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地开会的孔一棠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因为糟心的议程而被进化成了炮仗,随随便便一碰,就砰地爆炸了。
合作方是中年油腻男人,剃个光头也没什么佛性,油光发亮,讲话也是,一不小心就得被绕进去。
好不容易搞定了,回去的时候飞机还延误,又是好几小时,到了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她的助理跟着她上了公寓,电梯里完全不敢去看自己顶头上司还充满阴郁的脸。
年初的时候孔一棠把这层都给买下来,两套打通,重新捯饬了一下,电梯一开就是家。
她接过助理递过来的行李箱,指纹开了大门,说了声路上小心点就自己进去了。
助理受宠若惊,转身按电梯的时候听到孔一棠惊讶的声音,“你怎么还没睡?”
助理是一点也不敢多看,目不斜视,等着电梯下行。
屋里灯火通明的,应昭正坐在打开的书房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听到动静,应昭放下手里的东西,走了过来,“回来了?”
孔一棠松了领带,这几天穿着这身正儿八经的衣服快把她折磨死了。
“嗯……飞机晚点。”她看了看应昭,对方手上戴着手套,脖子上还围着皮质围裙,头发有点乱。
孔一棠伸手捋了捋她的头发,“干什么呢?”
应昭笑了笑,摘下手套,“保密啊。”
她亲了亲孔一棠的脸,“你快去洗个澡睡觉,明天你可得跟我去一个地方。”
孔一棠:“给我过生日吗?”
应昭:“是啊。”
“所以你得早点起来做造型。”
“啊?”孔一棠愣了,“为什么要做造型???”
“因为是生日啊。”
应昭没多解释,“快去洗澡吧。”
孔一棠迷迷糊糊的,也就乖乖地去了。
她收拾完,又走到书房门口,问应昭:“你不睡觉?”
“你先睡吧。”
“哦……”
果然第二天睡不到自然醒,孔一棠早晨就被应昭带去了一家沙龙,在应昭面前,她一向是任人宰割的模样,头发被拉直后坐在化妆镜前又昏昏欲睡,造型师在和应昭讲话,最后迷糊间有人似乎在给她编发。
隔了许久,她才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