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才意识到,这根本是靳泽对于有人出现在自己猎物身边,敏锐的警觉。
从最开始她就想错了,靳泽对淮言的感情……
“靳总,你是喜欢淮言的,对吧?”
靳泽闻言,抬起头来,眼神里是赤裸裸的冰冷,他推了推眼镜,嘴角甚至是挂着笑意的:“你想说什么?”
詹舒绒的脚底无端冒起一阵寒气,又不得不压下去来保持镇定。
靳泽的不否认,就已经是最大的肯定了。
她真的没想错,靳泽对于淮言那种占有欲,不仅仅是一个哥哥对弟弟的保护欲,更是对爱人的独占欲。
她竟然一开始真的相信两人只是兄弟关系,现在看来,根本是靳泽这个人心思深到让旁观的人都看不透。
“我不明白,以靳总的能力,就算淮言不答应,你也能有千百种方法将人留在你身边的,对吧?何必呢……”
靳泽冰凉的眼神在她身上扫了一遍,如视死物般透着凌厉。
然而与他的眼神极其不相匹配的,是男人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来:“詹小姐很聪明,但你今天来找我,一定不是为了说这些吧?”
詹舒绒脸色微变,她见过太多人了,但像对方这样看起来温和儒雅,实则像个疯子一样的暴徒,她却从来没见过。
她知道靳泽在担心什么,也知道对方为什么不彻底将淮言关起来。
这也是她现在唯一能拿住靳泽的弱点,所以她必须利用好这一点。
尽管她知道,和靳泽交易无异于与虎谋皮,但她无法放弃哪怕只是一丁点的机会。
“和我合作,我会帮你得到淮言,让他心甘情愿地不离开你。”
靳泽脸上最后一丝笑意也没有了,就那么平静地看着她,却让人有种堪称恐怖的心悸。
“詹舒绒,别打他的主意,否则别说继承权,我会让你们整个家族付出代价。”
男人像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詹舒绒却只觉得自己背后都在发凉。
“不是,不会伤害他……你只需要假装和我在一起,对淮言稍稍疏远一些,让他感觉到被疏远,然后……”
詹舒绒尽量加快自己的语速,希望在最短时间内打动靳泽,让对方和自己合作。
但事实上,靳泽从一开始就根本不想和詹舒绒开始这话题。
“闭嘴。”靳泽简明扼要地用两个字,让正在阐述自己计划的詹舒绒猛地愣住。
他甚至不屑给出一个原因,直接扭头就走,不给詹舒绒一点机会。
“少把你的心思放在我和淮言身上,詹舒绒,这是我对你的忠告。”
“你就不怕淮言一辈子都发现不了你的心思?”
詹舒绒的话被统统抛之脑后,靳泽看着心动小屋的方向,那里有个人影正带着个帽子朝他们这边看。
是淮言。
靳泽加快了脚步,朝着淮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