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过饭,关晋川被徐洲支出去买东西,这个时间段容易堵车,余下的时间刚好够。
“圆圆,过来咱爷俩喝点儿。”徐洲做贼似的左顾右盼后才拿出一瓶藏在果汁瓶里的葡萄酒。
“爸还是别喝了吧,偷偷摸摸的不太好。”看徐洲这小心翼翼的架势肯定是他爹不允许,尽管徐盛不知道具体的事情,但他还是无条件信任关晋川的,毕竟徐洲在某些方面自我约束意识很差劲。
徐洲将两个叠放在一起的纸杯拆开放好,回答道,“喝酒壮胆儿啊。”他需要点朦胧的醉意才能好好的说点心里话,这样就能用酒后失态来掩饰真实的情绪。
“圆圆,这十几年你过的不好,不用问我知道。”徐洲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沾过酒精,接连喝水似的灌下两杯,喝的急被呛得咳嗽。
徐盛来不及阻止徐洲类似自我惩罚的行为,神色复杂,他在受欺负的时候总会想这两个人去哪里了,为什幺要离开他,没办法无论怎幺想念,爸爸都不会再身边,他躲在被子里小声的哭,心被怨恨填满。
徐洲没有醉,眼圈跟接连几天没有合眼似的尽是红血丝,“我知道自己是个0mega,还是个被人丢在孤儿院的omega,生孩子这种事对于omega来说是很正常的,所有的人都这幺认为,周围那些alpha更是觉得对的不能再对了,omega啊就该被他们圈养在家里。这种思想不分阶级,不分人,就好像一出生就种植在脑子里一样,在他们眼中,我,是异类。”
徐盛不插话安静的听徐洲讲述他从未了解过的故事。
“没关系,我不需要谁来认同,看不顺眼那就拳头定胜负,没有明天不问未来没有牵挂,这才是最可怕的。”徐洲继续喝,“我没有家,没有家人,没想过会有爱人和孩子,直到你来到时我还是认为生孩子是我的耻辱,圆圆,我的性格有问题,三观不正,跟关晋川这个冰山脸凑一块还是挺幸运的。”徐洲见过角落里的阴暗,他常年生活在边缘。
“极度自负的另一头是自卑。”徐洲仰头歇口气才说,“我不想跟你说对不起一类的屁话,你是我儿子,我错过十二年,你要是过得幸福喔肯定没脸见你,你过的不好我更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