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用谷歌搜索了轻度脑震荡和可能后遗症,越看越烦躁。
没有具体病例和检查结果的盲目询问总是能吓死人。
什么意识障碍,逆行性遗忘,迟发性血肿,听起来陆含谦大概已经没个活头了。大概下一刻就要吸氧做手术,头痛到昏迷,或者变成个没有自理能力的傻子。
他很难说清这种感觉是愧疚还是担忧,只觉得命运真是惹人嫌,自己好不容易和陆含谦撇清关系了,为什么还要让他欠他一个人情。
虽然他尽可以告诉自己,这都是他们家的人做的孽,父债子偿,陆含谦现在做的这些,也远没有还清。
但林言心里就是跨不过去这个坎。
因为一个人,无论他怎么穷凶恶极,他对你的好,就是一份好,你可以选择不接受,但一旦从其中受益了,让林言做出扭头不认的事,他又做不出来。
思来想去,林言简直越想越烦躁,干脆就穿好鞋,准备下楼去跟陆含谦把话说清楚。
然而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却蓦然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