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质问接踵而来,仿佛有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舒清张开嘴巴喘着气,瞪直了眼珠凝望天花板,被那片温暖的灯光晃晕了视线。
窒息感逼上心头,她重重吐出一口气,无力地闭上眼,累了。
关上灯片刻,依然睡不着。
舒清突然想起收了个快递还没拆,起身穿上拖鞋,摸着黑走到客厅,循着那盏小夜灯发出的光源,翻出美工刀,动作麻利地拆了那个小纸箱。
一打开,她险些以为是光线太暗自己看错了。
一一啪嗒!
舒清按下墙上的开关,大灯一亮,箱子里的东西顿时清清楚楚地呈现在她眼前。
竟然是满满一箱小玩具。
线控的,遥控的,双头的,穿戴的……
舒清脑子一嗡,燥热的血气涌上脸颊,喉咙像被蒸干了似的又麻又痒,她扶着沙发坐下来,手下意识地捂住小腹。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杜薇寄的。
她单身四年,没有X生活,仅有几次diy的念头也被罪恶感消磨殆尽,一看到这些东西便比任何人都敏感。
凝神之际,她想起了那个羞耻的梦。
接着又想到林宜诺……
小玩具像是她罪恶的见证者,毫不留情地撕下了她故作矜持的面具一一她才是那个恶心的人。
这种事怎么能承认呢?
舒清软倒在沙发上,喘着粗气,对那些小玩具起了蠢蠢欲动的念头。
越有念头,越甩不掉脑海中林宜诺的脸。
她真恶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