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腿张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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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昏,洋楼式别墅,绒毛一样的雪落的到处都是。

“腿张开。”

男人居高临下俯视着身下被喂了药的舒愠。

“我不会再说第二遍,不想被丢到外面让流浪汉轮的话。”他伸手,拨开女人颤颤巍巍的腿,“腿,张开。”

之后就挺腰扶着性器抵进她湿漉漉的腿心里。

没有任何前戏,只是深入。

因为这一天,他等了很久,久到再也不想等待。

刚才的葬礼上,女人被他喂了药,此刻已经失去神智,像个荡妇一样扭着腰引诱他。

即便女人紧致的小穴缠着他炙热的性器,宋凌誉还是冷脸,眼神凌冽。

“老头子死了,你,我来继承。”

接着,她就扶起舒愠的腰,往里深入。

媚药刺激下,情潮翻涌,舒愠几乎快要疯掉。

所以呜呜咽咽地伸手推他:“宋凌誉…我是你妈…”

“呵……”宋凌誉好整以暇盯着她看,眸子里染上一层浅浅的笑意,多的是玩味,“我妈?我妈早就死了,你也想死吗?”

才嫁给老头子当续弦几天,就敢让他喊妈。

“后妈…唔我是你后妈,你不能——”

舒愠还要挣扎,就被男人深入顶开那层薄薄的障碍,撕裂般的疼痛从下体传来,她抖着身体,在男人背上留了几道痕迹。

“嘘。”宋凌誉伸手抵在她樱红的唇前,吹了口气,心底涌上几分愉悦,妖冶地笑起来,“老头子没碰过你啊,那我替他尝鲜了。”

温热挤狭的花穴勉强湿润,血渍缠上男人粗长的柱身,随着他的回退落到身下床单上。

宋凌誉垂眸,看着那几点红,莫名兴奋起来。

他低头,吻上女人的唇,发狠吮吸。

舒愠被他吸的唇瓣红肿,一直咬着牙,不让他伸舌进去。

男人也不急,齿尖寻觅着落到她唇上,重重咬了口,舔掉一切血迹,口腔里满是腥甜,他才抬头。

眉梢微挑,舔舐着女人脖颈间的纹理,宋凌誉轻笑:“尸骨未寒,新续弦的女人被我破处,刚送他下葬就被我喂了药操,老头子——”

他哼了声:“地下难安啊。”

冰凉刺骨的声音,像条毒蛇一样一直在她耳边环绕回荡。

理智短暂回神,舒愠开始判断利弊,眼前这个妖冶是男人,是宋家宋老头子最小的儿子,也是宋家唯一的继承人。

他的那些“哥哥”,病的病,死的死,疯的疯,没一个能出来主事儿的。

好在老天开眼,不想宋家就此没落,出了一个宋凌誉,管理宋家的好手,不被人管制,手段狠辣,那些不被他认可的私生子“哥哥”,个个没有好下场。

宋老头子的死,也是他的手笔,老头子不看好他,所以他就送他去死。

老头子死的蹊跷,宋家现在又是他说了算,舒愠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被这个无情的人赶出宋家,要么讨好他。

但她,用不着讨好。

宋凌誉会留下她,因为她还有用。

舒愠伸出白皙纤细地手臂,轻轻环上他的脖子,挺着腰主动迎合他。

她抬头,媚眼如丝看他:“难安又如何,做亏心事的是你,下地狱的是你,我可不怕。”

“舒愠。”宋凌誉抬手勾起她的下巴。

眼神轻佻,像在打量一件任他挑选的物品,最后把指节停在她唇边,指腹陷进去:“迎合我,求我操,你,对老头子不贞啊。”

尾音拉的老长。

他故意的。

男人托着她的腰,重重顶了下。

带着褶皱的媚肉被龟头一寸一寸挤开,热流顺着顶端浇下来,打在他马眼上。

女人的穴道格外紧致,奋力吸着他粉色发红的柱身,绞的他头皮发麻,爽到不行。

男人抑制不住低喘。

“不贞又怎样。”舒愠咬着唇,呻吟差点从喉头里溢出来,她咽口水,强壮镇定,“你以为我嫁给他是为了什么,爱吗?”

舒愠不以为然地嗤笑起来:“爱不可能当饭吃,图的也不是他半截身子入土的老感,我要的是他的钱,要的是他留给你的家产。”

闻言,他哼笑起来,拇指覆在她阴蒂上揉捏,柱身不断退出再深入。

药物的催化加上男人的动作,原本干涩的花穴很快湿润起来,软肉带着汁液,如无数张小嘴一样缠绕在他性器上。

“跟我抢东西?”宋凌誉抬手,轻巧脱掉她那件黑色上衣,内衣被推高,白嫩的乳暴露在空气。

男人毫不客气含进嘴里,轻轻用齿尖研磨。

“呼疼啊…我再跟你说话嗯…别顶…”

舒愠原本要和他讲条件,想说那些财产她俩对半分的,实在不行她九他一也行。

可惜男人不给她机会,只管深入。

女人的肉壁很软,而且紧致,此刻又已经足够湿润,宋凌誉可没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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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时间跟她废话,也不想接着跟她唠嗑。

“谁要跟你说?”他笑,嗓音里欲念正浓。

“别顶。”男人眯眼轻喃,大掌转去她腰间摩挲,“怎么顶?”

他掐着她的腰,猛然深入几下,龟头抵在她软肉上,问道:“这样么?”

“……”

舒愠白他一眼,支起身子在他脖子上咬了口:“你真贱!”

“骂我?”他还是笑。

下腹动作却不温柔,不断深入,很少退出,一直挤在里面往深处进。

“不能嗯骂吗?…你本来就贱啊…”

破处的痛逐渐被快感取代,伴随着他的深入,女人忍不住呻吟起来,声音娇媚,齐齐落到男人耳畔。

骂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他操的动情。

宋凌誉轻哼:“上一个骂我的,舌头被我割去喂狗了,你也想吗?”

舒愠也哼:“哼…把我舌头嗯…舌头割了的话,就没人替你说话了……”

替他说话?

她是这么想的?

因为她的话,男人眼眸微眯,柱身很快胀大,他没动,却也又顶到深处去。

“啊嗯…别顶我啊……”

舒愠有点受不住。

偏偏她的吟叫,是刺激男人的良药。

她不让,那他偏要。

宋凌誉眸色忽然沉下去,故意和她作对,大掌向下挪动,摁着她的腿根儿不让她夹腿。

之后就加快速度抽送。

舒愠夹腿赶他时,他的手不小心碰到她们俩交合处,一手黏腻,混着几丝血迹。

让人忍不住陷入疯魔。

“啧,都是水啊……”带着情欲的笑声从男人喉腔里溢出来。

幸好老头子没碰过她,不然他会疯的。

窗外雪还在落。

墙上挂钟被敲响,十二点整,仪式不算结束,宾客还在外面等她俩出去。

门被敲墙,佣人隔着门出声:“夫人,宾客都在等,酒店那边……”

等她敲定最终答案。

宋凌誉挑眉看她,想看她是怎么撒谎糊弄外面那群顽固的。

“让他们先去。”舒愠脸颊潮红,淡然出声,“我——”

她能淡然,他可不让,性器接着抽送,势要扰乱她的思绪。

“夫人,您怎么了吗?”

隔着一扇门,佣人就在外面。

只要门被推开,就一定能看见她俩交叠在一起的身影。

舒愠咽掉口水,轻轻喘息两声,抬头讨好似地吻着他的唇,覆在他耳边小声说:“别动,求你。”

不然身败名裂的是她。

宋凌誉受用,点头,然后低头舔她挺翘的乳。

“唔……”舒愠小声嘤咛,深吸一口气,佯装淡定,“没事,我有点头疼,风吹的,让客人先过去,稍后好点了我会叫司机。”

“好的夫人。”

佣人离开,脚步声走远,舒愠这才松了口气,软绵绵躺在床上。

她的唇很软,刚才才主动贴了一下,根本不够,男人低头,继续那个吻,动作格外温柔,一下一下,蜻蜓点水一样。

就这样吻了五分钟多,男人还是不知足,呼吸粗重,仿佛要把她揉进他身体里。

“唔…不行我要死了。”舒愠忍不住了,拿手推他。

宋凌誉愣了一下,目光聚焦后就见她小脸红扑扑的,唇瓣有些红肿,勾着头喘息。

舒愠盯着他,有些无语:“还有,你到底动不动,不动我走了。”

浪费时间吗这不是,不让跟他说话讲条件,还不好好动,舒服一会儿就停了,那么多人还在等,去晚了她又要想办法解释。

面对她的冷漠,宋凌誉不满,将她腿打开成羞耻大张的姿势,沉腰整根没进去:“你话怎么这么多?”

湿润紧狭是甬道里,艳红的媚肉层层涌上来,包裹起他的柱身。

挺翘的乳被他含进嘴里,毫不怜惜地揉捏啃弄。

他忽然深入,舒愠毫无防备,被他顶的直颤。

她也不满:“哼…戳你痛处了呗…”

闻言,宋凌誉心里不爽,觉得自己自尊心被她踩到地上狠狠摩擦。

所以开始大开大合地抽插,每一次都要顶到最深处,宫口被他粗暴地撞开,他不停歇,动作更加凶残。

“觉得我不行?嗯?”

她那不冷不热地态度,惹恼了宋凌誉。

“呜…我没有…是你自己臆想的…”

“啊嗯…呃哈啊…”绵长的呻吟从口间溢出来。

圆润的脚趾尖儿勾起身下床单,曲起一个弧度。

搭在他背上的手忽然用力,身体紧绷着颤抖,喘息声随着空气颤动。

舒愠高潮了。

第一次,宋凌誉送去的高潮。

热淋淋的水落在男人龟头上,顺着性器滑落下来,穴口湿漉漉的往外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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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靡又色情。

舒愠高潮了。

第一次,宋凌誉送去的高潮。

热淋淋的水落在男人龟头上,顺着性器滑落下来,穴口湿漉漉的往外冒水,淫靡又色情。

但很快,又被男人胀大的阴茎堵塞起来,汁液盈在里面,混合着穴道里的软肉一起缠绕着男人粗长的性器。

她的答案,宋凌誉根本不听,只在乎他自己想出来的。

他低头,目光落在裙摆下她们相交的部位,神色晦暗不明。

“凭什么觉得我不行?嗯?跟老头子过几天日子思想也被他带偏了?”

男人掐着她的腰,稍微用力就把她从床上拖下来。

性器短暂从她腿间抽离,堵在里面的汁液全都顺着腿心淌下来。

宋凌誉抱着她换了个体位,让她跪趴在那张公主床床尾的小沙发上,之后就从后面顶入。

“舒愠。”男人掐着她的下颚,眸光阴厉,沉腰深入,“很快——”

指尖陷进白嫩的小脸上,红痕浮起,渗出点点血迹。

“你就知道我行不行。”

身下那个皮质的小沙发是凉的,因为她跪趴的姿势,正磨着她挺翘的乳尖。

男人伸手覆在她胸前,大掌托起乳肉不断揉捏成各种形状。

舒愠的神经一直游走在清醒与迷乱之间,药物伴随着激烈的性事在她体内不断催化。

男人忽然伸舌在她背上舔舐,下体还在猛烈撞击,舒愠被他吓到,打了个冷颤,身体抖个不停。

“呜…好深…”

小腹被他顶的鼓囊囊的,还要被迫承受他撞击时带来的重量,膝盖磨的通红,带着痛感。

“啪啪啪”的声响不断回荡在耳边,交叠着淫靡的水声,一齐落进她耳朵里。

因为他的深入,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舒愠实在受不住,开始求饶。

“呜…不做了好不好…我没有觉得你不行…”

她哭的实在可怜,宋凌誉却也视若无睹,只管抽送。

接连高潮后,小腹不断痉挛着收缩,舒愠抑制不住潮吹起来,地毯湿了大片,无处落脚,小穴还在不断往外冒水。

女人没了力气,趴在上面喘息。

时针指向数字一,佣人来敲过三次门,宋凌誉又入了会儿,才射进去。

弥足之后,他开始穿衣服,留她自己躺到地上。

“王八蛋,不戴套还敢射进去。”

舒愠愁的不行,她得把那东西弄出去。

男人没了,她要是忽然大肚子,该怎么解释才能服众。

“不想要就吃药,十分钟,楼下等你。”

穿好衣服,丢下一句这个,宋凌誉推门离开。

“去你爸的十分钟,我衣服被你弄成什么样了。”

家里没药,她吃个屁,简单洗了个澡,在上面磨磨蹭蹭二十多分钟才下去。

她唇是肿的,有痕迹,所以戴了顶帽子,带面纱的,毛呢衣也是高领。

楼下根本没车的影子,宋凌誉早让司机开车走了。

舒愠忍不住骂:“拔屌无情的臭男人。”

之后打电话给司机,让司机送她去酒店。

舒愠过门总共不到十天,什么东西都没套出来,就有一张的结婚证,不过多少也有点用。

但她不知道,那张结婚证是假的。

明面上,碍着宋老爷子的面子,大家对她还算尊敬,她说什么也会附和,背地里没少骂她狐狸精,小小年纪那么多心计找个岁数大的。

她也不在乎,反正有钱拿就行。

她没致辞的流程,也没话说,只需要在有人过来的时候装模作样地掉两滴泪,其他时间都是吃。

早上就因为早起没吃东西,又和他做了一个多小时,这会儿饿到不行,虽然下面疼,但也不妨碍她吃东西狼吞虎咽的。

但没一会儿,桌上那些东西就都被撤了,只留一碗豆花汤。

谁这么大胆敢挪她吃的?

舒愠随便拉了个人不让走,问道:“你们饿死我让我给他陪葬啊?”

服务生摇头解释:“夫人,佣人刚才说您头疼,少爷怕您病情加重,吩咐说让您吃点清淡的。”

舒愠抬头,四处环视想找罪魁祸首,然后就见宋凌誉正笑吟吟看她,还不怕事地朝他招手。

她骂:“你脑子有病是不是。”

宋凌誉低头,再不理她。

所以舒愠借口不舒服提前离席。

雪下的不算大,但地上积了雪,不太好走。

舒愠又给司机打电话,让他开车去商场。

嫁到宋家之后,老头子给过她五张卡,都是没额度的,虽然岁数大了身体不行,但对她确实好,从没勉强过她。

找了家干锅鸭坐下,她就开始点餐,饱餐一顿,结账的时候发现卡被冻结了,五张都是,不用想就知道是宋凌誉干的好事。

所以她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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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掏腰包,打算回去之后和他理论。

去药店买了避孕药,就地吃过,刚准备走,手腕就被人拉上。

她嫌烦,头都没回就开始喊:“抢劫啊。”

路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

男人出声:“是我。”

声音好像有点熟悉来着。

舒愠回头看了两眼,发现眼熟,但叫不上名字。

她问:“你谁?”

男人自报家门:“灰昀,你前男友。”

前男友?

她都已经不记得了。

舒愠皱眉:“有事吗?”

虽然忘了他是谁,但前男友出现,准没好事儿。

不对,她好像还没谈过恋爱。

她困惑:“不对啊,我没谈过恋爱。”

灰昀红了耳根,有些失落:“幼儿园。”

……?

不是吧,幼儿园记到现在。

不过可惜啊,小时候的事儿她都不记得了。

舒愠有些惊讶:“你脑子这么好用吗?幼儿园记到现在。”

反正她脑子就挺不好用的。

灰昀耐心解释:“不算是,初中之前,咱俩都在一块儿,青梅竹马来着。”

他听家里长辈说了,舒愠之前生过一场大病,前面的事儿都不记得了。

当然,也包括他。

“青梅竹马?青梅竹马不是应该一块儿长大吗,怎么高中之后没见过你。”

她有理由怀疑他是骗子。

高中之后的记忆,她还是有的,虽然模糊,但也知道眼前这个人从没参与过她高中开始之后的生活。

“我出国了。”灰昀忽然低头,眸光闪烁,“舒愠,对不起。

“是我食言了,我们那些约定——”

“不算数。”

她听明白了,从小一块长大的竹马,抛弃她们之前的誓言出国去了,现在回来找她,旧事重提,跟她道歉,想要和她重归于好。

绝对不可能的。

他轻喃:“你…舒愠,我有苦衷的。”

舒愠摇头:“我不想听,还有,我已经嫁人了。”

灰昀不死心:“他不是已经死了。”

舒愠耸肩,一脸鄙夷:“死了又怎么样,他有钱啊,他儿子也有钱,我干嘛不傍。”

“可是舒愠,我也有——”

汽车鸣笛,打断灰昀后面欲说的话。

车窗降下来,宋凌誉靠在后排,伸手出来,指节不停敲击升降台,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意。

“小妈,是在——私会外男吗?”

他把私会两个字咬的格外重,意在强调。

舒愠瘪嘴,觉得他装:“装货。”

看着车里人面熟的脸,灰昀不解询问:“他是?”

舒愠故意放高嗓门:“我儿子呀,看不出来么?”

儿子,比她年纪还大的儿子。

她忍不住笑,唇边勾起一抹弧度。

想起他没说完的话,舒愠格外期待:“你刚说什么,你也有钱?”

看她脸上笑意不减,车里的男人冷哼:“小妈,我爸刚葬下去,尸骨未寒,你就迫不及待要找下家吗?”

舒愠翻了个白眼,随便扯谎:“没钱了,出来借点,咱家开支不是全靠我出吗,你不往外拿,你爸也没留给我,我一个人带着你也不容易,卡又被冻了,不借怎么办。”

威胁。

宋凌誉听出来了。

这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他刻薄,说她在家里受苦了,他这个当儿子的请着司机开着豪车,要她一个女人花钱养。

“小妈,回家吧。”宋凌誉也开始瞎扯,“钱的事我解决,我爸走了,你没走,还愿意带着我,我感动,但我爸就留下这一台车,我想最后再陪陪他。”

上了车,舒愠就开始睡,她困的要命,也不想理他。

反正一点子儿也没从他身上套出来,还搭了五张卡进去,公司现在是他在管,那些钱当然也是他做主。

她和他没什么好说的。

但宋凌誉不闲着,放下车内隔窗就要抱她。

舒愠没好脸色给他:“滚。”

因为她私会外男的事儿,宋凌誉脸色也差:“谁给你的胆子骂我?”

舒愠瞪他:“你冻我卡的时候就该想到我要骂你。”

不止骂他,还顶嘴了。

宋凌誉觉得她傻,对着她脑瓜来了一巴掌:“人都死了,卡当然冻,又不是你的名字。”

他觉得他那个动作还挺宠溺的,刚好可以委婉地告诉她自己原谅她了,所以沾沾自喜。

舒愠气呼呼地打回去:“有病吧你,敢打我,你爸都没敢打。”

她挠到他脖子了,两道红痕,血都溢出来。

“停车。”宋凌誉冷脸,还没被人这么对待过,“从我车上滚下去。”

“谁稀得坐,演个破戏非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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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车。”

舒愠气的转身要走,临下车,她又转回来,手伸到他身上摸索,最后拿了他钱包离开。

既然卡用不成,那就花他的钱。

“买药的钱你给报销。”

看她靠近自己,宋凌誉都已经闭眼了,以为她是嘴硬,打算换个方式跟他道歉,结果钱包被顺走了。

人下车离开,车上只剩司机和他。

司机问:“老板,去哪?”

“去医院打疫苗。”宋凌誉脸沉的厉害,抬腿踹了前面座椅一脚,“被猫挠了。”

司机有时候觉得,老板真的挺神经病的,自己赶人下车,还眼巴巴地回头看。

舒愠晚上没回别墅,直接去了好友困困那儿,下午带她买衣服逛街,晚上请客带她去酒吧,开了包间点男模看男模跳舞。

不过那几个男模姿色不怎么样,还没宋凌誉一半帅,不养眼,看着也是没劲。

后半夜饿了又去海底捞吃火锅,也是她请客。

困困眼睁的老圆:“大方啊你,喊你出来多少次都不出来,一出来就请我干这干那的,之前都是只敢想想的事,跟你一出来全实现了。”

“我现在是寡妇,日子那叫一个舒坦。”

话说到一半,她又想起宋凌誉。

“但是我跟你说啊,我那个儿子,可不是什么好人,装货,冻我卡知道吗?不想我花老头子留的钱,还装什么不是我的名字。”

困困不解:“那你怎么结的账?”

这个嘛。

她那是拿,拿的也是她自己应得的。

舒愠含糊其辞地解释:“自己争取来的呗。”

困困朝她竖大拇指:“好样的舒愠,他守着那么大个公司,不给你股份也就算了,还冻你的卡。”

回去睡觉的时候,舒愠特意泡了热水澡,想尽办法想把他下午射进去那些东西全弄出来,可惜没用。

舒愠忍不住骂:“装货,道德与法治白学了吗。”

躺在她那张公主床上睡不着觉的宋凌誉忽然打喷嚏。

她呼呼大睡,一觉睡到第三天下午五点多,手机上二十多个未接电话也没能把她吵醒,家里佣人打来的。

不知道要干什么,所以她回了个。

佣人说,少爷喊她回去分家产,七点之前算数。

七点?

这特么都五点半了,再不回去不就不算数了。

舒愠立马打车回别墅。

怕他有诈,舒愠还特意从困困那儿带走一瓶防狼喷雾,困困特意叮嘱,里面是加了辣椒水儿的,让她谨慎点用。

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四十七分,还差十三分钟超时。

问了佣人得知宋凌誉在书房,舒愠立马赶上去。

一进门,什么都还没看清,她就被人拉进一个硬挺的怀抱。

她就知道,这人不安好心。

所以拿起一直攥在手里的喷雾开喷。

“我靠,什么东西,辣眼睛啊我服了。”

是个陌生的声音,还有什么东西碰地,“哐当”一声。

舒愠怔了一下,这才看人。

然后发现对方最多是个二十出头的男人,脸上稚气还没消,根本不是宋凌誉。

她傻眼了。

但她觉得她没做错,毕竟都抱她了,和宋凌誉一样图谋不轨,说不定还是和他一伙的。

看清楚眼前头站的是个女人之后,他喊的更厉害。

“哥,你救我啊,有人谋害我,哥,我要死了哥,你家有人害我。”

话音刚落,他人就倒到地上。

宋凌誉赶过来的时候,舒愠正不知所措。

她只是保护自己,哪里就害人了。

待在外面两天三夜不回来,让佣人打电话说分家产,她跑的倒快。

在他探究的目光中,舒愠开口:“他碰瓷。”

“怎么碰的。”宋凌誉环胸,眼中意味不明。

舒愠接着举起手里的喷雾,随时预备着:“我告诉你干嘛,你跟他是一伙的,都不是好人。”

地下男人开始怂恿:“哥,这个女人要害我,你怎么不打死她。”

“闭嘴。”舒愠踹他一脚,对着他又喷了一下,怕他再起来翻什么花,之后就格外平静地盯着宋凌誉看,问,“你要打死我吗。”

宋凌誉点头,脸上没有任何波澜:“拖出去,打死。”

男人立马跳起来:“哥,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她是坏女人,趁你不在欺负我。”

“我说的是你。”宋凌誉招手,叫来几个壮汉,“送去后面,搜身,所有能通讯的设备都砸了,留半条命,还有用。”

简单几句,就决定了他的生死。

男人开始挣扎:“哥,你抓错人了吧,是那个女人欺负我。”

宋凌誉闭眼,眉宇间都是不耐:“舌头拔了,吵,不指望他吐什么。”

舒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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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边上看着,什么也没拦。

他利用她。

所以她拍他的背,朝他伸手:“给钱。”

“超时了。”宋凌誉低头看腕表,“七点零六,不算数了。”

舒愠没忍住朝他吐吐沫:“我呸,你利用我,还骗我。”

“利用?”宋凌誉呵呵笑起来。

转身捏着她的下巴,之后挑起,挑眉俯视她。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利用一个没半点用只会花钱的女人。”

“你他妈再装一个。”舒愠不耐烦,本来被他骗了就不高兴,“让佣人告诉我你在书房,引我上来看他在你书房里面干什么,他一喊你就带人过来,不是利用是什么?”

本来就是他布的局。

“知道他手里有什么吗?”既然他都利用自己了,舒愠不介意添油加醋再描述一下,“刀。”

她伸手,握着他的手送到离自己胸口还有三寸的地方:“差一点就插进我这儿了。”

刚才她就听到有什么东西掉到地上,后来回头的时候发现是把刀,所以才接着拿喷雾喷他。

舒愠点头,佯装受伤的模样:“骗我回来替你卖命,宋凌誉,你真是好手段。”

她在赌,赌这个男人心里有她。

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自信。

而且她还赌错了。

“知道了还来问我。”男人抬手,轻佻地勾起她的下巴,像个反派一样坏笑起来,“死了又怎样,只能说你福薄。”

“来分家产是吗?”

他点了支烟,缓缓放进嘴里,倚着身后的栏杆轻笑,整个楼层都飘荡着他不屑地笑。

“跪下求我,一个续弦,有什么资格质问我,还不如我养的狗金贵。”

“续弦?”舒愠冷笑,眸光冰冷,薄唇轻启,“真当自己有多稀罕了,宋老头子的种到处都是,你算什么,顶多是一条疯狗而已。”

跟老头子过了两天,当然知道眼前的男人最不想听到什么,所以轻易把他惹恼了。

“我杀了你。”

“你敢杀吗?”

她不怕死,男人也不敢让她死,既然她担了宋夫人的名号,至少现在在外面,宋家的大局还是由她来定。

要是她也跟着死了的话,宋凌誉夺父又杀其妻的话可就跟着被坐实了,不能服众。

他初上任,根基不稳,把所有人都换了不可能,稍微弄不好还会遭反噬,被人害死。

宋凌誉不会让她死,她也不能让宋凌誉死,他一倒台,舒愠自然不会好过。

与其说她俩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不如说她俩现在是福祸相依,相依为命,缺了谁都不行。

“明天我会对外宣称,说老头子走了,你忧思过度,一块儿没了,我跟着做做样子,你说他们信不信?”

