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梁致面不改色:“随便你怎么处理。”
“虎毒还不食子呢,司梁致,真有你的。”他说。“怎么,儿子不要,舅舅也不要了?钱赚完了就不认我这个舅舅了,要把老子往死路上逼?”
司梁致面无表情:“我之前跟even说得很清楚,干完这一笔,我们的交易就结束。现在钱也两清了,我哪里逼你了?”
梁舜英嘿嘿笑了几声。
“想什么呢,司梁致,你今年还没成年么?怎么讲话像个小孩儿似的。”
他手一撑,旁若无人地跃上了司梁致的办公桌,坐在了上头。
“除了你,even老板上哪儿去找个像你这么好用的合作伙伴?贼船都上了,现在想下船,晚了点吧?”梁舜英说。“你不会真以为,even老板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司梁致皱眉:“你什么意思。”
梁舜英慢悠悠地拿出一份文件,甩在他面前。
“没别的意思。”他说。“早在你跟even老板做第一笔生意的时候,他那儿就留着你的档。你现在动手想把这些记录删干净也没用,他那儿都留着呢。”
司梁致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梁舜英笑出了声。
“even老板在国外,华夏警察管不着他,但华夏警察管得着你啊。”他点了点桌上的那份文件。
“司梁致,乖乖给even老板干活儿,这可是双赢的事,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司梁致直勾勾地盯着他:“……你在威胁我?”
梁舜英摇了摇头:“这哪儿是威胁?梁致啊,你一开始打算做这生意,就得先想清楚后果嘛。”
说着,他从桌子上跳下来。
司梁致沉默了许久。
他的确干了犯法的事,但他不能承担这个责任。可是现在,两边的手里都握着他的证据,无论进退,都是个死。
“……可是司以钧手里也有我的证据。”司梁致艰难地开口道。
梁舜英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儿你都搞不定?司梁致,你还真让人看得起啊。”
“我不能动他。”司梁致说。“如果我动了他,父亲一定会知道的。”
梁舜英毫不犹豫地说道:“那就动他身边的人,不就行了?这小子长这么大,我就不信他没个在乎的人?司梁致,你是真没脑子还是跟老子装傻啊。”
说着,他整了整他的花衬衣,伸手把那文件拿了回来。
“反正,尽快处理掉吧。你要是晚了一步,被那小子弄监狱里去了,老子可不负责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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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湛上了司以钧的摩托,就被司以钧强行拉回了家。
“你干什么,你把我送回自己家去啊!”顾言湛急得直拍司以钧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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