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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慈不想容九死。
他可以抛弃她,十年杳无音信;
他可以跟曾经的女神结婚、生子;
他可以彻底忘记她。
就是不可以死。
江慈关心则乱,急匆匆踩过湿软泥地,走向山麓旁那片困住容九的树林。
根本没注意肖笑的反常。
余震已经过去,她赶到树林时,就看到折断的几棵树错乱叠在一起。
“容九!”
“小周!”
她边喊边跨过断树,往林木深处走。
才找了两分钟,江慈就差点被绝望淹没。
她害怕看到浑身是血的容九。
因此,她变成扯着嗓子喊陪同容九的志愿者小周。
可惜她喊到嗓音嘶哑,也得不到回应。
山风吹拂,落叶簌簌。
若不是断裂的树枝盘根错节,这片树林美好静谧,看不出经历过余震。
在她绝望之际,斜斜砸在岩石的树干下,压着的外套衣袖跃入视线。
黑色。
和容九穿的西装同色。
江慈眼前一亮,“容九!”
她跌跌撞撞跑过去,攥紧湿濡的袖口,轻轻拽拉,声线轻颤,“容九,是你吗?”
“嘎吱——”
疑似树枝折断的声响令她蹙眉,可她顾不上查看四周,松开衣袖,咬牙,试图推动沉甸甸压在岩石的树干。
“江慈!”
枝干稍稍转动,她忽然听到容九撕心裂肺的喊声。
这个音量,容九应该没事。
她松口气,体内紧绷的弦松弛,双手猝然失力,树干砸回岩石,树皮刮破指尖。
她正要吮走指腹的血珠,眼前一黑,整个人被容九——她熟悉他的气息——抱住,他用尽全力将她扑倒。
几乎同时,“嘭”的巨响炸开在她耳边。
耳朵震得发疼,她后知后觉意识到,她拽衣袖时发出的“嘎吱”声,是大树将倾的预警。
容九沉沉压着她、保护她,她没感觉到特殊的疼痛。
劫后余生的欣喜瞬间席卷全身,江慈探出脑袋,捧住容九的脸细细打量,“容九,我没事,你……唔!”
“呢”字尚未发出,就被他狂热而炽烈吻堵住。
容九趁她说话,湿热的大舌挤进她唇齿,长驱直入,怕她咬人,腾出右手,用了狠劲捏住她下颚。
他不敢设想,那棵树实实在在砸在她身上,她得多疼!
被后怕侵蚀的男人,发狠地揪扯她软软小舌,纠缠,舔吸,吮弄,榨取她的甜美。
十年前,他随时随地能吻她。
特别清楚,当她胸口起伏、呼吸变热,牙齿试图咬他舌头,她快无法呼吸了。
他最禽兽最任性16岁,都会松开他——他不想一次性玩坏江慈。
但现在,他就是要她疼,要她浑身布满他的痕迹。
江慈被吻得舌根发麻,经历大起大落,她不仅没力气推开他,一颗心也格外柔软脆弱。
他突然咬她舌尖,浓烈又熟悉的男性气息侵占她的感官,她情绪失控,晶莹的泪珠溢出眼角。
这滴泪。
也烫着容九的心。
他终于想起,江慈是为他以身犯险。
他放过她红肿湿润的唇,缠绵的吻蔓延至她线条柔美的肩颈,右手熟稔挑开她胸前两粒衬衣纽扣,隔着纯白的胸衣揉捏雪白乳球。
“小慈。你不想我死。”
话落,手指蛮横挑断内衣带子,五指碾压颤颤乳球,黏腻的呼吸扫荡她胸口,张嘴就咬住她受凉而红肿挺立的奶头。
江慈嘴唇和舌头又麻又痛,甫一自由,红唇微张,缓慢呼吸。
结果容九不仅戳穿她的心事,而且撕裂她的内衣,含住她乳尖,细细吮弄。
他与她拥吻时,高大滚烫的身躯牢牢压住她的左臂,下身鼓鼓囊囊的一团,直往她掌心凑,她想逃,而那可恶的凶兽肆无忌惮碾磨她手心纹路。
右手也被撞了下,手背紧贴岩石粗糙的表面,虽然疼,但能活动。
她跟他力量悬殊,打不疼他,一巴掌警醒他是必要的。
可……江慈余光瞥见那颗本来该压死自己的大树,眸光涣散,犹豫不决。
容九喜欢她那双看向他时清冷自持的眼睛。
更喜欢她为他失控。
他短暂吐出软哒哒的奶头,轻轻吻过她微湿的睫毛。
欲望最终战胜理智。
下一秒,他的唇齿再度侵占山风吹拂下莹润颤颤的樱桃,啃咬,舔舐,右手则罩住被“冷落”的一团雪色,修长的手指嵌入香软乳肉,指节刮蹭顶端的胭脂色,感受到圆挺的轮廓,指腹重重按压,随即沿着乳晕,一圈圈亵玩。
蓦地,吮吸的右乳分泌奶水;几乎同时,他右手玩弄的左乳,喷溅出一股股乳汁!
