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破天荒地没有穿西装,而是穿了件纯色长袖T恤,外搭浅绿带叁五朵大花的短袖衬衫,腿上是一条浅色牛仔,脚上穿一双白色AJ,整体风格青春灵动,仿佛又回到了18岁那年,初见知更的状态。
“鬼的两情相悦,你要没用手段,知知绝不会和你有任何关系。”邢元朗嗤之以鼻,“承认自己没能力套住心上人就那么难吗?呵。”
“反正我没用药。”陈束捏了捏指节,他敛着眉眼,好像浑不在意邢元朗的嘲讽。
“你!”邢元朗一扬手,想要给陈束一拳。
陈束一扬眼,嘴角勾出个冷漠的弧度,“我不介意给你嘴边来个对称美。”
陈束本就力气大,在军医大历练四年,平日里他除了学习就是出操,体魄比十八岁那年更加强健,此时若是用了全力打一架,甚至都不一定会输给当过特种兵的邢元初,所以他更是不惧怕比自己大了十岁,在他看来已经是个一碰就碎的老家伙的邢元朗了。
“操。”邢元朗把拳头挥在大厅的罗马柱上,惹来许多人的侧目,不过他一点都不在乎,“订婚宴结束后,记得拦住知更,别让她跟元初一起回家。”
“哦,对了,你要是酒量不行,就别给元初灌酒了,我来。”邢元朗在外一直被称作千杯不醉,喝酒跟喝水似的,只会越喝越清醒。
陈束没接话,转身往电梯口走去,订婚宴在八楼,现在已经十点半多了,知更应该差不多已经准备就绪了。
邢元朗看着陈束的背影冷哼一声,这小子也不知道哪来的拽劲儿,看着就欠肏。
他理了理衣领,快步跟上去,和陈束一起进了去往八楼的电梯。
在八楼忙着招呼亲友的知庆国在看到陈束的那一刻有些惊讶。
八楼的宴客厅只摆了六桌酒席,双方只叫了关系最好的亲友,而知更那边甚至连岑月和陈立秋都没邀请,当然也没邀请陈束。
原本知庆国是不同意的,但是知更却说,在自己心里只认定他是自己的父亲,如果把岑月和陈立秋叫来了,只让他们以亲友身份入席,恐怕他们会更不舒服。
知庆国觉得知更说的在理,便也没再强求了。
眼下知庆国看到陈束不请自来,难免惊讶,但还是笑着迎上去,“小束你来了,你爸妈来了吗?”
“叔叔,”陈束笑了笑,“我爸妈没来。”
“噢噢,要不你打个电话把他们一起叫来。”知庆国觉得有些尴尬,想着如今这情况不把他们一起叫来实在不合适了,而且加叁个人入席其实不难,就是怕知更有意见。
“不用了叔叔,他们工作忙,没时间,我就是代替他们来的。”陈束是不可能叫岑月和陈立秋的,他知道知更不愿意见到他们,他是绝对不会往枪口上撞的。
而且,今天这场订婚宴注定只是一场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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