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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X颇有耐心地逐一开大档位。
孟知然虽然不清楚跳蛋的震动功能到底设计了几档,但先生之前只开了一秒不到就关掉的电击仍然保留着威胁,他毫不怀疑震动开到顶格后下一步就是震动加电击双管齐下。
然而,然而……到底说错了什么……
后穴的难耐让孟知然几乎度秒如年,大脑混沌不堪地转了几圈,实际上也才过了一分多钟。
自己明明道歉了,也说了愿意接受惩罚……先生不是说,道歉后面应该接……
“唔……哈啊……先生!”逸出唇齿的声音甜腻到孟知然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程度,多亏了他记性还算不错,才在千钧一发之际回想起某个用词的不当之处,“我,我错了,嗯……求您,求您惩罚我……”
耳机里传来一声轻笑,MIX好像打了个响指,语气十分轻快:“答对了。”
孟知然长出一口气。他的双手仍然紧紧贴在腰间,左手手腕和右手虎口处被大脑不自觉忽视的疼痛终于迟缓且浓烈地袭来。然而不等他为侥幸脱险而舒缓几秒,便听到MIX刻意重音的某个词:“我‘接受’你的道歉,长点记性,下次不许了。”
紧接着,不等孟知然细品这句话的熟悉感,后穴暂归平静的玩具就又运作起来。从一档到九档,第一次体验他花了一分半钟,而从待机拨弄最高频十档,MIX仅仅花了五秒钟。
快感如同短暂退却的潮水,即刻开启更为猛烈的反扑,对前列腺快感只有一次浅尝辄止经历的孟知然根本无法招架。他是缺乏航行经验的水手,失去了港口的荫庇,只能任由狂风飓浪将他驾驶的小舟掀翻。
他觉得事先喂进去的润滑剂可能被搅出了白沫,堆在穴口使他阴部发痒。他觉得跳蛋可能嵌进了肉壁,甚至与骨血都融为一体,搅动风云。他觉得身体变得陌生,即将失控且发出无法控制音量的浪叫。可是强烈的羞耻心让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出这种事,只得紧紧抿着唇,将齿列埋进柔软的口腔内壁,只通过鼻腔发出甜腻的哼声。
“夏天……”传进耳道的声音都变得遥远模糊,与此相对的则是通过骨传导来的跳蛋嗡鸣声。孟知然夹紧了臀瓣,仿佛这样就能让声音减弱似的。
“夏天。夏天。”MIX通过重复的呼唤找回青年的注意力,“听得到?把你的注意力集中到我这里。”
孟知然晃了晃脑袋,刘海微微遮住了他的视线,他眨了眨眼睛,透过丝丝缕缕凝神去看漆黑的手机屏幕,终于放过了印着两排深深齿痕的口腔,可怜兮兮地吸着气说:“我……在……”
“跪趴,摇摇尾巴。”MIX好像只是漫不经心地对自家小狗发出一条指令。孟知然被他这语气弄得胯下更加胀疼,却第一时间遵守了命令。白中透粉的两瓣臀肉颤盈盈地朝天撅着晃了晃,垂在臀瓣间的电线甩在腿根,让孟知然触电般的一抖一抖,仿佛不能承受更多。
“狗勾兴奋地摇尾巴,怎么不叫呢?”
这人……这人怎么能把羞辱的话说得如此亲昵……孟知然埋着头掩饰自己的脸红,顺从地轻微呜咽一声,仅剩的一点羞耻心还在负隅顽抗,他已经发不出更多声音。
“哑巴狗勾可不好玩。第一次用这东西,先说说目前的感受?我这儿可还有更多功能……”
孟知然不会忘记手心里一闪即逝的刺麻,MIX这是明明白白的威胁。
“难受,我……”青年做了一番心理斗争才开口,但不等他说完,MIX就打断了他:“真的是难受吗?撒谎要翻倍罚。”
“先生……啊……我没,没撒谎。”孟知然以为震动的频率和力度还要倍增,吓急切地阻拦,“不能、不能翻倍,会坏掉的。”
在接触BDSM以后,他仅有不算高频的自渎行为,虽然也曾尝试过寸止,却大多数时候都是顺心顺意地到达高潮,而如今跳蛋被先生完全控制,网调划定的安全藩篱随时会分崩离析,恐慌的情绪攫住了他的全部心神。
以至于完全忘记了……只要拽住腿间那根电线,就能轻松脱离掌控。
先生则并不相信他的陈情:“是吗?可是你的鸡巴硬了。如果你真的难受、痛苦,怎么会兴奋呢?身体是不会骗人的。”他敲了敲桌子,下了定论,“所以,你不是难受,是爽。”
“我……”孟知然已经不能思考更多,因此听到先生“重复”的命令时,他下意识地跟着说,“我是爽。”
“这才乖。”MIX大发善心地一连降了好几档,虽然跳蛋还在不停歇地运转,但压迫感总算没那么强了,让孟知然得以稍稍喘息。但MIX却接着不紧不慢地拖长调子质问:“可是……今晚是惩罚夜,怎么能让你爽呢?”
