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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岂然说着就要跪下身去。
“去床上。”林恕抱住他。
回到床上。纪岂然低下头在林恕刚才跪在地上的那边膝盖上亲了几下,嘴唇沿着他的大腿向上磨蹭,去含他的阴茎。
“过来坐好。”
纪岂然被林恕拉着靠坐在床头。
林恕跪坐在他身前,扶着自己的性器戳他的嘴唇。
纪岂然伸出舌头舔,肉棒却挪开了。这次戳在他的脸颊。
纪岂然懂了林恕的意思,他扶住林恕微微仰起脸。
林恕用阴茎在纪岂然脸上磨蹭。肉棒是画笔,不断渗出的前列腺液是墨水,在纪岂然脸上到处涂画。嘴唇、脸颊、下巴、鼻子、眼睛、额头。那么好看的脸上都是他鸡巴里流出的水,他的眼睛里只有自己。这个画面让林恕喜欢极了。
他终于玩够了,龟头贴上纪岂然的嘴唇。
纪岂然张开嘴,用舌头打着圈舔舐,戳中间的小孔,又含住龟头吸吮。他握住肉棒在冠状沟处用手指轻抠、用舌尖舔舐。接着他握着肉棒贴着自己的脸,低下头去含吮下面的囊袋。
林恕后腰一阵麻,忍不住挺腰在纪岂然脸上轻轻地顶。
性器几乎全被口水濡湿,勃起的程度也已到达顶点。纪岂然张开嘴慢慢含了进去。
性器太过粗长,吞到一半,纪岂然停了一下。
林恕伸手按揉他被撑得绷紧的嘴角。
纪岂然抬头看了眼林恕,眼睛里带着笑。
林恕努力压抑住想要一口气插到底的冲动。
纪岂然用舌面托住阴茎下端,吸了口气,他放松舌头,继续吞吃,龟头到达喉咙,他退出来一点,再次吞入。这样尝试了几次,终于把整根肉棒都含进口中。林恕的龟头插进了他的喉咙。
林恕用手指磨蹭他的下巴和喉咙:“可以吗?”他的声音低哑得不像话。
纪岂然冲他眨了下眼,开始前后吞吐。
林恕扶住他的头,缓慢地在他嘴里进出。
纪岂然口腔里湿润温热,因为被堵得接近真空状态,感觉温度更高,也更为紧窒。他的舌面抵在肉棒下面随着每次进出舔舐着茎身;他的嘴巴不时吞咽口水,每次吞咽都在把口里的肉棒往里吸。林恕的龟头顶过舌根操进更热更窄的喉咙,纪岂然喉部的肌肉在他龟头上磨擦。
林恕从脖子到尾椎都在麻,他的屁股控制不住地抖动,小腹里像有火苗在翻腾。他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速度,更快更用力地在纪岂然口里抽送。
“唔……”纪岂然呜咽了一声,眉头皱了一下,却没有后退也没有推拒,而是扶住了林恕的身体。
他抬头看了眼林恕,眼睛里没有不快,而是……信任,他在对他说:我准备好了。
林恕很想亲他,又舍不得退出他的口腔。他撑起一条腿,像平时操他后穴一样操他的嘴。想把他操烂、捅穿,让他疼、让他哭出声来;但又心疼他、舍不得他,不想让他有一点不适。林恕尽量让自己在一个方向上抽送,让肉棒刚好卡进他的喉咙,又不会让他受伤。
他一只手扶着纪岂然的头,另一只手磨蹭过他的脸,抚摸他的下颌和脖子,隔着薄薄的皮肤,林恕能摸到在纪岂然喉咙里不断挺动的自己的性器。
他抽送得越来越快,纪岂然的口水越来越多,从口角溢了出来。林恕感觉自己的性器像是在温热紧窒的热水里徜徉。
被紧紧吸住的阴茎抖动了几下,林恕更用力地送入。肉棒跳动着把精液射在了纪岂然喉咙里。
纪岂然看到林恕的阴囊一缩一缩的,每次缩动,他的喉咙深处都迎来一股液体的喷洒。射得太深太多,纪岂然来不及吞咽,呛了一下,脸开始涨红。
