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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界的美景只有一条黑色的长河,自幽都山的顶峰盘旋而下,流向险峻的山隘,经过终日火烧般赤红色的山底岩面淌向遥远的人界。河流两岸开满了艳丽的曼陀罗花,微风吹动细长的根茎,摇曳着鲜艳的身影,像是一片附有无数灵魂的鲜血花海。
冥神的王宫内种满了名贵的草药,玄迩并未经常亲自打理,十几名侍者都他侍奉了千百年,自然将偌大的宫廷照顾得井井有条。
夙郁扶着酸痛的腰,刚一出门就见到了一位正在给兰花浇水的侍女。
侍女一见他,立即放下手中的铜壶,上前扶住他的胳膊,柔声唤道:“公子。”可手上的力气却比男人还大,几乎能仅凭一条胳膊就将夙郁拎起来。
“痛......”夙郁皱眉轻呼,却又觉得自己这个样子过于软弱,便干咳了一声,说道:“你不用管我,去做自己的事吧。”
侍女长得极为美艳,一双湿润的杏眼娇嗔地看着夙郁,嗲声说道:“公子莫要赶奴家走,我的事不就是服侍客人嘛!奴家见您来了这些时日,也没有时间和您好好说过话,心里怪难受的。”
见侍女真诚的模样不假,夙郁就让她同自己一起坐在梨花木椅上聊天。
冥界上下都知道主上虽不重欲,但自从前几月从人界带回一位少年后,再未招人侍寝不说,竟一天要在寝宫内呆上整个夜晚和半个白天,有时甚至四五天都不出来。她们当中,谁都没近距离瞧过这个传闻中的小公子到底长什么样字。茑萝私下里告诉她们,少年是一副最会吸人阳精的狐狸精模样,可就她现在仔细端详看来,小公子的相貌确实漂亮,但这幅冷漠自持的眉眼并不是狐妖才会有的。
难道主上喜欢这款?她不禁又瞟了夙郁好几眼。
“我是夙郁。你叫什么名字?”夙郁被她盯得后脊发寒,连忙开口问道。
“唤奴家茯苓就好了,公子。”茯苓说话时尾音带着小勾,听起来温柔妩媚,直把人的魂都勾跑了。
夙郁平日里无趣时就喜爱观赏美人,他侧过头与茯苓对视,露出一丝笑意来:“好呀,你就随便喊我吧。”
茯苓被那双如炬的双眸看得心神荡漾,也对夙郁甜甜地笑着。
“咦?那是什么?”夙郁指着不远处流淌的冥河上漂浮着的星辰般闪烁的东西,问道。
茯苓回答道:“公子怕是过得忘了日子呢!如今快要七月十五了,鬼节将至。那些闪闪发亮的东西正是凡人在河流中放的河灯,一些缠绵在冥界底层,不得脱生的冤魂怨鬼就托着一只河灯,照亮他们往生的路。”
夙郁看着那些稀稀落落,却看不见尽头的河灯,心底觉得发酸:不知父亲是否已经顺利投胎往生了。若父亲知道他的继位者曹夯把自己扔到墓穴里陪他一起死,会怎么想?
夙郁这么想着,自嘲地笑了几下,又缓缓转为仰天大笑,飙出清泪,把茯苓惊得站起身来。
“公子......”茯苓上前一步,想为他拍背顺气,却没料到自己一颗没有拧牢实的眼珠子骨碌碌地掉在地上,滚至少年的脚边。
夙郁的气息都没喘匀称,突然又见到了脚边滚落一颗剔透的人眼珠子,一口冷气吊在嗓子眼里,小脸惨白:“这、这是什么东西?妈呀——别过来!”他边喊边跑,几欲被吓哭了。
可是那眼珠子像是装了车轱辘,铁心跟定了他似的,追着他的背影飞速翻滚而去。
茯苓在后面无奈地喊着:“诶!诶!等等,公子别跑啊!我的眼珠子呐......”
“呜呜呜......”夙郁瞥了两眼方才还美丽动人的茯苓,见她左眼眶上赫然一个阴森森的黑洞,还能直直看见里头的白骨。他哭丧着往后又退了好几步,在差点摔个屁股墩前,跌进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玄迩一手环抱着他,弯腰拾起脚下那只茯苓丢失的眼珠子,责备地向面前的侍女望去。
茯苓接过眼珠,转过身去,只听一阵咕叽咕叽的粘稠水声,她又恢复了那张明艳的脸庞。
“她是画皮鬼。”玄迩对夙郁解释道。
“画皮?那是什么?”夙郁眼梢通红,迷茫地望着他。
茯苓捂着面皮,觉得自己丢人透了,娇声喊道:“哎呀,主上!”
