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他不想带到六七十年后的棺材板里去,在最后的临死前,心头还郁结着一份这辈子都没能化解的意难平。
“我知道你恨我,这是你从前说过的。”
陆含谦道:“我也不期望你会喜欢我,你不嫌弃它我就已经很高兴了——我的意思是,在现在我做过这些事情之后,你有没有稍微的,不那么恨我一点?”
林言安静地凝视着他,事实上,他在认真地思索着这个问题。
不是草率的“有”或“没有”,也不是像简单的加减法那样清零了就可以直接将一切一笔勾销。
人心是复杂的情感记录仪,有些经历一旦发生,用最好的橡皮擦也无法擦干净。
“我非常地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