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最后落在他色泽鲜明的薄唇,莫名的口干舌燥起来。
好像心脏跳得更剧烈了。
她偷偷咽了下干涸的喉咙,忍不住腹诽。
怎么一个大男人,哪哪儿都这么好看,完全长在她的苏点上。
似是察觉她的目光,傅景珩撩眼看她时,清冷的气质瞬间消失,他眼眸稍有柔和:“为什么刚才不接?”
男人的嗓音从手机里传出来,放大了他声线的优越,低沉有磁性,尾音带着点哑,听起来有种色.情的味道,仿佛他就躺在她身边凑近她耳畔低喃。
如果他的声音能卖钱,她绝对买!
倾家荡产也要买!
不仅买还要裱起来当壁画呜呜呜呜呜简直要了她的命啊。
南穗强作镇静:“刚才点错了。”
“现在说说,我哪儿心思不正?”傅景珩垂睫看她,“嗯?”
南穗看着他一脸“过来找事”的神情与语气,她忽然意识到,傅景珩已经被她扫地出门了,她干嘛要怂啊?
南穗开始跟他掰扯,一点一点地扣细节:“我觉得咱们还是要写个合同比较好,哪儿有牵过手就直接亲的?我严重怀疑你是想占我便宜。”
傅景珩一瞬不瞬地看着屏幕里的人,没有说话,眼神顺着她生动鲜活的神情移动,唇角莫名地弯了弯。
“你说是不是!你看你都沉默了,你就是想要占我便宜,小心我延长你的实习期让你毕不了业。”
南穗说着说着,见他仍旧没有反应,整个人有点慌。
会不会玩脱,他就不要她了。
南穗一只手揪着沙发罩上的圆球球,低着头仿佛被老师教训的小朋友:“傅景珩,你怎么不说话呀。”
“七七。”傅景珩尾音倦懒,掺杂着微沉匀稳的呼吸,“怎么还叫我的名字?”
南穗听到这两个字,浑身一僵,随之像是触电般身体颤抖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小名的?”
思绪逐渐变得清晰,南穗想起来傅景珩不仅这次叫她“七七”,就在刚才进门时,也喊了她一次。
他会不会是……
当她煎熬地置身于岩浆火海的时候,傅景珩忽地开口:“你那青梅竹马,你给他写情书的那人,刚才不是这样叫你的?”
南穗那颗悬在嗓子眼的心彻底回到它原本的位置,她说:“嗯……那是我的小名。”
后知后觉,她回味到傅景珩给赵煜的前缀,无奈地道:“哎傅一一”
南穗干巴巴地抿唇:“你饶了我吧。”
她喃喃道:“都过去那么久了我早就忘了,何况那时候我小,还不懂事呢。”
“而且你还老说我,你比我大六岁,谁知道你前女朋友有多少个啊。”
像他这样温柔体贴,浑身都散发着光芒的人,喜欢他的人肯定不少。
傅景珩走到红酒架旁,起开一瓶红酒倒入高脚杯,盯着高脚杯里的红色液.体看了大约一分钟,而后将视线移至屏幕里的人。
长久沉默后,他声音有点发涩:“没有,喜欢的人就只有你一个。”
房间内很安静,安静到她能听到他浅浅的呼吸声。
南穗指尖微微蜷缩,心脏被他的话挤压收缩。
她想到他曾经护她回家的那两年……
南穗深呼吸,又轻呼口气:“下次见面,我给你答案。”
“七七。”他忽然叫她的名字。
南穗抬起头来,看向屏幕里的傅景珩。
他目光深邃,眼眸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黑亮摄人,他轻声道:“事不过三,这次不会让你再躲着我,懂了?”
南穗紧张地嗓子冒烟,她隐约能听懂他什么意思。
她含糊地“嗯”了声。
挂了视频电话,南穗虚脱般地倒在沙发上。
她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冥想片刻,她突然很好奇,傅景珩为什么在那时候喜欢她,还送她回家。
都怪这人!
被他的话勾得她脑子都离了家。
呆坐了会儿,南穗起身洗漱,然后回到沙发旁看剧本。
晚上十点,她接到经纪人张倩的电话:“穗穗,明早我派温馨和司机接你飞帝都拍摄《明天》。”
南穗点点头:“那我待会儿收拾下行李箱。”
张倩:“《挑战勇士》明晚开播,记得和几位艺人互动。”
南穗:“好。”
结束通话后,南穗去衣帽间收拾衣服,带了几件厚大衣塞进行李箱。
收拾完毕,她坐在行李箱上叹了口气,她要怎么和傅景珩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