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林言是恩仇分明到极致的那种人。
女同事对他好过一次,所以他就愿意在所有人噤声不敢言的时候挺身而出,为她不避汤火地找那包工头算账;
可同样的,陆含谦在他身上作过的每一笔孽,林言也全清清楚楚地记在心里,只等哪一天连本带息地讨还。
白花花的吊灯下,警察捧着个记事本,用公事公办的语气问:“姓名。”
“林顾言。”
“年龄。”
“24。”
警察抬头,瞥了他一眼,稍微换了个坐姿,接着问:“今天下午在郊外怎么回事?”
于此同时,其实陆含谦也站在病房外,一言不发地听着里面的对话。
他仿佛患上了某种不知名的疾病,原本想来了医院立刻带林言走,但当他站在这里,听见林言的声音的时候,又一下挪不动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