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都无法挣脱的束缚绳、箍住手脚的铁质锁链、像无数蚂蚁噬咬身体的
麻痛……
林言不由自主发起抖来,想要作呕,额头和背部迅速覆上了层冷汗。
为什么要让他想起来?
在隔离室的十天,几乎是林言一辈子都无法遗忘的噩梦。
他可以做到不胆怯,不低头,不被打得趴下,但他无法克制头被摁进水里时不
咳嗽,勉强吃下一点点东西就被电击不呕吐,接连数天不能入睡还头脑清醒——
他终归也是血肉之躯,受到了伤害,怎么可能会自动愈合。
林言快要被绝望吞噬,窒息感攥住了他的心,但陆含谦的声音冷静而自持,异
常平稳地将一切重新讲给他听。
林言的身体从一开始的剧烈挣扎,濒死般反抗,渐渐变得哆嗦,脸上血色褪尽。
陆含谦每讲一句话,他就颤抖加重一分,双眼失神,怔怔地看着地面,手脚发
麻,一丝力气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