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里传来,紧接着是与二胡的合奏。
“叫什么名字?”沈歆接着问道。
“《风居住的街道》,03年的歌了,是矶村由纪子与坂下正夫的合作曲。”他用
红笔在草稿本上标注出她解错的地方,回答时的声音异常平静。
日本人?这两个名字她从未听说,带点悲伤,又有些治愈的纯音乐,很像他
喜欢的风格,她喃喃道:“哥哥很孤独吗?”
“没有。”沈霍匆写字的红笔微顿,不小心把草稿纸“撕拉”一声,破了个小口
子。他将草稿纸放在一边,转而重新抽出一张,写上公式,语气温和,道,“这题
做错了,歆歆要再做一次。”
“哦……”沈歆低头,看他用红笔标注的地方,确实错得离谱,只好又计算一
遍,边写边问,“做对就能走进你心里吗?”
“已经在心里了。”他的话刚好卡在钢琴弹奏的高潮部分,让沈歆日后每每听
到这首曲子,总能回想起这段话,字字句句,好似存在于每一个节点里。
她埋头列算式,晚风幽幽地从窗前吹来,把几页草稿吹落在毛毯上,沈霍匆
低头去捡,沈歆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这是答案,你看看有没有错。”
她说着,温温的小手便从他额头抚到侧脸,他的体温好像永远那样冰凉。沈
歆偏过头,吻在他喉结上,双手抱住他清瘦的腰部,想把温度一点一点传达到他的
五脏六腑。
“歆歆,你进步很快,这道题做对了。”沈霍匆在草稿纸上打了个小小的对
勾,然后把它收入抽屉,听到上锁的声音,沈歆将他抱得更用力了。
他很瘦,肌肉却紧致,把他揽在怀里,像一块冰冷的石头,偏偏他的声音犹
如暖暖春水,能够渗入骨髓,直抵心房。
她抬头,拿她最为柔软的唇瓣碰撞他的牙齿,一步一步把他压到墙上,他已
无处可退,她却在这时候松开手:“明天要登山,就不折腾你了。”
沈歆到底还是心疼他,她下楼倒一杯热牛奶,轻轻喝一口,温的,才又折回
房间,等推开沈霍匆的屋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