明,只有人在填饱了温饱,众人才会开始考虑这个。作为学院派某人的弟子的弟子的弟子,还是希望你不要随意撒币,没准这钱有其他作用!投一百獬豸币,别放弃,继续努力!”
“存在的即合理的。这设计者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弄两个金额统计系统。这钱一定有用的!就算在星网上没有用,大老爷你也别自暴自弃,转换到你能用的金子啊,看完直播我就去翻卷子。”
“我就是来看看传说中的反套路营、销法!”
“双标狗!”
“学院派1,虽然大老爷直播的内容基本都违法比较多,但是独特一帜,本法学狗还是会竭尽所能做卷子的!”
“…………”
随意瞄了眼毁誉参半的评论,贾赦便将注意力集中到眼前这即将高1潮的一幕。
贾史氏看着带着贾琏不管不顾的带人砸翻了祭坛,本想看张真人的拥趸一拥而上,一口唾沫的便骂死贾琏这个胳膊肘往外拐。让贾赦给点颜色就灿烂而忘记他们十几年养育之恩的白眼狼。
但却不料张真人竟是拂尘一挥,拦下其怒气冲冲的童子,颇为和颜悦色的问:“小友为何如此莽撞行事?”
“你们这群同流合污的牛鼻子老道!”贾琏虽然明白这一切都是局,还是自己亲爹设计好的一个圈套。可是当自己出场看着贾赦躺在冰冷的地面上,面色惨白,眉头紧紧锁着,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当下依旧气不过来。
他刚从皇宫出来,这马道婆家被抄,连带王家那些人也被抓贼拿脏,可随时状告王家为虎作伥,可是他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因为钦天监里供奉的几个道士指着从马道婆家里抄出来的纸人,碎屑发丝,还有地上残留的阵法,道这是夺人气运还让人恶鬼附身的邪恶之法。
中此法之辈临时前恍若置身十八层炼狱,将所有的死法都体验一遍,到时候人不人鬼不鬼的死去。
这邪祟之法无解。
说真的,当听到这话后,他忍不住替自己庆幸后,便是无法自拔的内疚以及惶恐不安。
父亲这一词,甚少出现在他之前的生命中。但这段时间,时而耍耍赖,又时不时一本正经的爹,他……他是自私,爱自己的命不假,可是也愿意为贾赦折寿二十年。
若真有神佛,那便求上天开恩,让他们父子能有十年时间的相处。
“琏儿,够了,还嫌你们父子惹的祸事不够吗?”贾史氏眼看即将成功,却又陡生波折,况且眼界余光扫见围观的路人越来越多。不用她多想也知道,贾家此刻已经沦为全京城的笑柄。
这样的贾家让她日后如何在诰命夫人中间拿得出手?又让她如何受人赞誉?
更为重要的是,这样被人耻笑的贾家,没了利用价值?还有哪位皇子愿意与他们合作?就算拿着西北军、权忽悠也没有用!
“我惹事?”贾琏本碍于孝道又兼之贾史氏对他相比贾赦来说不错,偶尔给个笑脸还时不时赞誉,对其挺有好感。但在知晓马道婆的用的恶毒之计,想想王熙凤口中的生子之法,当即心寒了一分。又见贾史氏对躺地的贾赦不屑一顾,便完完全全心冷了。
他之前对贾赦还敬几分最大的缘由便是他这个凡是混不吝的爹真心眼实打实的孝顺,愚孝。
“还烦把马道婆带上来!”贾琏怒喝一声,道:“我先前报过官,欧大人非但任劳任怨秉公执法,还顺着贾家的仆从的情报,从中发现了端倪。等衙役赶到马道婆家中,正逢她要做法害人!”
贾琏从怀中掏出大师仿的无害纸人:“这上面还有父亲的生辰八字和发丝!”
贾史氏闻言看看贾琏手中的纸人,又看看被帮着堵住嘴巴的马道婆,当即面色一黑,道:“这怎么可能!”她收到消息王家明明派人出去了啊!为什么还会留有活口?
