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是一棠的哥哥蒋航先生么?
应昭向前走了几步,笑了一下,自然地去接对方手里的保温瓶。
呃……是的,蒋航摸了摸鼻子,实在有点尴尬,他在外一向是可靠严谨的教授,现在估计形象不保,变成了唱花腔的傻大个了。
长相就是这么容易让人先入为主。
那个,二棠的外公也来……
人还没到,拐棍声就笃笃笃的。
孔一棠哎呀一声,不都说了没事了么!干嘛啊,来看遗容呢,是不是舅舅舅妈都来了?
蒋航走过去就拍了一下孔一棠的胳膊,你这丫头嘴怎么长的,一天到晚能不能说声好听的了?
就是,我看她就是想气死我。
应昭根本插不上话,走进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她见过的,孔一棠的外公,跟在后面的还有一个看上去五十多的男人,长相倒是很和蔼,冲应昭笑了笑。
孔一棠索性坐了起来,她的脑袋上有道擦痕,被剃了一点,居高临下地看感觉那形状像个金条。
您可不能被气死,得活得很长很长。
她瞪了蒋航一眼,觉得这表哥长了鹦鹉嘴一样,成天就唧唧叫地跟家里老头报备。
蒋航很无辜,他站到边儿去了。
棠总的病房很大,应昭也没打算插话,想着孔一棠的家里人来了,自己还是出去待着吧。
她刚走出房门,刚关好的门又被打开,应小姐,等一下。
蒋航出来了 ,他关上门,冲应昭笑了笑,能聊一会儿么?
这一层都是高级病房,安静得很。
出事的当天晚上孔一棠就转了院,她是嚷嚷着要回去,可是腿的情况不是很好,偏偏骨裂的是那条瘸了的腿,以至于根本没法逃。
应昭发了一条微博报了平安就把后续事情都交给顾正川了。
离开孔一棠之后她其实有点沉默。
她其实也不想离开对方,产生这样的念头让她觉得有点可笑。
都这么大了,居然会萌生寸步不离的想法,十几岁的时候她都没这么想过。
感谢她家一棠给她的爱情开了一条轰轰烈烈的路,以至于她现在的爱意与日俱增,甚至无心工作。
网络上的吵嚷声太多,她的私人邮箱也爆满了,都是一些不知道哪里渠道得知她邮箱的小报发的邮件。
无非是想采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