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教室。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去哪了,我至少消失了二十分鐘有。
没有人问我去哪了,甚至没有人注意到我走进来。
我低头偽装好情绪,笑着走到芊莉和夏隐旁边跟他们间聊。
「什么什么,他刚刚说什么?」我抓住芊莉的肩膀,假装很兴奋的问。
芊莉捂着嘴笑,「他说......」
「不准说!没事没事。」夏隐把芊莉挡在身后,对我摆摆手。
「……喔。」我轻轻点头,走回座位。
虽然说我不喜欢当人群的中心,但也不用这样忽视我吧?尤其是我最好的两个朋友。
他们一定不知道,我的世界只绕着他们转。
我想起芊莉方才的神情,还有去医院看池宇平那次,在车上跟沉瑞勋窃窃私语的模样。
她到底瞒了我什么?不,她瞒了我多少?
朋友是这样当的吗?就算她现在跟我说瞒着我是为了我好,我也不会再信任她。
我秋子寻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善意的谎言。
此刻我感觉胸口一紧。啊啊,又要发作了?我是有那么不爽?
忍住不适走到保健室,护士阿姨见我脸色不对,赶紧让我躺下休息。
「怎么了?又心情不好?」她关心的问。
我勉强挤出笑容,摇了摇头。
护士阿姨叹了口气,「你啊,有没有去看医生?」
「没有。有这么严重吗?」我皱紧眉头。
「有看有保障嘛。」她答得轻松。
「我认为不需要。」
「那……你也可以去找心理医师或学校的辅导老师啊。」
我叹了口气,「阿姨,我没事,我很好,我只是想休息一下。」
她看了我一眼,「……好吧。」
我一直躺到下午第一节上课才回去。
一进到教室,所有人纷纷对我行注目礼,这让我更不舒服。
「秋子寻,你翘课这么久是去哪里?」台上的数学老师推了推眼镜。
「报告老师,我去保健室。」我瞥了眼池宇平,他今天居然乖乖的坐在位子上没有捣蛋。
「去保健室干嘛?」他向我投以锐利的目光。
「躺。」我说。
「为什么要躺?」他的表情充满了不耐烦。
这时廖博举手,「老师,因为她有病。」
「噗───」有人笑了出来。
我淡淡的看着他。真不好意思啊,我有病。
「赶快回去坐好。」他不想再跟我争论下去。
「嗯。」我坐回座位,一整节课都无心听讲,只是看着窗外。这情形肯定不是第一次。
「啊,真好,跟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最轻松了。」我将壶中的水浇到盆栽的土壤上,对着秋海棠欣慰的笑。
「明天应该就会开花了吧。到时候……我要叫芊莉来看你吗?」我抚摸着秋海棠的叶子,「我要叫那个『l』来看你吗?」
「l」是「liar」的缩写。
「那夏隐的话……应该不需要特地叫他来看你。我跟他还没好到这种程度。」我自言自语着,「池宇平那傢伙就更不用说了,我不会让他踏进这里半步。」
没错,我不会让他踏进这里半步。
「秋红蟳!」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在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