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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天晚上你和牧隗遇到的是杜文妍?”
手中捏着那根针,聂兴戈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击,将自己的领带稍微向下拉。
“也只是我的一个想法而已,毕竟这针应该一般人不会有吧,也或许是去找过杜文妍”
坐在男人的对面,张岫朗打量着他的这件办公室,因为他布置的原因也显得格外庄严,甚至因为在墙上悬挂着的那对佩剑,都有些不像是警察局。
“回去工作,”
将手中的材料朝门口丢过去,原本聚集在门口的人又灰溜溜的走来。
之前的组长有心理疾病,在办公室里将两个组员分尸,只是一直关着门,其他人都以为没有人,直到很久之后,瞒不住的恶臭从房间之中传出,其他人强闯进去,只得到了略带些挑衅的卡片,才知道出事了,也是从那个时候,这门就被卸下来了。
算是给所有的一个警戒,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之前的那个组长就是出了名的老好人,倒是越是映照了,越是反差,越是真实。
扭头看了一眼,其他的组员脸上也还是带着暧昧的笑容,毕竟能够让聂兴戈亲自去接的人并不多。
“你和他们关系还挺好,”
也就只能得到这么一个结论,张岫朗那种烦躁的感觉终于消散了一些。
“还是讨论我们的正事吧,”
有些无奈,聂兴戈原本就不是一个沉闷的性格,能和同龄人玩到一起也是自然的事情。
“扣扣,检测报告,”
一道清冷的女声从门口传来,有些熟悉的声音让张岫朗也忍不住扭头。
也算是一个老熟人,之前在办公室上班时的主管,穿上警装的她显得更加飒爽。
女人朝张岫朗点点头,然后将纸质版的报告放在聂兴戈的桌面上。
“正好也让你们认识一下,这就是这段时间一直在带林淼的人,”
翻动着手上的东西,那是对于上次张岫朗带回来的药的分析,不在他管辖范围内的东西,聂兴戈也不清楚成分。
“那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站起来朝章芝灵微微鞠躬表示感谢,不过还是有些思考,女人还是那副干练的模样,张岫朗有些不能想象,是什么样的人会让她为情所困。
“没关系,那孩子挺有天赋的,”
她不是一多言的人,所以又看向了聂兴戈,给自己的上司打招呼,朝张岫朗点头示意,又离开了办公室。
“上次你给的那药,”
虽然聂兴戈并不精通雌黄之术,只是这几味药柔和在一起却也只有那么几种可能性。
“续命丹,只是这方子被人改过,多了几味药,”
这种细微到克数的东西,就是其中必要的多或少都会产生偏差更不要说直接加入新药,而且还有血液样本。
那就不是单纯给费永续命那么简单,还是借着他给另外的人续命?
“和这个也有关系吧,”
那个香囊,现在也是事件最重要的一环,它的发现或许只是一个意外,却也可以解开很多的事情。
“尧家,看来是我们家族之间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原本就因为他们灰色产业的身份,两家之间的交流不算是多,甚至还有些敌对的意味,当然尧家也算是一个四处立敌的典范,特别是新的家主上台之后。
“或许我们应该从另外的一个方向入手?”
将资料用手给按压,聂兴戈朝张岫朗挑眉,本就不是墨守成规的人,就连这破案也显得有些与众不同来。
犹豫王思琪的身份也不能一直寄养在张岫朗的家里,而且她的存在也充满着疑点。
本就没有仇恨,照理说,她的遗憾也就是和之前的所有人好好告别,现在完成了依旧没有离开。
再联想到张岫朗所说的所有被召集的所有的鬼魂,即使已经派遣人员去调查,只是他们本就对于生活条件有些挑剔,一时半会儿没有办法完全找到。
而之所以还没有消失,也是因为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人物,牧季宸。
“所以,真的会有用吗?”
跟在聂兴戈的身后,他的手中握着一条很细的红线,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而绳子的那一头就是王思琪。
“不试试看又怎么知道呢?”
