啄完,又马上跑回去,盖上电脑盖子,趿拉着小拖鞋,迅速跑进卧室去。
进了屋,还关了门,不过留了一条很细的门缝,他则趴在门缝后面,露出一只眼睛偷偷看着外面。
薛岑第一次遭受小爱人的主动“攻击”,整个人都还没反应过来。
等他好不容易缓过来了,再一看喻谷居然扒着门缝偷看他,心简直要被他萌化了。
他捂着胸口,慢慢站起来,一边往卧室那边走,一边心想:自己可真是栽到他手里,这辈子都爬不出来了。
第二天,喻谷特意请了半天假,就着伴奏把歌录了。
他一连录了好几遍,都觉得不满意。
但大赛提交作品只能提交一部,最后没办法,喻谷只能采取排除法,挨个给自己挑错——只要挑出来了毛病问题,这一版就算作废,一直排除到只剩最后一首,喻谷不再较劲,直接上传了。
上传成功提示弹出来的时候,喻谷整个人都觉得解脱了。
他忽然想起自己小学和初中时候,那时自己也经常参加校园比赛,但是挑歌选歌都很痛快,也没那么多可纠结的,就是自己喜欢哪个,觉得哪首歌唱起来最流畅,那就选定哪一首。
至于最后比赛结果如何,是否能拿奖,拿第几名,他根本不在乎。
关键还是享受那个过程。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他又面对比赛,却比当年的自己小心翼翼了许多,也不自信了许多。更重要的,他不再像当初那样,只追求过程的爽,不在意结果的好坏了。
喻谷觉得,自己这个状态不行。
如果是抱着这种状态去比赛,无形之中就给自己带了一层枷锁,他要是因此被锁住,那用不着比到最后他就能知道自己成功不了。
可现在毕竟不同于从前。
上学时候,他没那么多顾虑,拿不拿奖对他来说也都无所谓,哪怕落选淘汰,于他本身也顶多只是遗憾失望一下,并无更多损失。
现在,他却是要赌上一切,孤注一掷,真是失败了,他想不到自己还能去做什么。
打从他作品提交之后,喻谷便开始沉浸在一种半焦虑的情绪里。
这直接导致他出现呆滞、反应慢、心不在焉、时常做错事等连锁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