“宋凌誉,恐吓对我没用。”

她可一点也不怕,丝毫不怯懦地盯着他。

因为他知道,他不会让她死的,留着她还有大用处,现在也只是逞逞嘴上功夫而已。

“没用吗?”他笑,眼里却没有半分喜色,“今晚我就操死你,把你尸体丢雪窝子里,明天再告诉大家,说你为了钱不择手段,要爬我的床,你说,这个理由,她们信吗?”

“你说,这个理由,她们会信吗?”

挑起她的下巴,男人低头咬上去,动作粗暴不堪。

舒愠身上衣服被他弄的皱巴巴的,大衣丢到一边,只剩一条毛呢裙子了。

摁着裙子下摆,不让他动弹,平淡地开出自己最后的条件:“宋凌誉,老头子死了,你想要的也得到了,管好你的公司,定期给我打钱。”

“我不掺和你的事,没兴趣,也不乱说话,咱俩相安无事,什么都好说,你要敢反悔,我不介意跟其他夫人聊聊你的行径。”

她在威胁。

“想要的都得到了?我怎么不知道。”宋凌誉忽然有了好心情,“随便给我玩,玩到我腻把你丢了,只要你同意这个,我没话说。”

他这个人,情绪有点阴晴不定,平时不怎么明显,碰上什么事儿了就该展现出来。

她伸手,在他眼前头比了个五:“五百万,除了正常要给我打的钱,每个月多给我五百万,等你嫌烦我自己走,前提是你嫌烦之后一个月给我一千万,我自己买房住。”

宋凌誉也伸手,大掌裹起她绵软的小手:“谁他妈让你跟我讲价的,当自己被包养啊,还要上钱了。”

舒愠推他:“那你出去。”

闻言,男人轻哧一声,开始剥她腿上裙子。

她穿的少,手脚冰凉,摸着也不舒服,宋凌誉嫌冰,把她丢床上,撬开她的唇把性器放进去。

他下手没轻没重的,噎了她一下,所以舒愠忍不住嘟囔:“噎死我了。”

宋凌誉犯欠:“噎死了还说话。”

她瞪他,在他腰上重重掐了一把:“你不想听就把耳朵捂起来。”

男人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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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着她的头在她口腔里深入,次次深喉。

知道她听到分家产要回来,宋凌誉特意洗过澡,就等她上来。

所以他性器没什么味道,除了马眼那块儿溢出来的前精有淡淡的腥甜,别的什么也尝不出来。

舒愠不配合,也不拒绝,甚至还想躺到床上去。

她没弄过,不会,所以全靠他自己动。

宋凌誉心说她是猪,懒的要命,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所以只管往深处顶,势要把她弄哭。

然后,她就真的哭了。

龟头几乎要抵到她喉管那儿,不能呼吸,也不能思考,有种窒息的感觉。

舒愠伸手要推他,打算抗议,结果那人直接退出去扯掉领结,把她的手交叠在一块儿折在身后绑起来了。

她翻白眼,满脸的不耐烦:“你有病吧,还玩捆绑py。”

“怎么,你自己说的随便给我玩。”男人坏心眼地拿手覆在她胸口,捏着乳尖挑逗。

“嗯…”一声绵长柔媚的呻吟。

敏感的地方被照顾,快感袭上大脑,舒愠抑制不住扭着腰,想得到更多。

夜幕降临,冰雪还未彻底消融。

男人把她从被窝里剥出来,左手下移,拇指在她阴蒂上重重拨弄,她软了腰,男人就放手指进去。

温热的媚肉从四面八方涌出来,与他的手指交缠在一块儿,模仿性器抽插的姿势,他开始抽送。

冰凉的异物挤进小穴里,刺激着神经。

舒愠觉得不舒服,夹腿要把他赶出去,可惜无果,男人覆在她阴蒂上的手竟然掐弄起来。

她控诉:“唔……你能不能把手暖热再开始…”

因为男人的顶弄,话语里伴着不成腔调的呻吟。

男人把她推去床上,让她躺着,深陷在被褥之中:“冻死你。”

他手是真是凉,进去这么久也没被暖热,冰块一样,不会消融。

舒愠忍不住骂:“臭冰块……”

男人低眉:“你要冰块?”

这么冷的天,冰块放进去就算没病也得病,他可不想女人托着病体伺候他。

“冰块没有。”宋凌誉抬眸,眼神幽冷,“把你丢雪窝子里可以。”

和小时候一块儿玩打雪仗时一样。

想到这儿,男人眼底竟然攀上一层浅浅的笑意,一层不被察觉的笑。

“不行,那个…乖儿子…你别让佣人铲雪啊……”

“呜你干什么——!”

又一次,她话还没说完,他就扶着东西进去。

“谁是你儿子?”宋凌誉往里重重顶了下。

湿润的穴口一张一合,正吞吃着他。

温热的花穴分外欢迎他,一层又一层软肉紧紧缠绕在男人硬挺炙热的性器上,化作无数张小嘴与他亲昵,宋凌誉腰身紧绷,爽到头皮发麻。

但他爱装,舒愠说过的。

他脸色不悦,眼睛危险地眯着,像鄙睨蛇鼠一样鄙睨她。

“谁家做后妈的淫荡到和儿子做色情交易,和儿子搞到一张床上。”

随后,他的声音又在耳畔幽幽响起。

冷的像在冰窖里泡过,又像是条毒蛇在耳边嘶嘶吐着蛇信子一样。

“我呗。”舒愠面上虽然从容,但身子还是一颤,小穴不受控制地夹了下,随后恢复正常,“反正我不知廉耻,骂了也是白骂,我又不记心里。”

舒愠脸皮已经厚到根本不在乎。

宋凌誉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儿子这个称呼,他最不想从她嘴里听到。

“小妈——”

他哼了声,鼻腔里挤出来的。

“小妈会喜欢这样吗?”

宋凌誉拉着她的腿丢到一边,折成羞耻的弧度,让她把腿心露在外头,防止她继续再夹。

拉开抽屉,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根拳头粗的按摩棒送到她眼前,他笑着问:“把这个,放到小妈后面,小妈愿意吗?”

神经病,绝对的神经病。

买玩具就算了,还放在她卧室里,早就不安好心了,偏偏她还一点察觉都没有。

舒愠生起闷气,抬腿要踹他,结果被他握着脚踝扯在手里。

“禽兽。”支起身子坐起来,泄愤一样一口咬在他胸口,“宋凌誉,你真禽兽。”

在老头子葬礼上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她送水,还往里面下药,欺负她脑子不好使是吧。

“啧。”男人笑了,丢掉按摩棒,合上抽屉掐着她的腰开始深入,“老头子要是还活着,我会更禽兽,我会——当着他的面日掉你。”

当着他的面。

“呜啊…宋凌誉你个畜生啊嗯……”舒愠来不及思考,就被他顶的不住呻吟。

两条腿都被折在边上,双腿大张,被摆成羞耻的形,方便男人进出。

柱身粘了她穴里的黏液,抽插格外顺利,深入的同时,他不喜欢退出,掀起眼皮看她情欲翻滚时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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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

“下次在他灵堂里做,怎么样?”

舒愠摇头。

她当然不会同意了。

灵堂是什么地方,隔一会儿就要换香,在那儿做,不等于昭告天下她和宋凌誉搞在一块了。

“你说了不算。”男人淡然垂眸,右手从她大腿挪到腿心处,继续抚弄她充血挺立的阴蒂。

“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伺候我,我什么时候玩够了,你什么时候滚。”

“凭什么,你不是皇帝,我不是丫鬟,这也不是古代,我还是你后妈,你凭什么命令我。”

“凭你外婆的命握在我手里。”

男人挑起她的下颚,居高临下俯视着。

他就是要看她绝望才高兴。

“精神科,629,女,六十五岁——”

“我听你的。”女人咬唇,眼里氲了泪,倔强地盯着他看,身子软的像滩水,没了嚣张跋扈的气焰,“别动我外婆,求你。”

眼泪无声顺着脸颊滑落。

美人落泪,我见犹怜。

宋凌誉可一点也不想怜惜,前一秒还气焰嚣张地对待他,提到外婆,态度瞬间就软了。

他要的是她心甘情愿,不是因为软肋短暂服软。

“舒愠,你不乖,就别怪我手段狠。”

“你最好乖一点,好好听我的,不然我让你外婆给你陪葬,黄泉路上,你们俩一块儿走也不算孤单。”

幽冷的目光落在女人赤裸的身上。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她都累的没力气晕过去,男人还是不停。

他关了灯,动作没有一点温柔可言,尽显暴戾。

身下床单湿的不像样子,能拧出水来,她潮吹过很多次,一直喘息,喉咙也叫哑了,也没惹的男人停过一下。

舒愠觉得,她应该是掉进地狱了,到处都是刺骨的寒,还有不被期待的黑。

“自以为是的傻女人。”

凭什么认为他会利用她,凭什么认为他根基不稳,认为他垃圾到要靠她主外面大局。

出了女人的卧室,宋凌誉停都没停,直接去了后面那栋小楼。

大门被推开,刺鼻的血腥味溢满鼻腔。

宋凌誉眼睫轻颤:“刀。”

黑衣男人立马拿起钢刀递到他手里,吓的大气都不敢喘。

把刀剜进脸上带着稚气男人的腹部后,他轻喃:“你拿这个吓她?”

男人吃疼,额上都是汗,脸色苍白到吓人:“哥,你怎么不信我呢哥,我什么都没做啊哥。”

怎么还会说话,他说了让拔舌头。

“我不瞎。”宋凌誉啧唇皱眉,握着刀柄轻巧地在他体内转了个圈儿,之后转到他舌头那儿,“要是敢碰到她,我连全尸都不会留给你。”

血留了一地,从男人身上落下来,宋凌誉手上沾了不少,他甩了甩,嫌脏。

拿丝巾擦过后,他笑,眼里没有半分喜色,有的只有侵略。

割掉架子上男人的舌头之后,肾脏又被他摘出来,血淋淋的,随便往地上一丢,那只体型庞大的比特犬就叼着吃起来。

天光大亮,男人走到门前,手上还滴着血。

门被关上的前一秒,他忽然侧头,叮嘱说:“别饿到我的小比特了,以后我说的话,不照做的话,和他一样的下场。”

比特温顺地叫起来。

门内一排黑衣男人皆颔首。

大门重新被关上,室内归为黑暗,像是炼狱一样。

宋凌誉离开之后,那些人抱着柱子忍不住恶寒捂着嘴干呕起来。

被吊在架子上的男人身上还滴着血,闭着眼,性命垂危,腹部被刀扎开的地方已经空了,能清楚看到肠子和人体的构造。

隔天醒的时间,小腹胀到不行,宋凌誉那个王八蛋又不戴套,也不射出去。

她拉抽屉,想看看他留的有没有药,结果看到了一抽屉的避孕套。

傻逼,明明买了不用,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烦躁地合上抽屉,忍住浑身的疼,想要下床,又因为腿软直接摔到地上,废了好大劲才起来。

得,还走不成了。

暗骂他是禽兽,舒愠找出手机,开始给困困打电话。

困困是无业游民,在家啃老,啥也不干,所以闲的很,和她一样。

舒愠有气无力地讲电话:“困困,给我送点避孕药过来,多买点,我报销。”

困困不解:“要那个干啥?你们老头子不是死了,你买了烧给他?”

“不是。”舒愠叹气,斟酌了一会儿才开口,“你以后避着点那个宋凌誉,他可不是好人,把我睡了。”

反正她终归是要问的,以后要困困帮忙的地方只会多不会少,一直含含糊糊的惹她怀疑,还不如直接说了。

困困攥拳:“禽兽吧他,长得人模狗样的,竟然睡后妈?他在哪儿,我找人揍他去。”

“得了吧,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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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这儿,你也别跟他碰。”舒愠叹气,身上黏腻腻的,格外不舒服,“你快点给我送啊,还是别墅这儿,顺便过来陪陪我。”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能是个头啊。

她还指望他玩腻了自己拿钱拍拍屁股走人,带着外婆出国远离纷扰的。

洗澡的时候,只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吻痕,舒愠就没敢再看,本来还想照镜子看一下自己被他弄成什么样了,现在看来没必要了,指定没一块儿好地方。

她衣柜那些衣服不算少,但穿起来麻烦,都是些繁琐的礼裙,舒愠正发愁穿什么好时,困困就在外面敲门。

她喊:“舒愠,我来了。”

舒愠吐了口气:“困困,你快进来。”

困困推开门走进来,手里提了不少东西,看她只穿一条浴袍,困困满脸得意,提着购物袋炫耀:“嘿嘿,猜到你没衣服穿,给你买了。”

“我靠,宝贝你这么贴心啊,亲一口。”

舒愠乐到要原地开花,噘嘴真要亲她。

“别。”困困拿手推她,脸红了大片,“你快穿吧,脖子里都是红的。”

锁骨和胸前更不用说。

她还是个纯情小姑娘,虽然偶尔会看点毛片,但从没实战过,亲眼见了当然害羞。

舒愠就转去浴室穿衣服。

她饿的不行,没吃早饭,这都快中午了,也不知道佣人做了没有。

舒愠抱着困困,一脸委屈:“我快饿死了。”

她眨着眼问:“你上来的时候看到佣人做饭没有?”

“没注意。”困困努嘴,“下去看看,要是没做让她们给你做不就行了。”

也对。

舒愠踩着拖鞋带困困一块儿下去。

刚到楼梯转角,她就探着头问:“阿姨,还有早饭吗?”

“有的,夫人。”佣人替她拉凳子,“少爷走的时候说您病了,没胃口,让我别做您的早餐。”

三明治和牛奶被摆到餐桌上。

“我想着您从过门后就一直是这个时间起,所以自作主张没听少爷的,刚准备好您就下来了。”

舒愠面上带笑:“谢谢阿姨,午饭就不用做啦,我还不想吃。”

佣人离开之后,舒愠收起笑,开启战斗模式:“看到没,宋凌誉就是贱货,还想苛待我,饭都不给我吃。”

“你不知道,那天我去找你的时候,到酒店他不让我吃,把我一桌子菜全撤了,让我喝豆花汤,我舒愠长这么大,虽然落魄过,但也没被人这么苛待过。”

“那个,舒愠啊。”困困指着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来的那条大狗,颤颤巍巍地问,“这什么东西啊,长得跟坨粪一样。”

舒愠跟着看过去。

是只很丑的大型犬,叫不上名字,深棕色,正龇牙咧嘴地盯着她俩,还流口水,身上带着很重的血腥味儿。

舒愠也被它吓到了:“我靠,我不知道啊。”

世界上就属未知的东西最危险。

困困小心翼翼后退:“它不会要吃了咱俩吧?”

“好像是。”本来就站不稳,这下见了它,舒愠直接害怕到腿弯打颤,“谁养的啊我没见过。”

看她俩害怕,小比特更兴奋,匍匐着上前,舔着舒愠的腿,一直哈气。

带着倒刺的舌头划着她娇嫩的皮肤,细微的疼,舒愠害怕,只敢睁一只眼,小声喊:“完了它盯上我了,困困你走吧,我要死了。”

等了好一会儿,它却没别的动作,只是舔她脚踝,就连舌头上的倒刺也收起来了,神态转为温顺。

“夫人——”

外头站了几个黑衣男人,面色焦急。

舒愠颤颤巍巍地咬牙:“你们把它弄走。”

“这…”

黑衣男人迟疑了,谁都知道它凶残,只对宋凌誉温顺,此刻却安稳伏在她脚边。

“夫人您别怕,我们想办法。”

“怕什么啊它又不吃人。”舒愠嫌恶心,想把它踹走,又怕被咬,“它舔我啊我服了好恶心,口水粘我脚上了。”

黑衣男人颤颤巍巍地答:“夫人,我们也怕,小比特它吃人。”

比特……?

舒愠直接被吓晕了。

它是比特啊。

舒愠看过新闻,知道比特吃人,吃人怎么不早说,舔她那么久,不会是在标记吧,标记哪天找到她把她撕着吃了。

它有那个能力。

“夫人——夫人——”

舒愠是在一片惊呼中被人群抬着上楼的。

谢医生神出鬼没,没人有他电话,所以只能佣人问宋凌誉。

听佣人汇报完情况后,宋凌誉忍不住哼笑起来:“一条狗就能把她吓晕。”

那他这个狗主人怎么吓不到她。

他不松口:“不给看,病着。”

所以舒愠是自己醒的,没人敢一直忤逆宋凌誉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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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知道,那条比特犬凶残无比,逮到人就填肚子,没人能驯服,除了宋凌誉,宋凌誉是从它嘴里跑出来的主人。

她醒了之后,说什么也不在这儿待,要出去住,省得那只比特把她吃了。

她不怕死,但好好地死和被狗吃了还是有区别的,至少在失去知觉之前要有个全尸。

宋凌誉回来的时候,她正收拾行李。

他问:“去哪。”

狗主人回来了,就在她后面站着。

舒愠没好气:“废话,当然是出去住。”

“敢走我让比特撕了你。”

“留下也是被吃。”

她拎着行李箱要出门。

结果那条狗就守在外头,呲着牙恶狠狠地瞪她。

强闯没用,舒愠试图和他讲道理:“宋凌誉,讲不讲道理——”

男人不耐烦地打断:“不讲。”

“我就要说。”舒愠梗着脖子,要跟他犟,“我又没卖给你,凭什么不能走。”

男人无动于衷。

“是,咱俩是商量好了你能…我——”

不好意思说出那个玩字,舒愠顿了一下才接着说:“但你不能剥夺我人身自由吧,我在这儿吃不好住不好还要被那只丑狗吓,胆战心惊的,配合不了你。”

“是吗?”

西装革履的男人开始缓慢踱步,眸色深沉,身上好像带着冰霜。

那只比特就跟在他身后。

一看见那条狗,舒愠就觉得底气不足:“对…对啊。”

不对。

她又没说谎,没什么好心虚的。

舒愠壮着胆子,诉说自己的不满:“而且不止,你还苛待我。”

“舒愠,怎么还是学不乖。”

男人眼睫微垂,轻易把他拉进自己怀里,皮质手套没摘,大掌攀上她的脖颈,挑逗,抚摸,温柔过后便发了狠地掐。

“唔……”

窒息感瞬间回涌,想起昨晚的话,她又觉得害怕。

她干嘛要招惹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

“宋凌誉…”

舒愠呢喃他的名字,打算想办法讨好他,让他忘掉这短暂的不快。

“少爷。”

门被敲响,黑衣男人严肃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后面出事了。”

然后,舒愠就被男人毫不怜惜地丢到床上,深深陷在绵软的床垫里。

“舒愠,敢跳楼老子打断你和你外婆的腿。”

丢下一句这个,男人愤愤离开。

跳楼?

傻子才跳楼。

她还没那么想不开,这是二楼,就算他不打她,楼层那么高,她跳下去了腿也要断。

再说了,有门为什么不走。

她脑子是流脓了吗想不开要去跳楼。

舒愠拖着行李箱,开门要离开。

但门被他从外面锁上了,而且——

那只狗还在这儿,口水滴了满地。

舒愠皱眉:“你怎么不跟他走?刚才他恐吓我的时候你不还屁颠屁颠跟在后面,现在他走了,你留这干什么?看我漂亮啊。”

她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比特一点也听不懂,只是趴在地上。

它还挺懒的,看都不看她一眼。

舒愠困惑:“你怎么和上午那只不一样,和刚才在门口的也不一样。”

这只不怎么吓人,看着有点呆傻,上午那只还冲她呲牙。

不对,这只刚才好像也冲她呲牙了。

怎么这会儿又这么呆。

她分不清,开始想他到底养了几只?

是比特会变脸,还是他养的多?

彼时,后殿。

高处架子上挂的男人不见了,只剩锁链还在荡。

宋凌誉眼睛微眯,神色自若:“什么时候发现的?”

男人低头:“刚才,兄弟们发现他不见了我就去找您。”

他没多意外,猜到了。

比特在这里待的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跑出去,出去了也不伤人,跑去找她,还把她给吓晕了,后面的人趁乱把人都调去那边,之后救他离开。

“留在这里守值的挨个查,找不到就都弄死。”

“少爷,夫人上午有个朋友来过,离开没多久。”

宋凌誉回到别墅二楼的时候,舒愠正戳比特额头,它不吭声,只睡觉,被她骚扰也不动弹,只会翻她白眼,生气了呲个牙,但不敢有别的动作。

闻到宋凌誉的气味,它才支起身子,屹立在门前。

舒愠疑惑,怎么刚才正困这会儿就起来了,而且还精神抖擞的,像是在害怕。

然后继续骚扰它:“你干嘛?”

比特抬爪,挡在自己前头,不给她碰。

还挺通人性。

舒愠被它逗笑:“干嘛啊你,怎么突然起来,还这么冷淡,跟你那个主人一样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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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

她现在一点也不怕它了,它比猪还懒,连抬眼看她那点力气都不舍得用,只会流口水,和上午那只完全不一样。

隔了扇门还没进去,就听女人嘴里嘟囔他爱装的话,宋凌誉推门,看她蹲在地上,上去踹了一脚:“起开,谁让你挡我路。”

被门推着转了地方,又平白无故被他踹了一脚,心里的火腾地一下就燃起来,也不管自己刚才是不是还想着要讨好他了。

她站起来,怒气冲冲瞪他,攥着拳,之后出其不意抬腿踹他。

“这是我卧室,你讲不讲理,大半夜跑我卧室还说我挡你路,当我死了啊。”

比特看着她,略感震惊。

够种。

宋凌誉蹙起眉,眼皮微抬:“你白天带人来了?”

觉得眼底下刺挠,舒愠抬手挠了下,顺手揪下来一根睫毛:“怎么,朋友也不准我交?”

那模样,一点也不认真。

宋凌誉不爽:“带人跑了,我他妈跟你谈判,你给我认真点。”

她还不够认真吗?

“谁跟你谈判。”舒愠躺回床上,不拿正眼看他,“自己抓不到人跑来污蔑我,还有我朋友,宋凌誉,你怎么天天想着让我替你背锅。”

“人跑了,关了几天都没事,你那个朋友一来就没影了,舒愠,我不该怀疑她不该怀疑你吗?”

男人踱步过来,动作迟缓。

好事到不了她头上,坏事儿一砸一个准。

舒愠气得慌,拿枕头砸他:“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自己的人看不好,出内应了不查你自己的人,跑来质问我,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飞过来的抱枕被男人随便拿胳膊挡下,落到地上,又砸到比特头上,比特汪汪叫了两声,朝她呲牙。

“不查你们查谁,你嫁过来多少天了,那个女人从没来过,她前脚离开,后脚我关的人就丢了,舒愠,你真觉得你干干净净啊。”

“我不干净难道是你干净?”一盆子屎被平白无故扣到自己头上,舒愠当然不背,“用你脚指头想想都该知道咱俩现在福祸相依。”

“人跑了你出事,我能好过到什么地方?我要真想做,会没脑子到让我朋友把他带走吗?”

“我朋友来是因为谁。”舒愠拉开抽屉,抓了几个避孕套往他身上砸,“还不是因为你这个王八蛋有套不用非要射进去,我不吃药怎么办,真怀你的种啊。”

她脑子抽了才会不吃。

这么简单的道理,宋凌誉当然明白,但他就是傻逼,就是想借这个跟她说话,不然她总想着离开。

他伸手要挨她,结果又被踹了一脚。

“滚呐,不信我碰我干什么。”

得,不给碰了。

他就想跟她说话的,结果装过头了。

宋凌誉冷脸,故作深沉:“老子给钱还不能碰了?”

舒愠还是踹他:“没到账就不算。”

看他挨打了,比特又开始叫。

“小比特,咬她。”宋凌誉摸它的头。

小比特立马跳到床上,蓄势待发。

仗势欺人的她见多了,仗狗欺人的她还第一次见。

不过那只傻的她可不怕。

口水滴到脚踝上,又黏又热,觉得狗吸声不对劲儿,舒愠偷偷睁眼,发现不是那只呆傻的,低头认怂:“宋凌誉,虽然我态度不好,但…不带这么玩的。”

这个男人果然养了不止一只。

她认怂,她装的。

只要能不被这只凶狗咬,她什么也不怕。

他眯眼:“现在知道怕了?”

傻逼,还装起来了。舒愠想。

她点头:“有话好说。”

宋凌誉问:“怕它还是怕我?”

“都怕。”舒愠咽口水,“你们两个最帅,最威武,最有男子气魄。”

闻言,宋凌誉脸瞬间黑了。

小比特是雌性。

偏偏三条比特里面,就它最小,就它最凶,另外两只雄的一个懒,一个欠儿。

舒愠瘪嘴:“夸你你也不高兴?”

拜托,她可是在夸他诶,他黑什么脸。

宋凌誉伸手,拇指和食指合在一块儿对准她两片唇瓣用力,不让她说话:“谁准你问的?”

竟然还敢问他。

她张嘴欲说,但说不出,嘴里充了气,鼓鼓的,像只生气鼓起肚皮的河豚一样。

舒愠咬牙,暗骂他是阴晴不定的臭男人。

男人压根不松手:“怎么不问了?”

有本事松手让她说话啊。

臭傻逼。

嘴说不了,那就用手抗议,隔着衣服,舒愠开始挠他胳膊。

她才刚用力,小比特带着倒刺的舌头就舔到她脚面上,揪心的疼,疼的她打冷颤,小心翼翼往后缩。

眼看着脚面上血珠溢出来,自己即将成为它的盘中餐,舒愠小声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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噎起来,眼泪挂在眼角,整个人缩成一团。

原来会害怕啊。

还以为她病了一场更天不怕地不怕了。

男人轻笑:“哭什么?”

