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说不舒服, 陈开杞急忙用双手扶着她的胳膊, 冷汗津津,“不行,我们先去医院。”
二月冷风拂在脸上,吹散满头青丝。
付耐耐撩过唇角发丝, “应该没什么事,我们早点回去,我爸妈肯定等急了。”
他斩钉截铁, “耐耐, 不行,这次你的听我的, 去医院。”
付耐耐抬头,眼前人的脸上双眸微红,麦色皮肤泛白。
想到他刚刚破门而入的样子, 付耐耐能确定, 那一瞬,她似乎领略到盖世英雄的真谛。他是你的依靠, 你的肩膀,能安置四处颠簸的灵魂。
付耐耐忽然有一点不忍心拒绝他。
“耐耐, 叔叔阿姨知道了也会让你去医院的。”他终于想出一个理由。
“你不告诉他们,他们怎么知道。”她望着他。
陈开杞坚决摇头,“不行,这个不能听你的。”说完, 又结结巴巴的补充,“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但是你的身体,不行。”
付耐耐还是不忍心逗他,果然被宠的人都容易恃宠而骄,尤其面前这个是陈开杞,“走吧,先去医院。”
闻言,他的眼神发光,像是尘埃落定的大雁,找到迁徙的终点。
“我们先去找车。”他赶紧道。
上了车,付耐耐先给付爸付妈打了一个电话。
刚准备上楼的付爸听到要先去医院,差点一个趔趄摔倒。
付耐耐好不容易解释清楚,没什么大问题,但没有看见人,即使说有人相陪,付爸付妈依然心中惶惶。
最后说好医院见。
“你为什么让我爸妈也去医院。”付耐耐把手机递给陈开杞,有点纳闷,“让她们早点休息不好吗。”
陈开杞揉了揉她的发顶,表情淡淡,“小傻瓜,你说叔叔阿姨能放心在家休息吗,没看见人,他们一直心惊胆战的。”
哇哇哇,耐耐的头发这么软,这么化,好好摸,陈开杞终于得尝夙愿,心情正飘飘然,但脸上依旧平静。
下一秒,付耐耐看他忽然暗沉的脸色,不解,“你怎么了?”
滚蛋,姓景的,居然敢摸我家耐耐的头发。陈开杞心里有一万根小针针,在叫景平的布娃娃身上招呼。
不过想到耐耐已经严肃认真的阐明彼此关系,他也不能像行走的山西老陈醋,让耐耐觉得他幼稚。
“我就是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耐耐,你没事正好。”
付耐耐眼神清润,没接话,你在我身边也真好。
“我决定,以后你去哪儿我就去哪。”陈开杞握拳,暗下誓言。
付耐耐的眼神像是夜空缀着的星子,玩味道,“我回家你也跟,我去厕所你也去吗?”
我也想跟你回家啊,耐耐,陈开杞叹气,神情坚毅,“过几年跟你回我们的家。”
回我们的家,付耐耐一怔,偏过头去,脸颊染红。
前面的司机师傅听着后面小两口的甜言蜜语,不由得摇摇头,年轻的时候他也是这么对她媳妇的,看样子今天晚上也该给买束玫瑰送给妻子。
晚上的医院冷冷清清,没有一点白日里流水马龙的模样。
陈开杞带着付耐耐看了急诊。
“好了,脑后只是有点肿,擦点红花油就行。”
付耐耐抬眸,暗示陈开杞,我说没什么事吧。
陈开杞为数不多的谨慎都用到付耐耐身上。“你确定,她可是被人后脑勺给了一拳,真的不严重吗?”