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丽的病,小孩的眼睛,女律师的容貌......命运的车轮又重又急,人为蝼蚁,却妄想以臂挡之,这究竟是愚蠢还是孤勇?
林言时常想,陆含谦将他留在身边,也许是在做一个实验。
他就像一只在黑暗中狂奔的实验鼠,试图冲破牢笼,找到出路。
陆含谦冷冷站在玻璃缸外,百无聊赖地看着这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的白鼠,时不时摆弄一两下,耗着耐心,不过是好奇他到底什么时候会放弃。
等终于将林言熬死了,他也会兴味索然,再寻找下一个玩弄的对象。
他怎么会这么倒霉,遇上陆含谦?
他分明可以轻易地像蹍死一只蝼蚁那般蹍死林言,却一再捉弄他,折磨他,仿佛在好奇人的极限究竟在哪里,在研究浇熄一颗温暖滚烫的心是什么感觉,折断一个最有自尊心的骄傲之人的脊梁是何等的快活。
林言被他搓揉得伤痕累累,奔逃得精疲力尽,却仍在跑——
可他究竟还能在这被钉死了的命运轮|盘上跑多久,林言自己也不知道。
傍晚,林言打车回去,给顾丽打电话,电话也没打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