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真崩溃的打断,逃一样跑出了办公室。
他以为他可以应付,回来的路上,他想的出什么话,他都要镇定面对,想办法把人送走。
可原来他家小混蛋说的每一个字,他都无以承受。
太阳还是毒辣,车内依旧闷热,而魏真什么也感觉不到了,员工诧异的眼神,追在他身后的赵大宝。他踉跄着上了车,踩了脚油门儿,盲目的开着,他不知道要去哪儿,该去哪儿,能去哪儿。
车最终驶入一片小型别墅区,魏真恍然的看着四周,机械化的停好车,摁响了蒋勤伊家的门铃。蒋勤伊打开门,没被儿子吓死,人跟丢了魂儿痴旺旺,还挂着泪。
第一反应,蒋勤伊觉得是酒店经营不善要倒闭。
“小真你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了?”
魏真不知道自己哭了,听他妈这么说,边匆匆上楼边用力抹了抹脸,“没什么事儿,妈我想在你家住一段时间,别管谁来找我,就说我不在。”
蒋勤伊小快步跟在魏真身后,“小真,其实妈妈还有些存款,你姥爷也有,你不要怕。”
魏真去推二楼最里面房间的门,“真没事儿妈,我只想一个人静静。”
“哦。”蒋勤伊没再说什么,看看满脸疲惫的魏真,把人带到了自己隔壁房间,这间宽敞朝阳,彩光好。
魏真目送他妈轻轻关门离开,给吴建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要修养一段时间,最近不去酒店了,然后关手机,蒙头大睡。
手机一关魏真再没开过,他过上了与世隔绝的生活,不和任何人联系,每天睡了吃,吃了睡。好在蒋勤伊家有保姆,他闭门不出也不会饿死。
蒋勤伊非常头疼,最近好多人在找他儿子,赵大宝,他搞基的老公,他老公的情人,他儿子的合伙人吴建,都打电话问过她儿子的下落。
蒋勤伊和吴建片面打听了几句酒店目前的状况,得知儿子要死不活窝在家里和酒店没半毛钱关系,蒋勤伊把魏真赶出家门,并命令魏真不到吃晚饭的点儿不准回来。
“小真你该放风了。”蒋勤伊像个监狱里的管教,第二天又喊魏真起来。蒋勤伊想不明白儿子怎么了躲着不见人,儿子闭口不谈,她不强行打问也会配合和所有人说没看见儿子,可总窝在家里,人都发霉了。
魏真挠挠头,懒洋洋从床上下来,蒋勤伊看着无精打采的魏真直皱眉,“小真你刮刮胡子吧,像个老头子,衣服也换一换,快臭了。”
“没有刮胡刀。”魏真往门外走,随口说着,“我不知道衣服在哪儿,大宝才知道。”
“……”
蒋勤伊感觉她儿子有可能是在家呆傻了,语无伦次的。
“小真你不能这样下去了。”
魏真越过他妈,来到楼梯口的洗手间,刷了刷牙,冷水扑了扑脸,出门了。
夏季最炎热的时候已过,下午四点多,别墅区不远处的小花园,有许多老太太坐在太阳下闲聊,也有牵着狗散步的人。
魏真没有开车,一颠一颠沿路走着,他走过之处,人们不由的会抬头看他,或者说看他的腿,对于这样的目光,魏真可以说早习以为常,然而此刻,魏真又有了最初如芒在背的感觉,他告诉自己,你的腿早瘸了,不要在意。
魏真和自己说着,狼狈的快速离开了别墅区。
魏真不知道他走到了什么地方,反正周围没一个人,静悄悄的,路两边是茫茫野草,无尽头的泊油路偶尔有车飞速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