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是大bos,谁敢算我迟到?”林宜诺眉毛一扬,颇有几分得意。
——咚!脑门挨了一记爆栗。
“哎哟,疼……”
舒清斜眼睨她:“工作是工作,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给你调班?就是要监督你,第一次上座如果碰到男机长,就你这耍贫嘴的本事,他能放一太平洋的水。”
“我……”林宜诺委屈极了,心说只是开个玩笑,不至于上纲上线,但嘴上却乖乖认怂,“我错了,师父。”
这会儿只有师父,没有老婆。
舒清心里很是矛盾,诺诺性子皮,总惹得她忍不住想教训,只要端起师父架子就收不住,两人的关系就像变了味道,那股背德的羞耻感始终萦绕心头。
“师父不生气,我给你梳头~”林宜诺讨好地贴过去,束拢她的头发,认真地梳起来。
这个年纪,这个发量,不知让多少人羡慕,林宜诺拿起洗手台上的黑色橡皮筋,把梳好的头发扎起来,一个半高不低的马尾。
“你怎么又喊我师父?”舒清终是憋不住提了出来。
林宜诺立马改口:“老婆!”
求生欲使得她大脑反应极快。
舒清左右转了转脖子,端详着梳好的马尾,“走了,去签到。”说完越过林宜诺,擦身而过的瞬间突然吻了一下她的脸,藏起眼底的喜悦,恢复严肃面孔。
林宜诺摸着脸上被吻过的地方,傻呵呵地笑起来,屁颠屁颠跟在舒清身后,“老婆真坏,亲了就跑!”
今天的班次没有安排跟班小飞,机组是常规二人制,林宜诺深知媳妇儿的脾气,正经工作的时候讲究严谨,由不得她嬉皮笑脸,便也收敛了情绪,一路安静乖巧。
可是她越看那张严肃的脸,就越容易想起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无论是温柔,撒娇,还是哭泣,害羞,无不与现在这副模样形成巨大反差。于是心里越发痒痒,手也痒,喉咙也痒,口水咽不尽,从公司到机场,她脑袋像被蒸干了似的,烫得发胀。
机组列队走在候机楼内。
同样的制服,黑色收腰外套,直筒西裤,漆光油亮的黑皮鞋,穿在舒清身上隐约有一股子禁欲又魅惑的味道,林宜诺落后她半个身位的距离,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后颈的碎发,情不自禁舔了舔嘴角,手心汗湿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