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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恕约个炮误被警察当成毒贩子的事被大家调侃了好几天。
林恕:“你这破酒吧都成毒窝了,还有脸笑呢,警察怎么没把你也一窝端了呢。等着吧,以后我得空就举报你。”
“别,别,怪我,都怪我没看好。哥们儿对不起你,一定给你好好赔不是。你看让我怎么给你做牛做马合适?要不给你踅摸个比那天那个更好的……”
“不用,那个就挺好。”
好不容易遇上个看上眼的结果只挨了下边人就跑了。逗我玩呢。
“行,我这就给你去查,一定把那男的底细给你摸清楚。”朋友大包大揽:“但人家要是真是警察执行任务,压根对男的不感兴趣,你可不能怪我。”
对男的不感兴趣?
奶头一摸就硬,亲了下脖子呼吸都急促了,喘得还挺好听。
不可能对男的不感兴趣。
但很可能是个雏。
如果真是警察,还可以搞点制服play。
林恕挺期待。
但还没等信息到手,满心期待的林恕就被他爸发配去了国外。美其名曰跟着他哥学点东西,其实就是嫌他游手好闲让他去做跟班。
这一去就是快一个月。
一个月下来,被分析数据、合同细节糊了一脑子,他都快忘了之前酒吧那一茬。
回来后先去老爹面前聆听了一番教育,接风洗尘宴还没来得及参加,就被李焉一个电话叫去了医院。
李焉是他哥们里最铁的一个。两人打小一起玩,一起长大,上同一所幼儿园小学中学大学,又一起长成了家里的小废物。区别是林恕家人还老想把他这颗朽木雕上一雕。李焉父母更强势,管得更严,他废得也更彻底。
林恕拿着一叠单子去缴费。正在找缴费窗口。不小心瞥到了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穿着白大褂,抄着口袋,从里面了走出来。
林恕开心了。
第一次是乌龙。这第二次偶遇,就是老天爷提醒我不上不是人了。
林恕走到那人面前:“原来你不是警察啊?”
男人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往旁边挪了一步,想要绕开林恕。
“哎。”林恕看了下他胸前挂的名牌:“纪医生,是吧。上次就那么把我扔下走了,是不是该再赔我一次机会啊?”
“你认错人了。”
“那就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林恕。纪医生什么时候有时间,咱再约一次?”
纪岂然偏头看了下林恕手里的单据:“都肛裂了,建议你还是多休息一下。”
操!老子不是下面那个!
林恕看着纪岂然离开的背影,掏出手机发了条微信:把你查到的那个纪岂然的信息发给我,马上!
林恕回到病房,把缴费单丢给李焉:“你也不得个好点的病,害我也跟着你丢人。怎么就肛裂了?自己多大胃口自己心里没数啊!”
“要是其他毛病我就不找你了。兄弟就你一个自己人,遇上这事不找你找谁。”李焉淡定地趴在病床上玩游戏:“在谁面前丢人了?谁这么大本事入了你的眼了?”
“没谁。用不用给你找个护工?”
“不用,没多严重。家里给安排相亲,我正好在医院躲两天。”
“你总这么应付着也不是事儿,我劝你还是趁早……算了,随便你吧。把你弄到医院那人呢?也不来看看你?”
“一夜情,喝多了,连模样都没记住。臭傻逼操人操太狠了。”
“你可悠着点吧。老这么折腾,也不怕老了大小便不能自理。”
“嘿嘿,我不还有你嘛。咱俩一起孤独终老,互递纸尿裤。”
“少咒我。明天来看你。”
林恕回到家。泡在浴缸里看了下手机里朋友发来的一串资料。
纪岂然。
27岁。
比自己还大两岁。长得真年轻。
名牌大学毕业。
麻醉科医生。
妹妹纪岂燕去年刚进市刑侦支队。
那难怪了。这妹妹可够敬业的。把亲哥哥献出去做卧底。
还好是撞到自己手里,不然这么一个人要是真落到毒贩子手里,被亲了摸了多可惜。
林恕越咂摸心思越活络。原来只是想着睡一觉拉倒,实在睡不到也没什么大不了。他林少爷这辈子就没死缠烂打巴着过谁。
现在却觉得这一觉要是睡不上这事还真过不去了。
林恕把手机放在一边。闭上眼睛躺进水里。
脑子里又出现了纪岂然偏着头似笑非笑地对他说“都肛裂了”的画面。心头火气更盛。
等着吧,我把你操肛裂!
