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接,他轻轻笑了声,很温柔:“不必,你拿走吧。”
他的嗓音如同羽毛扫在她心上,痒痒的,有低音炮的音质,耳朵都酥酥麻麻的。
南穗不敢抬头,垂着眼看向手里端的布丁:“那,那我的垃圾是不是你帮忙扔的?”
“嗯。”傅景珩皱眉,“我有点洁癖。”
还真是他帮忙扔的!
那更应该把布丁送出去了,就算是偷看他几眼玷污他清白的赔偿。
南穗抬眼再次对上男人健硕赤.裸的胸膛,她心跳加快,睫毛颤动:“布丁其实很好吃的,软软的糯糯的。”
“我不喜欢吃甜食。”
猝不及防地一句话炸在她耳边,南穗惊愕地抬眸,对上他那双漆黑深潭的眼睛,像是陷入一望不见底的漩涡。
南祁止喜欢吃布丁喜欢甜食,可邻居不喜欢。
见她还不离开,傅景珩挑眉,提出个问题:“这么晚了,孤男寡女的,你不害怕?”
暗示自己是个男人,而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生。
南穗没意识到他的意思。本来她的动机就不是很纯洁,她啊了一声,反问:“那你怕吗?”
傅景珩:“我怕什么。”
对啊!
说的不就是嘛。
“那你都不怕了我还怕什么?”
南穗纳闷,又觉得不管这邻居到底是不是南祁止,还是得给他提个醒。
“现在这世道,像你这样漂亮精致的男孩子可得小心了。”南穗眼里漾着担心,“万一你遇到居心叵测,不良动机的女人或者身体强壮的猛男,就不好了。”
停顿几秒,傅景珩眼神落在她身上,慢条斯理地“嗯”了一声。
“你说得是你吗?”
第3章 致命
男人的声音不大,却像是丢来的炸.弹,嘭地在南穗耳边炸开。
“怎么可能!”
她被他的话吓得心虚,忍不住提高分贝壮胆子。
“我长得有那么可怕吗,又不是猥琐大叔。”南穗一心虚就忍不住吸鼻子,她努力直视他的眼睛,睫毛轻眨以示无辜,“你我是邻居,我怕你被欺骗。”
“这样啊。”傅景珩望着她,“那先谢谢你的提醒了。”
看看!看看!
多么听话乖巧的孩子啊,一对比起自己,南穗觉得他就是一只单纯柔弱的小白兔,而她是一只腹黑的狐狸或是将小白兔步步逼近陷阱里的狼。
南穗愈发地心虚,决定以后对他好点:“没关系!以后有什么事找我啊。”
“好。”
最终,她还是将八份布丁原路带回了家。
简单吃过晚饭,南穗走进舞蹈房,决定练半个小时的钢琴再排练迎新晚会的独舞动作。
同一时间。
傅景珩回到书房,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修长的手覆在鼠标上,点开一段录像。
上面标注的是中午一点十一分零三十五秒,电梯门打开,身穿黄色衣服的外卖小哥敲响了隔壁的门。
几秒后,从画面里出现了一道身影,隔壁的小姑娘和外卖小哥说了几句话,等外卖小哥离开后,她立在原地神游,而后抱着外卖来到了他的门前。
随着南穗走来的距离拉近,傅景珩能清晰地看到她的一举一动、她的五官,甚至面上的细微动作。
他握在鼠标的手在颤抖,他闭上眼,不敢再看录像里的人。
这时,耳边传来悠扬的钢琴声,傅景珩拿着手机走到天台,男人侧身站立,这个位置能看到隔壁的天台。
晚风吹拂,他身影颀长,眸子里的孤寂在掠过那抹映在天台昏黄温暖的光时,转瞬即逝。
那里并没有人。他知道,她正在房间内弹钢琴。
遥望远处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和国外一样的繁荣。
和那时不同的是,离她更近了。
可还是不够,远远不够。
内心的欲.望像是漆黑的无底洞,永远都不会被填平。
傅景珩给陈特助打了通电话,对面传来恭敬的声音:“傅总。”
他指尖轻轻敲打在天台栏杆,眼神凌冽:“去查南家和宋家最近的合作项目,在他们的利润上再加20%,明天我要见到合同。”
陈特助:“是。”
挂了电话,傅景珩转身去了卧室,踏入的瞬间,隔壁的钢琴声不知何时换成了古典音乐,节奏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