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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岂然低头看着林恕。
林恕:“没那么多讲究。没有规定非得喜欢的人才能接吻。我不喜欢你,你也不用喜欢我。我们俩约出来本来就是各取所需,做让彼此都舒服的事,这才是最重要的。接吻也很舒服,试试?”
“好。”
林恕拉着纪岂然让他坐在床边:“靠过来点,闭上眼睛。”
纪岂然闭上眼睛。
林恕一心想好好表现。他咽了下口水,扶住纪岂然的脸,拇指在他唇角轻轻蹭了几下。
纪岂然觉得有点痒,他赶紧用力闭紧眼睛。
带着些许柚子香气的温热气息缓缓靠近,柔软的嘴唇覆在了他的唇上。纪岂然轻轻抽了口气。
林恕没有急着进攻。他轻轻贴近又退开,再贴近再退开,然后才贴上纪岂然的嘴唇缓缓磨蹭。
他托住纪岂然的后颈,伸出舌尖在他唇上舔舐。
微翘的上唇,相对丰满的下唇,还有一笑就会弯出好看弧度的嘴角。很好亲。
林恕力度轻柔,但速度逐渐加快,舔舐,加上不时的吮吸。
纪岂然呼吸急促。
林恕离开他的嘴唇,轻声提醒:“换气,然后舌头伸出来一点。”
纪岂然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嘴唇张开,浅浅探出舌尖。
林恕立刻凑近嘬吸了一口。
纪岂然下意识地缩回舌头。
此时,躲避更像是勾引。
林恕顺势把舌头伸进他口中,先是试探,随后勾住他的舌头纠缠。浅尝,深吻,时而加速,时而缓慢。
林恕的口中还留有柚子糖的甜味和香气。那是纪岂然最喜欢的一种糖的味道。
“唔……”纪岂然口中溢出呻吟,他伸手抚上林恕的手臂。
林恕右手用力,把他抱了上来。
纪岂然半跪在床上,膝盖紧贴着林恕的大腿,微微低着头和他唇舌交缠。
林恕舌头很灵活。勾着他的舌头舔弄的时候像是调皮的小孩和他戏耍,吸住他舌头、舔他上颚的时候又让他觉得他像是要进入他,在他的口中进行一场性爱。他喉咙深处都在发痒。
林恕突然退出。纪岂然慌忙环住他的脖子,主动含住他的嘴唇吸吮。
林恕笑着捏他的耳垂。然后又是新一轮的交缠。
两人气喘吁吁地停下时,纪岂然原本偏淡的唇色变成了水嫩的深红色,耳朵红透,连鼻尖都泛着粉色。
林恕悄悄往里挪了挪腿。
教别人接吻先把自己亲硬了可还行。
“没骗你吧?”林恕故意笑得满不在乎。
纪岂然点点头:“嗯。”
林恕忍不住伸手抚弄他的唇角。微肿的嘴唇比刚才看起来还要诱人。
他突然想到,眼前这个男人不管是接吻还是做爱,第一个对象都是他,他关乎性的每一个体验都是他给的、他教的。
林恕一向看不上有处女或处男情结的人,觉得这种老古董都该被一脚踹回大清去。此时,心里却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和占有欲得逞后的快感。
但,第一个不等于唯一一个,通常也不会是最后一个。纪岂然以后也会用同样的姿势勾缠另一个的唇舌,打开身体接纳别的男人的进入,在另一个人或另外很多人身下辗转呻吟吗?
