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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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里充斥着浓重的黑,伴随着脚步声不疾不徐地踏近,接着是钥匙转动的声音。

咔哒——门锁开了。

沈迟推开门,光就从里面倾泻出来,一并而至的还有情动的呻吟、暧昧的水声。

“唔……轻点……”娇媚的声线像淫蛇缠上他的脚踝,绵软地从裤管钻进去,贴着他的皮肤游走。沈延的眼神瞬间暗得深沉,仿若一口陈年的枯井,尽处藏着汹涌的暗河。

肉体极速撞击交合的声音紧密地砸过来,他顺着喘息传来的方向,一步步走过去,生得冷冽的双眼,被睫羽盖住了神采,晦暗不明。

他停在最里间的卧室门口,透过缝隙去看那方昏暗的空间,宽敞的双人床,褶皱凌乱的白色床单,交叠一处的两具汗淋淋的肉体,一切在橘黄色的台灯下暧昧又清晰。

“小迟要放学了……你别……啊啊啊要到了……”

耳边的呻吟忽然拔高许多,两具媾和的肉体晃动得更加剧烈,情欲的热度仿佛能够顺延着空气将他烫到。

沈迟浑身不可抑制地颤栗着,双目猩红,像是要化作一柄利刃架在那两个不知廉耻的人身上。

他大力将门推开,刻意让门板撞到墙面发出震耳的撞击声,瞬间盖过了欢爱的热烈。下身还严密相连着的两人,惊恐地定在那,色情旖旎的氛围像是被摔门声撞散了,空气也一点点冷下去。

“爸爸……这就是你送我的成人礼吗?”沈迟阴翳的眼神死死盯住那个高翘着臀部,吞吐迎合他人性器的男人,对上那个转向他的惶恐失措的眼神,心里的猛兽立时嘶吼着张开獠牙,“还硬着啊。”

他的眼神露骨又冰冷地打量起沈之遥的性器,马眼沾着兴奋的淫液,直挺挺地戳在床单上。

“小迟别看!”沈之遥惊叫一声,几乎要崩溃得哭出来,他抓来一旁的枕头挡住自己下身,颤抖地哀求着,“我不做了……你出去……”

一直沉默的男人侧头看了看沈迟,完全无视了沈之遥叫停的话,微微上挑的眼睛眯起来,像是狡黠的狐狸,嘴角意味不明的弧度,看上去侵略性十足。

他的性器还插在沈之遥肉腔里,被软烂的穴肉缠得热胀难耐,禁不住往里顶了顶,龟头抵着前列腺浅浅厮磨,瞬间受到肠壁向内的紧致的挤压,将他每一寸纹路吮吸得服贴。

在沈迟情绪不明的注视下,他惬意地仰起脖颈,任由汗液从下颚滑到喉结,颜色浅淡的两片薄唇轻张,吐出一口绵长的欲叹。

“让你的乖儿子学着点吧。”语罢那肉棍开始疯了一般捅弄,甚至比沈迟进来之前更激烈,似乎旁人的围观大大激起了他恶劣的趣味,他刻意将那肉洞操得水声涟涟。

沈迟面无表情地看着交合的地方,看着紫红的肉具抽插出粉嫩的肉花,菊褶沾满了高速撞击打出的白沫,随着交合溅落在床单上。

耳边萦绕着沈之遥的哀求与呻吟,慢慢又被尖锐的耳鸣替代,世界在这一刻急剧褪色,记忆里温柔干净的父亲突然变得满面潮红,色情地张了张嘴露出舌面上含着的白浊。

他与那样不堪的父亲对视,心里仿若有一座城墙坍塌,他像一滩死水一样呆呆站着,任由砖瓦埋没。

少年即使稚气未脱,一双眼睛也早已淬了毒,带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阴郁暴戾,生在这张秀气漂亮的脸上突兀又契合。

“叔叔给你做做性教育,看好喔小迟。”男人轻佻地笑看着沈迟,说话时声音很低,言语间刻意带着些隐晦的深喘,满是肆意炫耀。

好恶心,除了沈之遥之外的人叫他小迟,好恶心。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两人都呻吟着射出来,沈迟依旧没再说一句话,无论床上的性爱如何激烈,沈之遥挣扎或顺从,清醒或沉溺,他都安静地听着、看着。

直到这荒唐的一切结束,男人穿戴整齐地离开,留下满屋腥膻的气味和气氛诡异的一对父子。

安静下来了。

只有细微的抽泣一直不停,明明那样淫荡地享受了一番雨云,却哭得像被强暴了一样。

沈迟沉着脸,理智的弦死死勒住他脖颈,每走一步就更深陷皮肉一分,所谓痛不欲生,不过如此。

他在床边蹲下,抬手开了房顶的白炽灯,骤亮的光线将一切照得更加清楚,发红的臀尖,无法闭合的穴口,一颤一颤吐出的浊精,都一清二楚。

“不要小迟!!别看!关灯……求你了……”

被人撞破情事的羞耻几乎逼疯了沈之遥,更何况他一心呵护的儿子此刻正审视着他一丝不挂的肉体。他尖叫着往床角蜷缩,死死抱着身前的枕头,好像那是救命稻草,能够缓解他的难堪。

“爸爸很爽吗?”沈迟冷冰冰地发问,与那湿哒哒的泪眼对视。

看见这人拼命地摇头,抽噎得浑身打颤,他又问:“那为什么爸爸要叫呢?还射了这么多。”

明明就很舒服吧,脸都红透了,浑身都是腥臭的精液,甚至还泛着色情的水光。

骗人。

“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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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迟……”

“他是谁。”他语气没了多余的起伏,只是固执地重复着一个问题,像是咬住了猎物就不放口的狮子,冷静地等着猎物死亡。

“同事……”沈之遥受不了这样的对峙,股间的黏液不停顺着臀缝下淌,浑身青紫充血的咬痕被床单磨得发痛,而他的好儿子似乎不打算放过他。

那样冷凛的眼神,和记忆中温顺乖巧的少年背道而驰,有什么东西在两人之间点燃、焚烧,他说不清楚,但是依旧为此惧怕。他确信那暗涌着的情绪,如若向他崩盘倾轧,他一定会死于其下。

应该有一场歇斯底里地争吵,虽然大概率是他羞愧地任其唾骂,但只有静默在两人之间游走,谁也没有先一步开口,这很奇怪。

沈之遥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沈迟却意外的渐渐敛起了戾气,睫帘掀起,不再是毒蛇一样冰冷的眼神。

“是我过度干涉爸爸的私生活了。”

沈迟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足够漂亮柔和,好像面前不是满身污秽的爸爸,仍是记忆深处不可触碰的那个幻想。

其实是什么都不重要了。野火即使烧尽原野,总会留下根,那是他们源自血脉深处的羁绊,但来年春天要开的花,早就不一样了。

“爸爸,先洗澡吧。”

他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像是怕多待一瞬,那可怕的情绪就要破出胸腔,在这逼仄的空间炸开一声巨响,让他们体无完肤,碎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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