温热液体
', ' ')('溅到下巴,江慈如梦初醒,“容九,你放开我!”
高抬的右手没扇他耳光,只是死死掐他因玩弄她胸乳而绷直的右臂。
她的控诉,他置若罔闻。
薄唇叼住温热的奶源,专注吸食;右手持续攻击敏感喷奶的奶头。
直到纯白汁液淹没他的手,他才放过红肿的乳粒,淌奶的手背抚过她双乳,弄得她奶水遍布、奶香四溢。
用眼睛定格香艳一幕,他舌头从她左乳还在溢奶的粉白尖端舔起,慢条斯理地舔干每一滴奶水。
江慈用了狠力掐他,不出意外,已经淤青。
只是他不怕痛。
所以他仍然像是慢慢品尝猎物的狩猎者,从容、享受、痴迷。
而江慈,快感零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是对容九的害怕。
她掐累了,小手垂在黏湿草地,短暂休息,“容九,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苏时复见多识广,倘若知晓她没生孩子却可以产奶,不会大惊小怪。
可她怎么解释?
解释容九是她的初恋,借权势、用计谋接近她,重逢后数次舔吸她胸部,并且终于弄出奶水了?
她偷偷挤奶。
失败。
她特意挂了专家号,说她一切正常。
自从容九吸出她的奶水,她和苏时复照常聚少离多,只有一晚她能享受和苏时复的性生活,偏偏她全程提心吊胆。最终她害怕的喷奶现象没有发生,却剥夺她的快感,她假装高潮骗苏时复。
她觉得很对不起苏时复,却不知道怎么解开困局。
容九有资本嚣张任性,她以前为父母妥协,现在也会为父母、为苏时复妥协。
她清楚苏时复不会赞同,但在事情失控前,她想尽量自己处理。
桑晚和容九确定关系,她真的松口气。
不料,在受灾区,她被人陷害,他舍命相救。
两具身体严丝合缝相贴,他忘了女神桑晚,忘了她已经嫁给苏时复,还在野外,就差点剥光她的衣服。
容九榨干她的乳汁,啃咬攻势变成绵密的亲吻。
粗硬的性器隔着裤子顶开她手指,撞向她柔嫩的腿根,“江慈,我左手没知觉了。”
“你说什么?”江慈怀疑自己幻听。
亦或是,不愿意面对容九为救她负伤的结果。
容九沉默,漂亮的黑眸静谧深邃。
江慈侧眸,果然见他左手垂在腰侧,就算欺负她时极不方便,也没有抬起来。
她视线受限,看不到更多。
照方才大树倒地发出的声响,他左手被压,伤势绝对不会轻。
容九已经扯落她的裤子,赤裸的性器隔着内裤碾压她的私处,她却在庆幸,刚才她掐的是他的右手。
两个多月来。
容九只会梦见她:心情好,是十年前随时随地做爱的美好肆意;心情差,是她坚定不移的拒绝,以及对苏时复的维护。
白天他尽力陪汪舒文之流演戏,想尽快结束“市长”之旅。
然而他们的办公室只有一墙之隔,他看见她,就想就地按住她,干得她满心满意只有他。
他试图渗透她的生活。
十年前被他放弃也终于放弃他的江慈,不再轻易对她心软。
他应该再忍的。
司恒巴结他,三个月到期,如果戏没演完,不用他暗示,司恒主动会延期。
三个月又三个月,她总有一天,会有勇气认清真心。
二十分钟前,他看出肖笑不对劲。
肖笑拿钱办事,第一次没经验。
他一问,她就心虚,哆哆嗦嗦全盘托出。
他拼命追到这片树林,赶在大树倾倒前,扑倒她,免她受伤。
他后怕。
并且因她为他犯傻而悸动。
他就不想管所谓的计划,哪怕左手几乎失去知觉,只想疯狂跟她做爱。
他也这么做了。
她脱身后,估计又会对他竖起尖刺。
“我左手可能被压断了。”容九破罐破摔,“小慈,你跟苏时复离婚好不好?”
