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那么夸张，只要合群些，你会发现一切都很好。”
“是么。”
“是的。”
“那有没有人刚入府，就被要求去陵园，祭奠先辈的，先学会恭敬弯腰对不对。”
“情况毕竟不一样嘛，不能同一而论，不要说的那么难听，给烈士献花，弯腰是正常的。”
烟雾轻轻吐出，江游开口，“遥遥想进污染学，主要还是你不同意，听说你是黄主任侄子。”
“诶别，我们没兴沾亲带故那一套。”韩肖晟摆手，“江助教啊，你要知道我一向公平公正，不同意是因为……”
想了想，他没想出个更贴切的形容词，“总之，这姑娘努力归努力，却还是差了些意思。”
“比如说呢？”
“这哪有比如。”
“跟刘教官一样，说不出来？”
“江助教请注意你的措辞。”韩肖晟脸上笑意收敛，“年轻人，太把自己当回事可不行。”
“我18岁。”
“然后呢？”韩肖晟问道。
“18岁就把北都学府教官打到半身不遂，你说，学院该大力栽培我，还是惩罚我？”
韩肖晟脸上笑容完全消失，“江助教，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江游吸尽最后一口香烟。
“父债子偿，我算领教了。”
“为难一小姑娘，你们是真干得出来。”
“教官是吧。”
“没本事找想找的人，倒很会拿身份施压。”
“只是从今天开始，学院里会多出一种称呼。”
“知道是什么吗？”
他屈指一弹，烟蒂高高扬起。
旋转着划过一道抛物线，在坠地的同时，声音传出。
“会有人叫我：那个把正式教官打到还不了手的——18岁助教。”
你在搞笑吗？
如此念头刚刚升起，韩肖晟表情一点点发生变化。
嘭！！！
腿与臂膀相触碰，震声爆响在操场中传出去好远。
四周草坪在风压下纷纷伏倒。
韩肖晟纹丝不动，仅仅脚下裂开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