小比特挨了一巴掌,也开始委屈,明明就是他让吓她的,现在真的吓到了还要拿它撒气。

舒愠咬着唇,满脸委屈和他讲道理:“明明就是你自己不讲理,我夸你你不高兴,不让我说话,还让它吃我。”

娇。

他可没说要比特把她吃了,只是让吓她一下。

虽然心里那么想,但他故意说反话:“让它把你吃了不好吗?这样就没人敢忤逆我了。”

舒愠瘪嘴:“我要去医院。”

这么凶的比特,还不知道吃过多少人,恶不恶心另说,被它倒刺划了,脚上有伤,粘了它的唾液,她怕被感染。

她可不想得个狂犬病到处咬人。

说起医院,宋凌誉就没好脾气,轻嗤一声,耐人寻味地问:“看你那个半死不活的外婆?”

“宋凌誉,我够尊重你了。”

被他激怒,舒愠冷脸看他,胸口上下不停起伏,呼吸不稳,在极力压制心里的怒气。

要不是怕他真的对外婆下手,她恨不得杀了他,撕烂他的嘴,拔掉他的舌头。

他笑:“看来不是了。”

并没有因为她对自己发火感到不悦。

说了那么恶心的话,竟然还能笑出来。

舒愠躺回床上,不想理他:“不打了,我他妈得了狂犬病第一个咬你。”

男人还是笑。

“我看你现在就像得了狂犬病。”

舒愠再也忍不下去,支起身子,抱着他胳膊咬起来。

不是说她像得了狂犬病吗?

那她干脆把他咬死算了。

小比特护主,见主人被人欺负,本来张嘴真的要咬,但得了主人授意,趴在边上不动弹。

揽着她的腰,把她扛到肩上,一直到楼下也不松。

别墅里佣人都是他选的,嘴严,也不好奇多看,纷纷低头做自己手头上的事情。

舒愠以为他要把自己丢雪窝子里不让她进门,正高兴可以去找困困,结果那人直接扛着她上车了。

她开始挣扎:“干嘛你?不是要把我丢了。”

“不是要去医院?”宋凌誉挑眉,为她的后知后觉感到好笑,“怎么,以为我要把你丢院子里不管你,舒愠,我告诉你,一辈子没可能。”

“我呸。”本来满心欢喜的,结果好心情一下子被他搅没了,“宋凌誉,你真烦人,跟狗一样,翻脸比翻书还快。”

男人也不恼,悠闲地倚靠在座背上,拉起她脚看伤。

朝着伤口吹了口气,他忽然问:“疼不疼。”

忍住要给他一脑崩的冲动,舒愠收回腿不给他看:“废话。”

因为她知道,这人准没憋好屁。

男人哼笑:“活该,疼死你。”

看吧,她就知道,他嘴贱死了,还不是一般贱。

但,她还要讲条件:“你喂的狗咬的,打针你报销。”

她可没钱看病。

宋凌誉瞥她一眼:“不报。”

除了跟他要钱,好脾气根本不留给他。

舒愠试图和他说理:“凭什么?你喂的狗咬的。”

可惜宋凌誉根本不讲道理:“不凭什么,就不想报,你要觉得气没地方撒,咬它咬回去,看你们俩谁先咬死谁,你要是把它咬死了,我绝对不让你赔钱。”

男人闭眼,懒洋洋说着,甚至揉起太阳穴。

舒愠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跟他一样不讲理的人,所以气的想给他一拳。

“傻逼。”她伸手,摘了他那碍眼的眼镜攥到手里,“不给就拿它抵。”

她就不信他一个近视眼看不清东西还能好好走了,不拿钱就摔死他。

舒愠嘟囔:“晚上看不清路摔死你。”

“小把戏。”他笑了声,从喉头里挤出一声不屑的哼,“我不近视,摔不死。”

长得挺帅,心却黑的跟颜料一样,简直就是白瞎了他那张脸。

舒愠双手合十,对着月亮虔诚许愿:“那我诅咒你出门脚滑磕到脑袋一脚摔死。”

宋凌誉抬手拍她脑袋。

舒愠吃疼,又加一条:“诅咒你喝水噎死。”

宋凌誉不以为然:“你当你是巫婆,还玩诅咒这套。”

舒愠轻笑,自信满满地回头看他:“我是乌鸦嘴。”

下车的时候,宋凌誉第二只脚刚迈下去,就因为踩到一块儿砖石重心不稳趔趄了两步,差点摔地上。

脚滑了吧。

女人咳了声,清嗓出场,一脚踹他背上,给自己开路:“趴地上吃屎去吧。”

故作惊讶之后,舒愠做作地朝着空气摆手,模仿女明星下车时从容淡定处事不惊的模样,扭着腰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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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被她踹了一脚,宋凌誉没防备,直挺挺倒在地上,之后就见女人泛红的脚腕出现在自己视线里,然后扭着s线走远。

宋凌誉气的直哼,但人已经走远,他气没地方撒,所以逮着司机紧低的头重重拍了一下。

够了,他明明什么都没干,低着头还要挨揍,自己在女人那儿吃亏把气撒到他身上。

司机:本宝宝心里苦,急需安慰。

宋凌誉耳根子都是红的,他长这么大,除了舒愠敢这么对他,还没人敢碰他一个手指头。

往前走了两步,他又退回来,怕自己这么丢人的模样被别人看到,斜眼施压说:“嘴闭严实,算你工伤,放三天假,要是被我听到什么,就别想在我手底下混。”

他走之后,司机疑惑地挠头,心说老板这是怎么了,跟他这么久,第一次见他怕事儿,好像还是因为那个女人。

刻意把宋凌誉甩在后头,进了医院大门,舒愠就问路从后门离开。

她要是不走,留在这儿等宋凌誉进来找她算账,才真是傻逼到家了。

别说好好打针,就他那变态心理,能把她扎的浑身都是针眼。

夜幕低垂,舒愠找了别家医院,打过疫苗之后哪都没去,拿现金去酒店开房,点了外卖,一个人看着选秀节目逍遥快活。

还是这种日子惬意,没人打扰,爽到没边。

另一边,进门之后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她人,去护士站问,都说没见过,调摄像头发现她从后门离开,找不到她出院之后的任何踪迹。

又把他一个人丢下了。

老头子头七跟尾七她都没回,反正不在乎,为了不落刻薄欺凌的名声,宋凌誉会帮她粉饰。

外婆住在市郊的医院,说不想来这边,嫌吵,舒愠去找她只有打车的份儿。

她不怎么来看外婆,外婆一个人住惯了,不喜欢被打扰,哪怕舒愠是她闺女的女儿,也没有例外。

所以舒愠每次去都只待一会儿,时间长了外婆会赶她,她还不能说话,外婆嫌吵。

从前对她那么温柔那么体贴的一个人,自从生病住院后,就性情大变了。

舒愠知道,外婆是在让她适应分别,因为外婆身体不好,说不准哪天就会离开。

外婆怕自己有什么意外,怕自己的意外被舒愠亲眼看到,害怕舒愠无法接受唯一亲人的离世。

所以要她提前适应。

这次舒愠来,也只待了一会儿就被赶出来。

床上躺着的那个小老太,根本不拿正眼瞧她。

冷漠背后,是无尽缠倦的温柔。

只要她不离开,外婆就一定会发脾气,说舒愠扰她清净。

小老太,怎么总怕自己有意外。

到诊室交了钱,跟医生仔细询问过外婆的状况,确认没什么问题之后舒愠才离开。

天空乌压压的垂着,冷风凌冽地吹,炮仗不停往天上飞,一片欢声笑语中,舒愠才发现,原来新年快到了。

她小时候最期盼过年了,一家人围在一块儿包饺子,吃年夜饭,笑哈哈地看春晚,但她已经很多年没吃过饺子了,年三十也是一个人过。

可惜已经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冷风又开始吹,咖色大衣下摆被风吹起,女人烫过的头发随着风的动作转为不一样的弧度。

呼了口气,抬腿刚要离开,肩上背包就被人用手拉住。

舒愠情绪不高,缓缓回头,就见灰昀站在自己身后,揪着她那个画着灰太狼的小包。

看她回头,男人微微笑起来:“舒愠,去我家过年吧,我爸妈,她们都很想你。”

舒愠摇头:“不熟,不记得。”

她怎么知道面前的男人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两次,每一次都在她失意要离开的时候出现,未免太巧合了。

她是脑子不好使,但不是傻。

再说了,就算一切真的像他说的那样,那他这个人也不可信,和青梅定下的誓言都能随便失约,能是什么好人。

她可不信苦衷。

灰昀不死心地拉着她那个又丑又旧的包:“舒愠,只要我们记得你就好。”

“记得我?”闻言,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一样,舒愠控制不住笑起来,“怎么偏偏在我嫁到宋家之后记得我,就算你真的有苦衷出国了,这么多年从没联系过我,现在还谈什么想念。”

“松手。”舒愠用力才从他手里挣脱,“别来烦我。”

“舒愠——”

又是汽车鸣笛。

门开,男人踱步从车里走下来,步伐缓缓但坚定,轻睨舒愠一眼,站定在她俩中间,彻底阻隔灰昀的视线。

他笑:“你怎么又来纠缠我小妈?”

之后转头:“小妈,你又找他借钱吗?”

舒愠不吭声,前行坐进车里。

“滚。”丢掉只抽了两口的烟,宋凌誉跟着离开。

“再他妈乱穿皮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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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剥了你。”

空气里回荡着他那句冰到极点的话。

车内隔板已经被舒愠放下来了,车身一沉,宋凌誉坐上来。

女人咬唇,屈膝伏在他腿边,绵软小巧的手轻轻解他皮带。

“宋凌誉,我再也不走了,别碰我外婆。”

她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去惹宋家养尊处优长大的公子,那个公子,可是心狠手辣的很。

连自己亲爹都敢动手,别的还有什么不敢。

舒愠知道,他今天之所以会出现在这,是因为找不到她人,所以来找外婆。

他是料定她不会不管外婆的,要拿外婆威胁她。

男人点烟,双臂大张靠在靠背上,神色疲倦。

夹着烟的手指转到她面前,薄薄的烟雾全都飘到她脸上,钻进鼻腔里,舒愠不习惯这个味道,没忍住咳了两声。

车内顶光昏暗。

微弱的光线落下男人脸上,清晰勾勒出他面庞的轮廓,男人冷嗤,曲起指节弹着烟在她眼前头画圈儿,烟灰不均匀的落在她脸上,由灼热转为冰凉。

此刻,她也不过是个盛灰的器皿。

“舒愠。”

男人一字一句叫着她的名字,轻飘飘的,落在她耳畔却有千斤重。

丢掉烟卷,轻轻挑起她消瘦的下巴,宋凌誉冷笑,忽然重重掐住她的下颚,俯身下去。

“你说不碰就不碰,这么把你自己当回事儿啊。”

说走就走,还是半个月,那时候怎么不怕,等他找到这儿才开始害怕。

晚了。

男人粗糙带着茧子的大掌在她脸上来回摩挲,动作时轻时重,时而暴戾,时而温柔。

舒愠依旧低伏在他腿边,除了眨眼和咽口水,不敢有别的动作,因为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是真的生气了,正想着要怎么惩罚她。

她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解开他松垮的皮带,小手裹在他裆部的膨起上,眨眼喘息观察他的神色,但什么也看不出,干脆心一横,小手隔着布料贴着滚烫的性器撸动起来。

反正要被他收拾,不如她主动点,把他哄高兴点,说不定后面就啥事也没有了。

女人穿的少,小手也是冰凉,即使隔着一层布料,宋凌誉还是可以感受到。

他不喜欢,所以叫停。

舒愠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眨巴着眼,小心翼翼询问:“怎么…怎么了吗?是我做的不好,你不喜欢吗?”

她故意做出可怜兮兮的样子给他看,为的就是他看了能心软。

装什么装。

宋凌誉很想戳破她的谎言,但又想看她究竟能装到什么时候去,所以撑着脸点头:“你就这么伺候我的?”

“我又没做过。”舒愠抿唇,拉低姿态继续伪装,“你也没教过我,我要是会你才应该奇怪吧。”

宋凌誉听出来了,这人话里话外都在告诉他,她只跟他做过,对什么都一窍不通。

男人私以为,舒愠这是在暗搓搓跟他表明真心。

柱身蓬勃胀起,宋凌誉把手搭在舒愠脖颈上,轻轻用力,带她到自己身前:“嘴呢?我教过你,把我伺候舒服了,我考虑考虑放过你,还有你那个病秧子外婆。”

舒愠这个人鸡贼的很,要是不把甜头说出来,她是不会好好照做的。

松了口气,正庆幸自己搏对了的时候,她听到男人又说:“伺候不好敢咬的话,我让比特撕了你,再动那个老婆子。”

她抬头,正对上男人溢满恶趣味的眼。

舒愠现在的心情就像是在坐过山车,忽高忽低,跌宕起伏。

看她没动作,宋凌誉没耐心,靠回座椅上,冷冷出声:“我不喜欢勉强。”

“你要是不愿意,我现在就让司机掉头回去。”

“不是的。”面对男人的强势,舒愠只能轻声哄他,“是你太大了,我第一次看,害怕。”

她还害怕上了。

宋凌誉在心里偷笑。

这个世界上最不怕他的人就是她。

怕自己弄出来达不到他满意的程度,舒愠咽口水,谨慎询问:“那我要是不熟练,你能不能教我。”

看吧,还敢和他讲条件。

“啧。”看着她那张明艳妩媚的脸,男人伸手,指腹停在她微红的脸颊上。

按压,揉捏,挑逗,轻抚,而后转为摩挲:“你凭什么认为,你现在有资格跟我讲条件。”

所到之处,红痕浮起,潋滟生姿。

舒愠低下头,心里万般不愿,但还是伸手把他性器从布料的包裹中释放出来。

男人的手搭到她头上,用力按下去,炙热的茎身贴在她脸上,雄伟的气息一瞬间溢满鼻腔,女人低眉伸舌,闭眼舔弄。

也对。

她有什么资格。

除了外婆,她只是一团没人在乎的空气而已,风往哪里吹,她就被迫往哪儿去。

舒愠动作不熟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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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学过,上次还是宋凌誉自己动的,这次换她自己,脑子里空白一片,只能生涩地拿手扶着男人像烙铁一样的性器轻舔。

滚烫又硬挺,冒着热气。

她的小手还是凉,车里空调调高也没用,男人的坚挺也无法将她彻底暖热,能暖的,只有表层而已。

冰凉的小手缠在柱身尾部,温热的舌尖游走于阴茎顶端,舒愠没怎么用力,所以触感很轻,犹如浮毛划过。

宋凌誉腹部坚硬,火气全都聚在那儿,有待发泄,可惜女人懵懂无知,连基本的口都不会,只知道轻舔。

他已经够硬了,她要是一直这么舔不往嘴里送,车在市里兜上三圈他也射不出来。

女人尚伏在他膝间,半跪半卧的姿势,小腿就搭在他脚上,故意的。

不指望她了。

掰开她的嘴,用力将她带到自己腿间,狰狞的性器挺进去,之后就摁着她的头让她往深处含。

但女人的嘴就那么大,不可能全部吃完,三分之一都吃不下去,眼泪就已经流出来。

湿润温热的感觉不同于小穴,没有媚肉缠绕,但有热气源源不断涌上去,甚至还能感受到女人呼吸时的动作。

她的小手还在柱身上握着,宋凌誉忽然伸手,勾着她的下巴,把她那张小脸抬起来。

女人眼里满是不解,眼泪刚落下来,眼角湿漉漉的,嘴里含着自己的东西,碎发散落了些下来,唇边都是水渍。

真他么的色情。

宋凌誉忍不住感叹。

他伸手,抱她从下面起来,让她坐到自己性器上。

“自己坐上去。”

这是男人给她下达的命令。

舒愠点头,还没从刚才的事情里回神,此刻气喘吁吁的,用绵软无力的胳膊去褪底裤。

宋凌誉靠回座椅上,好整以暇盯着她看。

她唇角那些水渍更明显了,是自己从她嘴里退出来时带到上面的,娇喘吁吁,眼睛眨个不停,好像他怎么她了一样。

大掌攀上她的腰,男人低喘出声,柱身忽然胀大:“少勾引我。”

她勾引了吗?

明明是他自己发情。

舒愠靠在他身上,小手捞着他胀大之后的阴茎在穴口摩擦,没有任何前戏,她也不够湿润,想进去可没那么容易。

女上位的姿势,舒愠第一次经历,还要她主动把他含进去,难免紧张,小穴不由自主夹起来。

所以性器进去的并不顺利,她也什么都看不到,好几次都是进了个顶又滑出来。

男人呼吸不断加重,掐着她腰的手也开始用力。

他有什么好不耐烦的。

怕他发火,舒愠心一横,跟要下火海或是慷慨赴死一样,闭着眼直接坐上去。

那些小表情,男人尽收眼底,眼尾涌出一抹满足的笑。

“呼…”

进的太深,虽然不怎么湿润,但也忍不住喘息。

舒愠动作还是生涩,遇见他之前,她可从来没有过性生活,老头子一次也没碰过她,就宋凌誉这个禽兽,上来就给她喂药,睡了她不说,还各种犯贱欺负她。

趴在他身上借力,舒愠缓缓上移,之后再坐下去,她没有窍门,只知道这么做可以让他舒服。

其实她也不清楚,但应该是这么做吧?

粗长的性器因为自己的动作,一下一下剐蹭过堆叠的软肉,快感袭来,直抵神经。

小穴很快湿濡,圆润的脚趾勾起,女人小腹不由自主的收缩,正好满足男人的需求。

揽着他的脖子,舒愠接着讨好他,唇瓣缓缓上送,吻着他带了一点痣的唇角。

恍惚间,舒愠心里竟然莫名对他生出一种熟悉的感觉,觉得自己好像在哪儿见过那颗痣。

小手不受控制一样,转到他唇上去抚摸那颗小痣,轻轻巧巧的,一如八年前一样。

“记起我了?”

“记起我了?”

闷闷的声音自头顶响起,带着些微颤动和希冀。

“当然记得,就算你变性也记得。”

话一出口,舒愠就开始后悔。

这个男人这么小心眼,等会儿又要压榨她。

舒愠昂着头,谨小慎微地盯着他看,之后就开始补救:“我不是骂你,是说自己记你记的清楚。”

男人嗤笑一声,抬手重重掐起她的脸:“那我谢谢你。”

除了骨头,小姑娘身上就没有不软的地方,触感真他妈的好。

他要硬成铁杵了。

小心翼翼观察他的神色,大气也不敢喘,生怕他让司机掉头。

舒愠发现,男人脸上没有一点怒意,唇角甚至还勾起来,一点不像要罚自己的意思。

“……?”

这人……?

自恋症犯了?

还是说他脑子有问题,该生气的不气,不该生气的又跟吃了屎一样。

舒愠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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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顾着思考,没了动作。

看她思绪远飘,眼神木讷,男人歪头,掐着她的腰深顶:“想刚才那个男人?嗯?舒愠?喜欢他?”

“唔…”女人被他顶出一声娇呼。

傻逼,阴晴不定的臭傻逼。

她明明就是在发呆。

宋凌誉闭眼,眼睫微垂,腰腹愈发用力:“怎么不说不是?”

她是不是,是不是真的对那个男人动心了。

什么烂竹马,灰昀就是个狗屁。

想到这里,他睁眼,眸中闪着凌冽,眼睑紧绷,对准女人的花心狠戳,一下比一下用力。

湿润的花穴猛然遭受激烈的撞击,汁液分泌更旺盛,带着褶皱的肉壁被挤开,又因为男人的退出归于原位。

“我没想啊…呜我是发呆……”

舒愠喘息着,没地方着落,被他撞的人仰马翻的,只能环着他的腰借力,不让自己无处依靠掉下去。

密闭的空间里,除去肉体相撞时“啪啪啪”的声音,只剩下女人被顶到破碎呜咽的呻吟。

“我让你拿我当自慰棒的?你想停就停,想发呆就发呆。”

掰着她的嘴,男人低头,暴力地吻上她的唇。

他伸舌,在她紧闭的牙关外头舔弄,描摹风景。

唇瓣被他舔的湿漉漉的,并不舒服,口中还在不断溢出呻吟,但都被他堵了。

舒愠刚张开嘴,男人的舌就溜进去,卷着她的舌头吮吸,动作粗暴的像个侵略者。

“啊——”

血腥味溢满口腔,男人牙齿还停留在她舌尖上,没有半点要松开的意思。

腥甜的血随着唾液踱进宋凌誉嘴里,他笑起来,像只饥饿的出门觅食的吸血鬼一样用力吸着。

被他猝然咬了一口,舌头又被他吸着,舌根发麻,舌尖疼的要命,两种极端的不适。

小手抵在男人胸膛上,舒愠用力想要把他推开,又因为他下腹又快又准的动作而崩溃,浑身软绵无力。

“呜……”

不到两分钟时间,舒愠就被他顶到高潮,大脑空白一片,小腹剧烈收缩,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像是一滩死水。

热淋淋的水从胞宫里挤出来,浇在男人硕大的龟头上,又湿又滑。

女人小腹还在收缩,伴随着收缩,花穴夹的很紧,阻碍了柱身前行,进出都是问题。

盯着她那张绯红潋滟的小脸,宋凌誉沉着脸,把她从自己身上推开。

她喘息着,胸口随之上下起伏,艳红的舌头暴露在空气里,还在往外滴血。

宋凌誉伸手,用指尖抿去血珠送到自己唇边,随后咽进肚里。

迷迷糊糊中,舒愠听到他说:“喝了你的血,我和你也算血液相融了。”

“舒愠,别再想那个男人,不然我剁了他的头送到你床上。”

舒愠是在别墅里醒的,身上依旧是男人留下的痕迹,小腹也还是鼓囊囊的,又酸又涨。

她又要吃药。

傻逼,喜欢内射怎么不买飞机杯,非要射进她身体里,每次还都射那么深。

她要下床找药,被子刚掀开,就卷掉地上一个瘪瘪的小布包。

舒愠好奇,捡起来解开就看。

小布包里放了一截手指头,指甲几乎已经脱落了,是被洗干净的,没有血污,白的吓人。

这种情况,早就接不上了,留着也是白留。

她认不出是谁的,至少不是外婆的,只要不是外婆,别人就和她没关系了。

重新系好小布包上的带子,舒愠把它丢进垃圾桶,从容不迫下床找药吃。

男人此刻究竟在什么地点,她也漠不关心,洗完澡只管下楼吃饭。

昨天做到最后,宋凌誉也没松口,什么屁都不放,一直和她冷脸。

明明就射了那么多次,爽到不行,做完爽了之后又不兑现承诺,绝对的骗子。

舒愠心里不爽,为了找地方撒气,就喊佣人在园子里拔草,把他的园子拔秃,那些花全拿剪子剪了,改种成萝卜。

等这些萝卜熟了,舒愠就拔了送到他卧室里,再让佣人给他做炒萝卜吃。

反正他说话一直不算数,就爱放屁,那她就顺水推舟做点好事,让他放屁放到底。

吩咐过佣人和保镖,宋凌誉不让她出门。

所以舒愠吃了安眠药锁上门呼呼睡了两天,一直不起,也不吃喝,还是宋凌誉让人把她门拆了,抬着她床到院子里她才起来的。

而且,她人是被冻醒的。

舒愠流着鼻涕,一脸懵逼,她记得她是在卧室里睡着的,怎么跑外面来了。

床边围了一群佣人,纷纷微笑看她,标准的八颗露齿笑,就她躺着的那个视角来看,有种阴森的恐怖。

“夫人,这是少爷精心为您准备的露天大床房。”

黑衣人站在五米开外的地方,齐声大喊。

神经病啊,睡觉也不让她睡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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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愠想起来,刚动了一下,就发现自己什么都没穿。

“怎么还带脱我衣服的。”

她睡之前明明穿了睡衣,还特意拿那些玩偶把自己围起来,不让自己睡出格,结果现在什么都不见了。

舒愠欲哭无泪。

就算让佣人把衣服拿下来,这么多人围着,她也不好意思穿。

她探头:“你们能不能去那边?或者把我抬回去。”

回应她的,只有机械冰冷的四个字:“少爷不让。”

“为什么?为什么只听他的。”

“少爷不让,说您会挖地洞。”

有毛病吧,她要会挖地洞,二楼早被她挖穿了,哪还用得着睡觉。

舒愠佯装生气,冷冷出声:“给他打电话,我要抗议。”

“少爷不让。”

“……”

“我是夫人,你们怎么不听我的。”舒愠觉得她还能再谈谈。

“对不起夫人,我们是少爷的人。”

“……”

还他们是少爷的人。

既然对他这么衷心,那怎么不献身去当他的通房侍卫。

舒愠忍不住哼笑起来:“对他这么衷心,那你们怎么不去当他的通房侍卫,给他生孩子。”

保镖义正言辞:“夫人,请不要开这种玩笑,少爷不喜欢我们。”

舒愠什么也不想听了,把被子蒙到头顶继续睡。

她就不信了,不信这个臭男人一晚上不回来。

舒愠叮嘱:“宋凌誉回来叫我。”

佣人根本不忘宋凌誉交给她的任务:“夫人,您都流鼻涕了,要是觉得不舒服,就打电话给少爷服个软,让他叫医生来。”

“服软?我凭什么?”舒愠噘嘴,一脸不满,“我做什么了我就服软,我睡的好好的干嘛把我从里面抬出来,还放院子里,停尸啊。”

“跟他服软的时候他不听,还想着办法欺负我,我男人是死了,我是守寡,但他也不能牛到随便欺负我吧,怎么说我也是他后妈,他怎么不给我服软,不给我低头。”

那天在车上她都已经那么主动了,一直哄他,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结果他疑心病那么重非说她在想灰昀,道歉也不听。

她都快把他当成大爷供起来了,从来没对别人这么低三下四过,他还有什么不愿意。

佣人不解:“夫人,您不是在和少爷闹绝食吗?”

绝食?

