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纪的总裁,向展瑄。”
作者有话要说:我感觉我终于找回状态了,
咳咳,这回咱真的不虐了,轻松喜剧文嘛,咱要改邪归正,简宝也要爆发了不是
另,这几回评论好少,大家表霸王我了tt
在酒店的客房里,我拿着整整四大摞钱,手指轻柔的张张数着清点,又放在鼻子下好好的闻了两三遍,贴在脸颊上蹭了五六下,最后才心痛的给它们捆扎成束,将其放在旁边的书包里。
看着这么新鲜出炉的红艳艳大纸钞,老子怔怔的注视许久,内心来回挣扎,努力的忍了忍,还是没能忍住——将它们重新拿出来再数遍!
这么的钱啊,这么的票票啊,今天晚上以后就都不是我的了,我的小宝贝们啊,再也见不到了。tt
“师兄……”
我含泪凝注着这些钱,手上不断地抚摸它们,尽切力量将其形其貌深深的烙印在脑海里,此时只是下意识的应了段弋泷声“嗯?”
“……你要是实在舍不得,咱们就别给了吧。”
我抬起头,氤氲着眼睛看向他,“想什么美事了?不给,你不给,谁又能给你好处?”
段弋泷看着我先是愣了下,脸红,随即又怒的将头猛地转向墙壁,那股压抑的焦躁劲儿,就算老子闭着眼,那也是能凭感觉那也能从他散发出的阴沉气场里头体会出来的。
自打今天我让他去银行将这些钱提出来后,这小子就没给我个好脸。
“我就不明白了,”段弋泷鼻子里哼哼着,从头到尾都写满了“我很不爽”四个字,“咱们这努力了这么久,废了大的心血才弄出的计划书,我就不信还有谁能比得过,堂堂正正的将项目争取过来不好么,非得弄这些……”
他扫了眼我面前桌子上放的钱,又从鼻子里喷出股气,“弄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我用衣袖拭去眼角的泪珠,摇头长叹声,“年轻人啊,有思想、有情绪是很正常的,可你要把这些情绪都带到工作中来,那就是犯错误喽。”
段弋泷瞪着眼睛看向我,叫了起来,“难道不行贿还是错的!”
我侧头看了他眼,忍不住就伸过手去好好的揉了通他的头,笑了起来,“傻小子,真有我当年那种痴傻的风范。”
“世道如此啊,”看着他翻着白眼,我笑道,“这套规则从古至今就没变过,讲人情不讲法律,想改?你有那本事么?”
“我就知道,你跟老师是套理论。”段弋泷又哼哼唧唧的,“既然改变不了,就努力的学会适应。”
我慢慢将钱放在书包里,“对嘛,那你还废什么话,以前又不是没干过。”
段弋泷不说话了,过了好会儿,才倚在沙发上,低声道:“师兄,就算是有真本事的,面对这种情况也得屈服,对么?”
“当然,”我点着头给书包拉上拉链,“这年头不兴清流名士了。”
说完,我又抬头看向他,而这傻小子就那么愣愣的坐在那里,感觉整个人都木了。
见到他这样,我就忍不住叹了口气,将傻小子拉过来揽在怀里抱住,感觉他身体僵,我又抬手缓缓的顺着他的后背。
这小子虽然长相、性格跟简明希绝不相同,可印在骨子里的志向和报复,那就好像个模里刻出来的,不带分毫的差别。
以至于每次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都得进行许久的思想斗争,才勉勉强强的再去实施。
办公室基层得出第手资料,段总经理只要哪天脸色极臭,逮到谁骂谁,那就是他在外面又给人卑躬屈膝,心里不痛快回来撒火了。
有甚者,他几回直接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或顾教授那里,寻求心理开导。
不样的是简明希事后总是带着无奈而苦涩的笑,将所有的切都憋在心里,段弋泷则是冷面锐利,把不高兴不痛快,全部都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
还是年轻啊,出校门的时间不长,磨练的时间也短,甚至连面具都还戴得不稳。
所以当初老子才能眼就在人堆儿里逮到他,所以对他才总是忍不住关心些,处处照顾,甚至用写小说积累来的钱,给他开拓片能展翅的天地。
只是,不想让他走上简明希的老路。
顺了好久的毛,总算见段弋泷不僵了,老子便拍着他肩膀笑道:“你也说了,那份计划书是咱们废了大心血弄出来的,谁也不想让它付之东流,现在咱们不过是要给它几分保障,对吧?”
段弋泷现在倒改为直接安静的窝在我怀里,抱住我的腰轻轻的磨蹭了两下,低低的“嗯”了声。
照顾太肯定是害人,还不如让他去这大染缸里头好好磨练番,见识点,将来吃亏时也能少点。
我沉吟了下,笑道:“给你说个故事吧。”
段弋泷枕在我的腿上扭过头来,眨了眨眼睛的,“故事?”
