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穗被他盯得心乱如麻。一想到他冒雨从京城飞往帝都来找她,她的心脏仿佛被藤蔓紧紧缠绕,呼吸陡然急促起来。
傅景珩看她一眼,很自然地开口:“坐。”
南穗来得早,包厢内只有她,总导以及傅景珩三个人。
听到傅景珩的声音,总导对她使了个眼色。
南穗慢吞吞地走到傅景珩的旁边坐下。
总导对她道:“南穗,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剧组最大的出品人,傅景珩傅总。”
南穗:“傅总好。”
傅景珩挑眉看她:“嗯。”
等人来齐,开始上菜。
总导见傅景珩的视线时不时地落在旁边人身上,他是个聪明人,知道将话题往谁身上扯:“没想到南穗这小姑娘对自己还挺狠。”
傅景珩像是感兴趣地抬眼:“怎么个狠法?”
总导:“下午有一场戏需要摔地,南穗一点也不作假,直接往地上跌,膝盖都磕红了。”
本想着在他面前夸奖下南穗,总导没想到傅景珩脸色微变,男人的侧脸蕴着冷意:“流血了?”
南穗正准备摇头,她的膝盖忽地放上一只手,绕着她受伤的地方轻柔打圈。
傅景珩的掌心温热,覆在上面痒得不行,南穗条件反射地想要抽离。
男人仿佛预料她的下一步动作,单手握住她的腿窝搁放至他的大腿上。
总导看到傅景珩的神情,连忙解释:“没有流血,就是有点红。”
南穗如坐针毡,生怕他们看到她和傅景珩桌子下面的动作,有点像背着他们偷.情的感觉……
她心虚地拽了拽他的袖子,示意他松手。
这么多人看着呢,万一被发现好尴尬的。
谁料,傅景珩攥着她的那只手握进掌心,反被他抓牢,面上漫不经心地对总导道:“是挺敬业的。”
南穗身子颤了颤,她能感受到他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在她的膝盖按.摩,像是为她抚轻伤痛,可带给她更多的是莫名的心悸与痒意。
“穗穗,你的脸怎么好红啊,是不是发烧了?”旁边坐着的程菡看着她脸色不对劲,凑过来问。
南穗吓了一跳,趁机将那条腿从傅景珩的大腿上撤走,飞快抽回被男人紧握的手。
她拿起水杯佯装喝水:“没有,只是有点热。”
程菡又看了她一眼,这才移走视线。
南穗默默地埋脑袋吃盘子里的牛肉,脸颊愈发地烫,也不知道程菡看到没有。
傅景珩也太光明正大了吧。
……
一餐结束,有侍者端来两盘西瓜,总导道:“傅总,吃点西瓜吧,爽口。”
傅景珩嗯了声,淡淡道:“女士优先。”
总导了然,连忙招呼南穗吃西瓜。
南穗盛情难却,她拿了一块西瓜,咬了一口,甜津津的汁水蔓延至舌.尖。
总导忽地询问:“南穗有没有男朋友呀?”
几乎瞬间的,南穗对上傅景珩灼.热的视线。
她猛地被呛住,忍不住咳嗽起来,西瓜汁水顺着她的唇角往下滴落。
白嫩的指尖上被淡红色的汁水打湿,在灯光下鲜明地映入男人的眼底。
南穗实在招架不住傅景珩这样的眼神,她连忙用纸巾擦拭她的唇角,站起来:“抱歉,我先去一趟卫生间。”
总导也意识到他说的话过于急躁,他道:“没事,快去吧。”
说完,南穗走出包间,拐了个弯抵达卫生间。
她抚平频率紊乱的心跳声,深呼一口气,将指尖黏腻的汁水洗干净,平静好心情,走出卫生间。
刚走到包间,饭局结束。
一行人走向酒店,总导问:“傅总,您今天来帝都我也没有什么一一”
“不用。”傅景珩的视线若有似无地落在前面的某道纤瘦的背影,“我来帝都是找人要答复的。”
“顺势来剧组看一看。”
“……”
总导有个猜测:“难不成是傅总的女朋友?”
傅景珩盯着南穗僵硬地同手同脚走路的模样,蓦地轻笑出声:“还不是,现在我还在试用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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