她是绝对不可能绝食的。

“我就算绝后也不可能绝食。”舒愠觉得自己头都要炸了,“谁告诉他我跟他闹了,还闹绝食,我哪顿饭没吃?不都是他苛待我不让我吃。”

佣人挠头,不太了解,她不知道啊,反正少爷是这么跟她说的,她只是照做而已。

电话那头,略感烦躁,男人合上文件,搭在地上的长腿稍一用力就随着转椅离开了办公区域。

什么叫她绝后也不可能绝食。

她绝谁的后?

绝的不还是他的。

“让她吃,给她做十道你最拿手的菜,不吃完不准离开。”

于是,宋凌誉踏进别墅的时候,舒愠正打嗝。

“撑不死你。”

男人到她对面坐下,点了支烟夹在手里,烟雾缭绕之后,指节微颤。

舒愠本来闭着眼的,闻声,她抬起头,讷讷地盯着他看。

柔缓的照灯落到他那张妖冶的脸上,舒愠忍不住腹诽,宋凌誉虽然长得帅,但嘴欠,欠到她想一巴掌把他扇飞。

她握起筷子接着夹菜:“抽不死你。”

他黑的不止是肺,还有心,肺是后期被烟熏的,心却是天生的黑。

宋凌誉把烟卷送到嘴边,悠闲自在地翘起二郎腿:“你管我。”

她那是管他吗?

舒愠忍不住翻白眼:“自恋狂,谁管你了,我是诅——我是许愿。”

他又想起来,下车时在车上看到的那个又丑又旧的灰太狼包,她还在用。

“许愿吗?”男人轻笑,眉梢挑起,眉心略微颤动,“许有关我的愿,舒愠,用情不浅呢。”

是个人都能听出来她是在咒他。

也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故意装傻,或者就是过分厚颜无耻,听不出好赖话。

舒愠咧嘴,皮笑肉不笑地看他:“哈哈,真是好幽默呢。”

动作和语调机械的像个机器人。

那敷衍的模样,瞬间让宋凌誉冷脸,所以伸手夺了她的筷子:“别吃了。”

她正不想吃呢,要不是那只特凶的比特在楼梯口守着,她早溜楼上去了。

但为了不让宋凌誉看出自己的得意,舒愠佯装生气,咬牙看他:“凭什么?你说不让吃就不让吃啊。”

“猪一样。”宋凌誉丢掉筷子,把烟放她手里,“要吃拿这个吃。”

时机到了,随手丢掉那支烟,舒愠起身:“你他妈自己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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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吃吧,我不奉陪。”

“谁让你走了?”男人睨她一眼。

比特立马站起来,呲着牙在楼梯口徘徊。

这么听话,不愧是他养的狗,跟他一条心。

在这堵她一下午了,一点也不嫌累。

舒愠气呼呼坐回去:“臭狗,臭男人。”

宋凌誉没好脸色:“再嘟囔让它撕了你。”

舒愠诘问道:“它怎么不把你吃了?”

废话,他养的当然不动他。

男人不答,继续点烟。

烟味儿窜的到处都是,舒愠嫌呛,捂着鼻子离他离得老远。

他抽的那些烟品类多,有粗有细,呛人的很,舒愠身边没人抽,所以忍不住,一直咳。

听着女人不间断的咳嗽声,宋凌誉继续睨她:“装什么西施。”

舒愠不服气:“我这么漂亮,本来就是西施。”

拜托,她可是从小被夸到大的,只要是见了她的人,就没有说她不漂亮的。

耻笑两声,男人吸气,指尖搭在烟嘴上,靠着座椅看她:“舒愠,你对你自己的认知不清晰啊,明明就是东施。”

他算第一个。

“没眼光。”他不让上楼,舒愠没事干,翻箱倒柜在厨房找出来一个洋葱,抱着去宋凌誉眼前头切,“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做饭吃。”

她献殷勤,准没好事儿。

知道洋葱呛人,舒愠切之前特意往后缩,一直往他身前送。

男人屏息,已经知道她要干什么,推了推自己眼上那副金丝边眼睛,神色无异。

舒愠拍着胸脯,双眉齐挑,一脸自信:“放心哈,我是大厨,从小做饭做到大的。”

傻里傻气的。

宋凌誉笑:“不会挑就别装。”

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是学不会。

舒愠瘪嘴:“谁说我不会,暂时没学会就是不会吗?偏见哦。”

和八年前她说的话一样,一字也不差。

忆起从前发生的事,宋凌誉随便抬眼,在心里笑个不停。

他问:“你怎么这么小?”

“小?”舒愠不解,“我二十二了,还小——吗?”

她顿了下,发生男人目光停留在自己胸口处,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地方,自己也跟着低头看。

“臭流氓。”舒愠跳脚,低着头系扣子,“我跟你说正经事,你还——还偷看我。”

闻言,宋凌誉觉得疑惑,他哪儿偷看她了,明明脑子里都是她十多岁时的模样。

他抬头,看到她正系排扣,眸光不停躲闪,瞬间明白她想的是什么。

宋凌誉眸光轻佻,呼了口气,目光驻足在她胸前,调侃说:“确实小。”

那个耐人寻味的眼神,仿佛能透过衣服看清内里的光景,舒愠一急,红着脸拿起洋葱砸他,之后就往地上蹲。

守着门外那么多人的面,他怎么真的说出来了。

小姑娘。

知道害羞的小姑娘。

男人哼笑,把洋葱丢回盘子里,朝着大门挥手:“比特,去守门。”

佣人保镖尽数退下,只剩她俩,还有一条凶神恶煞的狗守在门口,正与舒愠对视。

大理石地板冰冷刺骨,她没穿鞋,就那么红着脸害怕地蹲在地上。

宋凌誉轻叹:“起来。”

舒愠赌气:“不起。”

沉吸一口气,男人开始不耐烦:“怎么了又?”

舒愠抬头,就势坐到地上:“你那条狗冲我流口水,我怕我动了,它觉得我是挑衅它要吃了我。”

“我在这儿,你怕什么。”

男人难得温柔。

臭男人,装什么装。

“我怕什么?”舒愠气的直哼,“你跟它是一伙的,它朝我流口水,不就是你授意的。”

“起来。”宋凌誉继续叹气。

他起身,黑色西服上洋葱屑尽数掉落。

踩着皮鞋的长腿在她眼前停下,转弯,迈开,又退回,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她粉嫩的脚趾上。

舒愠皱眉:“你干什么?踩死我?”

“不踩。”宋凌誉犯欠,抬腿踹她一脚。

虽然力气不重,但舒愠没防备,也没招架,直挺挺背过去磕到地上。

见人倒在地上,他欠嗖嗖地说:“我踹你。”

好啊好,好啊好。

竟然踹她。

舒愠从地上坐起来,抱着他的大腿哭起来:“天杀的,还有没有公理了,竟然踹我,把我踹的半身不遂动不了了。”

别墅里,是女人一声高过一声的哭泣。

“半身不遂?”男人别开头,低低地笑,陪着她玩起来,“那你说怎么办?赔钱私了行不行?”

舒愠点头,拿他裤腿擦掉眼泪,不到两秒就笑起来:“一千万,私了,我不告你。”

宋凌誉跟着点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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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之快,不由让舒愠觉得他是在密谋什么。

她问:“真给假给?不用我做别的吧,比如替你卖命什么的。”

“真给。”宋凌誉俯身,解开她缠在自己腿上的手,把她抱进怀里,略感无奈,“你要想跟我做别的,也不是不行,比如勾引勾引我什么的。”

舒愠摘了他的眼镜,瘪嘴瞪他,后又在他不怀好意的笑中别开眼:“呸,我才不干。”

不干就歇着。

宋凌誉不再说话,抱着她上楼。

他的怀抱很低,但热,刚好足够温暖舒愠。

窝在他怀里,舒愠很快红了脸。

因为那个臭男人,他又硬了,膨起已经顶在她臀上。

她不想做,很累很累,在楼下坐了一下午了,身上又困又疼,想洗了澡赶紧睡觉。

而且他不喜欢戴套,上次从车里出来,舒愠好声好气问他既然买了能不能用上别让浪费了,他不吭声,做到她失禁也没停。

她才吃完避孕药没多久,再做的话又要吃,人没被他操死,早晚要被药药死。

知道自己还要受制于他,少不了要吃,舒愠买的剂量大,拆零放了整整三瓶,医生叮嘱她少吃,对身体伤害大,她一直记着。

卧室的门他让人拆了,没修,床是被抬回去了,有地方睡,但保证不了安全,宋凌誉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溜进去。

其他地方门都锁着,钥匙不在上头,她连别的房间都没有。

上楼之后,舒愠泡了热水澡,男人躺在床上等她,本来说要和她一块儿洗的,舒愠抗议了好一会儿他才打消那个念头。

她出来的时候,男人正看她。

舒愠低着头,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宋凌誉半侧身,撑腮询问:“做贼心虚?”

“我冷不行啊。”舒愠还是低头。

睡衣刚才就被他剥了,什么都没穿,浴室里除了浴袍什么都没有,佣人听了他的规整过的,摆明了要睡她。

所以她身上只穿了一件浴袍,系的很严实。

舒愠不上床,咬着唇赶他下去:“你去洗澡,不然不做。”

“谁准你跟我讲条件?拿钱办事,听主人的,这点道理你不明白?”宋凌誉掀开被子坐起来,伸手把她拉进怀里,“自己脱。”

男人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胸前,又痒又燥,弄的她直发抖。

舒愠低头,故作顺从环着他的脖颈,又坐到他腿上:“你洗完回来我自己脱,刚才答应我的。”

他手还在她腰上搭着,不说话,表情没多大变化。

不拒绝就是有希望,舒愠继续忽悠他:“反正我就在这儿,那条狗在外面守着,又跑不了,其他房间门都被你锁了,我没地方去。”

好说歹说一大通,宋凌誉才撒开她转去浴室。

人走了,舒愠立马钻进被窝,美滋滋睡觉。

宋凌誉说他不喜欢勉强,那她睡了,等他出来,就算叫她她也不醒,总不能强迫她做。

能躲一时是一时,要是赶在外婆前头被药死了,外婆肯定要来找他说理的,小老太腰都弯了,哪儿斗的过他。

她要好好活着,至少在外婆在世的时候,她要好好活着。

这么想着,舒愠很快睡过去。

另一边,进了浴室,宋凌誉就开始给谢医生打电话,叫他过来。

舒愠感冒了,还带着低烧,他知道的。

本来以为她从小健康,活蹦乱跳的跟头牛一样,天天使不完的劲作妖,结果上午才在底下睡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开始病。

真是越长越娇。

所以一直到女人睡着,他才从浴室出去。

她睡的不老实,腿一直乱蹬,被子盖上又被踢开,跟个孩子一样。

谢医生过来别墅的时候,宋凌誉站在落地窗前,背影寂寥。

他问:“怎么又是她?”

“治你的病。”宋凌誉冷淡地瞥他一眼,踱步过去床边,“我什么时候带过别的女人?”

谢医生满脸困惑:“那她不是你后妈吗?”

宋凌誉没好气:“再多问我让比特把你脑子吃了。”

知道他不会动自己,所以胆子格外大:“门口那条?它吃的还少吗?早就吃到恶心了吧。”

“低烧,三十七度起伏,不好用药,喉咙估计也疼吧,有火气,脾胃也不好,没事儿就拿山楂给她煮水喝,丢点玫瑰也行,补气养颜的。”

谢医生滔滔不绝说了一大堆,都是些她身体上的小毛病。

男人冷漠地抱着胸,斜倚在床边,眼皮都不抬:“嘟囔这么多,就是不说怎么退烧。”

“你急什么,竖着耳朵听这么久了,这点耐心都没有。”谢医生不满,“打针,我下药重,一副下去准能治好,但她胃不行,开健胃的也白搭,吃了还是不舒服。”

他们这些做医生的,脾气都大,特别是他这种级别的私人医生,脾气臭到没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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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针?

她从小最怕打针还有中药,不过现在睡了,应该老实,不会一直翻腾。

他问:“打哪儿?”

谢医生推了推眼睛,抱着药箱找针管,面不改色地说:“屁股,你把她衣服脱了,我配完药下针。”

“滚。”宋凌誉锁眉抬腿,因为自己的小心眼窝气,一脚踹他屁股上,“脱了给你看?别的地方不能扎?”

忽然被人踹了一脚,还是结结实实的疼,谢医生捂着屁股,直起腰骂他:“你脑子被驴踹了是不是,打针不打屁股打什么地方,那么大个针头,就她那小细胳膊,一下就扎穿了。”

稍微平复一下心情,看见他手里拿的那个针管,觉得他说的对,宋凌誉选择退而求其次:“你助理呢?”

谢医生疼的倒抽凉气:“没带,人家陪男朋友去了,我一个光棍儿要是不放人,就该显得我刻薄善妒不通情达理了。”

看着床上躺着的不老实的人,他蓄势待发。

宋凌誉黑脸,但又想不到别的办法,伸手夺了针管,不给他机会:“我自己扎。”

他一个光棍,来看他老婆,不可能的。

谢医生不同意:“你会吗?你再把人扎出毛病。”

“比特,送人。”宋凌誉不松口,“反正不用你。”

歇了一个多月,好不容易能松松骨头看个病,又不让他扎,谢医生愁到不行。

比特龇牙咧嘴跟在他后头,赶他出门。

他问:“那你或者她能不能多生点病让我来看,我现在闲的天天钓鱼,还次次钓不上来,烦都烦死了。”

当初图清净来他这儿应聘私人医生,看了那么多霸总,以为自己不会多忙,也不会多闲,毕竟那群霸总爱折腾人,结果歇了这么久,又不配药,又不打针,他急的手痒痒。

“你能说出来这话就证明你脑子有问题,好好给你自己看看吧,多下点重的药,你这情况不好治,不过医者不自医,你。”哼笑一声,宋凌誉接着说,“估计没救了。”

比特送走谢医生之后,宋凌誉托着她,手动给她翻转方向。

他造的孽,那就他来解决。

舒愠睡的不熟,被他一动,迷迷糊糊就醒了,然后看见他手里握着针,要往自己身上扎,所以瞬间清醒,哭着推他。

“别扎我……宋凌誉你不能欺负我。”

她还烧着,呜呜咽咽地哭,以为他是因为自己睡了不等他,要扎死她当作惩罚。

“我不舒服呜…你还想强迫我,现在又要扎死我,我不是小燕子,不是紫薇,你也不是容嬷嬷……为什么扎我。”

人一醒就开始哭,脸颊红扑扑的挂着泪,呜咽声又太小,还断断续续的,凑过去听也听不到,所以只能轻哄:“乖,不哭了,打完针睡觉。”

语调格外温柔。

舒愠听到了,但还是哭,她又没病,这儿也不是医院,打什么针,他分明就是要扎死她。

要不是她醒了一直拦着,这会儿那些毒药估计已经进到身体里了。

她哭的厉害,楼上动静太大,底下那些佣人听到之后全部赶上来,和宋凌誉一块儿又是哄又是逗的,想她接着睡。

但她什么也听不进去,认为那些人是跟他一伙的,不给摸不给碰,话也不说,嗓子哭哑都没停,一直嚷嚷让外婆还有哥哥抱。

最后还是宋凌誉找来那个画着灰太狼的帆布包,弄到她怀里一直给她唱歌才睡。

还是没变。

小时候生病也是这样,外婆和他一块儿哄,闹心的很。

好不容易把针打上,喉咙又哑了,谢医生趁着深夜又赶回来,针是不可能再打了,所以输液,还让谢医生一直在这儿守着。

那两天舒愠怕他怕的很,见了就躲,别说靠近她的卧室,就是从楼下上来都不行。

她账上多了三千万,汇款人是宋凌誉。

还不算傻,知道拿钱哄她。

但舒愠不理他,悠闲自在地在后院玩,虽然宋凌誉还是不让她出别墅,但相较于前两天来说,起码给了她一点自由。

这个季节其实不是萝卜生长的季节,但园子里那些已经发芽了,不知道佣人用的什么方法,舒愠也不想打听。

夜。

上楼睡觉的时候,脚上拖鞋滑了一下,舒愠没站稳,踉跄了两下差点摔到地上。

慌乱之中,抽屉被她拉开,里面放的那些避孕药少了一瓶。

“咔嚓”一声,门被关上。

有人过来,舒愠立马把它合上。

“舒小姐,怎么到地上去了。”

来人是谢医生的助理,姓郑。

舒愠随口应答:“脚滑。”

郑助理欲朝她伸手:“我扶你起来吧。”

舒愠摇头:“不用,我自己行。”

接着,她问:“宋凌誉给你的特权吗?”

她说的含糊,郑助理困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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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答案,那就是给了。

舒愠转过身睨她一眼:“为什么不敲门。”

郑助理立马道歉:“对不起舒小姐,我以为你不在这里。”

“以为我不在?”舒愠扯着唇笑了下,小脸之上尽是不屑,“我不太聪明,读不懂你话的意思,想用自己浅薄的认知翻译翻译。”

“你这话的意思是,如果我不在你就进来了,对吗?”话锋一转,舒愠又问,“来过几次了?”

小助理低着头,不说话。

“走吧,不为难你,今天这里发生的,也别告诉宋凌誉。”

舒愠摆手,放她离开。

锁了门,又拉开那个抽屉,整整三瓶药安放在里面。

舒愠把它合上,躺回床上睡觉。

别墅里来了个男人,天天和郑助理腻歪在一块儿,那是她男朋友,跟着她住进来的。

舒愠吊针还没打完,喉咙哑的没声,说话都费劲,想要什么只能自己做,或者写下来给佣人看。

她要去后院,佣人就用轮椅推她,边打吊针边晒太阳。

“瘸了一样。”

安稳没几天,宋凌誉就开始犯贱。

舒愠张嘴想骂他,想起自己喉咙哑的说不出话,只能又合上。

后院有很大一块儿空地,不知道要干什么用,舒愠拿手机打字告诉佣人,说让做成狗窝,给那只最凶的小比特住,不然总吓她。

宋凌誉同意了,一堆人一块儿动脑子,设计的还算不错,舒愠睡一觉的时间就弄好了。

她进去参观,宋凌誉站在门口,说:“知道为什么你能进去我进不去吗?”

舒愠不想知道,所以摇头。

宋凌誉装没看到:“这狗窝专门给你做的。”

看吧,他嘴里就没好话。

那条呆傻的比特,舒愠给它起了名字,叫小宋,住在狗窝里,至于那条凶的,天天冲她呲牙流口水,露宿街头吧。

小宋还算听她的话,真的住进去了。

闲着没事的时候,舒愠总逗它,不是摸头就是趁它睡觉掀它眼皮,慢慢的,她发现小宋是单眼皮,趁宋凌誉不在,她还给它贴双眼皮贴。

小宋跟没脾气一样,任她玩,一次牙都没呲过,有时候还会跟在她后头,像个小跟班。

那几天宋凌誉不碰她,她也逍遥自在,没事儿就吃,再不然就睡,偶尔再和小宋一起吃个火锅。

年关的时候,大雪漫天落着,舒愠好全了,就和宋凌誉讲条件,说想去陪外婆过年。

不出意料的,他不同意。

舒愠不把他的话放心上,带着小宋偷偷溜出去。

小宋也给力,谁拦它冲谁呲牙,宋凌誉那时候在公司,顾不上这边,所以她俩真的溜出去了。

拎着东西到市郊的医院时,外婆正睡觉,护士站那边在包饺子,说要给年节出不了院的病人吃,所以舒愠过去帮忙。

包了一个多小时回去的时候,外婆已经醒了,想吃苹果,舒愠就给她削皮。

奇怪的是,外婆这次没赶她。

她俩谁都不说话,一直低着头。

把苹果递给外婆的时候,空荡的病房里才响起声音:“外婆,新年了,你又陪我过了一年。”

“那孩子挺好。”外婆咬了一口,“小时候总陪你,他也又陪你过了一年。”

舒愠疑惑:“谁?”

外婆慢悠悠解释:“小时候跟你一块儿长大的那个哥哥,和你青梅竹马来着,总来看我,以后要是找不到好人家了,找他也行。”

青梅竹马?

那就是灰昀了。

舒愠点头:“我想一直陪着你,不想嫁人。”

外婆忽然笑起来:“我?一把老骨头了,陪不了几年咯,小丫头,这么多年过去,可算有人疼你了。”

就算她真的出意外走了,也没什么可挂心的了。

“谁说的。”舒愠抱起她的胳膊,“我外婆最年轻了,身体也比之前硬朗不少。”

肉眼可见的硬朗,之前她来的时候,外婆身上没力气,整天躺着,现在都能下床了。

舒愠笑吟吟拉着她的胳膊轻晃,像只兔子一样用门牙咬唇,小表情像是在撒娇:“外婆,晚上吃饺子哦,我刚去那边包的,护士姐姐等会儿送过来。”

外婆也笑,带着黄斑的手在她头上轻抚:“嗯,尝尝你的手儿。”

六点半的时候,舒愠手机忽然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内容是:“八点去接你。”

舒愠回复:“发错了。”

她可没跟人约过时间。

那头回:“舒愠,我是宋凌誉。”

舒愠当时正喝水,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差点被呛死在床边上。

外婆问:“怎么了?”

舒愠忙摇头:“没什么,呛着了。”

她什么也没说,外婆直接表示理解:“手机响的什么,那孩子要是约你你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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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我自己就行。”

那孩子?

那头是宋凌誉,可不是灰昀。

“我陪你外婆,没人约我。”舒愠趴在床边,“我陪你吃饺子呢。”

外婆摸她的头:“去吧,有什么,小年轻约会,我好着呢,自己也能吃,别因为外婆为难,别因为外婆和他闹别扭。”

“不是的外婆——”舒愠还要解释。

外婆直接打断她:“去吧,做事情之前先考虑后果,不要莽撞,那孩子高高兴兴约你,别因为外婆让他不高兴,以后他陪你陪的多。”

做事之前先考虑后果。

舒愠静心想了想,就宋凌誉那脾气,她今天是自己偷溜出来的,能发信息说来接她不是逼迫就已经是恩赐了,她要再不回去,搞不好他真会找到这儿。

她发短信和他商量:“九点半行不行,我想在外面吃,家里吃腻了。”

外婆好不容易变回从前的样子,没赶她,她还想多陪外婆一会儿。

宋凌誉今天心情好,还算好说话:“九点半去接你。”

舒愠立马回复:“那我到时候给你发位置。”

她可不想宋凌誉找到这儿来。

宋凌誉直接拒绝:“不用,我去医院。”

舒愠谨慎询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宋凌誉回复:“是。”

生气了,她又要哄,不然真杀到这儿来。

舒愠起身,握着手机,有些忐忑:“外婆,我去打个电话。”

外婆点头同意:“去吧。”

转到走廊上,复制了那串号码,舒愠点过去拨通。

电话通了挺长时间,但没人接听,她就一直打。

天渐渐黑下去,逢除夕夜,外头正放烟花,五颜六色的光亮在天空炸开,第二次自动中断之后,舒愠又打过去。

最后一次。

她也不是被他圈养起来没有自由的爬宠。

“不想接看不出来?”宋凌誉轻叹,语气中带着不耐烦,“一直烦我。”

“过年了,宋凌誉。”舒愠低眉敛息,“我想多陪外婆一会儿,你别过来,我会回去,我们之间只有利益关系,只要我不背叛你,你就不能总拿外婆威胁我。”

烟花燃的正厉害,点点星火划过夜空,之后下坠,夹杂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沉吸半晌,舒愠又说:“除夕快乐。”

那头一直静默,隔了很久很久,久到护士姐姐端着饺子叫她去吃,听筒里才传来一句低低的“嗯”。

之后,男人又说:“九点半我到地方,你把位置发我。”

舒愠手攥着衣角:“谢谢。”

轻易隔开他们俩之间的关系。

陪外婆吃了一盘饺子,道别之后,舒愠去外面买东西,想着带回去。

宋凌誉生气了,只是勉强同意她的说辞,气还存着,她得想办法哄,不然又要折腾她。

舒愠是想投其所好买点他喜欢的东西的,不知道他究竟喜欢什么,逛来逛去也只买了一条围巾,还有一顶帽子。

结完账出门的时候,廊下阿婆正吆喝叫卖,烤红薯,糖炒栗子,天冷,阿婆手冻得又紫又红,靠着火炉也暖不热。

舒愠问:“阿婆,还有多少。”

阿婆扭头,笑吟吟看她:“烤红薯只剩两个了,板栗还多。”

舒愠也笑:“阿婆,都给我吧。”

外婆怕她是照顾自己生意,刻意买的,就问:“你一个人,吃的了吗?”

“不止一个,我——”

舒愠又想起那个人。

“家里人多。”

阿婆点头,拿袋子给她装,送了她一个家里孙子做的手工小布袋,和她自己用的那个图案一样。

七十六块钱的东西,阿婆减到七十,舒愠给她一百,没让找零,拎着东西走了。

要给宋凌誉发定位的时候,舒愠发现她俩还没微信,现加的。

舒愠微信昵称没变,就叫舒愠,一字不差。

像是一直在等待,那头很快就同意。

加上好友后,想着哄哄他不让他生气,舒愠主动询问:“要带什么东西吗?”

余愠:“奶瓶,奶粉,纸尿裤,益生菌……”

那头发来一大串。

舒愠没忍住询问:“你生孩子了?”

余愠:“只管买,报销,发个定位去接你。”

这语气,一点也不像宋凌誉。

所以舒愠不可避免地怀疑了一下,她是不是加错人了?

她发:“宋凌誉?”

余愠:“还有谁要去接你?”

舒愠:“确认一下。”

余愠:“地址。”

舒愠给他发过去,又照他说的买了一堆。

她一个人站在路边,东西堆成团。

烟花炸起,余光不停映着她秀美的脸庞。

她穿了件黑色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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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打底是白呢绒毛衣,一条黑色棉裙,到脚踝那儿。

色系其实一点也不搭配,但穿在她身上,有她那张脸顶着,就显得格外顺眼格外漂亮。

不少人想来搭讪,都被比特的吠叫吓回去了。

银色汽车在她面前停下,男人下车,自顾自拎他东西,舒愠却不认识。

她皱眉:“你谁?”

