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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早知道刚才应该叫那个家伙先交定金的。看来躯体的大脑确实会影响意识(躯壳智商限制灵魂思维)。不过这也可悲地说明,之前作为一个混子的你,大概确实,没有脑子……
你在床上、床下、沙发夹缝甚至鞋垫底下一顿翻找,一共摸出来五块钱。
你盯着一堆皱巴巴的毛票和布满污迹的钢镚儿,沉默。
啊,五块钱。
肚子适时发出抗议的叫声。
一个饥肠辘辘的混混,烟瘾犯了,而他的手里却只有五块钱。问:他要怎么做?
你被脑海中不合时宜跳出的沙雕问题给逗笑了。
怎么做?倒不如问做什么。
你眯起眼。这是多年近视养成的习惯。虽然此时作为混混的你并没有近视。
收保护费去喽!
你抄起床边的外套,趿着拖鞋走下楼。
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近便利店,你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慢下来。
现在是半夜两点半,街上空无一人。
哦,只有一条觅食的傻狗。
你又被自己逗笑了。
一笑,牵动着肚子上的肌肉,更饿了。
你看着明亮的玻璃、整齐的货架、昏昏欲睡是收银……和天花板上的摄像头,深吸一口气,强压暴躁,反复告诫自己要冷静。
你走进去,挑了一包五块钱的大面包,在收银极其不满的眼神下趿着拖鞋走出便利店。
你找了个背风的地方,蹲下来,慢条斯理地吃着面包。走这么一遭,冷风一吹,心中的焦躁也减少一些,对烟也不是那么渴望了。
唉……
想我,一个堂堂名校大学生,有钱人家的小少爷,居然蹲在这种地方吃这种五块钱的面包——还没有奶油。连口水都喝不上、连根烟都抽不着!
唉……
你想着,觉着有些悲凉。
突然,一张红色的毛爷爷出现在你眼前。一股浓烈的酒气顺着鼻腔涌入大脑。
你皱眉。
什么玩意儿?醉鬼施舍要饭的?
“喂?这个,要吗?和我上床就给你。”
一个男声在耳边响起。声音含含混混的,很明显和酒气是配套的。
你抬头,看向眼前的神经病。
一头张扬的绿毛,一身贴满亮片的火红西装,一张涂抹得乱七八糟的脸。
我去,还真是神经病!
“问你话呢!要不要?”
你很想说要,趁着神经病还没清醒,拿钱就跑。但是你知道不行,因为这还在监控范围内,要是他醒后非说你抢劫就不好了——虽然金额不至于立案,但你记得这本小说里法律极其混乱。
你低下头,继续吃没有奶油的面包。
“喂!问你话呢你个狗崽子!”
神经病突然站起来,一脚踹翻了你旁边的大垃圾箱。
一阵冷风吹来。
一道光在脑内闪过,你忙着追它,都没顾得上和这个神经病生气。
啊!
你想起来了。这个神经病是文中的反派之一。
正牌攻之一的竹马,喜欢该正牌攻(以下称正牌一号)。得知正牌一号喜欢万人迷苏受后就受了刺激……变成现在这个样儿。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就是他堕落的开始。醉酒后,他在外面随便找了个男人过了一夜,之后就不断黑化,致力于成为正牌一号与苏受的爱情之间的第一垫脚石。
那个男人,原来是自己吗?为什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还是说是自己改变了剧情?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这货有钱还缺心眼儿,拉拢过来能省好多事。
想着,你的态度一下好起来,三两口啃完面包,还噎了一下,捋顺气儿之后堆上笑,抽过红票,对绿帽神经病说:“您看看,这么晚了,怎么喝醉了搁这儿晃荡呢?多危险啊!要不我送您回家吧?”
神经病啐了一口。
“要干干,不干滚!TM哪儿那么多废话啊你!”
说着揪着你头发就在嘴上啃了一口。
“嘶——”
疼得你倒吸一口凉气,舔舔唇,一股子血腥味和着酒精味。
你眯起眼。
这可是你自找的啊,少爷。
你看着他,露出一个危险的微笑。
好吧,你承认,什么狗屁结盟,你就是没烟抽单纯想找人干一炮发泄一下。
没事儿,反正你现在是个混子。那不如就做点混子该做的事。你安慰着自己。
“行吧,那咱就上宾馆。这可是你自愿的,回头别赖我。先给钱吧。”
神经病少爷直勾勾地看着你,突然眼一闭就倒在你身上了。
你惊呆了,哪来的碰瓷的!
等了一会儿,见他确实不像要醒,而且晚上的风确实有点冻人,你决定先找个地把他搁下。你从神经病少爷的身上翻
', ' ')('出几百块现金,松了口气。毕竟现在出门带现金的人不多。于是,你穿着老汉衫、大裤衩,趿着拖鞋,开着少爷的红色法拉利,把一身名牌的绿毛大少拖进一间小破旅馆,在老板娘极其诧异的目光中保持淡定微笑,开了一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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