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在一块,是不对的……吗?
她问应昭。
她额头的疤痕在月光下不是很明显,应昭不懂乔含音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你不是说恶心吗?
她侧了侧头,揉了揉的太阳穴。
我妈,和她的朋友,是这样的。
乔含音低头,深吸了一口气,夜风吹来,她摘了帽子,随手一扔。
很短的头发,除了工作,她的造型都不会短发。
即便为了工作剪短了,也得马上接上,说是好看。
你妈妈?
应昭有点惊讶,但她也没表现出多感兴趣的样子。
他们都骗我,我爸说不会给我找后妈的,我妈说人这一辈子,有丈夫有女儿就够了。
都是骗子。
老实憨厚的男人说不会再娶,却在老婆躺在医院的时候跟别人搞上了。
贤惠的女人一边对女儿说你爸怎么怎么好,一边跟自己的朋友在医院里亲吻。
都是骗子。
幼年那种无助的恐慌跨越时间越上心头,乔含音颤抖着,捂着嘴,身体越来越抖,最后跪在地上,沙哑着说:你也骗我。
你说永远和含音一起。
永远和我一起的。
她突如其来的悲戚的感染力不容小觑,应昭拎着高跟鞋一只手攥着,忍住不弯腰。
希望自己无情,希望自己不要假装无动于衷,变成真真正正的漠然。
但是好难。
她们俩共同经历过的曾经没办法抹去,她的许诺也是真的,但到现在地步,又的确已经尽力了。
你抱我一下好么?就一下。
树叶沙沙,脚下公路的货车喇叭声在寂夜里擦出了一道痕迹,乔含音伸手握住应昭的脚踝,姐。
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