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的什么?”他余光瞥到她手里攥着的一大兜东西。
车内萦绕着炸鸡的味道。
南穗将烟花藏在脚下:“炸鸡和啤酒。”
她说:“今天在剧组听温馨说冬天吃炸鸡和啤酒特别有氛围。”
傅景珩伸手拍了拍落在她羽绒服上的雪花,目光打量着她面颊:“穿得像只熊。”
“……”
南穗瞅着傅景珩:“我怕冷呀。”
“谁跟你一样啊大冬天还穿着大衣,要风度不要温度。”南穗瘪嘴,“就知道穿得这么帅,尽勾引小女生。”
傅景珩低头亲在她唇角,握着她微凉的手心揉搓:“我身边五米开外,除了你,没别的异性。”
南穗唇角微弯:“这还差不多。”
到了别墅,两人吃过饭,坐在沙发看春晚。
傅景珩的别墅临山崖,远离城市不曾喧嚣,极安静。在这里听不到丝毫烟花爆竹的响声,倒是有些寂寞。
张嫂和家里的佣人都给她们放了两个月的假期,此时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南穗啃了两个炸鸡,手刚落在半空,傅景珩将旁边的热水递给她:“啤酒凉。”
她不乐意,试图商量:“我才喝了两口。”
傅景珩掀开她衣服,摸上她肚皮:“凉的。”
他平静警告:“过几天等你小腹痛,别让我给你暖肚子。”
“……”
南穗只好默默地喝热水。
她余光瞄了傅景珩一眼,他鼻梁高挺,侧脸线条分明,正看着电视屏幕。
没想到傅景珩竟然记得她大姨妈来的日子。
过了会儿。
南穗无心看春晚,她拉着傅景珩的手腕:“我们去放烟花吧。”
傅景珩刚要开口,南穗拎着烟花,指使道:“你去拿单反和三脚架出来。”
他侧身看她,灯光在他鼻梁落下淡淡的阴影,衬得他轮廓深邃。
“咱们两个好像都没有合照。”南穗拉他起来,“放个烟花,顺便拍张照片。”
闻声,傅景珩一怔。
半晌,他起身,低哑“嗯”了声。
傅景珩从书房拿出来单反和三脚架。临出门前,他拎着围巾俯身缠在南穗的脖间,“穿厚点。”
南穗点点头,换鞋。
打开门,外面的雪簌簌地下着。许是这里地势高,南穗很清晰地看到天际泛着浅紫色。
傅景珩固定三脚架,南穗把烟火放在不远处。
她用打火机点燃,在听到火苗“呲啦”的响声,她连忙转身跑着,然后扑进男人的怀里。
傅景珩抱着她的腰,稳稳地接着她。
“砰一一”
烟花在空中绽放,盛开几朵绚烂的花朵,花瓣朝四面八方炸.开,纷纷落下。
南穗拿着遥控器,害怕傅景珩听不到她的声音,她提高分贝:“我数到3,就开始拍照。”
她摆好姿势,倚歪在男人怀里,傅景珩搂住她的肩。
“1一一”
“2一一”
“3一一”
她弯着眼抬头,傅景珩低头吻上她的唇。
他们身后。
天色幕布,烟花绽放,耀眼夺目。
……
拍完照片,南穗拉着傅景珩坐在门前的台阶上。
蓦地,天空中闪过几条亮光。
南穗睁大眼,激动地拉着傅景珩的手腕:“你看,像不像流星?”
傅景珩听不清她说了什么话,视线始终落在她身上。
她的脸瓷白,长发随风飘扬,回头望他时,眼睛弯成了月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