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为什么你还要回来?你应该知道,这里已经不适合你的存在了。”
“钧同直叫你阿希,说明他也是很清楚现实的,”苏航文仍旧温文而优雅的笑着,“他爱的是明希,是不慕名利的简明希,从来就不是阿希。”
这话说得,老子生在这里长在这里,那国外再好也是别人的国,自己的家你他妈不让我回了,毛个道理!
何况这里头上还有个本领通天的孽畜罩着能恣意横行,你甭来挑拨,那畜生可是打开始就知道事实的,都这样了还能无条件的罩着这壳子,那就说明他对“明希”的爱已经广博到不麻烦的话对老子也能施两把援手,可况是为了他最爱的“明希”报仇了。
连老子现在住的房子都是他免费给提供的,才天的功夫张烙上了朕名字的房契就到了手,在如今这房价跟坐火箭样蹭蹭往上窜的年头里还能出手就是两室厅外带厨房厕所,地理条件优越交通发达,不愧是搞房地产的,就是阔绰!有钱!
放着好日子不过,我他妈傻呀不回来。
你个无机生物欺人太甚!
老子现在今非昔比,今天也算是你的失误,既然开口就问了我的病说明你绝没有那孽畜对我的了解般,有那个把握认定了我与“明希”的不样。
看老子今天玩不死你个无机物!
我静静的看了会儿桌上已经快凉了的咖啡杯,笑容略微显得勉强了些,“我自从接受师父的治疗就再也没见过季涛……”
当然,他总闲着没事去烦那贱嘴就是了。
“我也知道他在美国呆了段日子后就回了国……”
这不奇怪,从记忆里就知道那疯子虽然没常性,但也是个孝顺孩子,当初闹分手娶豪门小姐就是怕社会和家庭上对同性恋的压力。
外加再跟赵孽畜这帮子天之骄子比虚荣心猛然膨胀,满脑子就想出人头地给他父母面前挣个脸,所以在他老妈连着催了年半,那不忍伤父母心的孩子也终于挪窝回去了。
“苏先生希望我永远不出现在你们面前……”可我就他妈回来碍你们的眼!“我也从没想过要跟你们打交道。”当然,要利用你们可就别怪老子心狠手辣了,灭哈哈哈哈。
我垂下了眼睛,自嘲般的笑笑,“简明希承受不了痛苦和折磨可以自己消失,我如今却不得不活着。”但老子活得灰常自在,能祸害你们是朕无上的荣幸。
“那些记忆和情绪都遗留给我,”虽然老子无法感同身受,只能无语问苍天的在旁默默观望,“我却点都不能拒绝。”学了不少东西啊,尤其是同性之间性x的技巧。
哎?这么说起来,要不要去找孽畜试试?
其实那些深奥实用的宝贵经验学了不能白搁着,它们吸引人的魅力还是爆了满槽的,尤其是要能用在孽畜身上,看着他跟我求饶痛哭……
老子想起这些觉得自己的眼睛肯定都亮了,嘴角往两边扯着就想咧开嘿嘿两声。
不行不行,这还瘟神在了,得忍住了!忍住了!
掩藏在桌子底下的手狠狠的拧了把大腿,瞬间我疼得眼圈瞬间都红了,嘴唇也痛苦的要笑不笑。
真是他妈的煎熬啊。
扯着个难过隐忍的笑容,我垂着眼睛不让正蹙了眉心紧抿着唇的苏航文看见我真正的情绪,低声道:“我是简明希最希望成为的样子,可是没有人问过我自己愿不愿意变成这样。”
其实我打心眼里觉得,做回那孽畜喜欢的“明希”,我他妈不愿意。
“苏先生,我不想做简明希,可是,”我双手紧紧的攥着沙发的扶手,闭上眼睛,哆嗦着嘴唇,颤抖着声音说出句话,“我是简明希。”
“我是简明希。”
“我不想,可我真的是简明希。”
老子说完了话就紧攥着拳头,正好借着指甲掐在手心里的那疼,鼻子酸,老子的眼睛里也不负众望的湿润,蓄水,盈满。
下瞬还带着体温的液体顺着眼角就划过脸颊,缀在下巴尖上,最后终于变成了冰冷的泪珠滴落在裤子上。
我擦,悄悄睁开眼,透过朦胧的雾气扫了下从窗户玻璃反光,那上面瞄到的效果还真他妈够震撼的。
连老子都想对自己行五体投地大礼膜拜了。
这演技!大神啊!
