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1 / 2)

荒谬!圣旨何在?若拿不出,本将连同军情一并奏到陛下面前,治你假传圣旨的罪!

傅秋锋没听太久,直接去了停鸾宫,冯吉跑着不会比他慢多少,他在正厅见到容璲,不知道他怎么弄得,从昨日的容光焕发一下变得憔悴阴鸷。

陛下?傅秋锋试探地问了一句。

容璲唇色发白,唇角还有一点细微的裂口,头发散着歪在榻上,竖起食指比了个嘘,慢慢眯起眼睛,用力往地上摔了个酒杯,缓缓挑起有些癫狂的笑容

身后脚步声渐渐响起,容璲对他勾了勾手指,悄悄向门口示意了一下,傅秋锋没有回头,往前走了几步,听容璲哑声道:到朕身边来。

作者有话要说:傅秋锋(已经演腻了):这是什么霜刃台附属影视学院吗

因为各种三次元的原因虽然没加更到六千,但比昨天勉强多了五百字(躺平挨打)

第47章 三分之一05

门外的脚步声一停,傅秋锋走到榻前,蹲下慢慢坐在了脚踏上,侧身回望容璲。

容璲抬手拂上他的后脑,然后一寸寸地、轻柔地摸到脖颈,用舌尖舔了下干燥的唇。

陛下,您不舒服吗?傅秋锋尽量狐疑地问,冯吉刚刚上了台阶,陈峻德候在门外,必然也能听到。

嗯?朕看起来哪里不适?容璲在他颈上揉了揉,然后压住肩膀不容置疑地把傅秋锋拉到怀里。

傅秋锋抬起胳膊撑住软榻,冯吉进屋目不斜视镇定自若地通禀道:陛下,陈侍中和曹将军在外面求见,有要事启奏。

朕不是告诉齐剑书了,朕任何人都不想见。容璲打了个哈欠,不耐地说。

冯吉诚恳道:恕老奴自作主张,是贵妃娘娘吩咐老奴,怕耽误了朝中大事。

哼,如今贵妃也越发大胆了,看来朕真是宠坏了她。容璲面带愠色,也罢,既然来了,朕就听听有何要事。

陛下,既有人求见,臣先回避吧。傅秋锋小声央求。

你休想离开朕!容璲厉声喝道,坐起来攥住傅秋锋的领子把他拉到身旁,傅秋锋歪着身子侧头靠在容璲肩上,强忍别扭,打了个恶寒的激灵,容璲突然的吼声连进门的陈峻德也吓了一跳。

陈峻德惊得抽了口气,看着傅秋锋依偎在容璲怀里,眼角的皱纹都抽搐起来,曹元正也暗自摇头,两人都不算年轻了,只感觉成何体统,纷纷低头别开视线跪下行礼。

齐剑书跟进来,反手带上门站到了门边。

微臣参见陛下!陈峻德双手伏地,颤颤巍巍地行了个礼,然后抬头暗自端详容璲。

容璲不冷不热地瞥了他一眼:陈侍中是连敷衍朕都不愿了吗?

陛下何出此言啊?陈峻德一愣。

朕尚未让你抬头起身,你就敢直视朕,你是盯着朕看,还是盯着朕的龙椅看?容璲声音逐渐沉下,陈峻德,你带曹将军闯进来,朕看你是要逼宫造反!

陈峻德脸色霎时刷白,他诚惶诚恐地重新跪下,重重磕了个头:老臣岂敢,老臣冤枉啊!是老臣腰疾复发无法久跪,擅自动作触怒陛下,只望陛下看在老臣年迈力弱仍忧心陛下,冒死前来的份上,听过老臣启奏来意您再降罪。

陛下,陈侍中所言句句属实,有恙在身还挂念陛下公务操劳,是我辈楷模,臣等都十分敬佩陈老先生。曹元正跪在陈侍中旁边,拱手激动道,事关重大,臣也恳求陛下先听陈侍中肺腑之言!

你还有何话狡辩?容璲紧抿起唇,拧着眉头,似在强忍怒意,他的手扣在傅秋锋肩上,力道越来越重,把傅秋锋的衣服都揪起印子。

傅秋锋用余光上瞟观察了一下,抬手按住容璲的腿,轻声委屈道:陛下,您捏疼臣了。

都是朕不想看见的人,朕烦的很。容璲松了手,拍拍傅秋锋的背,傲慢地说,你是朕的爱妃,朕赐下痛苦你也该感念恩德。

傅秋锋在心里狠狠唾弃了一遍这个说法,顺着容璲的力道趴卧下来,双臂压在容璲的腿上垫着下巴,容璲像抚摸一只猫的皮毛一样,用手指摩挲着他的脊背,令人毛骨悚然的凉意隔着衣衫缓缓渗透。

他忍不住绷紧了肩胛缩缩脖子,容璲不轻不重地捏了下他的腰,细微的痒让他顿时像被点了穴一样僵住,把脸埋在了臂弯里,只求陈峻德少唠叨几句,赶紧结束这场怪异的煎熬。

陈峻德和曹元正暗自交换了眼神,面面相觑,本来话到嘴边,但看着容璲在他们面前表演调情,竟然一时忘了开口。

你们不是有事要禀?愣着做什么?容璲阴沉地对陈峻德说,再敢随意看朕的爱妃,朕把你们的眼睛挖出来。

陈峻德连忙低头,酝酿了一下语气,沉痛且恼怒道:微臣听闻贤妃娘娘暴病,但医术精深的太医众多,更有贵妃娘娘照看,臣自知不该妄议后宫之事,强忍人伦之痛,不曾打探分毫,但想不到坊间流言惑众,竟敢妄自揣测陛下龙体是否安康,臣怒不可遏,这才情急上奏陛下,令齐将军为难之处,老臣愿向齐将军赔罪道歉。

流言蜚语何须在意,陈侍中,你糊涂了吗?容璲冷冷道。

陈峻德叩头苦口相劝:陛下,您是九五之尊,是大奕的根基!如今京中百姓人心惶惶,造谣者这是要动摇大奕国本,其心可诛,不能视若无睹啊!

那你看朕,有病吗?容璲随手勾起傅秋锋的一缕头发,心不在焉地拨弄。

陈峻德不着痕迹地打量容璲,在他印象里容璲固然荒唐,但还没到当臣子的面白日宣淫的程度,如今这岂止是有病,这是发疯。

他断断续续地看了几眼,还是不忍直视,谨慎道:陛下精神焕发,正值青年有为之时,臣等相信满朝文武一见陛下,谣言不攻自破,老臣斗胆请命,陛下若将此事交给老臣查办,老臣定当掘地三尺,找出始作俑者严惩不贷!

陈侍中啊,既然腰疾复发,何必如此兢兢业业事必躬亲?不如回家休养,流言一事朕会交给合适的人处理。容璲不耐地下了命令,又看向曹元正,曹将军的重要军情呢?难道是听陈侍中呼来喝去,当他的家奴护卫?

曹元正脸色一僵,面上尴尬,干笑道:臣只是巧合有事要禀,遇到同来的陈侍中而已,臣麾下骁龙卫中郎将陆季家中遭逢变故,母亲病逝,他欲回乡奔丧,本要在朝中奏请陛下,但得知陛下不见朝臣,这才托臣代他向陛下请命,准他告假丁忧。

这也算重要军情?容璲听完,像受骗一般勃然大怒,重重一拍榻上小几,震的茶杯翻倒,打扰朕与爱妃的好事,陆季如此孝顺,不如让陆季与他母亲一同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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