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次冲动而青涩的初体验,连前戏都被他们忘记了,进入的时候,汤君赫的身体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他感觉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以至于他本能地从嗓子里挤出哭腔:“哥,我疼……
杨煊的动作一顿,理智稍稍复位,他意识到这样粗暴的进入似乎有些行不通。他试着朝汤君赫的身体里挤进一根手指,可是那个入口太窄了,它紧紧地闭塞着,拒绝任何东西的闯入。
“哥,好像要挤一点东西进去……”汤君赫烧红的脸贴着地毯,给他哥哥出主意,“叫润滑剂……”
润滑剂?他们哪来的润滑剂?杨煊想了想问:“你不是有面霜?那个行么?”
汤君赫光着身体跑到自己房间,拿来了面霜交给杨煊,又主动趴到地毯上。
“怎么做?”杨煊半跪在他弟弟旁边,克制着身体内的欲`望问,“你不是在电脑上搜过?”
汤君赫的脸又一次腾的烧红了:“你怎么知道……”
“我是你哥,”杨煊只是这样说,然后又拍着他的腰催促道,“先说怎么做。”
“涂到手上……”他只说了一句,杨煊就懂了,涂满了面霜的手指艰难地进到了穴`口,紧窄而湿热的内壁不安地蠕动着,紧紧地吞咬着他。
谁也不知道扩张到底做得到不到位,杨煊换上了自己灼热而坚硬的性`器抵上那个不断收缩的穴`口,再一次试图挤进去。
汤君赫恐惧而期待,他在心理上做好了被杨煊闯入的准备,但身体却不听使唤地将他朝外推。还未完全探入,撕裂般的疼痛感就让他不住地浑身颤抖,他咬紧了嘴唇,忍着不出声也不躲,他要他哥哥进到他的身体,再大的疼痛感也无法阻止他。
杨煊看着趴在身下的汤君赫,他的身体在月光下泛着莹润的光,两瓣蝴蝶骨因为紧张而轻颤着,像随时会破壳而出的翅膀。他缓慢地坚定地将自己推进身下的这具身体里,刚探入一个头,汤君赫便疼得闷哼一声。
“疼?”杨煊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看着他问。
“有一点……”汤君赫竭力压抑着声音里的颤抖,“哥,还差多少?”
“刚进去一点。”杨煊低头看看他们相连的部位,穴`口的周围已经被撑得红润而平滑。他伸出胳膊揽住汤君赫的腰,将他抬起一点,然后腰上用力,又挤进去一小段。穴`口深处湿润而温热,杨煊试着动了动,“就快进去了,”他俯下身吻了吻他弟弟汗湿的额头,“再放松点。”
“还差多少?”汤君赫过不了一会儿就要疼痛难耐地回头看,“哥,亲我……”
话还没说完,杨煊猛地朝里一顶,汤君赫顿时疼得浑身一个激灵,眼泪溢了出来,“太大了,”他小声地哭,“哥,慢一点……”
杨煊将浑身汗湿的汤君赫搂到怀里,侧过脸碰了碰他的嘴唇:“进去了。”
“全都进去了吗?”汤君赫哭着问。
“嗯,全都进去了。”杨煊伸手揉他的头发,“还疼么?”
汤君赫的眼泪汪汪地说:“不疼了,全进去就不疼了。”
杨煊将性`器从他体内稍稍退出一点,然后又是猛力一顶。汤君赫一声闷哼,带着哭腔问:“不是全进去了吗?”