硬得发痛的阴茎顶开微湿的内裤裆部,触及久违的嫩肉,非常不争气,骤然抖动,射出一股浓精。
江慈:“……”
容九:“……”
尴尬而窒息的几秒钟过去,容九拎起裤子,遮住丢脸的东西,手指触摸她热烘烘的腿心,刮走黏在粉嫩花瓣的白浊,“你放心,你不离婚,我不会让你怀孕。”
清走大部分精液,长指挤进翕动的缝隙,享受她软肉的吸咬,他暗自喟叹,却一本正经,“我怕漏进去。我听说,你丁克。你老公跟你做爱,都戴套吧?”
杏眸圆睁,江慈震惊,拔高音调:“你胡说八道什么!”
眼前却浮现初遇容九那晚的荒唐梦境。
梦里,苏时复当着容九的面干她,容九替
', ' ')('上,恶意揣度她要苏时复戴套的原因。
一番争论,她为从前那个少年心软,而他不厌其烦操干。
终于,在她跪趴身前时,他手指从后面挤进穴口,潦草捻弄两下,粗长性器插入她体内,下颚线紧绷,射出一股股滚烫精液。
同时弯腰,黏腻舔吻她耳垂,“小慈,被内射的感觉,还记得吗?”
现实,在随时可能会发生余震的意外树林,他们几乎赤裸相贴,他同样舔吻她耳垂,笃定而温存,“小慈,你还爱我吧?你跟苏时复离婚,等这件事结束,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江慈怕冷。
容九像火炉一样煨着她的身体。
山风瑟瑟,她本能往他怀里靠,汲取温暖。
可她的心,犹如冻在极地冰山,半点没有消融的迹象。
于她,这世界上最不可能实现的永远,就是容九许诺的永远。
容九不仅是她的初恋,更是她按部就班的人生中唯一一次疯狂。她当年对他的纵容,这辈子不愿意再给第二个人。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起初父母让她相亲,她坚持事业为重,后来他们诸多猜测,她才不得不去。
幸好,她第一次遇见的就是苏时复。
苏时复方方面面不逊色于容九,背景虽然干净,但胜在和她家门当户对。
苏时复能接受她忙碌,能接受细水长流的婚姻生活,她从感激到习惯,渐生感情。
选择容九,很可能得到绚丽的一场烟花:浪漫过后,一无所有。
她拒绝第二次受骗。
短短几秒,江慈心思百转,最终有了决定,翕动红唇,“容九,我……唔!”
话没说完,唇瓣被男人精准咬住。
他带着一丝报复,用力吮弄,随即长舌抵开她的贝齿,逗弄她躲闪的小舌,轻柔勾缠,将他嘴里浓烈的奶香味一点点渡到她口中。
用她的奶水,情色地哺喂她。
江慈遭不住这么刺激的,老脸一红,想说的话都记不太清楚。
他吻势汹汹,她心慌意乱。
两人紧密相贴,香艳激吻,性器亦是隔着布料摩擦,模拟性交。
哒哒哒——
脚步声蓦地逼近,犹如山寺钟声,顿时惊醒江慈。
她“呜呜”两声,表示抗议。
而容九尚灵活的右手,飞快拉回她半坏的胸衣,胡乱兜住布满指痕、吻痕的娇乳,拢紧衬衣扣好纽扣,高大身躯随之牢牢罩住她。
小周走近,看到容九紧压江慈,江慈脸颊晕染薄红,特别像偷情——他知道江慈已婚。
只是他细看,容九左臂被压在粗壮树干下,似乎脱臼了,衣袖显得空荡,暗色的血迹更是染红附近杂草。
“容市长!”小周冲到两人身旁,跪在地上,尝试借用工具推开断树,“您没事吧?江秘书呢?”
小周是经验丰富的志愿者,可受伤的是江城年轻有为的市长,他生怕稍有不慎导致容九残疾。简单了解情况后,他联系救援队。
救援队抵达,顾忌他市长的身份,周密勘察。
被当成国宝的伤患云淡风轻,“江秘书需要一件外套。”
江慈不想成为焦点,碍于他“尊为市长舍命相救”,她勉强一笑,悄悄掐他腹部肌肉。
容九觉得被撩,险些举旗。
但他目前不想败坏江慈的名声,忍住欲望,秋后算账,“我和江秘书此番行程保密。这次肖女士是想要江秘书的命,还是我的?”