这个机会说起来也算是简单,这些鬼魂也应该或多或少带着将他们召唤之人的痕迹,只是因为时间的原因没有那么的明显。
所以这绳也不是什么普通的绳子,而是用聂兴戈的血所凝成,女孩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僵硬的一顿一顿。
也碰巧赶上了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潮汐现象最厉害,也就意味着月球与太阳的距离很近,也是厉鬼实力增强最多的时候。
要是错过今天的,增加修为的最好办法也就是吃人之精血,也会让鬼自身的怨气加重,如果只是报仇的话,必然不可能将自己毁成那个模样。
“你是
', ' ')('不是早就计划好了,”
张岫朗有些怀疑,只是手中的甚至突然拉动得很是剧烈,差一点被牵拉得倒在地上。
“如果你觉得,”
伸手扶着张岫朗的肩膀,和他的手扣在一起,强烈的牵动也意味着两人快要接近目的地。
突然响起的悲鸣声,也让墨胤从修炼之中回神,他如蝶翼般的睫毛颤动,然后睁开了眼睛,紫罗兰的眼眸天然就带着一种高贵。
他看着自己的手,比起之前比起之前显得更加的凝聚,缓缓吐出一口气,他站了起来。
“椿,”
原本百无聊赖看着自己尾巴的猫抬起头来,然后几步一跃到了墨胤的怀里,乖巧的在他的怀里轻声叫唤,只是它的胡子颤动,然后变得兴奋起来。
“闻到他的味道了?”
同样有感应还有墨胤,所以嘴角上扬了一个小小的弧度,伸手揉着椿的脑袋,他也有些想要见到张岫朗,只是不是现在,也不应该在这个地方。
“大人,”
“我要走了,至于你要的东西,”
伸手将这段时间的成果丢向牧季宸,一瓶是重塑血肉最好的药剂,要是又更加顶级的材料甚至可以让奄奄一息的人丛焕生机,只是在他们那个灵气充足的年代,血雾莲都是难以孕育。
伸手按压着自己的眉峰,墨胤感觉刚刚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只是让他觉得有些可笑,他为什么会拼命用自己的血孕育血雾莲。
他的身份很不同,也连带着他的血都是世间难得的珍贵,就连天下最尊贵的人都不敢轻易肖想,墨胤自然也是不会那么作践自己。
所以给牧季宸的另一个瓶子就是他的血,这报答比牧季宸要求的更加让他欣喜。
“这下我们两不相欠,”
而他也该离开这个地方了,他并不在意牧季宸会如何使用他的血液,他的每一个决定都不会后悔。
留在原地的人,看着自己怀里的两份大礼,欣喜若狂,真是需要什么就来什么。
冰棺的修复自然也需要墨胤,应该是要凑齐所有关键人物的血,其他人只能起到很小一部分的修复功能,只是他自己并不是被选中的人。
那又如何,他已经拥有了牧隗的血,还有张岫朗,这里是墨胤,那就只有三个人了。
“外面是什么声音?”
越来越大的声音,牧季宸也没有办法忽略,让他有些头疼,一双手放在他的太阳穴给他按压着,身上带着凌冽的香味,可以很好的缓解他的难受。
“主人,我去看看,”
“去,”
手里拿着两个瓶子向暗道的位置走去,他要好好规划一下之后的事情。
“如果可以的话,那三个人的血……”
在快要离开的时候又回头交代了一句,虽然不喜欢,但这人是一条很好用的狗。
“好的,主人,”
将自己的手套给带上,尧潼楚看着刚刚墨胤离开的地方,既然在这里遇到他,有些恍如隔世,不过他应该将所有都忘记了吧,他那般癫狂的模样,还是有些骇人。
只是这情确实有这样的能力,回头看了一眼被关上的暗门,明知是砒霜毒药,却依旧甘之如饴。
“你等等就在我后面好好待着,”
近乎将张岫朗整个人搂进自己的怀里,接手过他手里的红绳,前面的狂风打在脸上有些发疼。
“好,”
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才是张岫朗最应该做的事情,两人的脚步停下,眼前的一幕比上次更加骇人,鬼魂的手在防护上挠动,血手印一个又一个叠在上面,同样在他们的最后还有一个与众不同的鬼,她显得十分淡然与冷漠,只是按着在自己怀里的男孩。
“你这又是何必?”
