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结束,时衍借有要事处理先行离开,宋绾离也同夏白桦陶郁之两人告别准备返回榕城。
宋绾离准备沿着市集慢走回民宿,却没注意到黑色弗朗小心翼翼在她身后跟了一路。
经过一段路口后,宋绾离隐约能看见民宿老板田悦忙碌帮新来的旅客办理入住的身影。
宋绾离径直走向民宿大门,也顾不上其他,她简单迅速的收拾好房间的衣物与洗护用品,拖着行李箱找田悦办好退房手续离开了民宿。
跨出门的瞬间,宋绾离身形一晃。
沿途未经车辆的窄道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漆黑车身不时地闪着橙光,后侧方位落下一小截车窗,车上男人的下颌线利落干练,此刻正以懒怠姿态倚在后座,目光沉沉地投在她身上。
宋绾离眼睫微垂,细指紧紧握住扶手,以稳住自己慌乱的心跳。
“绾绾,还生我气吗。”
时衍顺势推开车门,一双修长直腿徒然落在地面,他迎着她的方向慢步走去。
宋绾离迟迟没有开口,她没预设过和他再次见面的场景,没想到竟会如此平静冷淡。
时衍从容地从她手中接过行李箱,仿佛两人的间隙从未发生过一样,从外人眼里来看就和普通新婚夫妇没什么区别。
“先上车,我会和你坦白,你想知道的一切。”
最后宋绾离还是和他上了车,她并不想做那种不留退路的专裁者,从内心的本意来说,她也不得不给时衍一个解释的机会。
窗外茂密的防护林木沿线条状飞速后退,宋绾离直起脊背偏头故意不直视他。
时衍脱下手中佛珠丢到她怀中,等宋绾离还未反应过来时,人已经稳稳当当地落在他的腿上。
“你….干嘛?!!”此刻正在江城返回榕城高速公路上,高达一百二十公里每小时行驶的弗朗依旧安稳如钟,宋绾离下意识的挽住时衍肩膀。
“接下来,我和你讲的故事很长,但,我希望只让绾绾一个人听。”时衍趴在她温暖的颈窝里,慵懒低吟的声线落在耳畔,宋绾离耳根不自觉地发了烫。
时衍出身榕城古玩世家,理应来说应子承父业,可偏偏时洵鹤一心不在稀珍古物身上,与其每日与古藏打交道,时洵鹤把更多的心血投身在教育领域。
时洵鹤自大学毕业后选择相应国家征召成为一名人民教师,不顾时儒生的坚决反对,时洵鹤放弃家业执意返回母校高中教授化学科目,在榕城中学教书时遇见的时衍母亲方迎曼。结婚以来,时洵鹤一直对妻子方迎曼都选择隐瞒自己的身世背景,简单的教职工家庭生活中他们也迎来了自己的孩子———也就是时衍。
时衍出生后,方迎曼退隐繁职选择相夫教子,方迎曼非常重视孩子的素养教育,所以不论是学习成绩还是兴趣特长,时衍小时候就展现出极高的天赋。直到高中时衍准备保送Q大自招考试时,时家突然传来祖父时儒生失足跌落楼梯的噩耗,时儒生突发脑溢血陷入昏迷状态,一时间无人主持榕城大局的消息不胫而走,榕城势力迅速勾结成派。
时洵鹤明面虽从未参与古玩商斗,但从小在父亲耳濡目染的指导下也学会不少手段。
榕城古玩势力局势持续恶化,以谭长林为首的守旧派散出一大批高货,扬言以借代买,交易不分买入卖出,更是说出利润可占3成的豪言,引起一批店家以身做样,大半个榕城古玩交易都倾向谭长林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