无机生物看着不断流泪的我,紧紧的抿着唇,脸色都有些泛白了。
老子仍旧在默默哭泣。
我们两个人之间沉默了好长串时间。
十分压抑的安静。
正在这激动人心的刻,苏航文吐出口气,脱力了样往后仰躺在沙发背上。
“绮萱怀孕了。”
苏航文拿下眼镜,揉了揉眼睛,然后便双眼怔怔的看着咖啡厅的天花板,好像是要看破红尘,直达高山长空,悄然远去。
“我是她哥哥。”
“我只有这个妹妹。”
他闭上了眼睛,又不说话了。
老子也不说话,只在内心冷笑,果然,我就说了,那季疯子根本没那毅力守着“简明希”。
再者,他妈的你妹妹金贵老子就不金贵了!为了她你还能把全世界的人都算计,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不在乎了?
你这自私自利的脾气跟老子还真像,嘿嘿,合老子脾气,虽然老子只为我自己自私自利。
“简明希,我从来不后悔对你做过的事,”苏航文静倚了好会儿,才终于带上了眼镜坐直了身子,“若是还回到以前让我重新选择,我仍旧会这么做。”
他淡淡的说着,拿出钱包在桌子上放下了张红票子,又了起来。
“绮萱的幸福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
老子看着他走出了咖啡厅,舒展了眉梢眼角,慵懒的斜倚在沙发背上,忍不住就抿唇轻轻的笑了起来。
这人啊,哪怕外面表现再无情再冷漠,只要心里头还有着那么个软肋,那就是有弱点的。
有时候良心这东西,绝对是误人误己的。
以无赖的手段对付无赖,以流氓的手段对付流氓。
只可惜了,这帮孙子们都是还仅限于是畜生,而且还是有教养的畜生,绝没机会没能斗过老子这流氓无赖。
老子掏出直放在口袋里巧克力和手机,撕开包装含着巧克力,边嚼边同时按下手机上的录音停止键。
不知道那孽畜听了这段对话,他和这无机生物的朋友还有没有的做。
嘿嘿。
嘿嘿嘿嘿。
《植物人的杯具人生》紫叶枫林vb7v——
“什么?”正盯着工作人员将画从墙上小心而谨慎的拿下来的杜宇楠,闻言转过头来,有些吃惊看向我,“你说什么?”
嗯?没听清?不能啊,咱俩离得这么近了。
老子将正举在嘴边的橙汁瓶子放下来,奇怪的看向他,“我说下的c城我就不去了。”
杜宇楠静静的看着我,没有说话。
这小眼神冷飕飕能飞出刀子威胁的,要不是我皮厚都快被凌迟了,这是干毛啊?
我眨了眨眼睛,笑了起来,“你生气了,这才大点事,不值当的吧。”
杜宇楠板着张俊脸,颇显的有些高深莫测的继续盯着我,字字道:“你要,留下?”
“是啊。”我点点头。
“画怎么办?”
“那孽畜已经把我的画买下来了。”
我的东西我向都很护食,在绘画这方面,我也就是时兴起的凑脚玩玩,能赚钱虽好,但若即赚钱又能天天搁眼前看见那就好了,毕竟是自己辛辛苦苦画出来的东西,搁别人手里少有些舍不得。
要是放在那孽畜手里,说不定哪天我还能再把它们都搬回家去了。
好了我就见钱眼开了小肚鸡肠了肥水不流外人田了怎么地吧。
“孽……畜……”杜宇楠又扫视了我下,笑了笑,“我这倒还是第次听见你张嘴就骂人。”
话不能这么说,咱虽然外表温文而雅,谦和有礼,但那仅仅是深具欺骗性和隐藏性,骗骗单纯善良的小姑娘的外表,心里头可是实打实的流氓无赖。
大家都这么熟了,不忌讳的偶尔带出来两句很正常,没什么值得奇怪的吧?
不过想了想,还是解释下,“这是爱的称呼。”我表情认真的看向他。
杜宇楠这小子好歹也是个文艺青年,向来自认才华高溢,搁他身边也不能显得我太流氓了。
杜宇楠顿了下,然后嘴角不自然的扬了扬,不知道信是不信,不仅我看的不舒服,估计他自己这样笑也不自在。
他抿了下唇敛了表情,“住赵钧同那里?”
我纠正他,“我自己有房子,刚收拾完呢。”
杜宇楠锐利的视线又在我身上来回溜了遍,笑道:“赵钧同给的房子。”
我含着饮料瓶子的口疑惑的看向他。
你今天吃枪药了啊兄弟?口气这么冲。
杜宇楠又盯着我许久,盯得老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