心虚赶来的肖笑腿软,跪在容九旁,磕头哭诉,“容市长,我一时鬼迷心窍……我不知道会……害了您。”
那就是想害江慈。
容九眸色冰冷,并没有宽恕肖笑的意思,却保持沉默,长久折磨她的身心。
折断的百年大树被几人挪开,容九支起上半身,左手血淋淋的,右手递给江慈一件长款风衣。
入目就是那犹如艺术品的手滴答淌着鲜血,江慈难免动容,接过衣服,在他坚持的目光下,配合裹住身体。
“容市长,树根提前被人锯过。”小周反馈。
容九面容覆寒霜,嗓音淡淡,“我会查。”
江慈看容九指尖滚落鲜红粘稠的血珠,一张脸却神色寡淡,不怒自威。
特别清晰地体会到,他变了。
他变得心狠、强大,不动声色。
小周作为代表,提醒容九处理受伤的左手。但容九绕开他,走远两步,踩在湿软泥土,背对他们打电话。
江慈如梦初醒,追上去,温柔的嗓音裹挟迫切,“容九,先止血。”
容九稍微挪开手机,尚未收敛煞气的眼神几分冷淡,“你心疼?”
“……是。”
余光瞥见新溅开的血液,在他脚边汇成细细血流,她配合。
男人勾唇,眼底漾开笑意,弓腰,将无死角的漂亮脸蛋凑到她唇前,“亲亲我
', ' ')('。”
江慈:“……”
两米开外除了小周、肖笑,还有三个救援队的同志,她已为人妻不是秘密。
容九做市长“污点”已经足够多,她不想众目睽睽再给他添一个。
可她也知道他难哄。
于是,她用身体挡住他,手背轻轻摩挲他面颊,“乖乖的,好不好?”
容九微怔。
半晌,他说:“好。”
直起腰,他冷漠勒令电话那头安静等到的心腹调查指使肖笑的幕后人。
江慈习惯他变脸,等他收起手机,示意小周过来扶容九。
两个小时后。
医生终于走出容九的帐篷,视线逡巡一圈,找到江慈。
“江秘书?”
江慈一直候在帐篷外,来不及梳洗,头发湿哒哒,身上的血腥味和草腥气久久不散。
“是我。”她并未意识到为容九打破原则,“他还好吗?”
医生说:“骨折。容市长状态不好,今晚留在帐篷休息,并且需要人陪同。明天一早,请江秘书务必送他去医院做手术。”
“好。”
医生叮嘱她一些注意事项,就去看其他伤患。
小周及时送来两份盒饭,“江秘书,容市长能不能吃晚饭,就靠你了。”
江慈叹息,“我努力。”
话落,她弯腰走进帐篷,容九坐在床垫,除了唇色微白,看不出病容。
他一见她就皱眉,“小慈,你没有洗澡吗?”
“嫌我脏?”她假装生气,“受着。”
她有洁癖。
可能容九的血,让她忘记。
怕感染他,她简单洗手、洗脸,脱去里面脏掉的衬衣和内衣,裹紧相对干净的风衣,才坐在他面前,“要我喂你吃饭吗,容市长?”
脑海放电影般,回放她换衣服时一闪而逝的嫣色奶头。
他本能应答:“要。”
盒饭粗糙的盖浇饭。
没有市长独家定制。
她连菜带饭舀了一勺,“容九,你拖着不怕残废吗?你家以前不是有私人飞机?”
“我在灾区搞特殊?”他反问。
江慈把勺子递到他唇前,等他张嘴才说,“你伤得很重。”
他囫囵吞进食物,“死不了。”
闻言,她冷着小脸,抿紧红唇,喂饭机器人般,一勺勺塞饭给他。
容九乖乖吃。
等她草草解决晚饭,他才努力破冰,“肖笑是被容清姿收买的。她针对你,是因为爱慕苏时复。”
“苏时复万人迷。”她顺势夸。
他面不改色,“小慈,如果我死了,你会原谅我吗?”
“你不会死。我也不会……”
“原谅你”三个字,她与伤患容九对视,居然说不出口。
或许她四周还残留容九血液凝结的气味,她第一次想……离婚。
“江慈,我来接你回家。”
苏时复温和低沉的话语,打破逼仄空间的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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