纪岂然洗完澡走出浴室前,难得在镜子前面停留了一下。
他很少照镜子,几乎不拍照片。从小到大总有人夸他好看,他每次都礼貌道谢,但从未因此感觉到欣喜。如果让他闭上眼睛想象自己的模样,他只能想到那几
', ' ')('张不得不拍的证件照。
因为小时候那次经历和身体的隐疾,他对自己的身体有种本能的排斥。不看,尽量少碰,假装它不存在,久而久之,这具身体便好似真得不存在了。像一个不具生命的工具,合用,沉默,很少生病,也从不擅自产生欲望来烦扰他。
他觉得这样很好。他只需要按部就班的上学,工作,照顾妹妹。让两个人过上更好的生活。这样一直到死。
直到上个月,那次搞错了的卧底事件。那个陌生的年轻男人,笑起来有点痞,动作却轻柔地过分。他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身体时,纪岂然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身体还是活的,会因为他人的触摸产生反应。
原来,他的身体还很年轻,也并没有完全枯死。
那天之后,他尝试过自慰。但也许是这具身体遭他冷遇太久,已经不太想听命于他的指挥。
他握着软垂的性器粗暴地揉搓了一番,连过去常有的滑精都没出现。
纪岂然在心里笑了下自己。想太多了。那次应该只是不得不和人太过靠近,过分紧张之下的身体应激反应罢了。
他按部就班地清理身体,毫不停留地走过镜子,套上衣服。把那件事抛在脑后。
却没想到会再遇到他。
他当然知道肛裂的不是他,就是想逗他一下。
至于为什么想逗他。
可能是觉得好玩。
对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产生兴趣。这还真是有点疯。
林恕第二天上午给李焉常去的饭店打电话订好餐。他懒得自己去取,加了钱让人直接送去医院。
他自己先溜达去了导诊台向人打听麻醉科在哪儿。
“我要挂哪个科才能见麻醉医生?”
小护士忍住白眼,尽量耐心回答:“你要先看病,需要动手术的话才会安排麻醉医生。”
“哦。那麻烦你告诉我麻醉科在哪里,我先去问一下。”
林恕好不容易转悠到麻醉科办公室时,纪岂然刚跟完上午的手术,把刷手服丢在地上,穿着自己的衣服出来。
看到林恕,纪岂然脚步慢了一下。他迅速恢复正常,径自朝办公室走。
林恕跟在后面:“纪医生,想好了没?什么时候有时间约一下?”
“约不了。”纪岂然转过身,想了一下,还是说了:“我阳痿。”
“啊?”林恕愣住:“真的假的?你想拒绝我也不用把自己说成这样……”
纪岂然看着他没说话。
“啊……真的啊……那,这,这也没关系,后面总不萎吧,操,我说什么呢……我是说,这也不耽误……”林恕好不容易止住结巴,又起了好奇心:“完全硬不起来吗?吃药也不行?是生病还是受伤……”
纪岂然转身继续向办公室走。
“哎,对不起哈,我不问了。”林恕跟着走进办公室。
纪岂然在自己办公桌前坐下:“还不走吗?”
“不走啊,还没约好时间呢。你萎不萎的我不介意,我不萎就行。”
纪岂然心想,这人能安全的长这么大,说明社会上的人还是太善良了。
林恕也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太像人话:“我不是那意思,我意思是其实也不影响……哎,不对,你不会以为我是0吧?”
纪岂然又想逗他了:“你不是吗?我看你当时……”
“屁,我纯1!我那是有服务意识,难道你喜欢上来就干,只顾自己爽的……”
纪岂然转头看向窗外。
他看得太认真。林恕还以为外面有什么热闹,他刚想绕过去也去看一下,纪岂然忽然深吸了一口气。他拿起桌上的笔,抽出一张纸边写边说:“抽空把你体检报告给我一份,然后再约时间。这是我电话。”
这么顺利!
林恕有点懵,双手接过写着电话号码的纸:“好的,纪医生。”
……怎么感觉不像约炮,倒像是来看诊。
纪岂然没再说话,把笔放回原处,抽出昨天病人的病例。
林恕看着他被头发遮住了一半的耳朵。耳垂都红了。
装得挺淡定,却这么害羞。看来果然是个雏。
放心吧,哥一定给你个好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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