“骗你的,”杨煊在他耳边低笑一声,“现在全进去了。”
“真的?”汤君赫挣扎着要回头看。
杨煊被他夹得有些疼,用胳膊固定着他的上身不让他动,他握着汤君赫的手,引着他去触碰他们连接的部位。
“真的全进去了。”汤君赫摸索着哽咽道。
未经人事的身体被硕大的性`器撑开了,还未缓过来,杨煊就握着他的腰开始动了。心理上的快感远大于生理上的,汤君赫疼痛难忍地迎合着杨煊不疾不徐的抽`插,每一丝呻吟都带着痛苦的尾音。
“哥,”他回过头去看杨煊,含着泪光可怜兮兮地乞求,“亲我,你亲亲我……”
杨煊低下头吻他,舔吮他的嘴唇,下身却在毫不留情地撞击,被体内兽性驱动的少年艰难地控制着抽`插的力道和频率,可是身下湿热的内壁紧紧地吞咬着他,逼退了他一向冷静自持的理智。
“啊……”被顶弄到敏感位置的汤君赫浑身一抖,差点尖叫出声,铺天盖地的疼痛中突然混入一丝快感,宛如昏黑的夜色里划过一道白亮的闪电,劈得他神志全失。
“哥、哥哥……”强烈的快感让他感受到一阵灭顶的恐惧,像是随时都会昏厥会死过去,他的呻吟破碎而无助,伸手去抓杨煊的胳膊,“哥,我、我害怕……”
杨煊却并没有放慢速度,反而置若罔闻似的,更加凶狠地在他体内冲撞。“不怕,”杨煊低沉的声线中混入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情动,他贴在汤君赫的耳边说,“哥哥在。”
汤君赫便不说话了,他握着杨煊青筋绷起的有力的小臂,跟随着体内的顶撞低声地呻吟,恍惚间他看到杨煊覆着薄茧的手心上有一个很小很圆的伤口,中间翻出鲜红的嫩肉,边缘处还有烧伤的痕迹,也许是刚刚沾了水的缘故,此刻它还在朝外微微冒血。
汤君赫几乎是无意识地凑过去,伸出舌尖舔了一下那个烧伤的痕迹,尝到了那里溢出的微腥的血。杨煊只觉得手心被舔了一下,他低头看着汤君赫,他弟弟正伸出嫣红的舌尖,猫似的舔那个被烟头烫伤的地方,舌尖和嘴唇上沾了血,整个人染上了一丝若有似无的媚态。
杨煊微微失神,伸出手抓住汤君赫挺立在身前那根不断颤动的性`器,伸手抚慰他,他俯下身吻他,像是要把他吞吃入肚似的,将那点沾在唇上的血迹和破碎的呻吟都吞了进去,身下毫不留力地撞击,狠狠地顶入汤君赫体内最深的地方。
“啊……哥哥……”汤君赫带着哭腔呻吟,体内突然猛烈地收缩,伴随着身体一阵颤抖,射在了杨煊的手心里,白灼的精`液溅到他自己的胸前。
他们汗湿的身体滑腻地蹭到一起,杨煊收紧了臂弯,将汤君赫箍得快要透不过气来,像是要把他嵌进自己的身体,伴随着一阵急速的顶弄,他眉头微皱,射到了汤君赫的身体里。
第五十六章
“哥,新年快乐……”昏睡过去之前,汤君赫维持着最后一丝神志搂着杨煊嘟囔。杨煊本想去洗澡,但汤君赫的头伏在他胸前,整个人蜷成一团抱着他,像个小动物似的熟睡过去,他想了想,伸手把一旁的毛毯拉过来,盖到两人身上,然后将手搭到汤君赫腰上,也阖上眼睡了。
第二天早上,汤君赫是被阳光晃醒的,前一晚窗帘没拉,清晨的阳光明晃晃地直射进来,照在他们身上。雪后初霁,新一年的头一天是个好天气。汤君赫趴在杨煊肩头,看着地毯上的一小滩污迹发怔。
他们就这么做了?在几个小时前的跨年夜?太快了吧……不是在做梦吗?
饶是一直都对杨煊存在这样或那样的肖想,此刻他也有种如在梦中的不真实感。身下那种撕裂般疼痛感经过一晚的休息没有得到丝毫缓解,全身上下有种散了架似的疲乏感,但内心却充满了餍足。
“醒了?”
头顶传来杨煊近在耳边的声音,汤君赫这才将头从他身上抬起来,看着他说:“哥……”
杨煊从地毯上坐起来,后背靠到窗台,一只手按到被汤君赫枕了一晚上的肩膀上揉,他活动着肩膀问:“还疼不疼了?”
汤君赫的脸上呼啦涌上血色,侧躺在地毯上小声道:“疼……”
好一会儿,他也没听到杨煊的回音。他从地毯上爬起来,朝上挪了挪,隔着毛毯枕到杨煊的大腿上,由下往上地看着他,欲言又止:“哥,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昨晚未干透的头发此刻有些乱糟糟的,杨煊把手放到他的头发上随意地顺了两下:“什么?”
汤君赫踌躇片刻才问出口:“你有没有跟别人做过……”
“做过什么?”杨煊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