玄迩不顾茯苓的面子,向夙郁解释说道:“她们的本体是一些面目狰狞的恶鬼,披上了用彩笔绘画的人皮,把自己装扮成美人。”
夙郁“哦”了一声,伸手去摸男人的脸,十根玉指把玄迩的鼻子眼睛摸了个遍,半信半疑道:“你也可以和她们一样改变相貌吗?”他细细想来,自己若是每日被一只穿着人皮的丑陋恶鬼肏弄,瞬间觉着手脚发凉,一阵恶寒。
玄迩露出恶劣的笑容:“啊,可不是嘛!我不仅和她们一样能把眼珠子抠下来,我还能把心脏都掏出来。你要摸一摸我的心脏吗?特别热乎,就算攥在手心里,都还能跳个不停。”
夙郁脸色剧变,却仍梗着脖子颤声道:“好啊!你掏出来给我瞧瞧。”
玄迩抬手,掌心覆上自己的
', ' ')('胸腔,煞有介事地勾起手指,真有几分要生生挖出自己心脏的架势。
“不要!”夙郁扑上去,一掌将那只手拍开。他心有余悸地低喘道:“太可怖了。就算你真的可以做到,也不要让我看见。”
“我把心都给你,你不要吗?”玄迩贴在少年的耳边低语,他干燥的唇情不自禁地轻轻亲吻着那只莹白的耳廓,像在摩挲一只神圣的器物。
“我不稀罕。”夙郁大力推开他,生怕男人看见了自己通红的脸颊。他难堪地垂着脑袋,咬牙小声咒骂着,方才耳鬓厮磨间,身下的雌穴竟然酥软地湿了一些。
一旁的茯苓注意到低声笑着的主上,心底羡慕夙郁有余,又暗自神伤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庞。
玄迩趺坐在塌上拭剑,姿态随意,腰带松垮,缁衣的前襟斜在胸前。他手上的乌金战刀呈墨漆色,能吸收所有的光芒,饮饱了血般泛出隐约的暗红色幽光。
夙郁尽力无视男人身上的煞气,面无表情地说道:“七月十五,我要上邾国,诛杀萧公曹夯。”
冥神的双眸都没有抬起一下,他将刀背揩拭得一尘不染,又转了个面,奶白色的丝帛覆在薄如蝉翼的刀锋上。
“我不需要你的任何帮助,只需借一条木舟给我,我得用它划过吃人的冥河。”夙郁继续说道。
半响,见玄迩还未应答,他的耐心已经用完了。他赤足走近软塌,站在男人面前,用不可置疑的语气道:“我们的契约还作数吗?冥神若是不遵循约定的话会如何呢?也会遭到惩罚吗?”
玄迩抬头看着心高气傲的少年,他的鼻尖刚好能够到夙郁的下身,一股熟悉的来自雌穴的甜美气息萦绕在空气中。他取过皮革做的刀鞘,在手心里抚弄了一会儿,握住其中一端挑开夙郁的轻薄的裙摆。
“喂!论正事呢!”夙郁又惊又怒,恨不得一脚踹在这个老淫贼的心窝子上。
“别动。”那把乌金战刀锋利的刀尖抵在少年脆弱的脊骨上,尖锐而冰凉的恐惧倏然从那嗜血的刀口刺入他的肌肤中,里面的骨头都被结结实实冻了一下。
夙郁不再动弹,就连呼吸都屏住了。他眼睁睁看着玄迩撩开他下身的衣物,一只裹着软皮的玄铁刀鞘色情地摩挲着他大腿根的嫩肉。
“半天没碰你,你倒是自个儿就湿了。”玄迩轻笑一声,手心里的刀鞘贴上潮乎乎的嫩穴,拍打之间发出粘稠的水声,像是在亵玩一只多汁的果冻。
细腻的动物皮革被插入窄小幽暗的穴肉之中,不断往里抽送,越来越深,晶莹的爱液汩汩留下,飞溅的粘液打湿了玄迩的虎口。
“小母狗,你把我的兵器都给弄脏了。”玄迩深深地看了一眼面色逐渐潮红的夙郁,不顾那柔软炙热的肉腔如何挽留早已被捂热的刀鞘,一把抽了出来,带出一截通红的嫩肉,激得夙郁打了个尿颤。
“把小穴打开,坐到我脸上来,让我尝尝它熟透没有。”玄迩扔掉布满粘液的刀鞘,乌金战刀也被撇去一旁。他反手撑地,昂着下巴,乌发簌簌而下,英俊而邪戾的脸上尽是来自深渊的引诱之意。
