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呢,用口刀的,是不是她?”唐立爆走。
之所以带上李琛,那是他以为,李琛是她男人,会比他更了解她。
可现在看他不啃声,他很恼火,嘴里念念有词的又道:“如果我家少爷在,还用得上你吗?艹……”
李琛牙根重咬,绷着手上的青筋,目不斜视的翻看麻袋。
直到从麻袋下,看到两片破碎的布料,双眼才像充了血一般的嘶鸣。
“是她。”
起身抬头,犀利的目光,立马在炮楼墙脚的处,发现了更多的衣服碎片。
那是丫头穿在里面的秋衣,白色的,涤沦面料,上头还有细碎的小黄花。
“那就没错了,这些人身上的纹身,只有x田那边的地麻,才喜欢纹。”话音一落,唐立想到了什么,神情一变,大骂了一声:“卧艹!是那些人!”
李琛一边快速的查看四周,一边犀利如箭的扫过唐立:“那些人?”
“和上次在你家,绑你儿子的那些人,是一伙的。”
那就是保家的打手了。
李琛深吸了口气,再回头时,只觉的那麻袋里的鲜红,格外刺眼,也格外揪心。
“现在怎么弄?是公,还是私?”唐立压着心惊,一边快速的分析一边又喃喃的道:“她还有帮手,但从这刀法上看,她只有一个帮手,还是个杂货。”
李琛忽略了他最后那句,沙哑且笃定的道:“你处理。”
“那就是私了。”唐立卷了卷袖子,二话不说,手法老道的,就朝身后又打了声呼啸,没多久,那尖嘴猴腮的水线子,就扛来了圆锹。
确定有人会就地埋尸后,李琛绷起全身,便赶紧摸着那地上的血迹,往远处查探。
直到摩托车的车轮印,彻底消失在碎石路上,才狠狠的朝树上砸了一拳。
尾随而来的唐立,脸色全黑的道:“特么的,劳资什么时候成你手下了,竟然还帮你收尾。”
李琛不鸟他,大步流星的跳上车:“吆喝你的水线子,查今天上午,从这一带开过去的摩托车。”
唐立脸色很难看,很想说,去尼玛的,但一想到他脑子坏掉的少爷,硬生生的又把这话,给咽回了肚子里。
他忍!
……
南城市中心,在某个若干年后,还是被称之为贫民区的老房子里。
江丫头在一阵吵杂中,头晕目眩的醒了。
她竟然……还没死?
一睁眼,就只见发黄的帐顶外,全是布满了蜘蛛网的房梁。
呆了半秒,便听到屋外,有个阿婆中气十足的在骂人,可骂的什么,她一句都没听懂,只知道那是语速飞快的某种客家话。
几里呱啦,就像鸡毛满天飞。
沉呤中,她想起来。
却发现,自己全身上下,软如棉絮……
在惶然惊怵,察觉自己掌握不了情况的焦急下,她拼了命,想抬起一点点身子,可猛的……眼前便是一黑,那有如漩涡般的无力,让她像残破的风筝,只能被动地仰天一倒,大口大口的喘息。
糟了,这是失血过多,而引起的脱力。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刘俊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