但他何必在意?他又不喜欢他,他又不想和他在一起,他才不要和任何人以爱的名义互相纠缠,从如胶似漆变成互相咒骂彼此伤害最后仇深似海。
所以,纪岂然以后会和谁接吻、和谁上床关他什么事。
林恕突然烦躁起来。他伸手按住纪岂然的嘴唇:“不教了不教了,忘了吧。”
纪岂然愣了一下。然后他轻轻抓住林恕的左手把他受伤的左臂挪开一点。他踢掉拖鞋,跨坐在林恕身上,贴着林恕的嘴唇,主动闭上眼睛:“再教一次。”
林恕感觉一股热流冲向小腹。妖精!妖精也不过如此了吧。
林恕急切地几乎像是在啃咬。他把纪岂然的嘴唇咬住用力含吮,两人的牙齿撞击出声响,林恕舌头迅速挺入在他口腔里扫荡。
纪岂然刚学会换气就迎来如此激烈的亲吻,他有些喘不过气,舌头交缠出的响亮的水声冲击着他的耳膜,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在这个吻里。他扶着林恕的头,想要后退,却逃不出他的吻:“林恕……唔……慢一点。”
这是纪岂然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原来他的名字从他的口中读出来这样好听。
林恕意识回笼,他放缓速度。他一手扶着纪岂然的头,另一只手托着他的脸在他唇上轻轻地啜吻,用舌尖细细地舔。好湿好软,像沾了露珠的玫瑰花瓣。
纪岂然的舌头刚才被勾得发酸。换回轻柔的亲吻后,他终于恢复正常呼吸。
林恕手掌下滑,一边亲他一边在他背上摩挲。纪岂然感觉后背不时有电流窜过,他舒服地小声哼哼。
林恕说的没错。接吻也很舒服。是和做爱不一样的舒服。他也
', ' ')('明白了,为什么很多人会说炮友之间不适合接吻。
做爱是目的性更强的获取快感的方式。和林恕上床很舒服很放松,是他多年以往从未感受过的放松,他糟糕的睡眠状况甚至都因此有了改善。他很感激,他希望林恕也能同样舒服,所以他总是想要关照林恕的感受。他希望他们都能到达高潮,他希望他们各取所需,合作愉快。而当合作完成,林恕离开他的身体,他离开房间,并无留恋。
而接吻,太靠近大脑,太触动感官。耳朵,鼻子,眼睛,嘴巴,舌头,手指。听觉,嗅觉,视觉,味觉,触觉。每一个器官每一种感触都在提醒着接吻的双方在做一件多么亲密的事。
不应该这么亲密的。不应该在满足身体的欲望之余去获取更多,去贪图更多。
可是……
就当是另外一种合作吧。反正他不喜欢林恕,林恕也不会喜欢他。
纪岂然环紧林恕的脖子,尽情投入这场合作。
林恕嘴里残留的柚子糖的香气早已被稀释的残留无几。但林恕嘴里仍然是不难闻的。他主动去吸林恕的舌头,和他交换着口水,发出让自己脸红的声音。
林恕右手握紧纪岂然的腰,吞下纪岂然的口水。他是来之前特意嚼过什么吗?为什么嘴里的气味是清新微甜的,像他身上的味道。他用的什么牙膏,洗澡时习惯用什么浴液?
两人都亲累了。发酸的舌头退回了自己口中,但嘴唇仍然没有分开。口水拉出的透明水线可能是胶水质地的,牵着拽着他们不停地啄吻着对方,停不下来。
林恕自认吻技很好,他没有喜欢的人,所以也没有必须要和爱人亲吻的无聊原则。他和人上床时只要对方气味不是太令他难以忍受,都会亲吻,但只当作性爱的补充,只是进攻过程中的助兴。他拉住纪岂然说要教他接吻,半是好奇半是为了以后方便自己,不用以后每次都要特意避开。但他不懂,教人的他为什么比被教的还要沉迷,为什么一个吻可以持续那么久那么深还不舍得停下。而原来,亲吻本身便可以作为主角存在。
林恕弓起腿挺动早已勃起的性器向上顶了一下。受伤的腿立刻用疼痛提醒他。他轻嘶了一声。
纪岂然睁开眼睛,终于离开林恕的嘴唇。他回头看了下他的腿,起身想要从他身下下去。
“不用,是小腿疼。这样坐着没事。”林恕抱住他。
“那你别再动了。”
纪岂然往上骑了一点,抬起屁股在他身上磨蹭。
“想要了?”林恕问。
“嗯。”
“想要什么?还要教接吻吗?”林恕故意问他。
纪岂然看着他,伸手假装要按他左臂上的伤口。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纪医生好凶,刚出师就对老师辣手无情。”
纪岂然笑了:“你左手和腿不动的前提下,怎么做爱?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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