林恕忙退了出来。
纪岂然剧烈咳嗽。
“还好吗?”林恕摸着他的脸。
纪岂然止住咳嗽,把精液咽了下去。他伸手去抓林恕的性器:“我给你舔干净……”声音有点哑。
林恕笑着抱住他:“只看了三部片学会的还不少。不用。”他伸手抹掉自己退出时蹭到纪岂然嘴角的污浊。
纪岂然的脸和下巴都被撑了太久,又酸又累,他偏过脸在林恕手心里磨蹭。
林恕笑着看他。觉得他好像小猫,又像小狗,像一切柔软的可爱的,让人想要触摸、忍不住心疼的小动物。
林恕坐下来,把纪岂然抱在身上。
纪岂然懒洋洋地任他捧着自己的脸。
“这次吃到了,舒服吗?”林恕挑着眉逗他。
纪岂然摇了摇头。
林恕正要笑他。
纪岂然又说:“不舒服,但以后还想要。”他的眼睛轻轻眯着。
“为什么?”林恕的心又变得软软的。
纪岂然没有立刻回答,他想了一下,趴在林恕肩上:“想让你舒服,还有,你刚才那样看着我时眼睛很好看,还有……”他又停了一会儿,手臂抱紧林恕:“反正还想要,可以吗?”
', ' ')('“当然可以。”林恕摩挲着他的背。
还有什么呢?纪岂然也说不清楚。
他太喜欢和林恕做爱了,怎么做都觉得快乐,怎么折腾他都喜欢。喜欢到有时候他感觉自己在利用林恕,利用和他做尽荒淫的事来抵抗过去二十年来他对身体的排斥、对自我的嫌恶、对自己仍有性欲和渴望的愧疚和自责。他觉得林恕的阴茎像是一把钥匙,通过一次次地插入他,一次次试图开启他生锈的、被毁坏过的身体,让他知道性很快乐、他身体的反应很正常。林恕那么好,却愿意和他一遍遍地做这么亲密的事。林恕总是把他抱在怀里,总是亲吻他,总是笑着和他说话。他慢慢怀疑并逐渐想要相信,自己可能也足够好,才值得他这么做。
我也是值得的。小小的声音在他心里不断萌芽。
纪岂然闭上眼睛。
林恕刚才在他嘴里抽送时眼睛一直在看着他,纪岂然看懂了他想亲吻自己。在操得最凶的时候林恕的眼睛里仍有一丝清明在尽力忍耐着,他不想让自己难受。被呛到时林恕突然紧张起来,他靠近并抚摸自己的脸,神情里有担心,还有……那些是什么?心疼吗?他心疼自己,好像自己是应该被呵护、是可以被人放在心上的宝贝。
他记事以后便从未见过的爸爸、已经快要记不得模样的妈妈也曾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吗?原来他可以不只是哥哥,还可以只是纪岂然;他可以不是那个觉得生命像是一种惩罚却又没有资格提前结束只能木然捱着活着的每一天的人,还可以有渴望,有期待,有想要的明天。他第一次希望时间可以拉长。
所以,“以后还想要”,还想要很多,还想要很多很多次。和林恕。
纪岂然搂住林恕的脖子,把脸贴在他颈窝里。林恕肩背宽厚,颈窝总是温热。他鼻子贴着林恕的皮肤深深吸了口气:“林恕,我好喜欢和你做爱啊。”
林恕揉着他的后颈,像是要把他按进自己身体里:“我也是。”
纪岂然轻声地笑。他把右手伸到两人紧贴的身体中间摸索林恕的性器,小声说:“钥匙。”
“什么?”林恕没有听清。
纪岂然没再说话,他更用力地抱紧林恕,伸出舌头轻轻舔林恕的脖子。他在心里重复:开我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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