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了我一会儿,突然笑道:“你真是个傻子。”
“天天吃这些药,说不定过十年我真的成傻子了。”
“那我也是。”
我们大笑起来,温宝荣不明所以地抖着尾巴尖。
到家已经是晚上了,孟潜声一打开门,温宝荣就从他腿边挤出来,抬头望着我。我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孟潜声一把抱住我:“怎么了,你朋友出事儿了?进来换衣服。”
“他死了。”我哽咽道。
孟潜声愣在原地。
“自杀了,割腕。”
孟潜声半晌无言,沉默地握住了我的一只手。我随手抹掉眼泪,平静下来:“我去换衣服。”
卧室里没有开灯,孟潜声跟进来,站在门口,客厅的光线透进些许,半明半暗里只有衣物摩擦的声音,他轻声问:“累不累,吃过东西了吗?”
“没有。”
“我替你拿进来。”
“谢谢。”
我坐在床边的地板上发呆,隐约听见厨房里的声响,像从另外一个世界传来的。动静消失后,他端了个碗进来,我让别开灯,他就径直进来,蹲在我身边:“吃两口吧。”
鸡丝面的热气熏得我眼睛刺疼。胡乱吃了几口,我放下筷子:“我没胃口。”
他接过去,随手放在床头柜上,仍旧握住我的手。温宝荣悄无声息地走进来,蹲在我身边,我摸了摸它的头。
“你那个出事的朋友,是宝荣的主人吗?”他轻声问。
“嗯。”
“你想说什么,可以跟我说。”
“我不知道说什么。”我说,“我今天不敢进去看他,总觉得他还在香港。太突然了。王八蛋,为什么骗我?我他妈才不想替他养猫,让他赶紧滚回来把他的猫接走。”
孟潜声将纸巾递到我手边,我盖住眼睛,忍到肺里疼得又刺又酸,才没让眼泪滚出眼眶。放在腿上的右手腕微微一沉,随即传来毛茸茸的触感,温宝荣把一只前爪搭了上来,望着我。
我吸了吸鼻子,说:“温宝荣,这回温卓真不要你了。”
听到自己的名字,它抖了抖尾巴尖。
“我们在医院认识的,他也是双相。”我说。
孟潜声无声地紧了紧我的手。
“他早就减药了,每天都过得那么高兴,我真以为他能好……现在想想,他高兴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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