贾敬见着他笑成这样,突然就有种不祥的预感,却没拦住贾母斩钉截铁的说话声:“他们都是府里最值得信任的下人。”
“对啊,这怎么可能呢?父亲的生辰八字怎么会到宝玉干娘马道婆的手中呢?”贾琏讥笑道:“更巧合的是,在衙役抓人前正巧遇到了王家的仆从呢!”
话音方落地,贾史氏失声道:“贾琏,你莫要血口喷人!这与宝玉有什么关系!”
“这有没有关系还需衙门来断定。否则要衙门又何用?要律法有何用?”就在所有围观群众一脸懵逼的时候,仇己开口道:“但律法也无法约束人心。这世间最可怕的还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所有人循声望去,看着不知何时站直了身子,但是嘴角缓缓流出血液的“贾赦”皆是大惊失色。
贾史氏顿时脸色都白了三分,忽地心中发寒,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身子晃荡两下,险些就要昏倒过去。
左右的丫鬟见状急急忙忙搀扶住。
贾史氏手颤抖的挥开丫鬟仆从,眼睛带着刀光飞快的扫过“贾赦”,又看了眼贾琏,最后实现定定的看着马道婆,恍若看死人一般,冷声道:“的确如此,要交给衙门来换二房一个公道。不过京兆府怕也是奈何不得你一等将军,不如敲登闻鼓吧!反正贾家都成了个笑话!”
贾赦不按常理出牌,还不如舍掉老脸,在金殿之上她胜算还大几分。毕竟她是贾赦嫡亲的母亲,一个孝字能压人。况且,她还是贾代善的发妻。贾代善救驾之恩在身,上皇就算不看僧面也会看佛面。就像贾赦入宫能凭借贾代善脸面得恩赐一般。
说句难听的话,贾家闹的这般难堪,皇家还要脸面呢!
“那就遵太太的意思。来人,去把老二叫上,咱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仇己嗅着满是铁锈血腥味,卷着血淋淋的舌尖,一字一顿,缓缓道。
第28章 自辞爵位
殿上满满当当的站着朝臣们,却静若深夜无人一般,只有殿外的冬风擦过殿门发出些响动。所有人视线光明正大的朝殿中的荣国府众人投去各色眼神。
有史以来,开天辟地的头一遭!兄弟阋墙闹到了金殿!
这一刻,不管先前是否与贾代善斗的面红耳赤的政、敌亦或是相交多年的老友都觉得悲戚,看着自己早已花白的发丝,忍不住思忖若自己有朝一日驾鹤归去,子孙是否也会为了家产为了利益闹得宛若死敌?
忧思完自家事,众人目光定定的看着贾赦贾政两兄弟。
贾琏克制着自己被众人打量涌出的害怕之情,手颤颤巍巍的扶着“贾赦”。
因为避免冲撞了皇帝御前失仪,仇己差点被咬断的舌尖早已上药,此刻正谨遵医嘱,暂且不言,且听贾政辩诉。
贾政额角渗汗,头低着,心里把王夫人乃至贾史氏都怨恨了遍。想他从出生到现在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
就算今日他能一切推得干干净净,有这么一个金殿诉情的污点,他的仕途生涯也毁得一干二净。不过想起先前他搀扶贾史氏过来,人在她耳边道的话语,贾政咬咬牙,还是决心再信她一回。此刻尽量的拖延时间。
“……还望皇上明鉴,微臣着实什么都不知情啊!这大半月以来,兄长行事愈发放荡形骸,不尊母命枉顾宗族礼法分家分宗,现如今又单凭子虚乌有的片面之词,就不顾手足之情,着实……着实伤臣之心啊!更是在臣母身上割刀子啊!”贾政匍匐跪地,字字含泪的控诉道。
当今目光在贾政身上慢慢晃悠了一圈,嘴唇微微一动,但张口之际还是咬住了下意识的“兽也!”
他对贾家兄弟两都不太喜欢,认为一个渣一个废物。可如今看来,起码贾赦真小人脾性倒也比贾政这种不知脸皮涂了几层猪油的伪君子要顺眼的许多。
当今视线转眸看了眼“贾赦”。
仇己眼角微皱,视线若有若无的扫过立在一旁的贾赦,深吸一口气,大着舌头,费力道:“事实胜于雄辩!皇上,臣求宣马道婆当庭对峙!”
“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