因为聂兴戈的声音,与众不同的二鬼转头,特别是那个大些的女孩,因为怨恨从眼眶之中流下血水,而她的弟弟还是懵懂的模样。
“你没有体验过这种事情没有资格开口,我们的一切都被他给毁了,不只是我们,还有他们,”
前面适时响起的声音之中也带着强烈的不甘,包括了王思琪。
佛珠从手腕中飞出,将原本刺向二人的匕首给击飞,它刺入到旁边的树干之中,只剩下握柄。
“好久不见,”
从屋里飘出来一人,他一抬手,原本的那些鬼变得萧瑟,被扫击倒在地上,只是所有人蜷缩在一起显得很恐惧。
伸手挡住张岫朗,聂兴戈不知道他这话是对谁所说,毕竟他印象中可没有这号人物。
“张岫朗,”
他准确的叫出了在聂兴戈身后的人,听着声音带着熟稔的感觉,只是他遮的严实,实在没有办法辨别。
“你倒是挺蠢的,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被这群人玩得团团转,你以为他的都是真心待你,不过是一场利用,从古至今,单纯的只有你,”
能够感觉到聂兴戈浑身都肌肉绷劲,那人还有话要说,却没
', ' ')('有给他继续开口的继续,脚尖一借力就飞跃出去。
“怎么,恼羞成怒,破坏了你们的计划?”
他的手中反手握着匕首挡住聂兴戈的短剑,当然这也是他希望的事情,影子从他的脚边开始移动。
“不好,”
那地上的东西的目标是那对姐弟,这是重要的证人可不能出事,张岫朗拉过女孩的手腕,将两人向自己的身后带,他手上原本服帖的腰带沿着他的手掌开始产生变化,变成了一把利剑。
只是一枚针从旁边的树射出来,钉着那影子不让它继续移动,张岫朗抬头果然对上了杜文妍有些歉意的脸。
“果然是你,”
“抱歉,但是你身后的这人是我的客人,”
朝她点点头,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那影子具有流动性,从钉住的位置分开,索性分成两股向两边游走。
“小心,”
看着跃动起来的影子,就是之前袭击的黑雾,这才是牧季宸身后的助力。
软剑划过,却只是让它变得更加分散,而杜文妍的针也是如此,它每次受到伤害就开始分裂,且速度极快。
软剑将影子捆绑,但却又像是徒劳,反而是靠近的它们张开了獠牙,在快要被咬住的身后,张岫朗被熟悉的气息所包裹。
淡紫色的光芒将影子包裹,向中间汇集,让它们彻底消失,而那星盘在月光之下也显得更加闪耀。
“好久不见,”
身后的人腹腔颤抖,声音中带着不可察觉的笑意,白发也因为晚风吹拂到张岫朗的脸颊之上。
“墨胤,”
微微偏头,只是那边聂兴戈的情况就显得有些不太好,那不知道身份的男人,手腕转动,男人一时躲闪不及被转动的匕首在胸口划开一道口子。
“张岫朗,我和你说的话你好好想想吧,要是有什么不懂了,再来联系我,”
将自己的武器收回来,他并不恋战,只是看了一眼被保护的人,要让敌人从内部瓦解,就要找到他们的主心骨,犹如蛇的七寸。
“没事吧?”
伸手扶着聂兴戈,看着男人离开的身影,张岫朗在内心想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我们先离开这里,”
捂着胸口,血浸染了聂兴戈的警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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