我忍不住揉了把他可爱的娃娃脸,在他翻着白眼躲的时候,笑呵呵道:“你知道么,其实我刚毕业的时候,因为成绩还不错,老师就给我推荐了个政府部门,”我顿了顿,感叹了下,“混好了,那将来可真就是流了肥油的美差啊。”
“哦?”
我继续揉着他的脑袋,心里头直想怪不得那孽畜动不动总喜欢揉我的头,我现在也充分了解到了这种占别人便宜的满足感,“我当时因为电脑玩的还不错,专业技术也还过关,就给安排了个记账的活。”
“然后呢?”
“然后?然后有天全市搞建设规划,要在数得上名的小区里头按护栏,统计费用的活就落到我身上了。”我从“明希”的记忆里调动信息,边想边说,“当时拆家的阳台,上面给的补偿费是千八,你猜过后真正下发到居民手里的是少?”
这种事有脑子的恐怕都知道会有猫腻,段弋泷本来就不是笨人,此时也绝不例外,只想了想,就道:“千六?”
“千三?”
“…………千?”
我继续摇了摇头,冲着他神秘的眨着眼睛,“五百八。”
“我擦!!”段弋泷下从我腿上跳了起来,“连零头都不到!!”
我看着他笑了起来,“这还不算了,当时科长还过来吩咐了我句,让我再在账上加进去900户的空名额,他盯着我弄,弄完了还监视着我删了所有底账,才走的。”
“……”
“怎么样?”我挑着眉看向他,副过来着的长辈气势,“知道社会的黑暗了吧?这还只是区政府了。”
段弋泷呆愣愣了好会儿,然后才看着我干巴巴道:“那……那师兄你……就真这么干了?”
我拿起桌上放的杯子,喝了口里面已经凉了的白水,“我倒是想不干,可不干他能放我回去么。”
段弋泷又不说话了,视线好像又扫了下我的腿?
我推开他起身走到饮水机旁续了杯水,得意道:“不过啊,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过墙梯?”
我端着杯子,冲着他嘿嘿奸笑道:“你知道艳照门是怎么流传出来的么?”
段弋泷起先愣,随即哈哈笑了起来,甚至到最后都笑倒在了沙发上。
“师兄,你这招太毒了!”
看看,聪明的孩子啊,仅次于那只孽畜,仅个提醒就能猜到当初咱都干了什么。
那帮办公室里头占着坑上了年纪的土鳖怎么知道电脑上的文件除非格式化或者有新文件将源文件的磁盘位置代替,否则东西就算在回收箱里都删掉了,那也是能恢复的!
陈冠希是电脑盲不知道这点丢了大人,可不代表咱就没这知识储备了。
老子在网上都他妈给你们曝光!我看你们怎么能堵得住悠悠众口!
“师兄,你就不怕他们回来报复你?”
“他们能报复成什么样,”老子翻了个白眼,“我第二天就辞职了,真正倒霉的是后面,回去以后就被我家那位知道了,骂得我那叫个悲催,第二天甚至连床都没能起……”
说到这我突然就卡住了壳,嗓子里就跟堵了块石头样,险些连气都没能捯过来。
段弋泷看着我,语气里有些小心翼翼,“师兄,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猛地喘了几口气,只想仰天大骂声,可最后还是忍住不在后辈面前丢人,“就是想起了以前的事而已。”
他妈的,刚才老子差点就被自己给带进去,真以为跟季涛吵架都吵得快快乐乐,言辞交锋,句句都带着隐喻下着套,牙尖嘴利的辩论,被季涛那暴碳脾气直接在盛怒之下扛到床上,整整折腾了晚上的那个就是我了。
段弋泷的视线在我端着杯子的左手指上溜了两圈,“师兄跟嫂子关系果然很好。”
嗯?是错觉么,怎么我听着他说这话的味道有点不对。
“师兄你也太小气了,那戒指上回我见你你还没带着了,”我个眼神严厉的扫过去,这小子果然不自在了,期期艾艾的哼哧道:“认识这么久就从来不给我介绍下,就算嫂子长得再漂亮,我也不会抢你的吧。”
我愣了下,随即嗤笑道:“给你介绍什么,早分了,现在也就带上戒指留个纪念罢了。”
脑子里瞬间又飞过那孽畜的样子,老子赶紧甩了下头,将这能辟邪驱鬼的东西给狠狠甩出去。
谁想段弋泷听完,眼睛竟下就亮了,凑到我身前来,笑嘻嘻的,“师兄,这么说,你现在还是单身,”他顿顿,又死盯着我,“旁边没人了?”
我抬手就巴掌呼到他后脑勺上,看着他抱着脑袋“嗷”的声蹲了下去,我语气里尽是睥睨天下,傲然道:“没你个头!老子想要少漂亮妞那还不是挥挥手要招少就有招少!哪轮得到你小子在这儿废话了。”
段弋泷哼唧了声,揉着脑袋叽歪道:“就冲你这脾气,有几个能忍得了了?”
我个眼神过去,他立马极识时务的补充,“我忍得了,我定能忍得了!请求组织给我予严格的审查,为我党的光辉大业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