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对我好吗?”
聪明如她,早在在车上看到那一本杂志的时候,就差不多把整件事情想明白了。
从一开始的江城俱乐部对她意外异常的恭敬,以及那一套价值千万的彩妆,全是因为这个男人。
她甚至都没问“为什么”“是不是喜欢她”的问题,只挑了一个对她来说算是重要的问题。
反正出生在他们这样的家庭,最后的结果也不外乎联姻,而就算是联姻,也多的是各过各的豪门假夫妻,何况她一个可能就要破产的名媛。
遭遇可能更惨。
这会儿,有这样一个一手遮天,她不喜欢但也不讨厌的男人提出结婚,好像也没有什么矫情拒绝的理由吧?
乐向晚暗暗的想。
耳边有倏忽的风声吹过。
久久没听到傅随回答的声音,乐向晚忍不住疑惑地抬头。
谈崩了吗?
这是她最基本的要求了,没法回答吗?
似乎没想到乐向晚会问这样一个话题,傅随的神色有片刻的怔愣。
在察觉到她注视的目光时,傅随眼神一闪,嗓音很淡,有些无奈,“我以为你会问,我喜不喜欢你。”
乐向晚摇头,反应过来他没再看她,补充开口,“不用问。”
她信他可能对她多多少少有点好感,可是应该谈不上喜欢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乐向晚觉得自己说完这句话后,傅随原本柔和的气息莫名地就冷了下来。
可当她认真地去看他,又看不出哪里不同。
“你生气了”
半响,受不了突然沉默下来的气氛,乐向晚忍不住问道。
瞥见她写满了疑惑的眼眸,傅随压下了自己的情绪,语气在暗色中缥缈又柔和。
“我向来都觉得对女孩子要宠着,何况是我的傅太太。”
“我会对你好,”他顿了下,嗓音又低又哑,像是保证,“只对你好。”
乐向晚一怔。
想到什么似的,她呐呐的开口,“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她是因为看了那本杂志才知道他的名字,那他,应该是不知道她的名字的吧。
“我叫……”
“乐向晚。”她刚说了两个字,他便接着说道,冷淡的眼眸深处,像是盛着细碎的波光一样粼粼温柔,低沉而温柔,“渺渺。”
从他口中听到自己的小名,乐向晚有一瞬间的怔松,耳根也隐隐地发烫。
大抵是他的嗓音太好听,语调又太温柔了。乐向晚想。
“渺渺。”他又叫了一声。
乐向晚不敢去摸自己异常滚烫的耳垂,只将自己怀里的牛奶搂紧了些,软软地嗯了一声。
其实这会,她心里面紧张得不行。
绕是从小培养起来的名媛风度和各种需要掌握的功课,说到底,她不过也只刚刚二十岁。
比起傅随,还很嫩。
傅随往前走近了她,间隔只剩不过几厘米。
灯光倒影下,男人的影子把女孩子娇小的身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他抬手,摸了下她细软的头发。
“多对我撒娇,嗯”
绕是过了一个晚上,想到他最后的话,乐向晚还是止不住的心悸。
她没忍住,拿过床头hermes的熊猫套组玩偶,对着熊猫的黑眼圈怼了怼。
怼了几下后,乐向晚低头叹了口气。
早知道会破产的话,她可就不花两百万买了这套玩偶。
想到自己之前可劲地浪费钱,她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脸。
时光倒流的话,她应该还是会挥霍得大手大脚的。
等乐向晚洗漱完,刚出电梯,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穿着朴素一脸慈祥的老太太。
“奶奶。”
乐向晚叫了一声,飞快地小跑过去,扑进老太太的怀里,蹭了蹭她的胳膊,语气惊喜,“您来了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我好去接您啊。”
张玉荷是书香门第出身,自乐老去世后,便一个人搬到了乡下居住,美其名曰乡下空气好,只有在乐向晚生日或者家里有事情的时候,才会回檀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