男人解释:“我叫木郢,你叫舒愠,老板有事儿,我来接你。”

“他没告诉我。”舒愠不信。

她不信,他能有什么办法。

木郢抱胸,努嘴耸肩,一脸你不信那我也没办法的表情:“那你打电话跟他确认。”

她打?

宋凌誉不会接的。

在男人殷切的目光中,舒愠别开眼去看小宋神色。

小宋趴在她脚边,没半点警惕的意思,看样子是认识他。

“刚才那些微信你发的?”舒愠大概猜到了。

木郢点头:“老板让我替他发的。”

舒愠坐上车,熟悉的柠檬香让她稍微安下心,大概是感受到她的不安,小宋跟着跳上去,伏在她腿边轻蹭。

她俯身,轻轻摸它头:“小宋,等会儿我要是被拐了,你就咬死他。”

小宋汪汪叫了两声,应该是听懂她的话了,所以回应她。

“接到了。”她不打,那木郢就自己打电话过去,还开的外放,“你后妈说我要是把她拐了,她就让你大儿子把我咬死,你大儿子听她的吗?”

汽车接连驶过减速带,舒愠没坐稳,因为颠簸,头不小心磕到窗户上,她屏息,皱眉觉得疼。

车里没开灯,漆黑一片,除非路灯照进来,不然什么也看不到。

男人不答,闷闷地说:“挂了。”

熟悉的声音回响在耳畔,舒愠才彻底安心。

木郢笑了下,扭头问她:“你儿子不高兴,不想办法哄哄?”

舒愠舔唇,咽掉口水,把头靠在车窗上。

她答:“又不是我生的。”

木郢听了直摇头,咂着嘴一直重复:“听听,听听,真是无情啊。”

和刚才在医院时她打给宋凌誉那通电话一样无情。

反正他是忘不掉宋凌誉在听到她那句“我们之间只有利益关系”时难看的脸了。

被一家人抛弃的时候都没见他这么难过。

别墅里灯火通明,院子里张灯结彩,一院喜色,佣人围在一块儿点仙女棒,二楼灯没开,从外面看是黑的。

车门被拉开,她脚还没粘地,佣人已经伸出手预备扶她,地上雪已经被铲了,并不滑脚,但她们还是不敢不尽心。

一下车,小宋就往后院跑,舒愠找它的时候,它已经跑没影了。

佣人告诉她:“夫人,厨房还有饺子,您饿的话就吃点。”

舒愠摇头:“我不饿,吃过回来的。”

“这……”佣人有些为难,“您还是吃一点吧。”

她们表情实在太为难,舒愠不难看出来,所以就问:“怎么了?”

见她询问,佣人实话实说:“少爷特意回来和我们一起包的,还伤了手,您多少尝一个。”

伤了手?

他还会伤手呢。

想到这儿,舒愠忽然发现从她回来开始,就没见过宋凌誉的影子。

舒愠埋下头,抠着手问:“他人呢。”

自己一声不吭就跑了,小宋还伤了他院子里的人,好像确实不太仗义。

佣人答:“少爷在楼上,不让我们替他上药,谢医生也不行。”

他还会耍小脾气。

舒愠眨眼,没忍住笑了一下,之后又问:“是不是睡了?不然为什么关灯。”

“这个……我们不知道。”佣人簇拥着她走进一楼客厅,“少爷晚上什么也没吃,手还有伤,夫人,要不您去看一下吧?我们不敢。”

餐盘里饺子已经盛好了,还放了两碟蘸料两双筷子,就等她上去。

舒愠叹息,上就上吧,本来就打算回来跟他道歉的,所以端着东西上楼。

男人卧室的门虚掩,漆黑一片,楼梯上的灯还是她自己开的。

舒愠正犹豫要不要敲门,小宋已经叼着包走上来冲进去了,站在床边汪汪叫了两声,察觉到屋里人情绪不高,就来咬舒愠裙角。

“我能开灯吗?”舒愠咽口水,有些胆怯,“她们说你晚上没吃东西,手也受伤了,让我上来看看。”

让她上来看看。

只是听她们的才肯上来吗?

一点也不担心他吗?

宋凌誉窝在床上,闷声拒绝她开灯的请求。

稍微适应了一点屋里漆黑的光线,舒愠眯眼,稍微能看清一丁点:“那你吃一点,再上点药。”

她抬腿,摸索着往前走。

每走两步,她就要停一下,伸脚去看前面有没有别的东西挡路,生怕手里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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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了。

小心翼翼走到床边,把饺子放到床头柜上,长长吐了口气,舒愠又叫他:“吃一点。”

“汪汪!”

小宋跟在后头,乱窜的时候一个没看住撞了舒愠一下,它体型大,舒愠经不住撞,脚一歪摔到床上去了。

宋凌誉侧躺在床上,没盖被子,措不及防被舒愠压了一下,手上伤又疼起来,没忍住哼起来。

舒愠手挨到他枕头了,借力要起来的时候摸到一片湿濡。

他,好像哭了。

“对不起。”舒愠立马道歉,从他身上爬起来。

小宋伏在地上,前脚扒着床,小声叫唤,诚挚地道歉。

“干嘛呢你们。”木郢忽然开灯,“哟,怎么有烤红薯吃,嚯,还有糖炒栗子,宋狗,你再不起来我吃了啊。”

余光瞥见木郢手里那个画着灰太狼的小包,宋凌誉立马坐起来:“管你女儿去。”

木郢嘁了声,把东西丢下,然后下楼。

他走之后,舒愠问:“你哭了?”

知道她是摸到了,宋凌誉嘴硬:“我睡觉流口水。”

“哦。”

她信了,还嫌弃地甩手。

“吃。”舒愠端起托盘,刚靠近他就闻见血腥味,她皱眉,开始寻找根源,“这么大的伤你都不处理,放血啊你。”

她是真不理解,比她巴掌还长的伤,安然待在他胳膊上,他却不处理,得亏是背面,伤口不算深,皮肉没有外翻,不然有的难受。

他床上粘了不少血,可以说是到处都是,也不知道究竟怎么睡的。

舒愠叹气:“宋凌誉,就算我惹你生气了,你也没必要这么对你自己吧。”

闻言,宋凌誉止不住哼笑:“怎么没必要?你那些避孕药,吃了就没副作用?”

他还好意思说。

本来没床品的就是他,次次不戴。

舒愠别开眼,开始在屋里找纱布和消毒水:“你戴了我不是就不吃了。”

“不吃不就行。”他还是哼笑,周身都在颤动,“怀了就留着。”

“滚吧你,我才不要,要怀你自己怀去。”

“怀我孩子不好么?好吃好喝供着你,再给你个名分,让你母凭子贵。”

“我稀罕你那破名分吗?什么母凭子贵,这是现代,不是古代,我用不着拿孩子上位。”

舒愠不想理他,也不管他伤不伤了,转身要走。

宋凌誉拉她,单手把她抱进怀里,闭眼喘息。

他的怀抱过分坚硬,过分滚烫,舒愠要推他,但他禁锢的太牢,她没办法逃窜。

舒愠挣了两下,发现自己挣不开,干脆就停下。

她说:“别对我动心。”

别对我动心。

她猜到了,猜到宋凌誉这会儿心里存着她的位置,撇不下她,不然今天在医院也不会和她讲条件。

宋凌誉锁眉,眸色平静如川:“凭什么觉得我会对你动心?”

“哦,既然没对我动心。”舒愠在他怀里挣扎,想要把他推开,“那就放开我。”

她越挣扎,宋凌誉禁锢的就越紧,像是要和她较劲儿:“钱打过去就不认账?”

“怎么,你胳膊都伤成那样了,还要跟我做?”

舒愠瞪着他,冰凉的小手顺着他胸膛一路下移,一直到他隆起上才停,缓慢抚摸两下,又曲起手指在上面轻弹,故意挑逗他。

她问:“你行吗?”

满带质疑和挑衅的话一直飘在耳边,盘在她腰间的手像条蛇一样攀到她脖颈上,挑逗,抚摸,猛然又掐上去。

另只手则直接伸进她裙摆里,舒愠有恃无恐,根本不推他。

下一刻,就换宋凌誉推她。

舒愠乐呵呵炫耀:“猜不到吧,我生理期。”

奇怪,她上个月可不是这个时候。

“避孕药吃多的话,会扰乱生理系统,生理期提前或推迟都是常事,就她那剂量……”

想起谢医生的话,宋凌誉瞬间明白。

跌坐到床上,他闭眼,开始喘息。

他可真卑劣啊,竟然妄想拿孩子牵绊住她,让她一直留在他身边陪着他。

“小宋,送人。”

出门的时候,舒愠瞥见他脸色很沉,一直低头,跟受伤了一样。

咂咂嘴,她下楼,吃了两口饺子就去睡觉。

夜半,舒愠被婴儿啼哭声吵醒了,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的,感觉就在耳边,离她很近很近。

但——别墅里哪有孩子?

总不能是后面那个院子里的亡魂。

她怕鬼啊!!!

隔天一早,天刚亮,舒愠就顶着黑眼圈下楼,一点也不敢在那间房待。

二楼不仅有小孩在哭,还有很重的血腥味,守在宋凌誉门口那条比特身上的。

佣人问:“怎么了夫人?现在还早。”

舒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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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有小孩哭,哭了一夜,我害怕。”

她头发乱糟糟的,后半夜一直钻在被窝里不敢睡。

这样子,就是还不知道了。

“这个……”佣人小声解释,“别墅里有个孩子,谁也不敢碰。”

为什么不敢碰?是不是不正常?

想到这儿,舒愠身上鸡皮疙瘩瞬时立起:“是不是鬼婴,哎呀别说了,还是别说了,我害怕。”

“那个,我在下面睡一会儿,不敢上楼了。”

佣人点头:“那我帮您把灯关上。”

之后就识趣噤声。

螺形楼梯上,宋凌誉站在半道,怀里抱着个小娃娃,正想要不要让她见见。

舒愠又是被小孩啼哭声吓醒的,而且这次那个声音离她更近,好像就在她身边,她身上好像还压了什么东西,有点重,压的她喘不过气。

完了完了,被鬼压床了。舒愠心想。

佣人在边上轻哄:“乖宝,不哭了,不然吵醒夫人。”

乖宝……?吵醒?

闻声,舒愠立马睁开一只眼:“已经被吵醒了。”

她看见一个小娃娃趴在她怀里,刚还在哭的,这会儿已经笑起来。

所以昨天晚上哭了一夜的就是她。

松了口气,舒愠开始询问:“谁的孩子?”

“少爷的。”

不对,说顺口了,再叫女人误会可不好,佣人立马摇头。

“不是的夫人,少爷抱过来的,这是木郢木总的女儿,木总说咱们家人多,热闹,不缺人带孩子,把他女儿撇下回去过年了。”

屋里总共就仨人,雪下了一夜,外头也没见人铲。

人多,热闹?她可没觉得。

反正只要宋凌誉在,别墅里保管静悄悄的。

舒愠把小娃娃往外撇:“那抱回去,他朋友的他自己带,我不管,丢我这儿算什么事儿。”

“这……”佣人有些迟疑,“少爷上楼睡觉去了,我们不敢过去。”

“……?”

为了自己能睡,就把她丢她怀里,她昨晚上还没睡呢,这才睡了多久就又被吵醒。

舒愠愤愤不平,想找他理论,佣人拦她,说他病了,发着烧。

舒愠瘪嘴:“他有病我就要迁就啊。”

佣人小声和她描述:“夫人,上次您发烧,少爷一直哄您呢,跑上跑下的,他心疼您,您也要心疼心疼他。”

这话,舒愠可不信。

说谎话也就上嘴皮碰下嘴皮那么简单。

“那等他醒了,你们就告诉他,说我守在床边上不是喂他吃饭就是喂他喝水,替他换药,怀里还抱着小娃娃,简直要心疼死他了。”

说完这些,舒愠抱着小娃娃离开。

到暖房的时候,她忽然问:“她有名字吗?”

佣人点头:“小名叫云云,木总的女儿。”

关上门,舒愠往床上一躺,就把云云放边上,想要补觉。

云云还算乖,自己玩儿不吭声,暖房有不少玩具,云云看着只有五个月大,不会翻身,但手里会攥东西。

除非是饿了,不然她不吭声,一上午也只哭了一次,佣人抱着奶瓶进来喂奶,吃了就又安稳,跟着舒愠一块儿睡。

下午,舒愠醒的时候,她在自己怀里趴着,手上捧了一个小苹果,圆溜溜的大眼睛就没从上面移开过。

她没牙,咬不动,但又想吃,所以上面粘的都是她的口水。

舒愠轻笑:“谁给你的?”

暖房除了她俩没人。

年初一,有一半的佣人和保镖都放假了,所以人不多,也不吵闹。

舒愠想去外面,佣人说不行,她抱着云云,云云还小,不能受凉,小女孩儿那么乖,舒愠想,自己也要对她好点才是,所以就抱着她在屋里晃悠。

云云好像很喜欢她,一直在她怀里钻,一入冬,别墅里暖气就开了,没停过,所以不冷,云云穿的也不厚,但身上暖和。

舒愠爱动,抱着她乱晃,一会儿让她看画,一会儿让她看拖鞋,偶尔还会站楼梯上看宋凌誉醒没醒。

三点多的时候,她饿到不行,想吃烤鸡腿,就让佣人给她做。

佣人烤了十个,个头不怎么大,都给她取出来了。

香味扑鼻,她抱着云云,在边上咽口水等待。

宋凌誉下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他讥笑:“猪。”

心说:怎么真的像当了妈了。

“宋狗,这么喜欢她啊,可惜她不记得你,你不想要孩子吗,我把我闺女弄过来给你带几天,你丢她怀里,让她抱几天,说不定她就也想要了。”

耳边又响起木郢前些天说的话,他忍不住笑。

舒愠瞪他:“烧死你。”

“抱的好吗你?”宋凌誉忍笑白她一眼,伸手把云云抱到自己身上,“谁让你抱的。”

他简直就是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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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是他把云云丢给她的。

“那你自己抱。”舒愠一口咬在鸡腿上,“我才不管,反正晚上我要自己睡。”

宋凌誉接着嘲讽:“比猪还像猪。”

鸡腿外皮酥脆,抹了酱料,很入味。

“我乐意,你管的着么。”舒愠朝佣人竖大拇指,“好吃,下次还给我做。”

不满她的态度,男人故意恐吓:“等会儿就把你赶出去。”

舒愠站起来,拔腿要往外跑,又被男人拦住。

她哼了声,暗骂他心口不一,故意和他抬杠:“赶啊,你现在就赶。”

“大过年的,我可不想背人命,出了这个门你就得饿死,除了我谁愿意管你饭。”宋凌誉推她坐回去,“吃你的,吃不完没人替你吃。”

他推的用力,舒愠“扑通”一声被迫坐到凳子上,屁股疼的不行。

最后咬了一口,把东西丢回盘子里,舒愠偏头,背对着他:“不吃了。”

知道她中午没吃,一直在睡,宋凌誉随手拿了一个塞她嘴里:“事多,你都吃过了谁还愿意吃?”

“你不愿意是吗?”舒愠站起来,攥了一个也塞他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那就你吃。”

她嘴小,被整个塞满了,咬的困难,废了好大劲才吃下去,宋凌誉就显得格外容易,三两口直接解决干净了。

他胳膊上有伤,云云自己乱晃的时候看到了,口水在上面滴了不少,之后就开始哭,大概是害怕。

她一哭,舒愠心疼的紧,洗了手就去抱她:“人不喜欢你吧,我抱一下午都没哭,到你手里才多久就哭这么凶。”

小嘴叭叭的嘟囔,抱了云云就开始笑,看样子是挺喜欢她。

舒愠今天扎了头发,不然云云要往手里抓,光洁饱满的额头被顶灯照着,有点发亮,高挺的鼻梁给半边脸打了阴影,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就没从云云身上离开过。

她睫毛很长,倒向生长,从宋凌誉那个角度看下来,浓密漆黑的睫毛挡了一半眼睛,下睫毛相对来说稀疏,也不长,颜色很淡,略微卷曲,不容易看出来。

“乖云云,不哭了。”

舒愠其实没带过孩子,但莫名熟练,还知道轻轻拍她的背。

宋凌誉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心说怎么哄他的时候就没这么温柔。

“诶。”他忽然出声,抬手擦掉女人嘴角残留的渣痕,“你要喜欢多留几天,她爸妈正好有事。”

舒愠摇头:“累死了要,我抱一下午,胳膊都酸了。”

再喜欢也挡不过她自己重要。

宋凌誉轻笑:“有车,你怎么不把她放进去,她自己会玩。”

傻。

舒愠开始四处环顾:“我又没见。”

宋凌誉抬手,指着自己眼下的乌青,幽幽看她:“你当然没见,她爸大半夜把她丢我卧室,吵死了,一直哭。”

舒愠瘪嘴,伸手捂云云的眼:“谁让你长的凶,还有你那条狗,早上我起来它就在你门口蹲着,还冲我流口水,吓死我了。”

这么长时间过去,她还是不明白,小比特其实就是宋凌誉心思的彰显器。

“别抱了,动不动就死不死的,她这么小,吓着她。”把云云从她怀里强制性夺走,宋凌誉转身上楼,“浪费可耻,吃不完不准睡觉。”

舒愠忍不住骂他:“臭傻逼。”

云云会怕,她就不怕吗?

天天说要杀了她,怎么不觉得她也怕。

闻声,宋凌誉轻哧,长腿半踏在楼梯上,侧头看她:“再骂把你舌头拔了给小比特吃。”

楼道上透白的光落在他脸上,衬的他那张脸更为阴郁苍白。

舒愠不怕,和他犟:“嘁,你自己说云云就不怕了?臭男人,你身上还带血呢你怎么不说她害怕。”

“等会儿上来,有话跟你说。”

男人转身,楼梯上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

舒愠坐回桌前,喊了几个佣人八卦:“你们少爷今年多大了?”

这么长时间过去,她还没了解过。

佣人答:“夫人,少爷已经二十七了,今年二十八。”

本来以为宋凌誉只是大她一两岁,但没想到竟然差了五岁,让一个大她五岁的男人喊她妈,确实有点勉强。

舒愠清了清嗓,奔入主题:“你们少爷恋爱过吗?比如说初恋,或者爱而不得的白月光什么的。”

她得想办法离开他,不能一直囚在他身边,他要真有什么念念不忘的初恋,或者求之不得的白月光,她就想办法把那个初恋白月光找回来。

惹他生气,然后让他觉得自己不够体贴,赶她离开,这样她每个月就能拿到一千万,还有大把时间玩乐,想想就幸福。

“这个……夫人,不是我们不想告诉您,是我们不知道,少爷不是在家里长大的,从小养在外处,十九岁那年才被叫回家里。”

养在外处,不被待见。

她只从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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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子那儿听说过,知道宋凌誉不被家里待见,没想到他是在外处长大的。

他在外面的生活,交的那些朋友,谈的那些恋爱,别墅里的人谁会知道。

舒愠不死心:“他回来之后呢?有没有啊?”

佣人摇头。

“好吧。”舒愠泄气,把餐盘挨个推到她们面前,“吃啊,我一个人怎么吃的完,晚饭他肯定又逼我接着吃,我快被他搞死了。”

佣人笑嘻嘻地问:“夫人,您觉得少爷对您怎么样?”

宋凌誉对她怎么样?

得了吧,她俩跟仇人一样。

舒愠瘪嘴,眼球在眶里转来转去,之后答:“他?巴不得我死呢。”

“怎么会啊夫人。”小佣人瘪嘴,眨着眼看她,“我觉得少爷对夫人您很好啊。”

清了清嗓,舒愠托腮,努起下巴问她:“我跟你们少爷什么关系?”

“就男女——”

话刚到嘴边,在众人凝视的目光中,佣人立马停下,摇头说:“继母和继子。”

“那不就得了。”舒愠摊开手,耸肩无奈地看她们,“继母和继子是最不对付的关系,你们少爷那么无情,早晚有一天会赶我出门的。”

卧室门没关,特意给她留的。

舒愠才刚走进去,就被扯进一个滚烫的怀抱。

“给我降降温。”男人贴着她耳边低喃。

嗓音里带着诱哄和欲念。

舒愠“嗯?”了声,问:“云云呢。”

“睡了。”

“哦。”

男人交叠双臂环在她身上,臂弯中间空了大半,是她太瘦的缘故。

她身上很凉,宋凌誉身上烫的却要命,明明已经不烧了,但就是压不住心里的火。

体温骤然失恒,难耐的狠,舒愠想伸手推他:“你好热啊。”

男人轻笑:“说了让你给我降温。”

舒愠能感觉到他胸腔在随着他的笑颤动。

她回头:“你自己贴着墙不就行了。”

啧。

这种时候回什么头。

宋凌誉不答,倾身低头吻在她唇上,密密麻麻,轻轻的吻,一下又一下,浅浅的触感,每次都只是挨一下就离开。

以他俩的关系,接吻这种事放在现在多多少少是有些过格的,要是放在性事上,调情也就算了,但这是平常时候。

所以舒愠往回缩:“你别越界。”

越界吗?

他不觉得。

手抬起,托着她的下颚,遏制住她不让她动弹,宋凌誉继续凑唇,伸舌加深那个吻。

“唔宋凌誉——!”舒愠还要拒绝。

男人吸着她的小舌,用牙齿咬上去,毫不怜惜。

殷红的血顺着伤口钻出来,口腔里溢满腥甜,宋凌誉扯着唇笑起来。

舒愠疼的龇牙咧嘴,上扬的眼一直瞪他。

瞪吧,瞪的再狠他也掉不了一块肉。

更何况,这会儿她眼里存在的只有他。

男人强势的把她抱起摁进被窝里:“陪我睡一会儿。”

“不睡。”像个弹簧一样,舒愠“咻”地一下坐起来,腰挺的比板直,“我又不困。”

不给她下一次拒绝的机会,宋凌誉用左胳膊把她压在身上,带着她一块儿躺到床上。

“不,你困。”

“我不困!”

“舒小愠,睡觉了,别说话。”

“说了不困。”

“怎么不乖。”

男人轻声叹息,眼底带着一层浓重的笑意,遮都遮不住,右手转到她头上缓慢抚摸。

怎么还是跟小时候一样。

一样可爱,一样让人心动。

舒愠想把他推开,自己下床,手刚伸出去,就发现压着她的是他伤了的胳膊,缠着纱布,刚在楼下的时候还没有,应该是刚缠上。

男人呼吸平稳,眼睛已经合上了,一脸的疲惫。

她安静下来,也不动弹,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看。

为什么她会觉他那张脸那么熟悉,尤其是他下唇边那颗小痣,总觉得她摸过很多次。

可他们分明没见过。

舒愠跟着他睡了一觉。

她睡的沉,还梦到一个男人,个子比她高上很多,但梦境模糊,看不清他的脸,声音也恍惚。

只知道他一直陪伴自己,整个梦里都是她的欢声笑语,除了最后分别时。

舒愠是被忽然的分别吓醒的,那场面太威压,有很多人在,她辨不清方面,到处乱跑,除了一群陌生人,她什么也看不到。

男人靠在床边,斜眸看她:“醒了?”

“几点了。”舒愠声音有些闷,喉咙也有些哑。

“八点。”他没看时间,随口答了一句,“云云也醒了,刚才要往你怀里钻。”

舒愠缓缓坐起来,觉得头疼:“那我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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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手里捧着一个水杯,带把手的,她已经能拿了,一个人在喝。

看她喝的那么香,一下也不停,舒愠忍不住问:“你给她喝的什么?”

宋凌誉淡淡瞥她一眼:“气泡水。”

舒愠立马从她手里把东西拿出来:“她能喝吗?生病了你自己管。”

手里刚空,云云就伸手抢,但拿不过去,所以哇哇哭起来。

宋凌誉咂唇:“她爱喝,不给就哭,我有什么办法,你睡那儿跟猪一样,又不醒,我哄不住,她要是把你吵醒你又说我不会带。”

歪理。

竟然还揣测她。

“滚开。”舒愠轻拍她的背,不忘抬脚踹他,“等会儿拉肚子怎么办。”

“拉不了。”宋凌誉挨着她坐下去,把头靠在她肩上,“我让厨房煮的梨汤。”

舒愠不信,拧开瓶盖去尝,是甜的,但是味道很淡,小孩儿喝刚好。

她松了口气,把杯子还给云云,闭眼喘息。

“你喘什么?”宋凌誉问。

他又没摸她。

“我刚醒。”舒愠抽了张纸,垫在云云下巴下面,“坐急了,头疼。”

“我看看。”宋凌誉抬手,在她额上摸,不烫,反而很凉,“没烧。”

她嘟囔:“我身上热。”

废话,睡着了一直挂他身上,推都推不开,能不热吗。

“活该。”

“滚开。”

杯里的水喝完,吸不到东西,云云又开始哭,水瓶掉到床上,被宋凌誉捡起:“哭什么?”

舒愠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经验,张口往外说:“不能喝了,喝多也不行。”

宋凌誉伸手,把她额上粘的碎发别到耳后。

别说,她带孩子还挺认真。

可惜云云不听,哇哇哭的厉害,在她怀里乱钻,最后停在舒愠胸口,小手一直摸。

舒愠身上穿的是件薄睡衣,内衣也不厚,所以触感很明显。

对她占自己便宜这点,舒愠不满,所以推她,结果她推完,云云就又趴上去。

舒愠有些尴尬,红着脸把他往宋凌誉那边送:“你抱。”

宋凌誉不肯:“手疼。”

“……”

怎么关键时候手疼,是不是故意的。

佣人敲门进来,看他俩的反应,笑说:“小姐是饿了,找奶吃。”

饿了,找奶吃,把她当她亲妈了?

