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含谦磨他,是想磨掉林言对自己的那层刺,而非磨掉林言所有的棱角。
万一失手,全给锉平了,那陆含谦也不会再喜欢林言。
败类朋友的话,只有一点陆含谦觉得说得对——不能再手软了。
否则今天有个小护士,明天就能有个小医生。
林言迟早蹬鼻子上脸不可。
于是他插手了顾丽的案子。
他逼得林言淋了雨,逼得林言去他公司求他,逼得他跟自己低头。
此刻,盯着林言近在咫尺的脸,缠绵悱恻又寡淡平静的眉眼,和终于显出几分顺从的意味,垂着的脖颈,陆含谦觉得,也许自己做得对。
他终于把林言的那层棱角磨掉一些了。
林言静静站在他身前,带着从浴室带出来的热气和潮湿感,连带着陆含谦也感觉呼吸急顺气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