“那、嗯……那求先生……”孟知然吞下唾液,却不知道该求什么。他无力地跪趴在地上,感觉身体和精神都被极限拉扯,成倍翻涌的快感和不得高潮的约束几乎要他发疯,此时是无论如何也设想不出折磨自己的方式了。
MIX没有责怪,只是沉吟了片刻,反问道:“你几天没射了?”
', ' ')('“五天,先生。”
“那今天赏你一次。”
孟知然微微瞪大眼睛,似乎不理解为什么“罚”突然变成了“赏”,而他迟疑三秒以上的回话立刻换来了跳蛋档位被毫不留情地调高。“呜……我,谢谢先生。”说完还乖觉地摇了摇屁股,他觉得这是先生喜欢看的。
MIX果不其然被取悦了,声音都带上了笑意:“做吧。”
孟知然直起身子,刚要伸手去解那困住他四天的阴茎环,却被先生打断了:“等等,谁让你摘了?”
“我……”胀红的睾丸刚被推出一颗,孟知然懵了一瞬,捏着自己小兄弟不知道该继续还是该塞回去,尴尬极了。
“就这么撸。”
孟知然张了张唇,头一回体验到无法组织语言的窘境。但他从小就是经不起夸的孩子。别人的“经不起夸”是一夸就飘,孟知然是要强,被夸一次就动力十足,恨不得付出一百二十倍的努力,争取以后做得比被夸的这次还好。刚被先生夸了“乖”,他取悦先生的动力十分充足,指尖一动就要把睾丸塞回环里。
“让你动了吗?”许是某人抿唇盯着镜头的茫然模样让新手dom软了心肠,MIX没再凶他,“我说,就这么撸。如果掉出来或者滑回去的话,我就多赏你一次,好不好?”
……孟知然这才明白“今晚是惩罚夜”的真正涵义。
如果先生是个新手,那也太……太懂如何拿捏人心了。
他的心脏沉沉地跳动着,先前的调教打下了很好的基础,跳蛋也仍旧孜孜不倦地刺激着肠道里的敏感点,孟知然握住阴茎的时候,觉得它烫得吓人,仿佛连凸起的青筋都能在掌心刻下道道欲壑。
但是,但是他要如何在戴着环还不敢大幅动作的情况下让自己射出来?
青年喘息不自觉变得越来越粗重,可怜马眼时不时吐出几滴清露,又随着掌心的上下移动使得肉棒更加湿滑黏腻,但阴茎环可笑地歪套在根部,出精的通道被物理堵死了一半,另一半也不怎么成器,孟知然把自己折腾得手都酸了,私密处跟火烧了一样也没到达高潮。
一次次无限接近于巅峰,一次次被驱赶下来。
耳机里已经很久没有声音了,孟知然急切地又撸了十几个来回,再次无功而返后终于心态崩了,委屈巴巴地望着镜头喊:“先生,我不行……”
“唉。”先生的一声叹息仿佛重重砸在心里,孟知然觉得自己令先生失望了,不由得闭上眼睛,再一次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快呀,快射出来呀!假如先生就站在他面前,啊……掐住他的下巴,或者揪住他的头发,甚或打他的屁股,踩他的鸡巴……“嗯……先生,先生……”青年颤抖着唇,把欲望寄托在他人身上,吟诵着他的主宰者的名字。
“我……嗯啊……快点,快点,先生……呃啊!……唔!”胸膛起伏,心跳剧烈,他却仍然觉得氧气稀薄。手上惯性地动作着,然而膝前的地板上已经洒上了星星点点的乳白色污渍。最后一股精液射出,青年所有的气力都被瞬间抽离,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后穴寂寞地收缩了几下,才意识到所有的震动和电击都已经停止了。
“还好吗?夏天?”
孟知然愣了几秒,迟钝地想起先生的规矩,喃喃道:“还好,还好……”
他张着唇,声带不再震动,却在心里跟自己反复说着:还好,还好。
“高潮能让人变傻呀?”
孟知然被熟悉的声音唤回了神志,意识到自己跪得不像样,匆忙恢复到了正确的跪姿,低着头小声道:“对……”下意识道歉已经成了孟知然的习惯,然而这一声对不起刚出口一半,就想起后面应该接请求惩罚的话,而他怎么还经得起再一次惩罚?
吞掉了半截的话倒像是回答了问题,MIX忍不住笑了:“夏天,你这么可爱你自己知道吗?”
可爱……孟知然记着要回话,又不知道该怎么接,支支吾吾了半天,憋出一句“不知道”。
但先生好像笑得更加开心了。经过变声器修饰的声线低沉又有魅力,孟知然也忍不住跟着弯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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