舒愠的脸还是红,她嘟囔:“我没奶啊。”

佣人笑着抱云云出去后,宋凌誉就在边上笑,心说她怎么那么可爱。

他说:“我看看。”

“什么?”舒愠还没反应过来。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滚烫的手已经覆在她胸口上了。

“不行。”舒愠摇头,“我生理期,不可以。”

睡衣排扣被解开,男人的手覆在上面,轻轻揉捏。

他说:“谁说用下面了,上面也行。”

黑色蕾丝内衣被推到高处,大掌裹住绵软,硬挺的乳尖刮蹭着男人的手心,引起阵阵痒意。

男人的手格外粗糙,颜色也深,指腹上有一层厚厚的茧,不停磨着她乳房,细微的疼,又夹着层层叠叠的快感,是从前都没有的感觉。

舒愠不由挺腰:“唔…没锁门,等会儿有人上来……”

宋凌誉轻笑,低头含住她樱红的乳尖:“上来怎么了?上来也不敢进,听到声音更不敢,整个别墅谁不知道你天天爬我床,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迎合你。”

湿热的舌沿着小巧的乳晕画圈儿,男人动作温柔,但不缓慢,齿尖衔起又落下,女人忍不住弓腰,把空虚送到他嘴里。

“呼……嗯呸。”舒愠一口咬在他肩上,“明明每次都是你强迫我。”

她身体敏感,稍微轻碰就要软下去,像滩水一样半躺在床上。

宋凌誉抽手拉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根细绳:“那我玩强奸了。”

舒愠没在怕的:“哦,随便,只要你不怕你一边做我一边出血。”

“小样。”他合上抽屉,收手捏她鼻尖,“你神气什么。”

舒愠眨巴着眼,满脸期待地看他:“我饿了。”

“正好。”男人啪嗒一声解开皮带,“我这儿有吃的。”

舒愠抬眼看过去,就见他下面支起一个帐篷。

她不想,所以往边上一翻,爬着要离开。

“哪那么容易。”宋凌誉伸手握她脚腕。

但她挣的厉害,势不在这儿受苦。

之后就——

舒愠脚踝那块儿,骨节错位了,“咔嚓”响了一声,之后就开始疼。

宋凌誉推卸责任:“是你自己不运动。”

舒愠指着他鼻子骂了一堆,难听的紧:“是你不老实,岁数大了也不想着休息休息,净勾引我。”

明明是她自己要跑,他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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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心里有气,碍着她的伤没地方撒,正搁院子里溜达。

木郢不知道情况,来看他女儿,正好撞见,就问:“怎么回事儿?把人折腾狠了,还坐轮椅。”

“滚回去当你的奶爸。”宋凌誉心里气没地方撒,对着他就是一脚,“不会说话就闭嘴。”

木郢白白挨了一脚,要找补偿,跑屋里顺东西,最后抱走两箱土鸡蛋,给她老婆养身体。

“你正经什么。”木郢从车上下来,“她说的不对吗?你老了还找年轻的,你皮糙肉厚,小姑娘说不准。”

他最烦别人说他老。

宋凌誉斜睨他,根本没好脸色:“你好意思说我?二十六了找个十九的。”

“我体力好不行?”木郢不服气,“我找十九的怎么了,十九的人家起码愿意给我生孩子,你呢,还得自己追着她喊妈。”

正戳他痛处。

宋凌誉又踹了他一脚。

“你踹我我也要说,你究竟算计的什么?废那么大劲给你们老头子找个续弦,其实是你自个儿喜欢的,嫁进来就急不可耐把老头子弄死,占了她囚着她又什么都不说,她该恨你。”

“她本来就该恨我。”

“我不吃这个。”舒愠气呼呼的把桌上的清水煮鸡蛋推到一边,“难吃死了。”

她只是暂时瘸了腿,又不是刚做过大病手术,用不着食养。

佣人有点为难:“少爷说让您吃这个。”

“让他自己吃。”舒愠咬牙切齿听着外面的动静“告诉他们,吵死了,再吵我去跳楼。”

于是乎,听到这个消息的木郢咂嘴砸个不停:“我就说你把人惹毛了吧。”

宋凌誉低头,踢踏着地上那些刚冒芽的杂草,装不在意:“那怎么办?”

“哄啊,咔嚓一下把人腿拽伤了,好好的因为你坐轮椅了,不哄怎么办。”木郢跟着踢地上那些叫不上名字的东西。

“再装不在意,她就真跑了,女人心,海底针,没那么好琢磨,你以为她爱你爱的跟什么,其实刚动心,就你整天这死出,哪天跑了你就找不回来。”

“还有,她外婆那病不是你给转院调医生治好的,干嘛让她外婆保密,一边替她外婆治病,一边又拿外婆当威胁,宋凌誉,你到底什么想法。”

“就她昨晚上说那些话,等到她真恨你的时候你就该追悔莫及了。”

宋凌誉还在嘴硬:“她腿那是骨质疏松,跟我没关系。”

“我管你,也不管她,她要跑了你再喊我喝酒我可不去,我媳妇儿不让。”

宋凌誉进门的时候,舒愠气的就差把桌掀了。

她腿动不了,想自己拿吃的佣人又不让她下地,也不拿给她,饿的难受。

他轻叹:“哪这么大火气,你骨质疏松,吃点鸡蛋怎么了,又不是不给你吃别的。”

“我骨质疏松?”舒愠昂着头瞪他,“你不拽不就没事儿,我好好一个人,被你逼的坐轮椅。”

她本来还打算明天带小宋放风筝的。

这下好了,泡汤。

“吃了。”宋凌誉剥好蛋壳,蹲在她身前,只留一个干净的鸡蛋送她嘴里,“吃完这个想吃什么再给你做,起码垫垫肚子。”

舒愠偏头:“我不吃。”

用自己的手把她白皙的小手包裹起来,拇指轻轻碰她一下:“乖,吃一个。”

虽然他温柔,但挡不住舒愠心里的气,而且,他竟然还敢碰她,她的脚本来就是因为他才伤的。

舒愠故意摆架子:“我是你妈,乖什么乖。”

男人无奈起身,转去厨房倒生抽,又把鸡蛋切成块放进另个盘子里:“啧,怎么得寸进尺。”

这个妈他是绝对不可能喊的,在那个男人面前那是做戏,现在是她俩独处,根本不需要。

“这什么?”舒愠盯着碟子里黑乎乎的东西,怕他给自己下药,警惕询问。

“生抽。”男人解释,“放心吃,大过年的,这出不了人命。”

瞎说。

他养的那条小比特,夜里才刚吃了荤,昨晚云云哭个不停,大概也是因为他身上的味道。

那么重的血腥味,舒愠都闻到了。

不然她为什么上楼?单纯犯贱,不可能的,还不是因为害怕。

舒愠没有动作。

她刚骂的那么凶,难保男人不会起杀心,说不准刚才的温柔也只是为了送她上路,而且他进厨房之前还说她得寸进尺。

睨她一眼,握着筷子夹起一块儿送进嘴里,当着她是面咽下去,男人问:“现在行了吧?”

看他没什么事儿,舒愠这才慢吞吞动筷,她还是不想吃的,但他一直看着,眼睛瞪的跟铜铃一样,一下也不眨。

抱着赴死的心,舒愠勉强吃了一口,之后就真香了,管他有没有毒,好吃不就行。

再说了,世界上应该没有这么好吃的毒药。

舒愠小心翼翼打探:“你放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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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凌誉回答的格外平静:“胡椒粉,春药。”

“……?”

就他那变态心理,下药这种事确实做的出来。

怪不得他刚才会试吃。

舒愠两眼一黑。

她知道别墅里宋凌誉放的确实有,但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毕竟第一次的时候就是他给她下了药。

“你玩什么花样?我我我……我生理期啊!”舒愠欲哭无泪。

他怎么还真……?

宋凌誉靠回皮椅上,眉梢微扬,眯眼看她:“我口味独特,还刁钻,不行么?”

眼底都是戏谑。

确实够独特够刁钻的,竟然喜欢血染金针菇这种玩法。

舒愠朝他竖大拇指:“你牛,喜欢血染金针菇。”

金针菇?

他记得那东西直不起来,软趴趴的,很小一个。

是说他小?是说他硬不起来?还是这俩同时存在。

男人忽然冷脸:“舒愠。”

舒愠不解:“干嘛?”

然后就看见他起身,把自己扛到肩上往暖房走。

舒愠心里有点慌:“我去你来这么快啊。”

把人丢到床上,掰开她的嘴刚要解皮带,就见她鸡蛋没咽完,腿上擦着药。

宋凌誉又气又疼,所以伸手掐她脸,之后又把她抱回客厅。

舒愠是真被他弄迷糊了,问:“你到底干嘛?”

耳边随即传来男人恶狠狠的声音:“你该庆幸是鸡蛋保护了你,不然我就算只用你那张嘴也弄到明天。”

鸡蛋?

舒愠咂嘴,这才发现自个儿还没咽完。

所以他刚才是想自己帮他口,都已经掰开她嘴蓄势待发了,看到她嘴里有鸡蛋所以下不去手?

不是吧。

她要笑死了。

舒愠拿起一个没剥皮的鸡蛋,磕了屁股让它坐到桌上,对它膜拜起来:“蛋神。”

宋凌誉在后头看着,干笑两声,忽然伸手拍她脑袋:“你也磕一个。”

知道他窝了火气,自己再骂他肯定要罚自己,舒愠只能配合他。

“疼啊。”还没磕上去,舒愠就捂脑袋,“你这属于殴打欺凌,我要报警抓你。”

宋凌誉接着拍她:“你报。”

舒愠咬牙:“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了。”

“啪”的一声,又是一下。

他就纯欠,欠到不行。

舒愠拍桌要抗议,刚用力要站起来,腿上立时传来钻心的疼。

怎么一玩起来就忘了自己的伤。

她坐回去,疼的龇牙咧嘴,眼泪直接掉下来。

佣人进来要往厨房放花,刚好看到,就问:“怎么了夫人?”

宋凌誉摆手让她离开,站在边上远远看着:“活该。”

“宋凌誉。”舒愠呜呜咽咽叫他,“我疼,你赔我点钱行不行。”

光明正大的耍无赖。

他转身离开:“睡觉去吧你,我在梦里给你一个亿。”

“睡醒给我。”舒愠朝门外那些黑衣人招手,“你们谁把我抱上去,抬上去也行。”

反正她是动不了。

宋凌誉刚走到楼梯,听她这么说,回头敲着栏杆,变着法引她注意。

可惜舒愠没听到,一直看第二排最中间那个带着墨镜的男人,色眯眯盯着。

他好像很帅,正好她有点小钱,包养他不是问题。

以为宋凌誉已经跑没影了,舒愠抬手清嗓指他:“嗳,就你了。”

“瘸到走不了了是吗?”宋凌誉踱步站在楼梯口,幽幽出声,“去拿担架,把她抬上去。”

“好的少爷。”黑衣人应声,齐刷刷跑走一排,扛着担架进来,把她放上去就要抬,“少爷,抬哪儿屋?”

宋凌誉环胸:“停尸房。”

他都已经主动提醒她在了,她竟然装看不到。

当他死了吗?

这儿还有停尸房?

舒愠吓的闭眼:“我不去,我怕鬼。”

隔着担架,宋凌誉抬腿踹:“由不得你挑。”

因为他的动作,担架晃了两下,跟摇床一样,反正没踹到她。

舒愠瘪嘴:“那我明天变成鬼吃了你。”

谁让他走了又回来,撩小帅的功夫也没了。

“随便。”

“那我挑个人保护我,我怕你弄死我,明天还得回来陪你。”

“随便。”

“好,你说的随便,我随便挑了。”

选了刚才那个觉得帅的让跟在后头,就被人抬着往停尸房走。

那间屋子确实放了尸体,不过放的是兔子,一窝,全死了,白天刚被小比特吓死的,它要吃,宋凌誉不让,被抬过去之后,舒愠问清楚了,让他们把小宋抱过来,给小宋吃了。

还额外吩咐佣人,让明天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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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回来,做麻辣兔头吃。

人走之后,舒愠问墨镜男:“你们老板十九岁那年是从哪儿接回来的?”

墨镜男就站在外头,说不知道,让她睡觉。

屋里没床,她睡个屁。

她嘟囔:“我睡地板吗我睡。”

墨镜男告诉她:“夫人,我不想丢工作,我有老妈要养。”

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舒愠没为难,又问:“你觉得你们老板对我是什么想法?”

他摇头:“夫人,少爷的事,我不敢妄议。”

“哦。”舒愠让他开窗,她看星星,“你们老板明天会问你问题的,你告诉他,说我问他近况,问他手上伤究竟是哪儿来的,你会升职的。”

“谢谢夫人。”

半夜的时候,宋凌誉来了,那时候舒愠没睡,还在看星星。

墨镜男识趣离开。

宋凌誉斥责她:“你不睡觉瞪眼干什么,当鬼啊。”

“我睡哪儿?睡他怀里吗?”舒愠没忍住翻起白眼,“你这破停尸房有床吗就让我睡。”

宋凌誉站在窗前,用宽厚的肩膀隔绝她的目光:“跟我道歉,让你回屋。”

“我没错。”舒愠干脆偏头,不往那边看了,“凭什么跟你道歉。”

“那我跟你道歉。”他走进来,抱她入怀,“回去吧,下次不抓你脚了。”

男人身上温度很高,烫的骇人,但动作轻,对比下来也没那么可怕了。

他仔细想了,哪天她要是真讨厌他了,那她俩可真就走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舒愠被他吓了一跳:“你吃错药了吧。”

从来都只有她哄他的份儿。

宋凌誉点头:“嗯,吃错了,退烧的吃成拉肚子的了。”

“你没发烧吧?”舒愠伸手摸他额头,确实是滚烫的温度,“不对,压根没退过。”

“回去了,舒小愠。”

她听到男人这样说,随后就腾空,被他往别墅那边抱。

舒愠问:“你是不是偷偷密谋什么了?”

宋凌誉笑:“云云哭了,我哄不住。”

她就知道,这个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对她这么好,不威胁就已经是极限了。

云云在他卧室里的小车上躺着,不吵不闹,安安静静。

舒愠勾头看了看,问:“骗我?”

宋凌誉放她到床边:“我下去时候还哭着,她脸上泪没干。”

她脸很软,舒愠摸了之后就不想撒开。

一见眼前人是她,云云咧着嘴笑起来,她会吹牙了,一直“卟卟卟”往外吹。

舒愠不知道,以为她在吐口水,一直拿纸擦:“怎么一直吐口水?”

其实宋凌誉也不知道,所以在边上给她递纸巾。

他猜测:“喝水喝多了吧,睡觉之前喂过。”

“那她会尿床吗?”

“有尿不湿。”

舒愠觉得困,但自己没办法走,就和他说:“我想睡觉了。”

他没拦:“睡吧。”

说完半天,他也没抱自己回去意思,舒愠只能自己问:“你抱我回去吧?我走不了,总不能爬。”

“睡这儿。”男人拍了拍自己身边空着一大半的地方,“云云刚才给你暖好了。”

舒愠摇头拒绝:“我不睡。”

她俩这算什么关系,还睡一张床。

“舒愠,其实我——”

“我不听,说什么都不听。”

他刚打算告诉她他们俩之间真实的关系,舒愠就打断他,不管说什么都要回去。

她实在抗拒,宋凌誉不好强说,只能作罢,抱她回去。

她睡的晚,一直到第二天下午两点才醒,佣人怕她饿出问题,上来叫她,顺带把她抱下去了。

她刚睡醒一会儿,宋凌誉不让她立马吃东西,说让她洗完再吃。

所以舒愠就自己摇着轮椅去暖房洗漱,佣人说煲青椒的汤还要等一会儿才好,让她随便玩一会儿,舒愠就去院子里。

她前些天在大门那块儿种了几颗小蝴蝶草,不知道会不会被冻死,就想看看。

那块儿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了,只剩脚踩的痕迹和鞋跟陷在土里留下的痕。

舒愠仔细看了看,发现自己的小蝴蝶草是被人踩死的,而且还踩的格外瓷实,陷进土里了。

她问:“谁把我种的小蝴蝶草踩没了?”

佣人闻声赶过来,想起这是昨晚少爷和木总站的地方,所以摇头说不知道。

他俩站,肯定就是他俩踩死的,总不能告诉她让她和他俩硬钢。

宋凌誉本来在后头,听到她的声音以为出了什么事立马赶过来:“干嘛呢你?”

舒愠吸鼻子解释:“我种的小蝴蝶草被人踩死了。”

小蝴蝶草?

宋凌誉低头,寻着那块儿看,觉得有些眼熟,好像是他昨晚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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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咳了声,转移话题问:“你还种这个?”

舒愠说:“我特意让人买的。”

上次他不让自己出去,种完萝卜之后,她没事干,就一个人在这儿种草了。

佣人打圆场:“夫人,这个时间种,应该要被冻死的吧。”

“不可能。”舒愠指着被翻了的泥土地,“在下面,我看到了。”

男人闭眼,不自在地摸鼻尖。

昨晚上怎么就没看到,把她种的东西踩了。

佣人喊:“夫人,汤煲好了,您来吃饭吧。”

舒愠应声:“来了。”

她刚闻到了,厨房里做的兔头,煲的应该也是兔肉汤,所以格外激动。

她可好久没吃了。

上一次的记忆,还停留在小时候。

小宋鼻子灵得很,抢在她前头跑进屋。

舒愠发现小宋不是一般爱吃,什么都吃,也不挑食,她没少偷偷给它吃自己吃的。

所以她进去之后,小宋一直趴在她脚边,偶尔蹭一蹭她,想让她给自己夹一筷子,它先吃点。

那个味道过分熟悉,舒愠暂时没空理它。

宋凌誉踹它:“出去。”

迫于威压,小宋只能三步一回头走到外面,不死心地往里看。

“送它去洗澡。”宋凌誉关门,转身在她对面坐下,“等会儿换药。”

舒愠不解:“换什么药?”

她叮嘱的多放辣,吃了两口,唇瓣就被辣的红嘟嘟的,问问题时呆傻懵懂的模样有点像电视上不太聪明的金丝猴。

宋凌誉答:“你脚。”

舒愠抿唇,一直咬腮,有些无语:“我打的石膏,药在里面,暂时换不了。”

“……哦。”

后面男人就不再吭声,一直看她吃饭。

舒愠辣的吐舌头,喝了口水开始咂嘴,问佣人:“谁做的这个呀,和我小时候吃的很像。”

很像,小时候,所以她是记起来了?

佣人小心翼翼看宋凌誉一眼,低着头答:“夫人,是我做的。”

她笑:“下次再做吧。”

佣人立马同意。

小女孩儿低着头,夹菜的动作没停过,大米饭也一直往嘴里扒,就是不动那碗汤。

“咔吧”一声,对面的男人忽然点烟,锁起眉头。

眼前的光景与记忆中的过去重叠,交汇在一起,复又模糊,比起九年前,小女孩儿已经长大不少了。

他觉得女人应该已经记起来一些之前的事,只是还没想起他。

闻声,舒愠抬头,他就把烟收起来,等到舒愠低头的时候,他就又开始抽,像是在卡bug。

起了玩心,她就抬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看他什么反应。

她不会挑眉,也不会单闭一只眼,所以表情特好笑,右眼费力睁开,左眼用力挤起来,额头还在不停抽搐。

男人问她:“你也想抽?”

舒愠很快瘪嘴,捏着鼻子摇头:“臭的。”

前几年上大学的时候她被烟熏过。

坐火车的时候,一个男人睡着之前还在抽,睡着之后烟掉她身上了,胳膊烫了个泡不说,呛得她嗅觉出现问题,觉得烟臭。

宋凌誉忽然笑。

她小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一直吃到三点半,舒愠也没结束,在等小宋洗澡回来,它嘴馋,吃不到估计要难过,所以舒愠等它。

小宋洗完干干净净的回来,毛耷拉着,见她还在吃就摇尾巴,伸着舌头跑过去,莫名有点可爱。

舒愠偷偷夹了一块,直接丢它嘴里,毕竟是在宋凌誉眼皮子底下,不敢太大动作,怕他不让吃。

小宋只嚼了两口,尝到什么味道,立马吐出来,跑到宋凌誉边上,一直嗅。

她闭眼,觉得小宋简直就是糟心孩子,把她往火坑里推。

招手叫来佣人收拾现场,舒愠立马坐轮椅离开,连背影都透露着做贼心虚。

她走之后,宋凌誉弯腰,还是踹它:“你也知道我是做给她的,不是做给你啊,吃了又吐出来。”

小宋汪汪叫起来。

“她脚好之前别碰她,知道吗?你吃的杂,再把细菌传给她。”宋凌誉忽然温柔,改摸它的头,“哪天她再想出去跟你商量的话,你还跟着。”

“她是你妈妈,知道吗?保护好妈妈,不能一直懒的只睡觉,妹妹就凶,跟妹妹学一学。”

小宋“嗷呜”叫了两声,听他的话回窝,给它自己站岗。

舒愠去院子里了,找空地盘算着想再种几颗小蝴蝶草,她很久没见过了。

“还种?”男人跟出来。

仗着自己的伤,舒愠硬气起来:“不让的话我种你床上,让你睡这儿。”

叹了口气,男人蹲到地上,打算给她锄地,发现手边没锄头,所以起身去找。

他回来的时候,舒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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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着腰,累的哼哼哧哧的。

他蹲下去,拿锄头刨,然后就挨了一脚。

女人娇嗔的声音自头顶传来:“你干嘛?我刚种好。”

他抬头,就见舒愠手上沾着土,拿手挖的坑。

大力金刚,生挖冻土。

什么时候学的。

宋凌誉退去边上,刚站了一会儿,女人就开始喊疼,手脚都是。

没伤,就是喊疼。

谢医生最近出场频率很高,被叫过来的时候,他饺子还没吃干净。

他嘟囔:“没病的时候跟棕熊一样结实,病起来就不停。”

不出所料的,他屁股上挨了一脚,宋凌誉踹的。

替她检测之后,谢医生开始扶眼镜:“你坐轮椅吧,一下也动不了了,左腿跟右腿情况一样,至于手,先别碰东西了。”

轻飘飘几句话,彻底限制了她的自由。

舒愠忍不住吐槽:“庸医。”

“我庸医?我还没见过你这么不听话又娇又弱的病人呢。”谢医生叉腰,“让你好好休息,你踹人,踹别人一脚就能骨折,挖个土手断了。”

舒愠又恢复了睡醒吃,吃了睡的日子。

她是真动不了了,两条腿都打石膏,每天不是折腾这个就是折腾那个,但没人惯着她。

因为她是踹宋凌誉把自己踹出毛病的,事后想耍赖,就说他是铁做的,宋凌誉不认账,她就哭哭啼啼地说自己那么信任他,结果被辜负了。

年过完,初七宋凌誉就回公司了,文件堆压了不少,忙到半夜也没回。

他人走了,别墅没人听她的,吃的喝的都是佣人送,小宋会陪她,但每次都是几分钟。

它从宋凌誉卧室叼出来不少东西,包括她那天买回来的糖炒栗子和烤红薯在,都放僵了也没被吃,唯独那个画着灰太狼的小帆布包不见了。

所以舒愠把它们丢了。

宋凌誉从公司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了,门没锁,给小宋留的,小宋晚上会来看她。

女人睡的踏实,这些天一直食补,男人让做什么,厨房就做什么,她想挑也挑不成。

比起最开始来的时候,小脸圆润了一些。

舒愠躺了个把月才能下地动弹,那时候天还是冷,后院萝卜已经熟了,佣人天天给她弄萝卜吃,宋凌誉交代的。

她不吃,都给小宋了,小宋也不吃,所以都是佣人打扫走的。

三月末,能下床之后,舒愠老爱带小宋放风筝,宋凌誉没事儿的时候也会伸手,但舒愠不让他动,说他皮糙肉厚地把她东西碰坏。

“我皮糙肉厚,就你娇。”

“你怎么跟狗皮膏药一样。”舒愠嫌他烦。

宋凌誉生气了,扛着她回屋。

门一关,还在门边站着,褪掉她那条单薄的裤子,宋凌誉就开始往里进。

小穴被撑满,又挤又涨,舒愠扒着门,暗骂他又不戴套,拿眼斜楞他。

“你少不知好歹,再瞪把你眼挖了。”

她腿没好的时候,气没少往宋凌誉身上撒。

男人身上戾气很重,没有犯欠时候那种松弛。

她可不想变瞎子。

舒愠抿唇收起自己的不快。

她穴里干涩,不好进出,推开内衣的禁锢,乳肉跳出来,在空气里颤动。

手从她臂弯绕过去,大掌开始揉捏,没有半点温柔可言。

“唔……”女人抑制不住呻吟。

男人指腹上的厚茧刮的她乳肉生疼,红痕浮起大片,乳头很快硬起来,拇指食指在乳尖上揉捏,送出快感。

快与不快交叠在一起,弄的舒愠有些崩溃,呜呜咽咽喊疼。

男人不听,大手顺着腰际下移,最后停留在她凸起充血的阴蒂上,按压,揉捏,打转,各种各样的花式。

“宋凌誉…你别碰那儿…”女人的腰一沉,前身紧贴在门上,很快高潮。

她很少在性事上叫他名字,觉得违背道德。

但是今天,她忍不住了。

男人身上像是有团火,燥的厉害。

高潮后的小穴足够湿润,进出也方便。

男人沉腰,整根没进去,退出半分继续往里撞。

“啊呜…好深…好大…”女人喉间是止不住的呻吟。

娇媚柔妯。

宋凌誉不过那么顶了十多下,舒愠就忍不住哭起来,小腹被他顶的鼓囊囊的,过分激烈。

他却不觉得,憋了两三个月,心里的火没地方泄,此刻全用在她身上。

舒愠回头央求他:“呜…宋凌誉你慢一点啊嗯…”

但这时候,她的央求只够男人兴奋,不够男人怜惜。

紧狭的媚肉因为他大开大合的抽送被顶开,挺翘的乳被门挤压到变形,身后是一团火,身前是冰凉的桃木门,两种极端,无法交界在一处。

交合处湿漉漉的,舒愠已经高潮两次了,地板上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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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滩水,腿根上到处都是黏腻的汁液。

大掌忽然攀上她的脖颈,像条游蛇一样缠绕在上面。

窒息感上涌,男人幽幽的声音自头顶传来:“不是嫌我烦?”