夙郁轻喘一声,整个人都痴了。他两指捻开自己湿滑的阴唇,还未凑近玄迩,就被男人抓住了两只雪白饱满的臀丘,按了下去。
“咿呀——嗯嗯......”夙郁尖声大哭了起来。
一条比常人更长更灵活的火热软舌贴上他水滋滋的穴口。男人的牙齿一合,咬住那枚红肿的阴蒂狠狠一嘬,洞穴顿时喷出大股清澈的淫水,里头的红肉狂乱张合,似是被挤出的甜腻的溏心柿饼。
夙郁无力地扒拉着玄迩的额头,一手拽着玄迩浓密的青丝。他白皙的大腿剧颤,腰肢不由自主地扭摆了几下,那副淫浪的模样像在骑乘一匹烈性的野马,快意之余,未知的恐惧逐渐攒聚。
玄迩吃了好一会儿那又嫩又滑的牝户,高挺的鼻梁到下巴上沾满了腥甜的淫液。他薄唇一咧,舌头将下唇的水渍舔舐干净,姿态优雅得仿佛在品丰盈味甘的荔枝。
夙郁那秀气的男根则直直挺高,勃发地戳在玄迩染上粉色情欲的脸颊上。他一时神情迷离,耸动了一下雪臀,肉柱与囊袋紧紧贴着玄迩的脸摆动着,给他带来强烈的视觉刺激与生理刺激。
男人“啪——”地一声甩了一巴掌,扇在那不知好歹的小母狗软韧的臀尖,但脸上的神色并未恼怒。
在夙郁回神后感到惊恐的颤抖下,玄迩搓揉着浮着指印的臀肉,安抚之际,也鼓励着夙郁做出更多淫荡出格的动作。
夙郁根本受不来男人一个巴掌,一颗糖的行为,他早已被这样的性爱驯化出本能的反应来——衔着自己的手指,涎水直流,无助而吃力哭喊着主人的名讳:“玄迩......呜呜,玄迩......”
玄迩爱极了他这幅可怜兮兮,央求疼爱的模样,一双漆色的眼眸盛满了饕餮满足的色彩。他双手托着少年的屁股,将人面对面抱在自己的腿上,享受那张又软又甜的小舌主动凑上来与自己细细地接吻。
“我......”夙郁不安地看了一眼男人,湿润
', ' ')('的眼梢还带着泪痕。情欲之间,他仍旧藏着一丝理智,没有忘记自己的要求:“七月十五......”
见夙郁暗示的眼神狡黠而可爱,玄迩虽然一想到契约就感觉莫名的不悦,但他此刻压制了自己的心绪,一口咬住少年通红的鼻尖,嘴上应允道:“知道了,知道了。先别说这些事情了,给我舔舔,乖。”言毕,就握着夙郁的手覆上自己那根蓄势待发的男根。
夙郁得知冥神的允许来之不易,他十分听话地褪下玄迩的衣物,拱起腰,俯身将硕大的龟头含入口中,两只手同时握住柱身,熟练地揉弄着两枚沉甸甸的囊袋。
玄迩舒适地叹息了一声。他看着自己胯间那张布满情欲的小脸,迷离地半眯着眼,殷红的唇瓣紧箍着粗大的肉柱,时不时伸出舌头,将性器顶端重重拍打在粉嫩的舌苔上。夙郁在床上的技巧天赋都是他训练出来的,所以少年自主把口中逐渐攒集起来的粘稠白浊全部吞下,喉管在吞咽时蠕动紧缩了几下,给玄迩带来莫大的快感。
两人之间的契约一直都是玄迩一想起来就会烦乱的心结,他如今注视着身下美人白皙纤细的脖颈,心情更加狂躁起来——他无法想象自己亲手了结夙郁的性命的景象。
与冥神签订契约的凡人,在约定完成后会被冥神收走了魂魄,最终连恶鬼都做不成,他们都将魂飞魄散,每一缕残缺魂体都回荡在六道中。在不久地将来,夙郁的七魂六魄即将钻入玄迩的袖口,此后,而这具活色生香的肉体会永远死去,死在他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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