“呜…我没有…”舒愠咽口水,看他眼底一片猩红,侧转身子抬手去摸他的脸。

“宋凌誉…我好冷…门是凉的…”

女人求饶的呻吟被男人一次次顶到破碎。

她脸上挂满了泪,小穴一直收缩,头发乱糟糟的,眼尾是红的,小嘴嘟着,想让男人怜惜她一下。

呼吸一沉,男人把她丢到床上,倾身吻下去。

双腿被他压成大张的姿势,暴露在空气里,格外羞耻,潺潺不断的汁液从里面溢出来,很快打湿身下的床单。

舌头被他卷进嘴里,狠狠吸着,舒愠连喘息都是问题,所以推他。

宋凌誉嫌碍事,推高她的双手,拿细绳捆起来叠在头顶。

他重重喘着,性器狰狞挺立。

对准女人湿润一张一合的穴口,男人再次挺进去,整根深入,抵在她宫口。

“呜不行…宋凌誉…那里好深…”

舒愠被他顶到眼神涣散,无法聚焦,眼睛微眯,也不管三七是不是二十一了,捧着他的脖子主动深吻。

“宋凌誉…你疼一疼我…真的好深…好快…”

“呜……你看我都被你弄哭了…”

舒愠是真的受不住,男人的火气一直浇在她身上,性事过分激烈,屋子里不停飘荡着她不间断的淫叫。

媚肉裹缠着柱身,收缩不止,高潮多次后,小穴敏感的不成样子,只是抽插就足够她潮吹。

身下床单早已湿透,女人潮吹了三次,小穴还在不断往外冒水,一小股一小股,半分钟不间断的流水。

男人往里射过两次,粘稠的精液挂在穴口,黏糊糊的,还在不断往外出。

女人早已被他送上云端,稍微一碰就要呻吟,浑身挂着粉欲,躺在床上大口喘息着,是从前都没有的淫荡。

可惜男人还觉得不够弥足,扶着柱身继续深入。

性器上粘了不少自己射进去的精液,带到外面来,女人软的像滩水,只会配合他出水。

昏昏沉沉要晕过去的时候,男人还在腿间进出,不知疲倦一样,射完接着硬,一次也不停。

舒愠被他操晕了,就连梦里也是他在伏在自己腿间深入抽插的场景。

操晕了睡,之后又被折腾醒,她嗓子都叫哑了,男人还没离开。

“呜…我讨厌你……一次也不让我休息…”

“我再也不要跟你做了…你个烂机器…”

未褪尽的衣衫随着床不断摇晃,一夜不停。

睡了整整两天,不吃不喝,起来之后,舒愠浑身都是疼的。

身下床单被换过,小腹也没有鼓囊囊的,清洗过,就是嗓子疼的说不出话,腿心又酸又虚,不好挪动。

脑海里不受控制浮出天亮之后男人弥足的侧脸,舒愠甩甩头,把他甩出去,骂道:“禽兽。”

她没穿衣服,但也不冷,暖气还是没关,宋凌誉的卧室。

饿到不行,随便套了个衣服,舒愠就下楼,要找东西吃。

佣人在厨房里忙碌,窃窃私语问要不要上楼喊她。

舒愠吸了口气,坐到桌边出声:“不用喊,我自己来。”

佣人把吃的端上桌,要在边上服侍她。

舒愠不让,让她们玩去了。

闻到她的气息,小宋从院子里跑进来,趴在她脚边蹭她。

舒愠问:“你吃吗?”

小宋汪汪叫着,舒愠干脆抱它进怀。

它瘦了不少,没之前重了。

舒愠忍不住问:“你怎么瘦了?”

小宋窝在她怀里,一直乱蹭,好像在诉说自己的思念。

舒愠拿了个小餐盘,把自己最不爱喝的青菜汤舀给它半碗,让它去吃。

她问:“是不是臭男人苛待你。”

小宋不敢吭声,低着头吃。

舒愠又问:“你是不是怕他?”

它还是不叫。

舒愠干脆不问了,埋头吃饭。

宋凌誉没限制她不让她出门,所以吃过之后,舒愠就上楼换衣服,去外面玩。

小宋一直跟在后面。

出卧室的时候,拉开抽屉吃了一颗药,舒愠才走。

小宋趴在上面嗅了嗅,撞翻瓶子也吃了颗。

听到动静,舒愠回头看,就见它头刚从抽屉里退出来。

舒愠立马伸手到它嘴里把药丸捞出来。

她问:“避孕的你吃什么吃?”

小宋拿舌头舔嘴,头一直低着。

打扫干净现场,舒愠带它出门。

她去看外婆,已经接近仨月没去了,总要看看外婆,告诉她自己没事。

市郊的医院里,刚到地方,小宋就不见踪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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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愠还疑惑,它往什么地方跑,上次来也是。

但心里牵挂着外婆,就没管,进去找人。

外婆坐在窗前晒太阳,眯眼养神。

舒愠没打扰,放下东西搬了个小凳子挨着她坐。

三月的太阳带着暖意,照的人身上暖洋洋的,又温暖又和煦。

外婆睁眼:“来了也不吭声。”

舒愠嘿嘿笑起来:“以为你睡着了。”

外婆轻轻晃腿:“晚上睡的早,不困。”

“吃饭没有外婆。”

“吃了。”

“喝水了吗?”

“喝了。”

“水果呢?”

“那孩子前天刚给我送的。”

那孩子?

外婆上次说的那个青梅竹马?

“那个自称是我青梅竹马的吗?”

“是他。”

灰昀啊。

“那他对您还挺好的。”

“你们俩打小一块儿长大,他对我好,对你也不会差。”

应该吧。

舒愠和他接触不多,不想评价。

她想晚上留下陪外婆几天的,外婆不让,说她一个人住习惯了,屋里有人她会睡不着。

舒愠只好作罢,带着小宋回去。

小宋脖子上多了一个驱虫项圈,不知道是谁放上去的,她检查过,确认没问题才让小宋带的。

佣人已经准备好晚饭了,还有小蛋糕,说是特意做给她吃的。

上次离开之后,宋凌誉就一直没回来,出去好几天了,佣人在她耳边提起过,她漠不关心,只管吃蛋糕。

他不回来最好,没人拘束她,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她好过几天清净日子。

舒愠每天的生活就是买买买,吃吃吃,睡睡睡,顺便喝点小甜水,乐的自在。

她还去找过困困,但困困上班了,空闲时间不多,她俩会隔几天在一块儿吃顿饭看个电影什么的。

在外面吃完火锅回去之后,佣人说木郢来了,不知道干嘛的。

舒愠不想管,想直接上楼,结果那人拦她。

“给我带女儿。”

所以他就又把云云撇下了。

云云已经快九个月了,长了几颗牙,要吃辅食,也会满地爬,没之前好带,往怀里一抱还要溜。

她学会认生了,晚上总哭,谁都哄不住,舒愠也不行,有次夜里嗓子直接哭哑了。

问了一圈,也没找到木郢的电话,佣人看她实在没办法,熬了几天怕她吃不消,就让打宋凌誉的电话。

舒愠不想打,不想联系他,所以没动作。

最后还是佣人打的,但是那头没人接,换舒愠的电话也不行。

没办法,就叫后院那群黑衣墨镜男开车去木郢那儿,要把云云送回去。

但他们没接到老板的指令,不敢带她去。

舒愠就说去医院,实在不行让谢医生过来,反正急的焦头烂额的。

小孩子一直哭总不是办法,虽然听着心烦,但也惹人心疼。

后来还是上次舒愠觉得长得帅那个男人开车带她去木郢家的。

到地方的时候,木郢正和他老婆过二人世界,在泳池里泡澡。

门外保镖拦着不让他们进,说她俩看着面生,还抱着孩子,像人贩子。

舒愠急的不行,张嘴就往外蹦:“我是宋凌誉后妈,起开,不认识我难道不认识你们小姐吗?我要是人贩子你们小姐早被我卖了。”

门口那些人是被墨镜男打趴的。

木郢听到动静,从楼顶往下看:“怎么回事儿?”

舒愠无语:“要不要你女儿了。”

“哟,宋狗后妈呀。”木郢转身,“把小姐抱回来。”

舒愠胳膊都架酸了,一直打颤。

木郢不满:“我女儿跟你住几天,怎么嗓子都哑了?”

舒愠也不满:“你也没说云云认生啊,我哄不住,不送回来怎么办。”

累到不行,上车之后,舒愠倒头就睡。

她这几天夜里一直睡不好,云云总哭,哭到她没脾气。

补完觉之后,舒愠想着去医院待几天,看看灰昀去看外婆的频率,可惜待了十多天,一次也没见到。

宋凌誉是在一个月之后回来的,一回来就钻进后院,找人陪练,打伤不少弟兄。

他养的那只比特就守在门口,谁也不准靠近,戾气很重。

就连木郢也被叫过来挨了一顿。

他手下产业被查了,一个月时间才解决,期间甚至还拿人做威胁。

墨镜男被他叫来跟着舒愠,说是保护,舒愠觉得就是看管,因为除了别墅可以活动,其他地方哪都不准去。

又怀疑她。

舒愠已经习惯了,整天钻被窝里睡觉,不打扰他,随便他怀疑。

他来看她,又被她的拖鞋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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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开她裹在身上的被子,宋凌誉沉脸,居高临下俯视她:“谁准你砸我?”

舒愠连一个眼神都不留给他。

他又生气,解她衣服。

舒愠接着踹他:“滚,不信我还想睡我。”

合着她是又自己揣测,和他闹脾气。

“老子乐意睡,你管得着吗?”

低头,温柔地伸舌在她胸口描摹景色。

挺翘的乳被他含进嘴里,又湿又热。

舒愠拿手推他,想抗拒,又被男人瞪的收手。

“断你钱没有?五百万按月打,消费短信一条一条往外蹦,你凭什么不给碰。”

就那天晚上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还是问他要木郢的号码,他走这么久,一点也不关心他。

宋凌誉气不过,在她胸前咬了一口,血珠瞬间冒出来,舒愠吃疼,皱着眉拿双臂拦。

舒愠瘪嘴,疼的倒吸凉气:“你只说给钱,没说玩s。”

额角冷汗浸出来,宋凌誉轻哧:“你是不理解随便这个词意?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拿了钱就听我的。”

什么叫拿了钱就听他的。

舒愠咬回去,愤愤不平地说:“就算我是你点的妓,你也不能这么对我吧?”

脾气还不小。

哼笑一声,宋凌誉不理,手往下探。

舒愠扭着腰不给碰,男人就追着她玩,轻易推开她小巧的内裤,手指搭上阴蒂,轻轻研磨。

习惯了他没有前戏的直接,忽然的温柔,舒愠还有些不适应。

“唔你…”

这么温柔做什么,像是跟她调情逗她玩一样,她们又不是情侣和爱人,用不着温柔的前戏。

想到这里,舒愠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

怎么会想到这个。

她闭眼。

下一刻,微凉的唇就贴上来。

男人低声询问:“想什么,不专心。”

惩罚似的咬她唇。

根本不疼,只有痒意。

睁开一只眼,见他还没离开,舒愠又闭上。

男人尽收眼底。

她不会做小动作,刚才的小表情跟做贼一样。

宋凌誉忍不住笑起来,背上的伤瞬时裂开,染红了单薄的里衣。

闻到血腥味,舒愠立马警惕起来,在他身下来回乱看,最后目光停在他背上。

“你…你受伤了?”舒愠有些惊讶。

虽然她整天咒他死,但她可一点不想他出问题,不想自己主宋家的家事,面对那群老顽固。

宋凌誉名声一向不好,也就只有做事雷厉风行这点让人夸,其他都是说他手段卑劣残忍的。

没几个人敢和他碰,更别说打伤他。

眼前明亮忽然转为黑暗,男人带着热意的手忽然覆在她眼前。

“受伤也照样跟你做。”

“得了吧,你别逞强了。”

她可不想把他玩死。

舒愠坐起来,穿好衣服,下楼去找药箱。

男人背上伤口不浅,像是刀划的,皮肉外翻,衣服陷进肉里,结痂了都,脱都脱不下来。

反正舒愠是不敢替他脱。

宋凌誉伸手,皱眉自己把衬衣扯掉了。

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再次被撕裂,血止不住的往下淌,舒愠拿棉球擦都擦不及,一直在嘟囔:“别流了,别流了。”

男人只当她是在关心自己,忍着痛笑。

这人,怎么一点也不心疼自己。

舒愠拍他肩,没敢太用力:“别笑了,越笑血流的越多。”

宋凌誉叮嘱:“给我包好看点。”

不可能的,她手工一向不好,勉强能给他包上就不错了。

“挑什么挑。”舒愠努嘴,得意洋洋看他,“现在我才是掌管你生死的阎王。”

小样儿。

沉吸一口气,宋凌誉笑,不打扰她给自己包扎。

就她那手笨的模样,这么多年要是还没改进,能打上结就很不错了。

拿着纱布在从他身前到身后绕了十多圈,怕药漏下来,舒愠缠的很紧,期间还因为花痴一直盯着他腹肌看,都是宋凌誉咳嗽她才继续。

之前怎么没发现他也是好苗子,脱了衣服这么帅。

勉强在他背上打了个蝴蝶结,舒愠满意拍手:“大功告成。”

她缠的纱布,简直没眼看,刚好遮住他胸肌,不知道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

男人抬手,把她脸颊上碎发别到耳后,轻轻抚摸她的耳垂:“出去玩的时候小心点,别被人骗了,有情况给我打电话。”

这是同意她出去不让人拦她了?

他的话像是带着蛊惑力,诱的女人几近沉沦。

耳垂微红,舒愠点头:“好。”

男人的手忽然移到她后脑勺那块儿,柔缓抚弄:“晚上让人接你。”

舒愠低头,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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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唇瓣,模样有些纠结:“我想在外面吃。”

男人“嗯”了声,率先起身:“少吃点,厨房买兔子了。”

想起他前面说的话,舒愠追在后头问:“你电话能打通吗?”

宋凌誉回头,衣服没穿,健硕黝黑的身体露在外头,右胳膊架在胸前,深邃无情的桃花眼只存在她的身影。

他说:“只要你是真心找我,就一定能打通。”

真心找他?

他要怎么分辨真心。

这一点,舒愠不得而知。

临出门的时候,怕底下人不肯放她出去,所以她就想着拿点什么他的东西做证物,钻去书房找了一圈,看见他未合的笔记本,拿了他一直钢笔,舒愠才下楼。

事情进展的要比她想象中顺利,宋凌誉虽然愿意让她出去,但墨镜男一直跟着,还被升级成了舒愠的贴身保镖。

自我介绍时,他说:“夫人,我叫延桓。”

舒愠没放心上,只顾着打听:“你们老板去什么地方了?”

怎么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延桓答:“老板不会告诉我们的,您要想知道,可以自己问老板。”

她才不问。

舒愠转头问别的:“等会儿要是有人要杀我怎么办?”

小宋拉她裤脚,示意她别怕。

她笑,半点不怕。

宋凌誉车在后头跟着。

这么兴师动众的,谁知道他到底干什么。

舒愠没说要去什么地方,延桓听了木郢的指示,自顾自把车驶进拐角,一路向西。

太阳高挂在空中,天色还早,随着车子行驶,却也即将西垂。

她平静地问:“宋凌誉要死了吗?”

延桓点头:“夫人,少爷让我们送您出城。”

她叹气,又问:“出什么城,去什么地方,他安排好了吗?”

延桓忽然回头:“夫人,您可以放心少爷的安排。”

舒愠轻笑:“是吗?”

车停。

前头路被堵了,数十辆车站在道上,密密麻麻围了一群人。

即将西垂的不是太阳,是眼前这个洞穴。

洞穴里摆了一大口棺材,贴着符传。

舒愠问:“木郢要把我放进去吗?”

延桓说:“夫人,木总是少爷的朋友,您也可以相信他,而且,我的主任务是保护好您,少爷说了,您没办法活着回去的话,我的下场会比您更惨。”

她要的就是这句话。

舒愠开门下车,态度坚决:“告诉宋凌誉,我要是没办法活着回去,让他替我照顾好外婆,我可是因为他们宋家死的。”

后头跟着的宋凌誉的车,车上根本没他人,是木郢在。

谁知道他动什么花花肠子,瞒着宋凌誉把她带这儿来,带她跟人谈判还是什么。

小宋一直跟在舒愠脚边,木郢靠近的时候,它还呲牙恐吓。

她蹲下去安抚小宋,之后起身:“动手吧。”

木郢歪头:“放心,死不了。”

他带了迷药,就在手心里的毛巾上。

舒愠是被他迷晕的,之后放进棺材里。

“下葬。”

随着木郢一句冷喝,吊机吊起棺材,连带着里面的舒愠一块儿放到坑里,还刻了她的碑。

夜。

宋凌誉抽手从厨房出来,打开手机看有没有未接来电什么,准备给舒愠发信息,说去接她。

手机刚被握进手里就开始震动,木郢打来的。

他说:“哥,对不起,我没办好,让陈家跑了,舒愠——她死了。”

舒愠死了。

她怎么可能死呢?

说好回来吃兔头的。

一瞬间,天旋地转。

舒愠真的死了,开枪的是陈家那个小儿子,在那块儿练枪,亲口承认自己杀了人,吓得几近疯癫,陈家替他来认错,让出一半产业,希望宋凌誉可以真的宽恕,不让他抵命。

别墅里响起枪声,陈家落幕,名下产业归宋家所有,舒愠也彻底从他生活里消失。

她让延桓带的话,延桓带到了,之后跟着消失。

舒愠的葬礼一直拖着没办,宋凌誉不想接受这个事实,晚上从公司回来就一直酗酒,喝到胃出血也不停。

木郢来劝他,说那样狠心的人不值得他爱。

酒瓶砸到木郢头上,人在宋家晕了三天才被抬回去。

佣人说,宋凌誉是疯了,整天对着空气喊人,喊舒愠,喊妹妹。

仓皇的夜,一个人躺在她那张公主床上,半梦半醒后又开始失落逃窜。

楼下小蝴蝶草长高了不少,真的有蝴蝶的形状,风一吹起,它们要展翅飞翔,又被根部牵绊。

后院萝卜收成很好,堆积在那间所谓的停尸房里,很快又都腐烂。

赶在那些萝卜放坏之前,宋凌誉整天抱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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啃。

陈家之后,公司上再也没人敢惹他,谁都知道,宋凌誉唯一的软肋没了,是个捏不烂的硬柿子。

舒愠的葬礼是在半年后办的,深秋。

但其实连尸骨都没有,那台车从高处滚落,汽油燃烧发生爆炸。

宋凌誉去看过,下面只有被雨水浇花了的衣角,还有烧的不成样子的骨灰。

如果不是亲眼见了,他还会天真的以为骨灰是粉末儿,其实不是,有些骨头是烧不干的,依旧是骨头,破碎的带着裂痕的,灰色的骨头。

他捡了一块儿回去,想让她魂归故里,最后却连宋家的门都不敢让她进。

这里对她来说其实是囚笼。

那些小蝴蝶草,指的就是她自己。

葬礼上,灵堂中,甚至连她的黑白照都没有。

舒愠坐在宋凌誉卧室里,气呼呼打电话质问他:“谁让你给我办葬礼的?”

她还好好活着,让延桓带消息给他说的也是自己想休息休息,暂时不想见他而已,怎么隔了这么久又给她办葬礼。

隔着电话,宋凌誉不答反问:“不然你怎么出来?”

让木郢带她死的消息回来,做出她死的假象,开始宋凌誉还误以为真,后来听到木郢说她狠心,消失的延桓,他就起了疑心。

她不愿意做的事,没有谁能勉强,就连宋凌誉也不行。

最开始宋凌誉还在想她是不是为了让自己善待外婆,心甘情愿这么做的,直到后来他去医院看外婆时看到她小小的身影。

舒愠暗搓搓砸他枕头:“我不是说想休息,休息好了来找你,你这么搞我是吧?”

说谎也不打草稿。

宋凌誉冷哼:“你什么时候说了?所有人带给我的消息都是你死了。”

那么多个日夜里,他不是内疚就是自责,觉得自己不该放她出去。

“舒愠,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我这辈子非你不可了,所以这么吊着我。”

电话那头默了很长时间。

舒愠站在窗前,看着满院子来给“她”吊唁的人,平静地说:“宋凌誉,你越界了吧,我们俩是什么关系你最清楚,不是你情我愿。”

“从来都是你强迫我,哪怕发生后面的交易,我也没多情愿,宋凌誉,我们之间,拿吊这个词,并不合适。”

“在你眼里,是不是把你对我的好当成赏赐一样赐给我,高兴了就对我挤笑脸,不高兴就拿我当玩具,如果不是你拿外婆威胁我,宋凌誉,我真的一秒也不想在你身边多待。”

“宋凌誉,我所有的灾难,都是因你而起的。”

“既然你不情愿。”男人闷哼,站在院子里抬头往上看,“那你走吧,别再来这儿,我说过的,我不喜欢强迫。”

“还你要的自由。”

隔着窗子,他头昂的很高,紧盯女人神色。

舒愠点头,脸色没太大变化,双眸紧盯着他:“你说的,一个月一千万,记得打我卡上。”

之后转身潇洒离开。

“真拿自己当妓了?舒愠,你是有几分姿色,但不值这个价。”

“值不值不是你说了算。”

楼下男人哼笑,舔着唇,一脸讥笑,笑他自己。

胃里再度开始翻江倒海的不适,又酸又涨,接着,因为头晕跌到地上。

从他身旁路过的时候,舒愠停都没停,也没拿正眼瞧他。

他笑的更厉害:“舒愠,你够狠。”

她走之后,不少人来扶他,都被他推开,葬礼继续,不过是给一条狗。

从最开始,宋凌誉对外宣称的就是要替那条狗办葬礼,只有舒愠收到的消息是给她办。

空荡的别墅,寂寥的夜,木郢来看他,问她结果怎么样。

他笑,笑的格外讥讽:“能怎么样,说我强迫她,闹死闹活的要走。”

木郢问他:“那你为什么不说实话?把你们俩之间的关系说出来不就好了,说出来就没问题了。”

宋凌誉摇头,神色平和,却觉无奈:“当年的事,是我先对不起她的,是我先离开,是我先背信弃义,是我背叛誓言。”

“她不知道我还不知道?”长吁一口气,木郢端着酒杯,一口闷进嘴里,“宋家强制把你带回来,你不也有苦衷。”

他这些年跟着宋凌誉走南闯北,什么事儿没见过,什么事儿不知道,没少跟着宋凌誉回去看她,可惜她不在那儿。

为了不打草惊蛇,不让人意识到宋凌誉对她有情,一直秘密寻找,七年时间才找到。

费尽心机把她弄进宋家,好吃好喝供着,之前的事儿什么也不记得了,可还是不动心。

男人叹息:“我的苦衷和她生那场病比起来不算什么。”

“而且,她应该恨我,只要我活着,只要我留她在身边,她就一定不会安全,我在一天,就能护她一天,她就也能嚣张一天。”

可惜啊,他这些年嚣张过头,树敌太多,盼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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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可太多太多了,舒愠就算跟着他也不安全。

他不怕意外,就怕她跟着自己被意外牵连。

“那就这么算了?”木郢替他不值。

“不是算了,是从没开始过。”宋凌誉抱着酒瓶买醉,碰了个杯后,眼角微红,似乎有泪要溢出来,“她说的对,她所有所经历的灾祸,都是因我而起的。”

以他现在招人恨的样子,他应该远离她。

离开之后,舒愠一直陪着外婆。

但外婆这几天一直很失落,每次看着她都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她问:“怎么了外婆?”

外婆摇头不说话。

小宋趴在床边,小声叫唤,外婆就更难过。

舒愠本来是要把小宋留给宋凌誉的,但小宋执意跟着她跑出来,宋凌誉也没说不给,她就带着了。

小宋脖子上的驱虫项圈旧了,舒愠说要给它换一个,小宋推她手,不让她碰,外婆也附和,说不换就不换了。

舒愠满头雾水,以为她们一人一狗密谋什么。

困困工作忙,舒愠基本见不到她人,之前还能和她吃顿饭看个电影,现在连见面都困难。

说好的钱宋凌誉按月打,她精力有限,不想工作,总觉得累,到处乱逛,外婆身体日渐强益,舒愠干脆就带她去旅游。

西藏,新疆,青岛,东北,海南,都能看到她们的身影。

俩人一狗,逍遥自在。

舒愠沿途认识了不少朋友,各种性格都有,她喜欢热烈,所以朋友性格大多火热。

谈笑风生,把酒当歌,议风花雪月,偶尔,舒愠也会想起他,想起宋凌誉。

每到这时候,她就会发条朋友圈,附上自己吃饭的照片,美丽漂亮沿途的风景,带着定位展示她最近的生活。

仅他可见。

外婆总能接到一些电话,关心询问的,舒愠问她,她还不吭声,舒愠觉得,外婆大概是晚恋了,选择不干涉,每次她打电话的时候,舒愠就去边上逗小宋。

可能是怕被管束,外婆每次打电话都会偷偷看她,跟心虚一样,舒愠装没看到,随便她打。

四逛了小五个月时间,又觉得生活没意思,所以打算带外婆回去。

上飞机前一夜,进酒店刚洗完澡出来,舒愠就被揽进一个炙热的怀抱。

被吓了一跳,舒愠立马喊:“小宋。”

小宋就在脚边,呜咽叫了两声,趴在地上装睡。

“我在,它不听你的。”

熟悉的,带着蛊惑力的声音。

是宋凌誉。

舒愠皱眉,不解地推他:“你怎么进来的?”

小宋头埋的更低。

见状,舒愠登时就明白,是小宋给他开的门。

他抬手,修长的手指抵在她眉心:“我来你不满意?”

“我该满意吗?”舒愠低头,男人手指瞬间腾空。

她咬着大拇指,声音很低:“继子夜闯继母房间,你说我该满意吗?”

“少拿这个说事,老头子跟你没领证。”腾出另只手,双手合在一块儿拘起她的脸,让她嘟着嘴,宋凌誉说,“丑死了。”

假证的事儿,她早发现了。

闻言,舒愠立马咬牙,嘴闭的很严实,腮帮子鼓鼓的,做出一副生气的模样。

她骂:“你丑的像坨屎。”

对于重逢再相见这件事儿,心里都有思念,所以谁都没有多提。

舒愠洗完澡光着脚出来,只裹了个浴袍,虽然开着暖气,但隐隐觉得有些冷了。

男人炽热的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肩头,仿佛已经透过浴袍把她看穿。

他粗喘着,胸膛不停起伏,下一刻,燥热的唇就落在舒愠肩头。

“滚开,不准碰我。”带着愠怒。

男人抬眸:“当初你可没说我不准碰。”

密密麻麻的吻堵住她的唇瓣,浴袍没有束缚,轻易就被男人剥落。

雪白的酮体暴露在空气里,不想他看,暂时又想不到别的方法,舒愠干脆直接贴到他身上,抿唇低头,伸出小手盖在他眼上。

宋凌誉伸手,黝黑的手托起她白皙的臀,另只顺着臀瓣戳在她穴口,低眉抚弄:“玩什么欲擒故纵。”

舒愠立马弓腰,身子软绵绵的,不停咽口水:“你少这么自恋。”

一年多时间没被碰过,小穴格外敏感,宋凌誉只是碰了一下,就已经湿濡。

汁液落到掌心,男人笑起来:“挺欢迎我。”

下一瞬,曲起的指节探进去,软肉瞬间将他包裹,一如既往的紧致。

宋凌誉手指很凉,与舒愠湿热的穴形成极大反差,异物挤进去,小穴下意识夹紧,想把男人冰凉的手指挤出去。

拇指摁上她充血挺立的阴蒂,轻掐,点弄,曲起的指腹跟着主人坏心眼地在里面抠挖。

“你……哼嗯…”舒愠咬唇,身上顿时没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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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手指。”掌心存了一汪水,女人的腰还在颤,宋凌誉低头,唇瓣紧贴女儿微红的耳廓,轻喃出声,“你就高潮了么。”

随后便笑起来,挤出的热气喷洒在舒愠耳畔,滚烫的温度冲上脸颊,她羞的说不出话,张嘴隔着衣服咬他一口。

除了把他衣服弄湿,再没一点功效。

大手托着她的腰,单臂轻易把她抱起。

不到两秒钟,舒愠就跌进绵软的沙发里。

男人欺身压下来,周身幽冷,却又炽热。

舒愠瘦了不少,有些脱相,纤细的胳膊几乎只剩骨头,外头包了一层皮而已,根本不经碰。

宋凌誉低头,含了一颗乳头进嘴,略带鄙夷:“头一次见胸越揉越小的。”

嫌她胸小?

舒愠咬唇瞪他:“哼嗯…你跟多少女人做过,了解的这么清楚。”

“咔吧”一声,男人解开皮带,坚挺被释放,长度直戳她小腹。

宋凌誉随便报了个数:“一万个,数你胸最小。”

怎么没做死他,让他累死在床上。

白他一眼,舒愠从他身上挪开眼,轻哼起来:“我点的那些男模里,你最短。”

“我最短?”宋凌誉眉梢轻扬。

龟头挤进湿润的穴,熟悉的裹挟溢满全身,男人爽到头皮发麻,直直喘息。

脚趾勾起,双臂无力地搭在男人背上,久未被人踏仿的地方忽然盈满,长长嘤咛一声,腿心不断颤动。

男人还在出神,舒愠趁机点头:“你…最短!”

“最短也能操到你求饶。”掐着她的腰,宋凌誉沉腰,深入。

硬挺炙热的肉棒彻底挤进花穴,褶皱的媚肉层层叠叠开始包裹,穴肉仿佛还在因为他的光临而跳动,像是无数张小嘴一样,不停吮吸。

“啊嗯你别…”绵长的呻吟从口中溢出。

女人浑身都在颤动,一只小手搭在锁骨上喘息。

粉白色的身体暴露在空气里,身上男人挡了顶灯,周身被阴影笼罩。

狰狞的性器随着舒愠身体的颤动而跳动,龟头不停磨着肉壁,缓缓进出。

“别什么?怎么只说一半。”修长的手转到女人胸前,指缝衔着樱红的乳尖夹起,“被我操的说不出来了吗?”

乳肉被拉高,欲念被吊起,空虚有待填补,舒愠不由自主弓腰挺起。

“……坏蛋。”

舒愠是勉强从喉腔里挤出这句话的。

宋凌誉不以为然:“坏了,怎么样吧。”

“哼。”身下女人耍小脾气,小腹收缩,夹紧下面不给他进。

小女孩儿才会玩的小把戏。

宋凌誉掐她脸:“我说——宝贝儿,能不能再狠点。”

低沉带着喘息的嗓音一直在耳边环绕。

场景气氛烘托下,暧昧的称呼,暧昧的动作,一切都刚刚好,一切都不算越界,不算逾矩。

“你这个惩罚,作用不大啊。”宋凌誉故意拖长尾音。

冲开屏障,男人拉着她的腿继续发力。

“那我咬死你…嗯唔……。”

舒愠唇瓣是湿的,眼里蕴着雾气,眼泪挂在眼尾,小嘴红嘟嘟的,是他刚才吸的。

说这话时,舒愠故意做出凶狠的表情,但很快因为他的抽插改变腔调和神情。

更像是——

更像是在和他撒娇调情。

“咬吧,咬死了偿命。”掰过她的脸,迫使她与自己对视,男人忽然说,“当你是殉情。”

身下性器磅礴,因为“殉情”两个字兴奋胀大两分,撑的小人儿直直哭起来。

花穴轻颤,穴口一张一合地收缩,柱身一直含在里面,蓦然变大,又撑又胀,粉白的肉壁被撑成白色,像一张薄薄的纸。

“呜…宋凌誉你别…”舒愠喊的委屈。

“别什么?”粗糙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泪,喉间欲念纵起,“你那个外婆好像在隔壁,你这么叫,这么哭,她会不会听到?嗯?”

“所以啊,嘘,别被她听到了,不然我当着她的面也要上你。”

耻笑一声,下腹坚硬,阴茎涨到发疼,宋凌誉加快抽插频率,直戳花心,又快又准又狠。

“你…你呼…你慢一点啊嗯…”柔媚的呻吟被男人撞到破碎。

“嗯呼……”

大脑忽然空白一片,烟花炸开,小腹开始痉挛,高潮过后女人的身体格外迷人,带着色欲。

舒愠浑身上下都是粉嫩的白色,就连指腹也是。

小小瘦弱的身体不停轻颤,挺翘的乳颤颤巍巍立在空气里,穴口挂着汁液,黏腻晶莹。

“慢一点你怎么高潮?”宋凌誉暂时不得动弹。

热流打在他硕大的龟头上,又去抚摸他的柱身,缝隙被填满,温热的软肉毫不松懈,继续裹缠着他。

被她高潮之后的收缩夹到头皮发麻,宋凌誉一直跟着粗重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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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三十了吧,喘这么厉害。”舒愠要比他先回神。

后面半句她没说,要男人自己体会。

意识到她是在说自己力不从心,宋凌誉眸色一沉,托着她起身,不到十秒钟时间就翻转了体位。

后入的姿势,男人一掌拍在她屁股上,白皙的臀瓣瞬间浮出红痕,然后挺腰开始动作。

“哼…疼啊…”舒愠咬牙。

宋凌誉可不心疼:“受着。”

后入的姿势,要比前面进的更深。

而且,男人能清楚看到女人是直接把他东西吃进去的,所以格外兴奋,阴茎继续胀大。

小腹被他戳的鼓囊囊的,又酸又涨。

腰身低伏,想要和他拉开距离,男人又追上去。

舒愠欲哭无泪,闭着眼趴在沙发边上借力。

宋凌誉被她惹恼了,动作生猛,没一点顾忌,次次都是整根没入的深度,退出缓慢。

小口被顶开的瞬间,女人再度高潮,爱液滴滴答答淌在地上,粘在她腿心,打湿了男人硬硬的毛发。

“嗯你…宋凌誉呜…”

舒愠想说什么,但被顶的太狠,什么也说不出了。

能出口的,只有她成串不成腔调的呻吟。

高潮之后的身体更为敏感,男人只是冲刺了十多下,她就受不住,开始潮吹。

“不要了嗯…你停下…”舒愠嘤咛着求饶。

轻哼两声,宋凌誉开始翻旧账:“我最短,我年纪大,我不行,我喘的厉害,你还不够舒服呢。”

“呜…你最厉害了…停一下嗯哈…”

“你先退出去…嗯啊…”

“宋凌誉…呜你会弄死我的…”

客厅里,女人的求饶声一串接一串从喉间溢出来。

淫靡的水声响溅在空气里,分外色情。

“死了更好,之前不是一直装死吗?”

一直到后半夜,男人才停下,丢给舒愠一个弥足的侧脸,之后离开。

飞机延误了。

因为舒愠睡过头了,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外婆打电话都叫不醒,所以只能改签。

舒愠安抚外婆:“没关系的外婆,再待一晚上,明天下午一点的飞机,我一定不会忘。”

要不是宋凌誉跑来折腾她,她连这次也不会忘。

他倒是爽了,睡完就跑,舒愠的腰到现在还是酸的。

想她身强力壮这么些年,竟然会因为跟他做爱而这头疼不适。

宋凌誉离开之后,小宋也不见了。

男人只留下一条微信:“小宋我带走了。”

无情,他和狗都无情。

转念想一想,这样也好,宠物不能上飞机,来的时候就因为小宋选的火车,硬卧坐的她难受了五天才缓过来劲儿。

回去之后,在市里又玩了几天,她俩就去乡下老家住了。

那地方常年没人,外婆之前病着,基本都在医院,舒愠大学毕业一直都在别墅,是个不着家的主儿。

所以要打扫,舒愠只是扫了个地,就累到不行,躺到外婆刚铺好的床上休息。

她睡的沉,等醒的时候屋子已经收拾好了,整洁到不行。

舒愠瞪大眼:“外婆,你速度这么快啊,我还想着休息一会儿帮你呢。”

外婆瘪嘴,不信她的鬼话:“你?你比猪都懒。”

等等,这话怎么这么熟悉。

宋凌誉好像也说过。

不过她确实什么都没做。

外婆解释:“不是我自己弄的,那孩子来帮我。”

“哦。”舒愠点头,要去外头瞎逛。

然后就见灰昀一个人在沙地上乱画。

外婆说过这么多次,她可算真的见到了。

舒愠主动开口:“谢谢你啊。”

“啊?”灰昀眨眼,想起刚才自己见到离开的车,立马点头,“哦哦,没关系。”

初春的天还带着凉意,舒愠只穿了一件宽松的毛呢大衣,下面是条裙子,手很凉,鼻头也是红的。

灰昀问:“很冷吧。”

舒愠吸吸鼻子,点头称是。

她笑:“我请你吃饭吧。”

帮了外婆那么多次,总要表示感谢。

灰昀半点头,半摇头:“我请你吧,谁让你是我那个青梅妹妹呢。”

他唇下有颗痣,正经的黑,和舒愠模糊的记忆里那颗很像。

所以舒愠没拒绝:“也行。”

邻家哥哥青梅竹马这种剧情,竟然也会发生在她身上。

乡下虽然不如市里那么繁华,大多东西也是应有尽有,沿路都是饭店。

傍晚的日头开始西斜,天红彤彤的,火烧一样的云挂在上面,遮人眼眸。

灰昀选了一家干锅鸭,吃的津津有味,说他从小喜欢那个,舒愠不怎么喜欢,吃不惯那个味道,只能干笑。

察觉出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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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不喜欢吗?”

舒愠摇头:“没,我还不饿。”

灰昀没太放心上:“那等会儿吃别的吧,可能这个不对你胃口。”

舒愠低低嗯了声,埋头喝酸梅汤。

酸甜的,还算喜欢。

灰昀没吃太久,怕她饿着,随便扒拉两口就出去找别的店。

其实舒愠没多大胃口,架不住他过分热情,强塞进胃里的。

出去旅游那几个月吃了挺多地方特色,油腻的也不少,回来之后又在市里转了几天,搞的现在什么都不想碰,每天只想睡大觉把自己丢失的体力补回来。

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路边不少卖小串的,舒愠要了五十的羊肉串,想带回去吃,她爱吃辣,让多放辣椒。

灰昀想劝阻:“你喉咙没问题吧,小时候爱发炎。”

舒愠摇头:“没事。”

之后拎着东西回家,走到半道又挥手。

她不知道灰昀住什么地方,也没想询问,所以自己回去,不让送。

外婆煮了南瓜粥,喊她吃,说是粗粮,对身体好。

舒愠过去,捧着喝了两碗,吃了不少辣白菜。

她问:“外婆,你哪儿买的菜?”

外婆说:“多的是地方。”

舒愠闷闷点头,回卧室打算洗澡。

换好衣服,她往外探头:“怎么什么都买了?”

外婆握着筷子夹菜:“想的周全。”

轻轻哦上一声,舒愠回屋,洗澡睡觉。

她困到不行,连腰都是空的,粘床之后倒头就睡,困困约她看电影的电话都没接到。

复苏的春,满目绿色,空气有些闷热。

乡下住了几天,舒愠又嫌单调没意思,到处跑着乱窜。

困困爱吃猪肚鸡,没少约她,她都去,但觉得味道一般,更喜欢旁边那家麻辣烫多一点,所以每次都会加餐。

那些天也是跟困困一块儿住的,她家里人去旅游了,没人养,就她一个,舒愠一去就是两个厨房小白凑一块儿,天天点外卖。

“你这小日子过得多自在啊,我妈说就算我一个月只挣一千她给我补贴,我也得去上班,没少上我单位搞突袭。”

“我也想每个月有人给我打钱包养我啊。”

困困不停感叹。

舒愠摇头,晃着食指,纠正她的措辞:“什么包养,我们是正当交易,我是他后妈,他给我打钱孝敬我怎么了?”

闻言,困困皱眉:“你跟那老头领证了?”

她记得没有啊。

“没领。”舒愠咂唇,“但是这不是你们熟知的事实吗?婚礼都办了,虽然我本人没去。”

那个证是假的,她后面摸出来了。

熟知?

困困觉得这事儿除了她应该没多少人知道。

她咽口水:“他都把你睡了,肯定安的不是什么好心。”

舒愠点头,赞同她的说法,所以附和:“我也没说他是好人。”

困困又问:“那你们现在算什么?情人,不会吧。”

舒愠特神气地看她:“算个屁呀,我把他甩了。”

“你那药呢?还吃吗?”困困好奇。

她是情感小白,至今没谈过恋爱,男人手都没拉过,更别说做爱。

舒愠觉得眼前这个人简直就是傻子。

白上困困一眼,她问:“没跟他睡吃什么?”

说起这个,舒愠就来气,忍不住要把自己肚子里的苦水往外倒一倒。

“你是不知道宋凌誉床品有多差,我说过多少次让他戴套,他不听,骂我,不仅不戴,还一直强迫我。”

“然后啊,动不动就生气,让我哄,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儿,他就跟个葫芦一样装满气了。”

“我不听。”困困打断她,“最烦听你们这些事了,你怎么回事儿,之前从来不跟我吐槽的。”

舒愠眨巴起眼,满腹苦水往回倒。

她咬牙:“去吃饭。”

困困讶然:“你是猪吗?咱俩才刚吃完。”

好啊,连叫她吃饭都不去了。

舒愠气呼呼攥拳:“不吃拉倒,那我睡觉。”

不是吃就是睡,就没点别的娱乐模式吗?

大概是她日子过得真的太舒心,困困觉得不公平,忍不住爆粗口:“我靠,你真是猪啊,你睡一上午了,还睡,就没点别的事干。”

舒愠回头,咂嘴看她:“没有啊,这就是我的日常,你懂吗?上你的班去吧。”

困困去上班之后,舒愠自个儿去外头找饭吃。

她是真饿,饿到不行,虽然才刚吃过午饭不到一个小时。

这块儿除了那家麻辣烫,没什么对她胃口,转了一圈儿,最后还是坐回那家店。

等号的时候,舒愠昏昏欲睡,好几次差点一头栽桌上,得亏有只柴犬一直叫,不然她真要磕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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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的加辣,店长小女儿把碗端上去后,问:“姐姐,你是不是怀孕了呀?”

“啊?”舒愠略感惊讶,随后否认,“没有啊,我没结婚,也没男朋友,怀什么孕。”

小女孩儿咬着手指,圆溜溜的大眼睛转来转去:“可是旺财告诉我,姐姐怀孕了。”

闻言,舒愠眉头皱的很深:“我吗?旺财是谁?为什么这么说?”

小女孩儿解释,旺财是她养的小狗,刚才舒愠睡着的时候一直在边上叫,很担心的样子。

她怎么可能怀孕。

每次和宋凌誉做完都会吃药。

最近一次还是回来之前,那天晚上她也——

不对,她给忘了。

到医院约了医生,舒愠要做检查。

她也觉得自己这几天状态不对,浑身困想睡觉不说,吃饭也嫌恶心,还以为是吃的太杂伤胃了,没往这方面想过。

而且,她这个月到现在没来例假。

挂号的人太多,在大厅等候的时候,舒愠坐在靠椅上,不小心睡着了,然后就被路过的木郢瞥见。

云云最近不舒服,木郢来带云云看病,从科室出来要去取药,觉得她有点眼熟,仔细一看才分辨出来。

所以立马打电话给宋凌誉:“猜我看见谁了。”

宋凌誉没多大反应:“舒愠。”

轻哧一声,木郢瘪嘴:“你怎么知道?”

他还想给宋凌誉一个惊喜呢。

宋凌誉说:“除了她你看见谁还能这么惊讶。”

语调平静的没有半点起伏。

这是不在意了?木郢想。

电话那边一直没声音,隔了一会儿,刚准备挂电话,那头又问:“在哪儿见的。”

切。

慢热慢到这种程度。

他要是舒愠,他也不会喜欢对面的人。

木郢低头看手里的取药单:“医院啊,我来给云云看病。”

低低“嗯”了一声,又默了很长时间,宋凌誉才问:“她挂的什么科。”

“不知道,我跟她又不熟,不可能挨个科室替你找的。”

“嗯。”

虽然习惯了他的迟缓,但心里牵挂着女儿,木郢还是等的不耐烦。

他说:“我要是舒愠,我也不喜欢你。”

之后就挂电话。

自从去年舒愠从别墅离开之后,处理完一切仇家,大仇得报,宋凌誉就变的特别闷,除去公司有关的事,只要是平常,他的说话方式和行为习惯,都迟缓了很多。

广播叫号一直叫了两遍,舒愠也没醒,还是后面的人拍她,把她叫起来,她才想起来自己在什么地方。

揉了揉发酸的腰,她才卯着力起身去找科室门牌。

彩超室在三楼,舒愠废了挺大劲儿才爬上去,气喘吁吁地进了科室,腿都在抖,小脸挂满虚汗。

医生开始安抚她情绪,让她别紧张,说第一次都会期待。

其实她一点也不期待,甚至苦恼,如果真的有了,她要怎么告诉宋凌誉,是留下还是打掉,怎么告诉外婆实情,这些都是问题。

而且问题还不止这些。

舒愠情绪低落,做完彩超一直在科室外面等待结果,医生说让她做个尿检,她不想去,说只看这个就行。

宋凌誉找到她的时候,她又睡着了,小脸汗津津的,苍白又虚弱,胳膊低垂在空气里,安静的不成样子。

彩超室三个大字在头顶标示着,不停有人进出,或男或女。

小护士站在廊上喊:“206,舒愠,结果出来了。”

宋凌誉皱眉,心揪作一团:“她睡着了,查的什么?”

小护士也皱眉:“你是家属?”

他点头。

见状,小护士嘟囔:“哪儿有这么不负责的家属,你妻子怀孕了,一个多月,母体情况不太乐观。”

怀孕了。

一个多月。

像是灾难降临一样,这些字一个一个砸进她耳朵里,猛然惊醒睡梦中的人。

舒愠起身,身形不稳,差点摔到地上。

明明避了那么多次,只是一次忘吃而已,怎么就有了。

她闭眼,沉吸几口气要下楼。

宋凌誉伸手搀她:“去哪儿?”

舒愠挣开:“和你有什么关系。”

怀孕这事儿,对他来说可能会是天大的喜事,对舒愠来说或许就是不可言说的灾难。

怔了一下,宋凌誉把她抱进怀里:“怎么和我没关系,小愠,咱们好好检查。”

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冰霜消融,舒愠忽然忍不住哭起来:“我不想检查。”

怎么就有了。

怎么就有了。

以为她是害怕,男人摸她头,小声安抚:“乖,别怕,没事儿的,查完咱们回家。”

乖,别怕。

为什么之前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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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听不到这些。

怎么她一怀孕,他就各种温柔的称呼,一点也没有之前对她时的狠戾了。

舒愠忍不住问:“宋凌誉,你是因为这个孩子才对我这么温柔的吗?”

是不是他在意的从来都不是她,要的也不是她。

被短暂的喜悦冲昏了头脑,连她说的什么都没听到,宋凌誉摸她头,轻轻笑起来:“乖,咱去检查。”

为什么不回答她的问题,是不敢吗?

还是心虚。

“我不查。”舒愠把他推开,哭着下楼。

怪不得每次和她做都不愿意戴套,他要的只是孩子,根本不是她。

那些虚假的温柔,是不是从来都是蛊惑引诱她沉沦,为了让她心甘情愿怀孕替他生孩子,伪装出来的。

这样的人,到底值不值得她心动。

舒愠不受控制地想。

宋凌誉跟在后头:“舒小愠,护士刚说母体情况不太乐观,咱得看看,你不能有危险。”

又是这样。

明明担心的压根不是她。

可他一开口,她就没那么心狠了。

舒愠回头,瞪着眼睛看他:“我死了也和你没关系。”

她可不是一般生气,还带着委屈。

“怎么没关系,你肚子里是我的种。”把她腾空抱起来,还要上楼回去。

边走边说:“都要当妈了,还动不动就生气,别气了舒小愠,我哄哄你,但你不能把我累成牛啊。”

“滚开。”舒愠眼里的泪就没停过,哪有心情陪他开玩笑。

她别开眼,咬着唇,眼泪一直往下掉:“宋凌誉,我不是给你生孩子的机器。”

美人落泪,我见犹怜。

“你当然不是,舒愠,既然有了,你要没意见,咱们就留着吧,不让小家伙白跑一趟。”

舒愠不说话,还是一直哭,眼泪就跟不要钱一样成串往下掉。

怀了他的孩子,她俩这算什么关系。

还留着,如果真的生下来,究竟是喊他爸还是喊他哥。

他怎么不想这个。

腾出指腹擦去她脸上的泪,男人低头,轻轻吻在她额上:“乖小愠,既然害怕,咱们就回家了。”

舒愠问:“宋凌誉,生下来让她喊你哥吗?”

男人浑身一僵,骨干硬的像石雕一样。

“我娶你。”

“不嫁。”

“那孩子怎么喊我爸?”

“我没说要留。”

沉吟片刻,男人抱着她下楼,一路往院外走。

风里带着寒意,刺骨的凉,好不容易挨到一个像火炉子一样热的肉垫,舒愠很快睡着。

“留不留你说了算。”

他本来是想一定要留的,就算她不愿意,他强求也要求一个,别墅里舒愠吃的那些避孕药,都是他提前换过的维生素,每天都要换。

从一开始,他得到的都是强求来的,就连孩子也是强求,宋凌誉想,他是不会心软的,想强硬的把舒愠留在他身边,就算拿孩子捆也要留。

可当他看到她一个人赶去医院坐在排椅上虚弱的模样时,他忽然就不想要了。

留住了怎么样,留不住又怎么样。

这么多年,只要事情和小女孩儿有关,他总是容易冲动,忘了自己只身的处境。

别墅里一切如旧,谢医生接到电话已经在等了,舒愠还睡着,他就悄悄给她做检查。

宋凌誉守在床边上,叮嘱说:“她情绪不太稳定,多看看这个。”

受不了他那殷勤劲儿,谢医生鄙夷地瘪嘴:“孕妇情绪不稳定是常事,她脾气本来就不小,怀孕了更有你伺候的。”

木郢靠在门边,知道消息立马赶过来:“有什么不能伺候的?他都嘚瑟到我这儿来了,不得把人供起来。”

宋凌誉斜眸:“谁跟你嘚瑟了?”

带舒愠回来时,还在车上,他就迫不及待给木郢打电话。

木郢:“我不替你找人。”

宋凌誉:“找到了,往家带。”

语调中是难掩的高兴。

木郢:“多少天不回你那别墅住公司了,还有,你乐什么?”

宋凌誉:“我要当爸了。”

木郢:“谁怀?舒愠?你们俩不是早分开没来往了?”

宋凌誉:“我的,一个多月。”

木郢:“说去出差,结果偷摸找她,闷声干大事,你可真行。”

宋凌誉:“我要当爸了。”

木郢:“我听到了。”

宋凌誉:“我要当爸了。”

木郢:“……”

“能喊你哥就不错了。”

宋凌誉:“我要当爸了。”

“就你。”木郢指着他,哼笑出声,“有你忙的,我们家云云天天带的我没脾气。”

他声音大,又是唉声叹气的,舒愠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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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睡的不踏实。

宋凌誉直接关门:“闭嘴吧你,舒愠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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